正文 40（四十）第一次变身
就在庄卓源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的时候，姜静薇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有没有……”
心情轻松愉悦的庄卓源侧目挑眉：“有没有什么？”
“我是想问……你做狙击手的时候有没有遇上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姜静薇其实想问他有没有撞上过一只鸟，但又觉得这么问会太过突兀，如果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难保庄卓源不会把她当神经病看待。
“奇怪的事？”庄卓源双手背在身后拉了拉筋，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半夜三更的她怎么会突然有兴趣和自己讨论这种问题，不过他还是“稍微”认真地想了想，“还好吧，任务中发生意外倒是挺多的，奇怪的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啊！”
“真的没有？”姜静薇突然有些急切地再次追问。
“应该没有吧……”庄卓源耸了耸肩，“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姜静薇的脸上顿时浮上一层奇怪的神色，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小精卫，你到底……”庄卓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正要询问她的异常，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下意识地张嘴叫了起来，“啊！对了，说到奇怪……”
“怎么了？是什么？！”姜静薇脸色一变，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仰视着他。
“呃……”庄卓源愣了愣，瞥了眼自己那个瞬间被拉得长了三寸的衣袖，“说到奇怪，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有只鸟突然扑到我的瞄准器上，怎么甩都甩不开，害我差点任务失败……”说着，庄卓源突然黑线地瞪着姜静薇，“小精卫……该不会是阿星那小子跟你说过这件糗事了吧？！”阿星这臭小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姜静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鸟……白色的……小鸟吗？”
她的脸埋在阴影中，庄卓源完全没有瞧出她的异样，只是误以为那微微带着颤抖的声音是在憋笑：“果然是那家伙！喂……这件事有没有那么好笑啊？你该不会憋了一整晚就是为了要取笑我吧这件事！”
庄卓源话还没说完，只见姜静薇突然浑身剧烈地又颤抖了一下，转身拔腿飞奔而去。
“小精卫！你去哪里啊？！”庄卓源瞪大了眼，看着她跌跌撞撞地向酒吧的方向跑去，心中满是疑惑——到底是怎么了，小精卫受什么打击了吗？难道和他的糗事有关？！没可能吧……
“你跑慢点！”庄卓源抱着满肚子无奈冲那个已经快要消失的身影大叫，“回去早点睡啊！”
********************
现在是凌晨1点，周四，一大早还要上班的人们早已结束了今晚的夜生活，PC吧里一片漆黑。
吧台后的角落里，蹲坐着一个人影。
姜静薇将整个脑袋埋在膝盖里，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震惊过后剩下的是难以置信，她始终没想明白一点——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耍她？给了她失忆的无奈后却带来了无数的关心爱护，又在她即将融入这个世界后，却要残酷地揭开真相的面纱！
她到底是谁现在已不再重要，姜静薇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仍旧在做梦？只要一想起自己有可能是个“妖怪”，心脏就忍不住狠狠抽搐起来。
扶着吧台边缘缓缓起身，姜静薇的身形有些踉跄，一不小心胳膊碰倒了吧台上尚未来得及清理的酒瓶。
瓶塞弹落下来，浓郁的酒味从瓶子里弥散而出。
姜静薇呆滞地望着那瓶正在缓缓流淌着辛辣液体的伏特加，突然鬼使神差地抓起酒瓶凑到了嘴边。
辛辣刺激的酒液顺着咽喉滑入腹中，激起一身颤抖。姜静薇打了个酒嗝，手一抖，“砰”一声将酒瓶重重搁到了吧台上。
“嗝！”姜静薇身子晃了晃，只听“扑嗵”一下，原本还站立着的人瞬间就摔倒在地上。
月光从气窗里洒进来，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那道纤细绵长的黑影突然抖动了一下，慢慢开始缩短，越缩越小，直到最后凝聚成比成年男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一小团，终于不再继续缩减下去了。
那个黑影静滞许久，突然跳动了一下，“扑拉”一声从吧台后向气窗口窜了出去。
直到半夜的凉风将头脑中的混沌吹散，姜静薇才惊愕地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路灯。
她飞起来了？！
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却只能瞧见一身的雪白，和一对舒展开来的翅膀。
“啊！！！”
