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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接受邀请

    当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不能再这样让人家陪我着闲人浪费时间。在拒绝了两人的挽留之后,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回到家里以后,无所事事的直发慌,正好堂哥(也就是师父的外孙)要我过去帮他忙些生意。堂哥是做玉石买卖的,而且做的很大。对于这些石头,我是一窍不通,能帮上他的也只是带带货,看看柜台。他最信任的一个伙计家里有事,请了长假,自己又要去外地。我便成了帮他的最佳人选。我并不喜欢接触他生意上的人,顾客倒是无所谓,最让人厌烦的是他的一些合作伙伴,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些地痞流氓,或者说是黑社会。真不知道堂哥是怎么和他们接触上的。大伯也很讨厌他和这些人来往,不只一次的在我面前骂堂哥不走正道。大伯这样骂他我理解,因为堂哥前几年参过军,不知什么原因,只当了一年多的兵就被开除军籍。之后就混了社会,还发展的很快。我在某方面也很佩服他,一个没有背景的楞头(新人)能在几年里,混到他这成度,实在不多。在东港,除了海鲜多以外,再就得算是“混子”了,有的混了几十年也不过是个“矮骡子”,好的也只是跟老大,在怎么混,都只是个帮手。真正的老大也就是那几个人。他们各占一方,用黑话说,黑社会有四路:横、栏、庸、革。横——用暴力手段的,栏——用棋牌等赌局设套,庸——基本是偷盗,革——经商,这路人最多,也最复杂。

    和这些人待在一起总能听到一些黑话,卡啦——酒,草啃——烟,章——钱。他们总是处处想要让人知道自己是黑社会,而这样的人,只是道上的瘪三。真正牛逼的都很低调。

    像堂哥这样的,我就从没听过他用黑话唬过人,不用说堂哥,就是堂哥的那个伙计——六子,站在他们中间,他们都没一个敢起皮的。

    六子和我的关系也很好,这人不做作,而且很相信阴阳风水,有事没事的就让我帮他看看运势和住所的布局。其实我看的也不是太明白。这点他也知道,用他的话说,我再不明白也比他懂的多。

    买石头这行当很轻松,可能一个星期都不会有交易。一个星期以后,六子和堂哥都回了东港。为了给他俩接风,我要了外卖,顺便让他俩帮我出出主意,看我以后干些什么。六子执意要我做阴阳师,说是要把道上的朋友都找来捧我的场,还要给我租个门面,正式挂牌。这点我是不会同意,就算要做回阴阳师,也会继续师父的路。绝不会帮那些人助纣为虐。

    堂哥倒是很赞同六子的话,也让我先做些容易上手的事。推杯换盏间,我来了一条短信,是蓝晶来的,邀请我做“驴友”目的地是内蒙古的“阿勒可山”。可能是我在接到蓝晶短息时无意中露出了喜悦,让六子抓住了取笑我的机会,问我那蓝晶是不是情况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虽然更想告诉他们她是我女友,但事实上却只是朋友。我的朋友有几个堂哥是最清楚不过。听我提起有这样一个朋友,他免不了要追问一下。我便一五一十的从救了“死人”开始,到在沈阳相遇他们的事都告诉堂哥。他听了这些以后似乎很不放心,说是如果要去,必须让六子陪着。我自然是要去,但不认为有必要太紧张。既然堂哥这样说了。我不好推辞,算是给六子一个机会撒欢,免得他总抱怨堂哥没尽兴的让他玩过。

    以前听师父说过,内蒙古不但有狼群,还有很多黄皮子,最关键的是有种传统的风俗,人死后不火化,也就是说会有僵尸的存在。当然,不是随便的就能碰到僵尸,那东西要看年头,赶上大灾年出现的几率就大大增加。

    记得师父和我说过一段有关僵尸的事件。

    那是1840—1930年,清朝时期的绥远地区(也就是现在的内蒙古)连续九十年253次的冰、霜、雨、风、虫、风、旱等自然灾害,让那里的30万受灾人口几乎折半。也正是那些年里,僵尸横行。由于蒙旗是清政府的特别行政区。财政方面没有直接来往,所以并不于理会。

