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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东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能说出来的辩解的话根本没有丝毫说服力,只好又重新闭紧嘴巴。广袖中一根银针被弯曲成了环。

    阿妮撇开这个话题不说,又问:“清儿跟我说,在路上的时候东方曾经灭了人家满门,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据我所知,当初的东方副教主可没有救民于水火这种菩萨心肠,我是真想不通你怎么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去管闲事。可别说是迫不得已,这话骗骗小孩子还行,对着我说就太假了,我可不信你这么一身的功夫还不能甩开那些个苍蝇。”

    东方掩嘴轻笑,“夫人这话可是真没意思了,我虽没有菩萨心肠,可随手解决几个阿猫阿狗的功夫还是有的,谁让那些人命不好非犯到我手里呢!”

    “哈,那些人可真是命不好!可怜竟然因为个毛头小子丢了性命!”阿妮冷笑。

    东方柏无语,广袖内的环又硬生生被捋成了直的。

    “也是那小子倒霉,谁让他没事找事管闲事呢,碰到山贼都不知道躲躲,非得一股脑儿的往上冲,招惹上不得了的人了吧!就不知道那些人命阎王爷会记在谁头上了,你说是吧?”

    阿妮绵里藏针的一席话让东方白了脸失了冷静,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

    “夫人慎言,东方柏的手早就不干净了,再脏一点又有何妨,而且那些人死有余辜,与他人何干?!”

    阿妮心里的埋怨一股脑儿都涌出来,自家好好的孩子让你拐得喜欢男人不说,偏偏你还根本没有爱上他,这些也罢了,你还一直左试探右试探欺负他,真当我们家的人都是傻的吗?!

    阿妮咬着牙说:“那些人是不是死有余辜我不关心,这个世上我只关心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木清。东方柏,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一次接一次的试探清儿的真心,自己却不付出同等的真心,你真当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么?小心机关算尽之后是一无所有!”

    “咔嚓!”桌子愣生生少了一个角。

    东方柏闭眼喘了几口粗气,怒极之后反而冷静下来,“夫人凭什么说我没付出真心?若我不顾及木清,若你不是木清的长辈,你以为我会留在这儿,会听你说这些?”

    阿妮瞬间被噎住,刚才还气愤难平的心顿觉无力。

    “夫人,东方柏一人一世一颗心,既已选定木清就不会改变,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尽我全力护着他,一诺千金,夫人也不必担心我会负了他。”

    东方站起身整好衣摆之后,用女子的万福礼向阿妮行礼,首次做出承诺。

    阿妮见东方行女子礼,知道他这是在表明以后跟木清在一起都处在女子的地位。

    阿妮清楚对于东方柏来说做出这种选择有多么不容易,需要付出多少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他的骄傲和坚持。身为一个男人或者说是一个曾经身居高位的男人,可能他不会在意穿什么,也不在意在某个人面前伏低做小,但让他在其他人面前以别人的妻子自居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也正是因为清楚,阿妮的心情比刚才复杂了许多,发狠讽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你,你先回去吧,这些话先不要跟木清说,也不要再试探他,我养的孩子我清楚,一次两次他可能不在乎,次数多了也是会难受的。”

    “多谢前辈!”又是一个万福礼拜下。

    阿妮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东方行女子礼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毕竟做一个女人是东方两辈子心心念念的事,前世里比这些更难以接受的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放不下身段的。

    “哎!”

    等到东方离开,阿妮身子一软瘫在椅子上重重一叹。这算什么?死局?

    “小心机关算尽之后是一无所有!”东方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里回荡着阿妮说的这一句话。明明是想着找个人相陪,简简单单过一辈子的,怎么在别人眼里依然是机关算尽呢?为什么就不能是单纯的两情相悦,然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不男不女,老旦,妖怪···”好久没有想起的言语又在耳边响起。

    东方柏莫名的烦躁,手里的银针不断的被改变形状。最后可怜的银针终于不堪折磨断成了两半,东方随手甩出去,银针穿透旁边桂花树的树干又飞了一段才落到地上。

    东方的闷气无处发泄,干脆扯出银针丝线,运起内功,射树叶玩。

    木清找到东方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一身红色广袖纱衣的东方不断腾挪闪躲飘飘欲仙,两只手扯着无数根丝线,丝线尽头是点点银光,桂花树的叶子被抛到空中,已经变成了碎片。

    木清以为东方在练武,站在旁边等着东方停下来。

    东方早知道木清找来,可他的闷气还没发泄完全,也不想停下来,又加了两分内力上去,银针穿梭的更快,树叶子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东方的身形更是快得像一团红雾,一时间这场景分外好看。

    木清看得有些呆,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把武功练得如此有美感。

    又是一刻钟过去,东方的心绪已经恢复过来,见木清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撇撇嘴,这个呆子!

