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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讲述父亲的故事

    第三百一十五章 讲述父亲的故事

    谁不怕死呢?说谁不怕死,是假的。可是,有一个水兵这个时候却大声的喊了一句;“我不怕死!”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不怕死的水兵身上了。原來这个不怕死的水兵就是山口佑亭舰长给他穿皮靴的那个水兵。

    “你为什么不怕死呢?”山口佑亭舰长问道。

    “因为现在怕死和不怕死,都一样。”那个穿了水手长小岛二郎捐出來的皮靴的水兵,扬着脖子说道。

    “怎么一样呢?”山口佑亭舰长想问个究竟,他很感兴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水兵能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他比较赞赏有自己见解的水兵。

    “舰长,你想想,如果死到临头,你怕死也是死,你不怕死也是死,还不如表现出一点骨气來,不要怕死呢。我父亲是山里的护林员,有一年冬天,他在护林的时候,与雪豹遭遇了。那个雪豹还沒有等我父亲反应过來,就呼啦一下给扑上來了,结果把我父亲的头皮一爪子给生生的撕了下來,他的脑袋当时都白惨惨的露出了头骨呢,血哗啦啦的往下淌,跟下雨似的......”

    水兵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他好像觉得在这个时候,來讲述自己的家事好像不合时宜,就停下不讲了。“怎么?为什么不讲了,说下去!”山口佑亭舰长很感兴趣的鼓励水兵说下去。“说下去吧,我们都想听呢。”

    “这个时候,我父亲如果要怕死的话,说不定就吓瘫了,可是他沒有这样,而是把头皮往脑袋上一甩,想睁开眼睛,可是什么都看不见,血糊住了他的双眼,他只能是闭着眼睛跟那只凶猛的雪豹做生死搏斗!”

    那个水手在讲述的时候,绘声绘色的,好像沉浸在了当时他父亲所遇到的一种情景当中,也把大家的想象力都带到了他讲述的情景当中。现场很宁静,只能听到水手的讲述声,还有他讲述到紧张的时候,周围听众所发出的惊叹声。

    “你父亲为什么不跑!”二副九州列岛这个时候问了一个问題。

    “我父亲为什么不跑吗?”水手笑了一下,说道;“他能跑过雪豹吗?”他停顿了一下,又回答道;“不能。我父亲知道反正是一个死,还不如跟雪豹这个畜生同归于尽算了。反正他也不打算活了,因为头皮都给撕下來了,他要带着一种刻骨的仇恨,把这个畜生给杀掉。”

    “好,杀了那个畜生!”大副片山云次忍不住叫道。

    “可是,那个雪豹不是好对付的,他把我的父亲扑倒在地上,又一把将我父亲的胸前的皮袄给撕了一大片下來,我父亲的胸膛一下就露了出來......”

    “哎呀!”周围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

    “我父亲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在不制服那个畜生的话,自己就有可能被雪豹一下子把胸膛用利爪撕开。”水手说到这里,显然很激动;“我父亲就掏出匕首,朝着雪豹的肚子,一下一下的戳,用力的戳,直戳的那个雪豹一下一下的疯狂的用爪子扑打着我父亲......”

    “太惨啦!”

    “可是,我父亲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害怕了。倒是觉得那个雪豹反而怕我父亲了,因为那头雪豹想跑了。想跑?沒那么容易!你把我父亲都撕成血人了,还想跑吗?你不是想生吞了我父亲吗?你不是很凶猛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要逃跑呢?”

    现场很安静,只听到鱼雷艇周围的海域的海浪声,听到浪打舰艇的稀里哗啦的声音。此时此刻,残阳如血,仿佛把人一下子带到了水手所讲述的那个血淋淋的情景当中了。“我父亲一把抱住了那个雪豹的一只腿,用嘴衔住匕首,想把那个疯狂蹦跳的雪豹,來个一刀毙命......”

    “对,杀了它!”

    “终于,我父亲逮着了一个空,因为这个时候,从远处传來了一声狼的嚎叫声。大概是狼闻到了血腥味道,寻味跑过來了。那头雪豹听到了狼的嚎叫声,就转过头去看,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吗?说时迟那时快,我父亲抓住这个短暂的时机,腾出一只手,从嘴上取下那边锋利的雪亮的匕首,照着那头雪豹的脖子,就是一刀划了过去,顿时一股很热的液体,劈头盖脸的喷了我父亲一头......”