    那里的人们白天出外找添肚子的东西,晚上待在家里不敢出门半步。僵尸是夜间活动,它们没有智商,行动僵硬。不想国产电影里的那样,总是蹦蹦跳跳,如果一个正常的年轻人碰到的话,只要不是被包围,是不会受到伤害的。可在那个时期就不同了,第一是人们没有防范意识,第二是体力有问题,饿的连走路都困难的人又怎么去抵挡它们。后来有些不堪其害的人收集了一些有关对付僵尸的办法,在白天趁它们躲光的时候去反击,可很多人不知道它们的弱点是肺部,都认为是心脏和头部,等晚上又会受到祸害,误以为它们有不死之身。后来在一位阴阳师的指点下,人们用骅铁(也就是以前农村耕地用的犁上的铁)插进僵尸的肺部。僵尸形成的原因就是因为接了阳气,这阳气被某种介质转给尸体,之后便成为尸气。细想一下骅铁有这样的用途也不奇怪,这东西本来就是劈地的农具,沾满地穴的灵气,也算的上是圣物。

    在僵尸即将被清除的时候,这阴阳师无辜消失,连同他的门徒都在一夜之间不见了……

    这事师父和我说过几次,可他并没有告诉我僵尸是怎么攻击人的,像他这样说,又和骂我“扔货”对不上。师父没让我追问下去,也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的内蒙古,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是发生,就算发生了,政府也不会置之不理。

    接受了蓝晶的邀请,我们很快的准备出发。事实上我没什么可准备的,只是一个背包我经常背在身上的斜挎包,这已经是个习惯,里面是师父留下的“余尘晶”,还有几盒烟,加上几件换洗的衣服。与六子一同和他们在沈阳回合。

    我和六子都没有这种户外运动的经验,原以为他俩会准备些装备。可他们也是两手空空。这让我很担心,甚至可以说打退堂鼓。连基本的装备都没有,就去野外旅游甚至可能是探险,那不是开玩笑吗?蓝晶让我不要担心,这次去的地方不需要那些装备,只要带上食物和水就可以,这可以在当地买到。“死人”更是在一旁吹嘘自己,说自己走遍大江南北,没用过什么装备,他就是万能。在六子面前没好意思接他的短,本想问他上次躺在河边的是谁?话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在一旁的六子倒是没在乎这些,还对我说既然到这里了,不去有些浪费机会。

    没经住他们的劝说,四个人一同踏上了去内蒙古的旅途。

    “阿勒可山”位于内蒙古中西部,属于阴山山脉,主峰海拔2300多米。我们的目的不是登峰,而是去一个叫“云浮瀑”的地方。听蓝晶的描述,那里景色优美,妙不可言。只是交通不方便,要进山里,没有太平坦的路可选。经过一番路途的颠簸,我们在一个叫“卡旺”的村子住下,这是进山的最后一站,也是准备食物和水的地方。这里没有旅店,只能借宿人家。还好,当地人十分友善,不但安排我们住下,还热情款待。这家主人是个老爷子,地道的蒙古族人,也有个汉语姓氏——金,在得知我们要去云浮瀑后,很惊讶。并劝我们不要去,说那里有狼出没,会有危险。“死人”又是一顿吹嘘,说自己能徒手杀死十条狼,连老虎都怕他,还说狼群应该怕他。老爷子也不是很喜欢听他吹牛,再没接着劝下去。不过还好,他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我们当向导,当然是有报酬的,“死人”并不买帐,说自己认得路。我倒是希望多个人,一旦真的有危险多个帮手也不错。蓝晶和六子都没反对我的意见。

    房主的儿子叫金胜,蒙古族名字叫巴特尔汉语的意思是英雄,年纪和我相仿,身材不是高,但看上去很壮实。没听他说过几句话,在饭桌上只是喝酒,再则礼貌的微笑,给人的感觉也很可靠。经过金老爷子的介绍,得知这巴特尔是个“黑月手”,黑月手就是偷猎人,这里也早被国家禁猎,明目张胆的说猎人会引来牢狱之灾。这正对我的心思,有这样一个熟悉山里环境的人,比起之前的担心踏实了许多。

