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chapter 38
卫宫切嗣放弃了继续逃窜,车速逐渐放慢，最后靠边停靠，熄灭了火。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烟，深深的抽了一口,黯然的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黄金般的飞行宝具落了地。他似乎是认命般的闭上眼睛，用叹息的动作吐出了那团在喉中氤氲的烟雾。
苏暮站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男人打开车门，用潇洒的动作走下来，烟蒂被皮鞋踩灭，只剩下一阵随风而逝的灰烬。
卫宫切嗣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这不太符合常理，因为前两天他们才交过手。
“没想到你会亲自找上来。”卫宫切嗣把手放在风衣口袋里,一副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略显惊讶的挑了挑眉，苏暮打趣般的回答：“劳烦你来找我那么多回，为什么我不能来找你一回？”
卫宫切嗣突然垂眸一笑，让苏暮觉得好不可思议：“远坂时臣……如果你的性格不是这个样子，那么应该是很好对付。”
“呵，难得你给别人评价。我姑且先收下了。”苏暮讽刺道，从后背抽出了手杖，借着手杖的支撑，以一种懒散的姿势立在那，语气上挑，“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叙旧的，何况，我和你哪来的旧可以序。”
气氛立刻转入了紧张，卫宫切嗣的手慢慢从口袋里抽出来，移向了腰后……
“你不打算叫出saber吗。”苏暮冷声问道，口气没有一丝疑惑或者迟疑。
卫宫切嗣不打算回答他，只是默默的抽出了手枪当作回应。
“archer。”手杖在掌心灵活的旋转，苏暮像甩剑一样，银弧闪过在身侧划出漂亮的线条，吉尔伽美什偏头去听master认真的语气，蓝眼睛看似平静如水，“如果我说我玩够了，你就出手杀了他。”
***************
绮礼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劝说lancer，他找不到类似的典故，也没有心情和lancer废口舌。这种事情他非常不擅长。
气氛僵硬了很久，绮礼思绪良久，挤出这么一句话：“如果你是希望改变些什么的话……你最想尽忠的人，应该是曾经的主人吧。圣杯可以改变你过去的遗憾，难道你不愿意？”
Lancer脑袋乱成了蜂窝，如果苏暮在的话，肯定会一秒钟揭露这人根本就没有多么的忠心，否则哪来的那么多理由纠结。
直接以死明志好得很。
“你为什么这么想得到圣杯……？”lancer纠结自己纠结的难受，索性反问了绮礼他的理由。
本来绮礼想说这和他没关系，不过沉吟良久，绮礼倒是冷笑着，叹口气，告诉他：“我想得到一个人。所以必须要打败一些人。这可能需要借助圣杯。”
打败那些人需要圣杯，如果最后都打败了，却还是得不到……那就算是用圣杯的力量，也要把他的心和自己紧紧的绑在一起。
“你……你爱的人？”听了这话，lancer有些怀疑的试探着。
绮礼皱了皱眉：“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知道，他无意中“诚实”的回答把lancer带入了一个貌似很美好的幻想中。
受到逼迫无奈反叛……救了原主人的同时意外发现新主人是个重情的好汉子……然后他迪鲁木多效忠这个主人义无反顾，最后主人和他的心上人过上了幸福美好的日子。
尽管lancer的想法肯定没有如此直接，但差不多应该是这样了。
多么浪漫的骑士精神。骑士就应该与剑还有爱同在。
“那你最后思考的结果到底是什么……”绮礼的耐心都快被他耗没了。
不答应那便直接杀，你这条路若是死路……不走也罢。
***************
“爱丽……为什么切嗣还不来，明明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saber警觉起来，有些担心的说。
“嘛……也是啊，都过了快二十分钟了。切嗣一般不会这样的……”被saber这么一问，爱丽也非常紧张。
汽车探照灯的光芒从远处路的那一边缓缓明显，骑士王向前踏了几步，爱丽的担忧刚消散了一点，却和saber一样意识到开来的车并不是卫宫切嗣。
久宇舞弥走下车，脸色同脚步一样沉重。
“舞弥小姐？切嗣他在哪？”爱丽急切的追问。
沉默的盯着地面，舞弥思虑了半天，还是微微颤抖的对爱丽和saber说：“切嗣他……被远坂时臣盯上了……”
她们有什么好惊讶，有什么好担忧。难道在卫宫切嗣主动杀进远坂府的那一刻，她们从来从来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切嗣的令咒只剩下一个……”爱丽喃喃的说，心中却是一堆的疑问。
不过这也不应该是切嗣不召唤saber的理由啊……舞弥小姐可以来通知的啊，到底为什么……
“这或许是他和远坂时臣的一个了结……但是……”舞弥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嘴边，卫宫切嗣没有让她帮助，她便是不需要多插一手，但是这样的赌注……若是输了，便再也无法挽回。
“舞弥小姐……”爱丽走的她跟前，温柔的抱住舞弥的身子，“我们去找他吧。”
“但是夫人……”
“不管切嗣怎么想，这是我们的决定不是吗。我们都不愿意失去他……所以这一次，也绝对不能让那种人把他从我们身边夺走。”
怎么了，远坂时臣怎么了。
凭什么爱因兹贝伦可以打着“正义”的旗号用损招企图消灭他们眼中的渣滓，但是远坂时臣却不可以消灭一直想灭了他的人。
反而要被评价为“那种人”。
当然苏暮是绝对不会介意这样的称呼。
他要报他的仇，杀他要杀的人。
圣杯战争，哪来那么多正义可言。
***************
因为爱因兹贝伦家这样的决定，本来距离绮礼不到三百米的他们离开了。
终于没有任何人干扰到了绮礼的行动。
