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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8章

    “紫鹃紫鹃……”

    “贵人有何吩咐?”红蔻应声进屋。

    坐于书桌前的黛玉看了眼红蔻自笑道,“又顺了口,将右侧第三栏的书拿过来……”

    话音未落,外面的小太监便传话皇上来了。

    雍正跨步进来,黛玉笑着请了安,走近道,“皇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雍正牵起黛玉的手一同坐下道,“图里琛来报,沙俄那边果然急了,言语有所松动。图里琛原本打算趁机加大筹码,这时沙俄接连做了两项动作,促使图里琛计划失败了。”

    黛玉见雍正闭了口,没好气的翻白眼,心里念叨这人真是小气,不过就是猜了猜他的心思,至于这般不开心嘛!这会还故意卖关子,面子还得不显的道,“然后呢?”

    “玉儿猜猜看!”雍正轻轻拍动黛玉的手说道,面上正经的看不出一丝波纹。

    黛玉笑着转过手掌就着雍正的掌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笑道,“我这样笨的,哪里猜的出,胤禛——你说——”

    “好好,我说便是——”将调皮的玉手禁锢在掌中,雍正才缓缓开口道,“那同去的马齐收了巴赫尔兹的贿赂,松了口,言明雅克萨我方是定不会放弃的,其它区域还是可以商量的。”

    “什么——马齐?这名字好熟悉?对了,圣祖爷在世时,百官举其荐八爷为太子时,这马齐便在其中!那你怎么会?”黛玉惊讶的问道。

    “你连这也记得清楚!”雍正也惊讶了,无奈摇头道,“马齐还是有真才的。”

    “他该不会是听你的命令收的贿赂吧?”黛玉微仰头斜视。

    雍正视若不见道,“因为之前巴赫尔兹已经试探攻击了。”

    “什么!图里琛没有拖住!是不是露出意思?”黛玉讶异的张嘴叫道。

    “玉儿你之前倒没有猜错,他们突然这般强硬姿态,确实是知道了我们正在同准噶尔战事胶着、内乱不断。马齐同巴赫尔兹接触交好后方才探出,我们这边出了内奸,把我方的消息全透露出去了。”

    黛玉抽出手惊的站起在雍正面前道,“那查出是谁了吗?”

    雍正摇摇头道,“马齐还在套他口风,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就算抓出来也没什么大用了。”

    “难怪你要派马大人过去,原本你是为了布下这一子啊!”黛玉点头微微道。

    “得亏你提醒!”

    “你向来做事,深意意远,这位同八爷交好的马大人被你启用,就算犯了收贿之罪,想来你也不会重罚,”黛玉思索的开口,继而猛的重音道,“不对,你定会再次重用。”

    雍正嘴角上扬,“没错!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马齐这人,虽然之前做了不少错事,但是他却是真才,收了贿赂不假,但前提明显是对我方不利,在这种情况下,他有本事让沙俄吐出雅克萨这块‘肥肉’!只要他改好了,我自然会继续重用他!”

    “哪位清官又惹您了!”黛玉疑道。突然一反之前对待贪官的态度,尤其这人还是八爷党,黛玉立刻嗅出雍正心情不爽。

    果见雍正站起身皱眉道,“贪官之弊易除,清官之弊更难除!那宁县的柳守仁,简直迂腐到家了!不过是让他列查同僚是否贪污,他到好,把公事丢一边,弄得上交的粮食没有及时归库,平白落了潮,若不是前方战事急征到宁县的粮草,我还真不知道这人迂腐到这份上!什么君有令,当先为之,屁话!轻重缓急自己都分辨不出!再看看他之前的政绩,皆是这般无能,真是无用之人!光两袖清风有什么用处!我宁用操守平常的能吏,也不用因循废事的清官!还有那些沽名钓誉之嫌的官员,最最令人厌恶,对了!我要下令禁止百姓挽留卸任官员,尤其是为他们建祠树碑,这点绝不许,我绝不会放任这群臣子以气节操守获取清名……”