空荡的街道上方响起一声高亢的长鸣，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瞬间绕着圈地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在距离地面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小鸟似突然醒悟般，猛地振翅挣扎起来，翅膀扑棱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小小的身子又重新托回到半空之中。
这……这……她真的变成一只鸟了！这就叫做“打回原形”吗？！
好不容易止住跌势的姜静薇瞪大了一双小眼珠，颤颤巍巍地在半空中起伏盘旋。
翅膀挥动的感觉是如此熟悉，身子盘旋在三层楼高的地方，却丝毫没有恐高的感觉……姜静薇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拍打着翅膀，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
记忆像电影回放般迅速倒退。
从竹筐上摔落……在陌生繁复的街道间横冲直撞……被直视着的黑眸吓到从高空中栽下……一头撞上一个巨大的黑洞……一片刺眼的白光……一道几乎将身体撕裂成碎片的闪电……
闪电？！
脑中的某根弦突然崩断，记忆的线索戛然而止！
姜静薇猛地收住身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飞离酒吧很远了。收起翅膀俯落在一旁的树枝上站定，她努力地想要衔接起先前的记忆，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回忆似乎永远只能停在那道闪电的地方，止步不前。
这种感觉和最初失忆后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一用力思考就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
姜静薇知道再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了，只好沮丧地放弃思考。
这里是哪里？一双小小的黑眸四下打探着，周围是一片居民区，人们应该都已经入睡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姜静薇抖了抖翅膀，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很不适应。但也总不能这么一直待在树上吧？脑袋冲着有光亮的地方打量了半响，“呼啦”一展翅飞了过去。
原本就有些路盲嫌疑的姜静薇发现，变成了鸟之后的视角和人形状态完全不一样——路变得更难认了……
拍动着翅膀从一扇扇窗户外飞过，碰上还亮着灯的人家就停下来往里瞅瞅。有的在看电视，有的正躺在床上挑灯夜读，还有一户竟然传出香香的味道和浓郁的热气——半夜三更沐浴……姜静薇无语地从某家浴室外掠过，没敢多瞥上一眼。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扇窗户后。姜静薇猛地止住身形，飞快地拔高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后愣住了。
这里竟然是小富的家？！
当初和小富散步时路过这里附近，小富有指给她看过一眼，她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怀揣着又激动又有些害怕的心情，姜静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悄悄落到了小富家的窗台上，躲在外墙边偷听了半天。
屋里的人没发出半点声响，姜静薇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往里瞅了一眼。
这一瞧，姜静薇差点没被一个巨大的黑影吓得从窗台上滚下去！定睛瞧了半天，才认出那个黑影是小富近在咫尺的脑袋。
小富趴在窗前的书桌上睡着了，脑袋边放着一本摊开的本子，手里还握着一支笔，看样子是写东西写到一半就睡过去了。
窗户开了一条足够姜静薇现在的身形能通过的缝隙，她将头凑近窗户，听见了小富绵长的呼吸声。确认他正处于熟睡状态后，姜静薇才大大松了口气，站在窗户的缝隙间，放心地打量起小富的房间来。
小富的卧室很简洁，甚至可以说干净得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屋子的东墙边摆着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子已经铺好，等待着主人躺进去就寝。床头柜上开着一盏淡黄色的台灯，灯脚旁摆着一个魔方。
床的对面是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姜静薇发现自己变成鸟后视力提升了不少，轻而易举地就能看清书架上所有书的名字，不外乎是一些名著，更多的是军事、枪械、历史方面的书籍。
除去书桌、床、书架外，姜静薇几乎没发现其它任何一件多余的家具，唯一能抓住她视线的只剩下一只躺在墙角边的足球，还有一套挂在门后，被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警服。
看书、踢球、警校，这就是小富全部生活的写照，还真是简单得可以！
第一次参观到单身男人房间的姜静薇心里充满了各种好奇，一时间竟忘了刚刚还令自己烦恼、震惊不已的变身问题。
屋里没什么好看的，姜静薇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小富脑袋旁摊开的本子上。
那是一本再简单朴素不过的日记本，洁白的纸上跳跃着工整的字迹，看得主人书写时的认真。
日记本上的字对姜静薇来说是反向的，于是她双脚一跳，掉了个身侧头去看那上面写了些什么——她可没随便翻别人的东西，谁让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日记本摊在桌子上的？