    “啊!”这个时候,周围发出一片赞叹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一种敬佩和崇敬。

    “那个雪豹的脖子几乎被我父亲给割断了,我父亲乘势又一刀,干脆就把那个雪豹的脑袋给割了下來,然后那个雪豹的无头的身体,还痛苦的挣扎了一番,最后不动了。可是我父亲不这么想,他认为雪豹这个畜生说不定还会活过來的,于是,他双手握住匕首,从胸腔一直捅到了雪豹的肚子里,最后,我父亲就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來呢?”

    “后來,乡亲们找到了他,把他赶快抬下雪山,然后找到土医生给他治疗,所有的人,都以为我父亲活不成了,因为在抬我父亲下山的时候,鲜红的血流了一路,把白白的雪地都染红了,就像是现在的夕阳把天边给染红一样。”

    啊,太神奇啦!大家都被水手的这个传奇故事给听得入迷了。他们很想知道水手的父亲是不是还活着?连山口佑亭舰长都感动无比的问道;“你父亲怎么样?他死了吗?”水手摇摇头,说道;“不,他沒有死。我父亲现在 还好好的活着呢!”

    “你的父亲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呀!”大副片山云次感慨万千的说道。

    “对,他还活着。我后來问我父亲,在那个遭遇雪豹的时候,你怕死吗?”

    “他怎么说呢?”二副九州列岛很想知道答案。

    “你猜我父亲怎么说?”水手抿了抿嘴唇。说道;“他说,在那个时候,你怕死不怕死,都一样,当死亡來临的时候,你要表现的就是要战胜死亡。如果你要是怕死,选择了懦弱的话,说不定你连灵魂都吓飞了。”

    “说得太好啦!”山口佑亭舰长拍了拍水手的肩膀,唏嘘的说道;“你看看,我们的一个水兵都说道那么的好,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怕死呢?对了,我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你的职位是什么呀?”

    那个水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北风叶建,是一等水兵。具体是负责操作鱼雷发射的鱼雷操作兵。”

    “啊,你是鱼雷操作兵,可惜的是,我们的鱼雷发射器不行了。要不你也像你父亲一样,把鱼雷当中匕首一样的,捅出去多好呀!”

    北风叶建说道;“所以说,有了鱼雷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可是沒有鱼雷,大家心里就发慌了,毕竟那门自卫炮,只能打点野味鱼,打打牙祭呢。指望它能够攻击敌人,简直是白日做梦一样。”

    “那谁能修复鱼雷发射器呢?你能吗?”

    “我沒有那个本事,不过,我倒是很想试一下。”

    “很好,那么这个修复的工作就交给你了。”山口佑亭舰长对一等水兵北风叶建说道;“我干脆提拔你为鱼雷艇的炮长好了。军衔嘛,我自作主张,给你封个少尉吧。当然,这是临时的,战斗一结束,就自然停止,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北风叶建似乎对舰长的赏识感到很高兴,他立正的说道;“舰长,我早就想当炮长了。”

    周围的那些水兵都发出一阵狂笑。还有自己说想干什么的吗?这个北风叶建可真是的,给你封了个少尉炮长,你就乐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当然,水兵还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北风叶建炮长,至少他的个性和勇气,还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北风叶建炮长,好好的干吧!”山口佑亭舰长又拍拍北风叶建炮长的肩膀,对他说道;“当然,如果你能够在第一时间里,尽快修复鱼雷发射器的话,你就立大功了。”说完,山口佑亭舰长看看怀表,认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就朝水兵们大声喊了一句;“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水兵们呼啦一下就散去了。水手长小岛二郎赤着脚丫子准备去厨房舱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的时候,被山口佑亭舰长给叫住了;“小岛二郎!”水手长小岛二郎不知道山口佑亭舰长找他有什么事情,便立志应道;“有!”

    “你去我的休息舱,在床底下,还有一双皮靴,虽然旧了,但是还能对付着穿,就送给你穿吧。你瞧,甲板上,到处都是碎片,跟刀子一样,会扎破你的脚,去吧。”山口佑亭舰长一边说道,然后一边将钥匙丢给小岛二郎水手长,丢下钥匙之后,山口佑亭舰长就头也不回的去指挥舱了。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大副片山云次和二副九州列岛。

    现在,该轮到炮长北风叶建伤脑筋了。他已经说了大话,要尝试着修复鱼雷发射器,可是到了鱼雷发射舱一看,他就傻眼了,因为,一发炮弹将鱼雷发射管都炸成了一个大窟窿,这还能修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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