    黛玉歪着头,看着面前这人滔滔不绝地发着怨气,蹙眉插话道,“这可是圣祖大加赞赏遗下的习惯。”看到雍正额上青筋都暴起了,哼了声道,“反正你推了圣祖不少观点,也不差这点了。”

    “玉儿觉得我做的不对?”雍正转过身面向黛玉道,“十三也是赞同的。”

    “看你现在这样子,谁敢直接提,你这人,一旦有了主意,基本就是认了死理的,不是万分有道理,你哪里听的进去。”

    “不是万分有道理的,自然是没道理的,我何必要听进去。”

    “瞧瞧,你自个都承认了,但你莫忘记了,很多事情是人性在里面起作用,偏偏人性是最不可捉摸的,变性最大,哪有那万分的道理可肯定。”见面前这人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蚂蚁了,黛玉转了口气,调笑似的道,“这般比方吧,有个人啊,当初那叫一个稳重知礼,整日板着一本正经的脸,话也是少的,你能想像这样子人爆起青筋破口大骂的愤怒模样吗?”

    “玉儿你!”雍正敲她一脑门,好笑的道,“胆子越发大了!”

    黛玉揉着额头,噘嘴道,“对,还有这点,说不过人,就动手动脚的欺负人!”

    “是了,玉儿言之有理,人性确实充满变数,有人之前明明聪慧大方、体贴温柔的很,这会子才发现,原来这张嘴才是真真厉害,这般子犀利!”雍正在黛玉偷笑中,继续道,“就是不知这是先天还是后天,要知道,有的人本性如此,就算在官场历经多少载也改不了他那迂腐的性子,还不如早些腾位让有能者居之,律法严厉些,自然能多少约束住这些贪婪之心。”

    “那些人的性子我不了解,你自是会识别的,我想说的重点便是你莫一棍子打死一船的人,终有只是缺乏锻炼的人。”

    “玉儿这话过重了吧,我岂会如此极端,不知分寸。”雍正脸黑了。

    “你也许心中没有如此极端,但你的话和作为时常给人极端的感觉,这样你的心腹自然会误了意思。”

    “林海又跟你说了什么?”那面上又黑了一层。

    黛玉无视道,“爹爹来信,说路经河南等地,深知田大人极力清理积牍、剔除宿弊,才使得吏治为之一新,实不负皇上的重望。然,于他清廉同样出名的是他刁钻刻薄酷吏名声,今日见你这般,我才明了,就是因你平时的言行,加之纵容,使他为展现才干份外严苛,单单说那督责诸州县清理赋收、开辟荒田,就是限期极其严格。各州县稍有怠慢,会立刻遭到惩罚,全然不顾内里是否有隐情。依着你对他的常识,自是不会怪罪他,到时,又难免令你背些难听话。”

    “只要他不负我,这些事无所谓,我甘愿担这些话。”这话里也不知是否有赌气的成份,但看雍正霸气的语气姿态,还真是一付无所谓的模样。

    “我真是服你了,圣祖就是希望通过扶植、保护、褒扬清官来倡导一种廉正的官场风气,你这样太过重能轻贤、重才轻守,如此倚重能员,鄙薄清官,实在是矫枉过正!这样会产生消极后果的,士大夫道德自律肯定会日益松弛,清廉品节相尚,虽然如你所言一时畏于严法不敢出格,但忽略人品的砥砺与惩劝,这般会埋下官场风气渐衰的隐患。”黛玉见雍正不语,脸色很不好,很是自然的转话道, “我知道这里面的平衡确实不容易把握,我也只是旁观者清,劝誎的空话而已,我只是太清楚知道你这性子,有的时候直的很,才会造成如今这般情况,落下了那么多的话柄,其实你是知人善用的伯乐,这田大人虽然严苛,倒确实能力强,在他的辖境内几乎无盗贼,其它不提,单凭这点,便可看出很是用心。”