“8月19日，晴。今天的心情……半好半坏。”
心情轻松愉悦的庄卓源侧目挑眉：“有没有什么？”
“我是想问……你做狙击手的时候有没有遇上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姜静薇其实想问他有没有撞上过一只鸟，但又觉得这么问会太过突兀，如果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难保庄卓源不会把她当神经病看待。
“奇怪的事？”庄卓源双手背在身后拉了拉筋，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半夜三更的她怎么会突然有兴趣和自己讨论这种问题，不过他还是“稍微”认真地想了想，“还好吧，任务中发生意外倒是挺多的，奇怪的事……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啊！”
“真的没有？”姜静薇突然有些急切地再次追问。
“应该没有吧……”庄卓源耸了耸肩，“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姜静薇的脸上顿时浮上一层奇怪的神色，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小精卫，你到底……”庄卓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正要询问她的异常，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下意识地张嘴叫了起来，“啊！对了，说到奇怪……”
“怎么了？是什么？！”姜静薇脸色一变，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焦急地仰视着他。
“呃……”庄卓源愣了愣，瞥了眼自己那个瞬间被拉得长了三寸的衣袖，“说到奇怪，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有只鸟突然扑到我的瞄准器上，怎么甩都甩不开，害我差点任务失败……”说着，庄卓源突然黑线地瞪着姜静薇，“小精卫……该不会是阿星那小子跟你说过这件糗事了吧？！”阿星这臭小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姜静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鸟……白色的……小鸟吗？”
她的脸埋在阴影中，庄卓源完全没有瞧出她的异样，只是误以为那微微带着颤抖的声音是在憋笑：“果然是那家伙！喂……这件事有没有那么好笑啊？你该不会憋了一整晚就是为了要取笑我吧这件事！”
庄卓源话还没说完，只见姜静薇突然浑身剧烈地又颤抖了一下，转身拔腿飞奔而去。
“小精卫！你去哪里啊？！”庄卓源瞪大了眼，看着她跌跌撞撞地向酒吧的方向跑去，心中满是疑惑——到底是怎么了，小精卫受什么打击了吗？难道和他的糗事有关？！没可能吧……
“你跑慢点！”庄卓源抱着满肚子无奈冲那个已经快要消失的身影大叫，“回去早点睡啊！”
********************
现在是凌晨1点，周四，一大早还要上班的人们早已结束了今晚的夜生活，PC吧里一片漆黑。
吧台后的角落里，蹲坐着一个人影。
姜静薇将整个脑袋埋在膝盖里，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震惊过后剩下的是难以置信，她始终没想明白一点——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耍她？给了她失忆的无奈后却带来了无数的关心爱护，又在她即将融入这个世界后，却要残酷地揭开真相的面纱！
她到底是谁现在已不再重要，姜静薇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仍旧在做梦？只要一想起自己有可能是个“妖怪”，心脏就忍不住狠狠抽搐起来。
扶着吧台边缘缓缓起身，姜静薇的身形有些踉跄，一不小心胳膊碰倒了吧台上尚未来得及清理的酒瓶。
瓶塞弹落下来，浓郁的酒味从瓶子里弥散而出。
姜静薇呆滞地望着那瓶正在缓缓流淌着辛辣液体的伏特加，突然鬼使神差地抓起酒瓶凑到了嘴边。
辛辣刺激的酒液顺着咽喉滑入腹中，激起一身颤抖。姜静薇打了个酒嗝，手一抖，“砰”一声将酒瓶重重搁到了吧台上。
“嗝！”姜静薇身子晃了晃，只听“扑嗵”一下，原本还站立着的人瞬间就摔倒在地上。
月光从气窗里洒进来，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那道纤细绵长的黑影突然抖动了一下，慢慢开始缩短，越缩越小，直到最后凝聚成比成年男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一小团，终于不再继续缩减下去了。
那个黑影静滞许久，突然跳动了一下，“扑拉”一声从吧台后向气窗口窜了出去。
直到半夜的凉风将头脑中的混沌吹散，姜静薇才惊愕地看着脚下越来越小的路灯。
她飞起来了？！
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却只能瞧见一身的雪白，和一对舒展开来的翅膀。
“啊！！！”
空荡的街道上方响起一声高亢的长鸣，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瞬间绕着圈地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在距离地面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小鸟似突然醒悟般，猛地振翅挣扎起来，翅膀扑棱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小小的身子又重新托回到半空之中。