    猛得收回丝线,捏着银针塞进袖笼的荷包里。回头看到木清的呆样,东方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东方这一刻觉得为了这个傻子受多少委屈都是值得的,因为只有这样没多少私心的人才有可能全心全意的来爱人。

    “来了怎么也不吭声?看你那呆样!”眼波流转间是七分妩媚三分诱惑。

    木清只觉得东方这个样子真是好看,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讷讷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有,不是,那个,东方你累不累?”

    东方再次喷笑,一甩袖子侧过脸去,向前快走两步,“越发的呆了!”

    木清呵呵乐着追过去,用手挠挠脑袋,“呵呵,只要你不嫌弃就好了嘛。”空着的那只手慢慢靠近东方的手,碰到一点的时候就赶紧收回来,脸也变得通红,一双眼睛心虚的向四处张望,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东方觉得好笑,两个人的手都不知道牵过多少回了,这会儿倒是害羞起来了。面朝木清,主动的伸出手,“嗯?”

    木清乐得见牙不见眼,手飞快的伸过来,麻溜地攥住东方的手,还得意的故意甩来甩去。

    待两人回家的时候,阿妮正陪着木原翻晾草药,看见牵着的两只手叹口气摇摇头却什么也没说。

    倒是木原见两人回来,毫不客气的要求他们过来帮忙,“回来了?你们两个去把这些干了草药轧了,我还等着用呢。”

    “切,这么些药材做出药来还不是给师娘拿去喂小黑他们,真不知道急的什么。”

    说是这么说,木清还是乖乖的端给东方一个簸箕,自己又端着一个,一起到药房去了。

    东方见木清用小药轧费劲地切药说:“要不我直接给你弄成粉末吧,也不用研磨了。”说话间挽挽袖子就要动手。

    木清赶紧拦住,“别,你坐在旁边陪我说话就行了,一点都不费劲,这些都是我做惯了的。”

    “真不用?可比你这样一束一束的轧快多了。”

    “真不用。”

    东方干脆拿过自己的绣棚过来陪着木清干活。

    阿妮和木原从窗户里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两人各自认真干着手里的活,时不时心有灵犀般抬头对视一眼,温馨静谧仿若夫妻。

    这天,距离阿妮找东方谈话又是半月过去。院子里,四口人一人一个凳子坐着,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木原晒书,阿妮训蛇,木清研药,东方绣花。

    忽然东方咦一声眉头皱起来,两外三人都望向他。

    但见东方撂开绣棚,从荷包里掏出个盒子,又揭开盖子,高高举起晃了一会儿。

    不几时就见一只灰鸽子飞过来,在东方头上盘旋了一会儿才乖乖落到东方曲起的胳膊上。东方对着那三位盯着灰鸽子的人点点头才抽出密信来。

    “一群废物!好大的胆子!”东方越看脸上怒气越盛,终于忍不住吼出来。

    阿妮和木原相互打着眼色。

    ‘不是说跟日月教都断干净了么,又怎么了这是?’

    ‘谁知道,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了。’

    ‘那咱们清儿怎么办?’

    ‘先别急,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呢,等清楚了再说。’

    木清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见东方生气,赶紧过去安抚,“怎么了?先别气,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想办法哈。”

    东方绷着脸把密信扔给木清,“那些人简直是活腻歪了!”

    木清还没见东方生那么大气过,疑惑的展开纸条,就见一张小小的纸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小的字。

    总结起来就是,武林沸沸扬扬,传言任我行多行不义已自毙、东方柏正集结势力准备对付各大门派;名门正派想趁人之危灭了日月神教和东方柏;黑木崖上各显神通正都得不亦乐乎,各方人马都想要对手打头阵保存己方势力;现在已经有三股人马在寻找东方柏;日月神教危矣,东方柏危矣。

    木清看完默不作声,又还给东方。东方见木原两口子还在疑惑,也不藏着掖着,又把密信交给他们看了一遍。

    “你有什么打算?”木原问。

    木原觉得遇上这种事让东方柏撩开手不管基本是不可能的。若是小打小闹的不管也就算了,可遇上这种灭教的大事,答案根本毫无悬念。而对于日月神教来说,教主年幼、群龙无主,唯一能真正镇得住场子的只有昔日的东方副教主了。

    “我会先写信给我的人,让他们先潜伏回黑木崖下,再给现任教主和童副教主去信务必稳住黑木崖。至于我,稍后再说。”

    东方一边说一边从木清拿来的纸上裁下一条,掏出特制的笔写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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