    “玉儿你太偏心了,没有盗贼骚扰林海,你便夸他,明明刚才还全是批评之语呢!”雍正面色平缓了,拥着人入怀,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古怪。

    黛玉很想翻白眼,这人冒孩子气了!到底忍住了,很认真的道,“其实我的重点是在夸你呢!你善用田大人,真是最有眼力了,特别是那马齐大人,你更是会用,让他同图大人一白脸一黑脸唱的真是一出好戏,拖得沙俄那边一点疑心没有,最重要现在朝堂上官员见你这出重用疑臣之举,又会揣摩不透,到时官员风气自不会死板,你若刚刚听进我的话,便莫在透露出你的意思,随他们理解去吧,酷吏之风不可再涨了。”

    心情舒服些的雍正直接无视后面的话,眉间紧锁的反道,“沙俄那边也只是一时的,拖不了多久的,原本以为准噶尔的战事没有天地会的支援定能速战速决,然而眼下岳钟琪回报,那边根本做好了死守的准备,也不攻进,完全死守,那地界本就对他们有利,这场战争不知会胶着多久,朝上官员全赞同先于沙俄签订条约,一心征战准噶尔,就没有敢说出你观点的人。”

    黛玉靠在雍正怀里,点头道,“他们这样考虑也是情理之中的,当初圣祖在世时,双方谈判时,准噶尔部的噶尔丹就曾配合沙俄侵扰喀尔喀蒙古,割据叛乱势力十分猖獗,圣祖为避免两线作战,集中精力平定准噶尔,才会指示谈判代表做了让步。如今情况何其相似,朝中官员自然选择放弃结雅河畔地带,太过冒险的观点,又无好的主意岂敢妄谈。”

    “我明白,也未怪他们,而且圣祖那年沙俄方面再之前便远征克里米亚失败,对清战线又过长了,他们竭力想保持权益,才同我们做了相应妥协,目前可是他们其它几面的战事皆停,军事筹备又足,情况完全有利,这时想让他们妥协很是难啊!”

    黛玉思索良久,沉默半晌后,突然双眸迸亮猛抬头道,“紫鹃说那萧剑伤势久久未愈,准备去找他师傅治伤,我倒觉得这些江湖中人可以利用!”

    雍正眉间松开,也起了精神,揽着黛玉坐下,道,“你细说来听听。”

    “已萧剑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回天地会也不过是受罚而已,这时,他选择去找他师傅,定然还有另外的打算,不外乎如何对付我们,既然这样,何不将计就计,来招调虎离山,他们能同其它洋人通商,自然也能搭上沙俄的线,待他们接上线,有图大人在旁协助挑拨他们,到时无论借谁的刀杀了谁,我们都赢了时间。”

    “这萧剑还真是一刻不安宁,不过,倒算有点用处,只是玉儿啊,紫鹃虽同黑墨赌气现了身,但她可没得到萧剑的信任?她能完成这个任务?”

    “紫鹃的身份本就是一大难题,这段时间,黑墨他们跟踪萧剑等人,摸出来的官员也不少,我想他们定然从官员口中知晓认识了不少人,紫鹃乱编身份岂会轻易被他们相信,何况我也不愿紫鹃冒这个险,眼下,唯有一人最为合适。”

    “你该不会是说那个新月吧?努达海那个笨蛋,一没银子就找萧剑借,若不是我们暂时放过萧剑,他哪能找的到所谓的萧老板,暴露了新月的身份,可恶,这女人如今都不是皇家人了,这帮人没事还老嘲笑皇室,要不是黑墨同你的话,我岂会放萧剑这个危险人物在外逍遥,真是不安份的家伙!”