这……这……她真的变成一只鸟了！这就叫做“打回原形”吗？！
好不容易止住跌势的姜静薇瞪大了一双小眼珠，颤颤巍巍地在半空中起伏盘旋。
翅膀挥动的感觉是如此熟悉，身子盘旋在三层楼高的地方，却丝毫没有恐高的感觉……姜静薇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拍打着翅膀，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
记忆像电影回放般迅速倒退。
从竹筐上摔落……在陌生繁复的街道间横冲直撞……被直视着的黑眸吓到从高空中栽下……一头撞上一个巨大的黑洞……一片刺眼的白光……一道几乎将身体撕裂成碎片的闪电……
闪电？！
脑中的某根弦突然崩断，记忆的线索戛然而止！
姜静薇猛地收住身形，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飞离酒吧很远了。收起翅膀俯落在一旁的树枝上站定，她努力地想要衔接起先前的记忆，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回忆似乎永远只能停在那道闪电的地方，止步不前。
这种感觉和最初失忆后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一用力思考就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
姜静薇知道再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了，只好沮丧地放弃思考。
这里是哪里？一双小小的黑眸四下打探着，周围是一片居民区，人们应该都已经入睡了，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姜静薇抖了抖翅膀，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很不适应。但也总不能这么一直待在树上吧？脑袋冲着有光亮的地方打量了半响，“呼啦”一展翅飞了过去。
原本就有些路盲嫌疑的姜静薇发现，变成了鸟之后的视角和人形状态完全不一样——路变得更难认了……
拍动着翅膀从一扇扇窗户外飞过，碰上还亮着灯的人家就停下来往里瞅瞅。有的在看电视，有的正躺在床上挑灯夜读，还有一户竟然传出香香的味道和浓郁的热气——半夜三更沐浴……姜静薇无语地从某家浴室外掠过，没敢多瞥上一眼。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扇窗户后。姜静薇猛地止住身形，飞快地拔高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后愣住了。
这里竟然是小富的家？！
当初和小富散步时路过这里附近，小富有指给她看过一眼，她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怀揣着又激动又有些害怕的心情，姜静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悄悄落到了小富家的窗台上，躲在外墙边偷听了半天。
屋里的人没发出半点声响，姜静薇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往里瞅了一眼。
这一瞧，姜静薇差点没被一个巨大的黑影吓得从窗台上滚下去！定睛瞧了半天，才认出那个黑影是小富近在咫尺的脑袋。
小富趴在窗前的书桌上睡着了，脑袋边放着一本摊开的本子，手里还握着一支笔，看样子是写东西写到一半就睡过去了。
窗户开了一条足够姜静薇现在的身形能通过的缝隙，她将头凑近窗户，听见了小富绵长的呼吸声。确认他正处于熟睡状态后，姜静薇才大大松了口气，站在窗户的缝隙间，放心地打量起小富的房间来。
小富的卧室很简洁，甚至可以说干净得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屋子的东墙边摆着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子已经铺好，等待着主人躺进去就寝。床头柜上开着一盏淡黄色的台灯，灯脚旁摆着一个魔方。
床的对面是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姜静薇发现自己变成鸟后视力提升了不少，轻而易举地就能看清书架上所有书的名字，不外乎是一些名著，更多的是军事、枪械、历史方面的书籍。
除去书桌、床、书架外，姜静薇几乎没发现其它任何一件多余的家具，唯一能抓住她视线的只剩下一只躺在墙角边的足球，还有一套挂在门后，被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警服。
看书、踢球、警校，这就是小富全部生活的写照，还真是简单得可以！
第一次参观到单身男人房间的姜静薇心里充满了各种好奇，一时间竟忘了刚刚还令自己烦恼、震惊不已的变身问题。
屋里没什么好看的，姜静薇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小富脑袋旁摊开的本子上。
那是一本再简单朴素不过的日记本，洁白的纸上跳跃着工整的字迹，看得主人书写时的认真。
日记本上的字对姜静薇来说是反向的，于是她双脚一跳，掉了个身侧头去看那上面写了些什么——她可没随便翻别人的东西，谁让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日记本摊在桌子上的？
“8月19日，晴。今天的心情……半好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