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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寻找追杀

    天之厉在剑布衣走后,眸色沉怒,登时双掌化功,引暗绿闇气盘绕腾震,欲要靠此法搜寻出空气中天之佛的佛力和气息。

    而天之佛早已知晓天之厉可通过此法察觉出自己行踪,因此离去时刻意提功掩去了全部佛体功力。

    探寻良久却是没有一丝所得,天之厉怒恨之中又添一丝暴躁,倏然挥掌毁了江山美人亭一根石柱,心头燥怒才抑制下来。

    再此凝神,探寻良久,方才平静无波的功体气旋倏然一阵异常躁动,天之厉心头一震,刷的睁开深眸。

    罪墙?佛力竟来自罪墙?她怎么会又去了罪墙?

    凝思难解,天之厉顿隐身形,化光疾驰,再次降临罪墙。

    一片静寂中,罪墙如往常岿然不动,仍是他们离开时固立的情形。

    佛力到此处后又消失不见,没有任何天之佛曾经来过的痕迹。

    天之厉眸底失望一闪而过,眸色顿冷,沉怒溢心,几步走近罪墙,倏然抬掌点化心口取出佛血,死死凝固于指尖。

    吾若再祭佛血,让罪墙现崩毁之象,楼至韦驮,你是否便会顷刻间出现在吾面前?

    弹手欲祭血间,天之厉眼前突然闪过那日天之佛舍身护罪墙和自己受创之事,心头倏然怒恨交织翻涌,佛血登时一收,却是拳掌运起强势功力,怒气挥向罪墙。

    两相砰然撞击,霎时天昏地暗,沙石乱飞。

    楼至韦驮!楼至韦驮!抓到你,吾非废你羽翼不可!永生永世你都莫再妄想踏出吾王殿一步!

    天之厉咬牙说罢,登时化光穿过星河天瀑直往中阴界王城而去。

    此时的中阴界王殿之上,宙王眸底含着算计得逞的精芒,正与众臣策划商讨后续进攻苦境之事。

    冷凝肃穆气氛中,倏然逼入一道刺目金光。

    守卫震惊看着横空出现之人,厉声吼道:“何人!不可擅闯!”

    话音还未停,守卫已被雄浑掌劲儿震飞进王殿之内。

    绵妃被吓的身子一晃,顷刻间躲到了宙王身后。

    宙王眸光顿冷戾气横生,觑着强势逼入之人,冷哼一声,沉怒道:“中阴界才恢复开通,就马上有人侵们踏户,是当中阴界没大人了吗?”

    天之厉满身暴戾之气,缓步踏入。

    宙王一怔后讽笑出声:“哦?居然是你,天之厉!怒气腾腾,该不会是孤的一席话,让你的老相好从此见不得人吧?孤猜猜,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顺便找孤为她来讨个公道!啧啧啧!孤真是替你不值,她又封印你,又杀你儿子,你还如此一心一意地为她着想!连孤都诧异地无法相信,这是你天之厉吗?”

    天之厉冷眸一闪,身影疾驰,四周突然黑光逼人,摄心刺目 。

    黑光散去之后,绵妃骇得眸色大变:“王啊!”

    只见宙王口边沾血,浑身颤抖地半跪在地,手中号令中阴界之权杖已经被捏在天之厉掌中。

    “宙王,你还没资格评论吾与她。莫以为血傀师替你解除了吾种在你身上暗招,便无所忌惮,这次仅取你权杖,废你半数功体!下次再来便是你整个中阴界!”

    天之厉冷声说罢,飞身去了绝境长城边地的逍遥居,只剩下权杖化为粉末漂浮在宙王身上。

    魅生正在擦拭逍遥居家具,突然逍遥居房门大开,以为是缎君衡归来,惊喜回身:“灵狩大人!你回来了?”

    喜色再看清来人时突然僵在了嘴边:“呃,天之厉!”

    天之厉眉心紧皱凝向魅生:“听你之意,缎灵狩此时不在?”

    魅生捏了捏手中抹布,怎么天之佛刚走,他就来了,他们二人商量好的?紧张道:“许久前,天之佛来寻灵狩大人,大人和天之佛已经离开许久了。”

    天之厉眸光骤变,倏然提步抓住了魅生的胳膊,急促道:“你说什么!楼至韦驮来过此处?他们去了何处?”

    魅生压了压狂跳的心,力持镇静怯怯回道:“我因为要伺候十九少爷,天之佛刚来时就离开此屋,只知道他们二人在这里商谈了好长时间,然后灵狩大人就带着天之佛离开了。”

    天之厉拧眉看向魅生:“黑色十九此时可在?”