    黛玉懒得接他这话,是他自个偷懒,凡是我能看到的暗折,他都是挑着来看,偏偏次次都运气‘好’的翻到反清人士骂大清的话,直接道,“你可别小看感情的力量,那个夏紫薇,恨小燕子是有因的,对萧剑也不过是利用为主,但她在最后境况如此不利的情形下,却不急着对付小燕子,反而依旧谨记萧剑交待的任务,尤其最后临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更是摆明,她根本就是为了给年大人报仇,甚至差一点,就让她成功了,你说,这时指点下那位新月,可以给她换一身份,让她可以同那位将军在一起,她会如何做?”

    “但愿此法能顺利奏效,具体细节你在多加考虑下,晚上在细告诉我,对了,你去给紫鹃下个令,让她别跟黑墨闹脾气了,已大局为重。”雍正拍拍黛玉,朝她视意。

    黛玉点头刚下了地,听到雍正这话,立刻变了脸冲他道,“怎么是我!该是你向黑墨下令!紫鹃向来稳重,有错也是黑墨的错!”

    雍正道,“你没看黑墨来报吗?明明是紫鹃在赌气好不好!”

    “你别忘记我的初衷,现在看来,这黑墨根本无意紫鹃,有了错,他不担着,反怪起紫鹃来了!”黛玉没好气的哼了声。

    雍正顿了下,神情古怪地道,“你这样提醒,我倒反应过来了,这家伙别是看紫鹃暴露了,怕她危险,赶她回来呢!”

    黛玉启唇,讶异地道,“咦!还真有这可能,这黑墨最是古怪,他这般想法也是有可能的,难怪紫鹃的回报,句句承认自己犯错,想要将功补过,该不会是明白黑墨的意思吧。”想到刚刚自己还同雍正为她争执,不由好笑道,“算了,既然她不愿意回来,就由着他们去吧,这两人的事我是闹不明白的。”

    “好,就依你,你慢慢细想下沙俄的事,我先走了,”雍正抬步欲走,想了什么,又折回身道,“贾府的人应该会通过元春来找你,你就卖他们一个面子吧。”

    “啊!”黛玉被这一没头没脑的话说蒙了。看着雍正离开的背影,半天没反应过来。只得好笑的抛开疑惑。

    凤藻宫内,病愈的贾元春喃喃说着什么。

    “娘娘,你才好了身子,莫在窗前久坐。”王夫人对失神的贾元春说道。

    贾元春呆滞的眼神因王夫人的渐渐恢复了神采,转头看向王夫人,回了欣慰的笑容道,“无妨,已经大好了,”看到王夫人一脸关切不赞同的表情,贾元春只得在王夫人的搀扶下坐回了床榻,见王夫人转身忙唤住,“整日坐着好闷,陪我话些家常吧。”

    “自然听娘娘的。”

    “这宫里冷清清的,难得这次皇上开恩,准许娘来伴我,让我又想起上次省亲热闹的景像了,还有那园子,真想同姐妹们一起多住些日子,对了,她们住在那园子里怎样?”

    “自然是好的,她们心里别提多感谢娘娘了,那园里的景致妙的很,引得她们闲睱常凑一起观景赋诗,好不热闹。但娘娘也莫因此而想那些不开心的,要知道,再自在的日子随着年岁长了,总是会翻过去了,现在迎春嫁了,探春也出门子备嫁去了,而咱家里的一应事如今都教给宝钗了,她也是周身事缠身,那园子还是那园子,但那份热闹再好总是会过去的,过好现在,忆得自己曾得到过,便是好。”

    “恩,娘为何不提林贵人?”

    “林贵人入了宫,哪还敢高攀的敢提她。”王夫人叹道。

    “娘还曾让我多亲近亲近林贵人,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贾元春看王夫人面色越发低沉,心中咯噔一下,预感出了事,一时之间又想起曾探听到怡亲王府的福晋曾到府里,愤言府里亏待了林贵人的事,情急下语气很是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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