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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风流

    一口把胤禔剩下的半杯酒喝光,胤礽晃着杯子示意他再给自己添,胤禔看着他巴巴向自己讨酒的样子,虽然神情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但眉眼之间因为下肚的酒而染上了几分说不出的风情,却是格外的诱惑人,心弦就这么不经意地颤了一下。

    “二弟,再喝就醉了。”

    胤禔好心地提醒,胤礽却似乎并不领情,自己接过酒壶就给倒上了,连着三杯酒就这么下了肚,红晕很快便上了脸。

    半醉半醒间,胤礽便没有拒绝某人搭上自己腰间的手,顺势就靠到了他的身上去,胤禔心中暗喜,捏着酒杯亲自给他喂酒:“太子爷,你这副反应,可是吓到了不成?爷倒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太子爷也是玻璃心肝的人,这般不惊得吓。”

    胤禔一边说一边笑,胤礽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孤没有。”

    有些惊诧倒是真的。

    “那你是怎么了?”

    “孤只是在想有些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连朝廷命官两江总督也敢下杀手。”

    “冲着张鹏翮来的?”其实胤礽不说,胤禔也猜到了,那壶茶若非他们来了,便是要进张鹏翮的肚子,而他们出现又纯属偶然,所以必然不可能是要对他们下手。

    又是一杯酒送到了胤礽的嘴边,胤禔看着他就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啜着,觉得有趣极了,手把他懒得更紧了些。

    “当真是无妄之灾。”胤礽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差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做了替死鬼,要这么死了那才真是冤了。

    “哈,张鹏翮要真死在了这船上便是死在了温柔乡,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谁会去往细里查,指不定最后就草草结案了,不过张鹏翮这张嘴便是从此闭上了,”胤禔说着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嘴角又翘上去几分:“杀人灭口啊太子爷。”

    "哼。"道理胤礽当然明白,就是心里不痛快而已。

    “太子爷,你先头在与张鹏翮说的那些话,你是知道了他背后之人是谁了?”

    “知道。”胤礽用力点了点头,又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脑袋,似乎是有些醉迷糊了。

    “是谁?”

    “孤不告诉你。”当然醉得再厉害,这嘴巴也还是不会漏风的。

    胤禔叹了叹气,早料到他不会说:“那太子爷,怎么说方才也算是爷救了你,若不是爷阻止……”

    “孤谢你了成吗?”胤礽受不了他邀功的得意劲,虽然是在道谢,却说得完全没好气。

    胤禔无奈笑了笑,把胤礽喝剩下的酒都喝了,也渐渐有了醉意,微侧过头,嘴唇蹭着他的额头,心思荡漾了起来:“太子爷,不说这个了,晦气,不如,我们来做点其他的事情如何?”

    胤礽瞥他一眼,冷嘲道:“满脑子就只有这种东西。”

    “我还没说什么呢,爷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既然被拆穿了,胤禔也不装了,揽着他的腰用力一勾,把他扯起来与自己面对面坐到了腿上,双手勾紧他的背轻抚着,贴上去就咬上了他衣领间露出的那一截白皙诱人的脖颈。

    胤礽身子微往后仰,眯起了双眼。

    看胤礽这么享受,胤禔又把他拉近了一些,卖力地舔|弄他的脖颈耳后敏感带,偷眼打量着他渐渐被情|欲浸染的脸,心里蓦地涌起一股满足感,目光在他的脸上慢慢逡巡,最后落在了他微抿着的唇上,顿了顿,缓缓贴了过去。

    胤礽猛地睁开眼,在他的嘴唇就要贴上的前一刻,眼里是清明的厉色:“你想做什么?”

    “二弟——”

    “你敢?”

    胤禔挫败地低头倒在了他的肩上,哀戚抱怨:“太子爷,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胤礽手指卷着他垂到自己面前来的辫子,嘲道:“大哥这是春心动了不成?”

    确实动了,可惜你不领情。

    胤禔扣住胤礽的手,抬头看着他,许久过后,认真问道:“太子爷,这样……你反感吗?”

    空着的那只手先是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贴上胤礽的唇,又一次重复:“你会反感我这么做吗?”

    胤礽荡开了眼神:“脏不脏?”

    “脏?”胤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突然就有些哭笑不得:“太子爷,你该不会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吧?你的内宠不是挺多的吗?”