    魅生点点头:“正在房中休息。”

    天之厉掌心捏了捏,心头不好预感更强,缎君衡和楼至去做什么?如今他归期不定,自己不能一直等着,暂时只能如此。

    “魅生,吾需要黑色十九鬼力一助……”

    话还未说完,恰好黑色十九走进逍遥居,见魅生被制,眸光骤冷,登时铿然挥剑,冷光直逼天之厉要害。

    天之厉察觉背后强势剑气,倏然一手将魅生推向安全之处,回身以空掌挡招。

    魅生一惊,急忙喊道:“十九少爷!别打啊!他是天之厉!”

    然一瞬之间,逍遥居气氛紧绷,二人已过了几十招。

    天之厉听了魅生之言,倏然撤掌,气劲儿逼开了黑色十九。

    黑色十九金瞳一闪,扫了眼天之厉面容,收剑走向魅生:“他可有伤了你?”

    魅生急忙摇头,瞥了眼兀自拧眉的天之厉,低声道:“没事没事!多谢十九少爷!他刚才只是问我灵狩大人和天之佛去哪儿了。原来他就是质辛少爷的父亲啊!”

    黑色十九突然厉声打断了魅生的声音:“他不配!”

    天之厉闻言,面色未有变化,出声道:“缎君衡未跟你言质辛已经复活吗?他此时正在异诞之脉!你随时可以去”

    十九身子不可置信身子霎时僵住,沉默半晌,突然回眸扫向天之厉:“义父带着天之佛去取质辛头骨。”

    魅生怔了怔,惊叫出声:“十九少爷!你又偷听灵狩大人说话!”

    黑色十九眸光闪了闪,看着天之厉继续道:“吾知道他们在何处。天之佛她。”

    天之厉眸色中喜色很快被头骨儿子震得沉到了深渊,急色道:“快带吾去!”

    黑色十九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天之厉提步间,沉重的心突然震起一道剜心痛楚,身子僵硬如铁,喉间瞬间腥涩,鲜血冲鼻,溢口而出,这一呕,口中鲜血便再无停止可能,除非与自己心血互融的楼至韦驮心绪痛苦波动消失

    黑色十九耳中不见步声,回身一望,怔了怔,疾步走向天之厉拿出了身上素帕,难以置信:“你怎会受伤!”

    天之厉心头震怒焦急,一手揽住了黑色十九,强忍着不适,化光飞驰离去。

    “无事!你速度太慢,吾带你!他们在何处!”

    楼至韦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苦境魔皇陵,西方之巅!”

    黑色十九说罢,眸光一闪,褪去白骨手上所戴黑色手套,倏然白骨之手按在天之厉心口,提运三界鬼力,以强大鬼力制衡厉族血色咒术,以便暂时抑制住天之厉呕血之状。

    谁知还未动手,天之厉心口钝痛竟如来时一般突然消失,顷刻间风平浪静。

    天之厉心沉如坠万丈深渊,他宁可一直呕血,或可说明天之佛仍然在魔皇陵,可此刻。

    飞驰光旋突然震爆出夺目异光,天之厉释尽全数功力,前往速度更快!

    天之佛离开魔皇陵后,竟是再次回到了罪墙,脚踏佛门独有的七星步法,破万浊,净琉璃,缓缓沿着罪墙而行,穿透基层空间佛力,来到无人知晓的罪墙尽头,然外表望去却只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山洞。