    一大早,我们几人背着蓝晶昨天买来的食物和水,向山里进发。死人厚着脸皮问金老爷子要了个白钢材质的盆,说是煮东西用的。这盆不好拿,死人用绳子在盆沿缠了一圈,绑扣在背上。看上去很滑稽,我忍不住的用手指在盆底敲了几下,然后告诉他“壳”挺硬。死人蛮不在乎的和我买起了关子说:“嘿嘿,别笑我,等用上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怎么?你不是真要用它当盾牌吧?哈哈……”六子接话说。

    “切……,哥们儿我笑傲江湖多少年了,还能被你俩取笑?等真用上的时候,让你们也看看我不是盖的。”死人看似郁闷的说。

    一路的嘻哈,死人就是焦点,这家伙总会搞点乐子,让所有人都感觉轻松。步行的路上有个让你忘记是在走路的人,或者事,会让你感觉走的特别的快。六子平时没多少笑脸,这一路也是翘着嘴角走过的。不过蓝晶从出发开始就一直很严肃。向导巴特尔把我们带到了一条河边说:“这就是“云浮瀑”的下游,在走四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

    现在是上午十点,也就是说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也不用太着急。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原地休息半小时。蓝晶把冲锋衣脱下,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闭目养神,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她这样让我很不舒服,我走到她跟前问她今天是怎么了。她只是淡淡的说没事。再也没有和我继续说话的意思,女人就是这样让人猜不透。

    六子捡了几块鹅卵石打水漂。死人和巴特尔则直接躺在一处细沙上。我受不了热,就到河边洗了把脸,这水真是清澈,而且很凉爽,这是山泉水,喝上一口应该会很甜。

    我伸出两手想要去捧水时,发现水底有一段看上去和石头不太协调的东西,捏上来一看,这东西竟然是个动物的爪尖。顿时就对这河水起了恶心,可手里的这个爪尖,又让我不能确定是动物的,动物的指甲应该圆滚有弯钩,而且一端相对锋利。我手上的这个虽然很长很厚,但有些扁,更像是人的指甲,又比人的指甲坚硬。如果这是人的指甲?那……?难道是僵尸?

    一想到这里,我便把这东西拿给巴特尔看。巴特尔毕竟是这里的熟客,看到的自然比我们要多的多,可让人意外的是他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否定了是动物的指甲。一旁的蓝晶走到我跟前看了一眼我手上的东西,然后问巴特尔说:“这里走狼孩儿吗?”

    “狼孩儿?没听说过……”巴特尔略有所思的说“不过我倒是想起父辈们和我说的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个用蒙语叫“倪勒斯”的东西,会不会就是你说的狼孩儿?”

    蓝晶让巴特尔把听说的故事讲出来,想证实一下他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动物(或者叫人),

    巴特尔说的“倪勒斯”,其实是人,在刚出生时便被丢弃他,生它们的基本上就是未婚妈妈,也就是老话说的大姑娘生的。因为传统观念,不可能把这孩子养大,更不能送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扔到荒郊野外,听天由命。有幸运的被人发现抱回家收养,大多数的则很不幸,有些孩子不知什么原因,会奇迹般的活下来,而且每到晚上就是出来找吃的,这些“倪勒斯”害怕人,偶尔有牡民会碰到,因为它野外生存,样子已经不像人类,所以都会用鞭子去抽打。巴特尔还解释说,听这故事的时候还很小,记得不是太多。

    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些“倪勒斯”很可怜,有感觉人类很可悲。死人更是气的只上京腔:

    “呀呀呀……气死小爷了……小爷我……”

    “停停停……别唱了小爷,真难听。”我实在是无福消受我们的国粹。只好无奈的打断死人的兴致。

    这时的蓝晶似乎找到了答案,点了点头,也没确认是不是。

    听巴特尔说那东西害怕人类,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不伤害人,同情一下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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