    “没有。”

    交换口水这种事情对有些洁癖的胤礽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那些能受他宠幸的人,无不是得里里外外洗掉一层皮才上得了他的床,他也从来都是发泄完了就算了,从来不考虑身下人的感受,所以他对胤禔的容忍度其实已经过界很多了。

    “那上回我们……”

    “闭嘴!”那明明是被他强迫的,胤礽实在是没脸再说起。

    他越是这样反倒越是激得胤禔心头像有只猫爪子在挠,痒得很,稍一挣扎,他就决定尊崇自己的心,在胤礽做出反应之前,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亲了上去。

    胤礽先是诧异,下意识地就要推他,而对方的舌趁机就钻进了他的嘴里,从外到里的扫荡了个彻底,最后缠上他的舌,不折不挠地与之嬉戏追逐。

    胤礽气得想咬人,又想起上次咬到自己舌的教训,只得做了罢,却也不想就这么让他给得意了,干脆反手搂住了胤禔的脖子,热切地回应了起来。

    胤禔简直是求之不得,亲吻变成了一场角逐,他们都是自命风流之人,谁都不想输了这一回,哪个也不想落了下风,你来我往地推挤着对方的舌头,来不及吞咽的银液沿着嘴角滑下,热情的呻|吟全部被堵在了相贴的双唇间。

    车里的温度渐渐攀了上去,俩人的呼吸俱是越来越急促,抵死地纠缠,互相较着劲,最后在憋断气之间,同时放开了对方。

    胤礽大口喘着气,瞪着胤禔的眼里既有情|欲又有懊恼,胤禔的眼则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最后他慢慢贴过去,舔了舔他沾着唾液的嘴角,轻声道:“我以前也没有过,感觉还不赖吧?”

    “滚远点。”

    胤礽根本不在乎他跟别人怎样,就是恼火他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

    胤禔低头轻笑,不能再得寸进尺了,胤礽虽然气恼,到底也还是顺从了他,来日方长,还得慢慢来。

    回客栈之后,胤禔照旧找出各种借口又一次爬上了太子爷的床,胤礽虽然对他没有好脸色说出来的话也是句句刺人,但却是默许了他的举动,而且似乎已经是很习惯了,甚至主动缠上了他的身体,这让胤禔很有些喜出望外,自然是却之不恭。

    又一番胡搞乱搞之后,胤礽光|裸着身子趴在胤禔身上低喘着气:“前两天京里来信了。”

    “嗯?”

    “南巡队伍提前出发了,半个月之后就能到扬州。”

    “哦。”

    “哦?你想好怎么交差了吗?”胤礽撑起身体,幸灾乐祸地看着胤禔:“大哥,你这差事可是办砸了啊。”

    “急什么,不还有半个月嘛。”

    胤禔不以为意,拉下胤礽,亲了亲他的嘴角,见胤礽没有拒绝,干脆又一次探进了他的嘴里去,抱着人翻过了身去。

    办差什么的都见鬼去吧,至少现在,他只想留这跟太子爷风流快活。

    第二日一早,俩人还缠在一块会周公,敲门声传来,胤礽被吵醒,迷糊间不耐烦地喝道:“做什么?”

    门外的何玉柱小声答道:“爷,张总督出事了。”

    “死了不成?”胤礽随口说着,一巴掌拍醒还睡得死沉的胤禔,坐起了身。

    “张总督昨晚回府的时候,在路上被人袭击,受了伤,倒是无性命之忧,不过据说是吓得不轻,这一大早的整个江宁府都已经传开了。”

    清醒过来的胤礽和胤禔面面相觑,这到底什么人啊,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何玉柱和路九两个推门进来伺候他们起身,低垂着头对俩人满身暧昧的痕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胤禔先穿好了衣服,走到胤礽身后,何玉柱很自觉的退开,胤禔偏过头,双手帮他整理着衣领,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他:“要去总督府吗?”

    “去。”

    “你心里有谱没?”

    “什么?”

    “到底是谁做的?”

    “想套爷的话?”胤礽斜睨了他一眼:“哪凉快哪待着去。”

    穿戴整齐的胤礽不再理胤禔,大步出了房门,胤禔叹气,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什么的都是假的,他跟太子爷床单都滚了这么多回了,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真话,也还是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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