    而山洞内却是另一番殊异圣灵之景。

    其中有常年涌动不熄的热泉,热泉之旁却又是因地气而终年冷涩的寒流,两相成逆流之势,在一处交汇,但竟互不影响,分庭抗礼,热者不因其有丝毫降温,寒者亦未因之蒸腾。

    天之佛小心翼翼取出他化断灭和净无幻三人内元,以佛力相护放入热寒双流交汇处。

    随后盘坐与泉流之旁,佛指轻划手腕,倏然冷热寒泉躁动难安,腕中佛血涌出,受到牵引般化成细流,与寒热水流交汇,顿时凝成天地至纯之精气,缓缓灌注进三人内元之中。

    已然无人的魔皇陵中,被青石封印的他化断灭净无幻三人尸身突然闪过一道异光,随即又消失不见。

    他化腹部的洞穿伤口竟然泛着金光,开始出现愈合之势。

    净无幻的一头白发顷刻间竟然全数变为了灰色。

    断灭颈部缝合后仍有的痕迹亦开始缓慢消失。

    ……

    一个时辰后,天之佛挥手止住了佛血流出,凝眸望去,见三人内元已经泛出了浅浅的生机,苍白的面色倏然淡淡笑了笑。

    随后微微阖上双眸,双掌对合,运起禅定九天最后一式,登时洞内昙花飘香,佛光浩瀚,凝聚着天之佛无量义千年修行功德的内元自眉心凝聚成形。

    天之佛支撑到内元聚形,再也抵不住,身子突然一软,昏迷坠倒在地。佛光缓缓散去后,内元落到了她倒地的身旁。

    天之厉与黑色十九仅用了天之佛那日三分之一的时间便到达魔皇陵,可惜魔皇陵终究已然没有了缎君衡和天之佛的身影。

    天之厉凝眸望着仿若无人来过一般的魔皇陵,心头痛楚急恨倏然凝固,“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黑色十九望着他萧瑟凝重的背影,眸光闪了闪,突然道:“你可要进去一观?或许在里面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天之厉凝眸:“你知道如何进去?”

    黑色十九从怀中拿出缎君衡曾经交给他用来保身的狩念灵珠,走到陵冢之前,背对着天之厉道:“吾之能力只能维持一刻钟。”

    顿了顿,十九又将里面的具体情形说于天之厉,只为能节省时间,尽可能探得他需要的信息。

    话音落后,黑色十九倏然化去手套,以鬼手释放缎君衡寄存之内的浑厚灵力。

    “多谢!”天之厉说罢见入口出现,顾不得许多,飞身直入。

    黑色十九眸底闪着眷念,深深凝望着魔皇陵。

    质辛!兄长虽不知前因后果,既然答应你,便为你做到。吾之能为只能助你到此!希望你之心愿能达成。

    一刻钟不到,黑色十九不料天之厉竟然面色微白而出。

    急声问道:“如何?”

    天之厉身子如有千钧之重,眸色藏恸,竟有微不可见的一丝恐惧:“质辛头骨已然取走,石像前有浓重血迹,而他化断灭无幻有生命迹象,不是你所言尸身之像。”

    黑色十九惊喜过后,心头却随即一沉,望向天之厉肃然道:“难道是她!你需要吾做些什么?”

    天之厉从袖中取出荒裔帖放进黑色十九手中:“你速找到缎君衡,将此用全身功力震碎!吾便可即刻知晓来见你们。吾继续去寻。”

    不待十九接过,天之厉已然放手,化光消失。

    黑色十九捡起地上的荒裔帖,望了眼天之厉消失的地方。

    质辛!这就是你与吾提起过的那个沉稳霸气的父亲吗?你可知吾方才竟发现他手指冰冷颤抖。

    劫尘将质辛安抚睡下后,飞身直去了魑岳处理异诞之脉事务之处。

    双手直接推门,拧眉看向他问道:“魑岳!天之厉给了你什么命令?”

    魑岳不料是她,折好已经写好的命令,如实道:“让吾率领厉族全数缉拿宿敌天之佛!”

    劫尘一怔,难以置信蹙眉道:“吾要知道详细。”

    魑岳眸色沉凝起身,准备去传命令:“大姐,天之佛重创了大哥功体,乘他不备夺走了他之内丹。”

    劫尘愣了愣,身子倏然僵硬,转眸怔怔看了看曾经的双天寝宫!本平静的眸光陡然血色刺人,飞身离开。

    “让魈瑶照顾质辛!这事绝对不能让质辛知晓!”

    咎殃刚走到魑岳门前,神色一变,见劫尘怒火蒸腾飞身而出,急忙化光追赶。

    “劫尘!你这是去哪儿啊!”

    “杀楼至韦驮!”

    咎殃震得身子在空中一顿,惊叫道:“什么!不是你威胁说没有听到她的解释前,不准许我为难她的吗?”

    劫尘眸色冷肃,紧抿双唇功体提至极限,银光疾逝,亦不知是向何处飞去。

    咎殃见她震怒下如此,登时猛提功体,赶紧飞身追上了她,死劲儿一扯,掰向自己,瞪着她:“杀人也得知道人在哪儿啊!你这是往哪儿去呢!”

    劫尘冷眸回视,登时寒剑便扫向他的手:“放开!”

    咎殃手吓的一缩:“好!好!好!放开!我陪你去!”

    天之佛啊!你又做了什么事啊?把劫尘气成这样,这简直又回到了千年前的可怕模样啊!

    呃,千年前,咎殃眸色骤变,你不会是又背叛了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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