“你如果真的放了索拉大人和我的master……我便答应你这个条件。”lancer最终决定妥协，忠诚意味着要保护master，他以如此选择保护了肯尼斯，也算是仁至义尽。
不过lancer并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没有意义，肯尼斯早已经被舞弥两个枪子送上了西天。
答应了……
这个结果比绮礼预想之中要来的简单，和lancer僵持的时候，绮礼都已经在思考第二套方案了。
真是天助我也……
师父……我要暂时的……对不住了……
被别人在心里念叨着的苏暮打个喷嚏。
意外的为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带来一丝不必要的缓和。
有些郁闷的揉揉发痒的鼻子，苏暮言归正传的很快：“卫宫切嗣，既然这么难得的坦诚相待，相厌相杀前……我倒还有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正巧，我也有。”
苏暮斜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努了努嘴：“我先说。”
卫宫切嗣倒无所谓，示意他先讲。
“这么多年来，你的行为一直让我很反感，这么说，这种明明是人却非得冒充神想要解救苍生的思想……我应该没有说错吧？那到底理由是什么？想要被称赞？”
卫宫切嗣摇摇头：“你怎么会理解。就按字面理解吧，想要解救他们与战火，想让世界和平。别无所图。”
苏暮听了，异常嫌弃。
真伟大啊……
“是么。”苏暮懒得评价些什么，摆摆手，“行了，说你的吧。”
卫宫切嗣抽一口气，话没出口，他的表情似乎都已经是僵硬的了，好像这样的问题令他苦恼了很久：“远坂时臣，你这个人，究竟……还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吗。”
吉尔伽美什环着的手臂立刻就放下了，当即便想上去把对面的黑衣男人杀个片甲不留。
你这杂种……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苏暮感觉到背后英灵充满杀气的魔力，伸手挡在他面前，示意吉尔伽美什不要乱来。
随后，他对卫宫切嗣特别开心的笑了：“原来还真有人是这么想的……呵……你既然都这么问了，又何必再来问我？我说什么在你耳朵里都会被理解为一个意思吧？说没有的话，你就更加鄙夷我，说有的话，就会觉得我在不要脸的撒谎。不管怎样都只会增加你接下来想要杀我的欲望嘛。”
这些话，在卫宫切嗣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狠狠的给了卫宫切嗣一耳光。
“哼……能和你这样一个不共戴天的人成为死敌……我该说是很荣幸吗。”
嘴上虽然是如此讲着，但是他的心脏却还是像被人攥紧一般，压抑的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为什么……真的可以做到如此淡漠。
他卫宫切嗣培养了这份淡漠很多年，最终还是培养起来了，却只是停留在了表面。
可是对方，却好像天生，就根本没有心一样。
表面时不时会露出貌似很“天真无辜人畜无害”的微笑，但事实上。冷酷的，让人生恨。
但你卫宫切嗣又何时知道他这样的姿态不是培养出来的。
对别人的“差劲”，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妄加猜想。
“不错，多亏你问的好问题。我觉得接下来，这段单方面的虐杀，会非常有趣的。”
那个银灰头发的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对人的任何看法，依旧的，给了卫宫切嗣一个他会记一辈子的可恨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四更。求评……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烟，深深的抽了一口,黯然的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黄金般的飞行宝具落了地。他似乎是认命般的闭上眼睛，用叹息的动作吐出了那团在喉中氤氲的烟雾。
苏暮站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男人打开车门，用潇洒的动作走下来，烟蒂被皮鞋踩灭，只剩下一阵随风而逝的灰烬。
卫宫切嗣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这不太符合常理，因为前两天他们才交过手。
“没想到你会亲自找上来。”卫宫切嗣把手放在风衣口袋里,一副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略显惊讶的挑了挑眉，苏暮打趣般的回答：“劳烦你来找我那么多回，为什么我不能来找你一回？”
卫宫切嗣突然垂眸一笑，让苏暮觉得好不可思议：“远坂时臣……如果你的性格不是这个样子，那么应该是很好对付。”
“呵，难得你给别人评价。我姑且先收下了。”苏暮讽刺道，从后背抽出了手杖，借着手杖的支撑，以一种懒散的姿势立在那，语气上挑，“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叙旧的，何况，我和你哪来的旧可以序。”
气氛立刻转入了紧张，卫宫切嗣的手慢慢从口袋里抽出来，移向了腰后……
“你不打算叫出saber吗。”苏暮冷声问道，口气没有一丝疑惑或者迟疑。
卫宫切嗣不打算回答他，只是默默的抽出了手枪当作回应。
“archer。”手杖在掌心灵活的旋转，苏暮像甩剑一样，银弧闪过在身侧划出漂亮的线条，吉尔伽美什偏头去听master认真的语气，蓝眼睛看似平静如水，“如果我说我玩够了，你就出手杀了他。”
***************
绮礼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劝说lancer，他找不到类似的典故，也没有心情和lancer废口舌。这种事情他非常不擅长。
气氛僵硬了很久，绮礼思绪良久，挤出这么一句话：“如果你是希望改变些什么的话……你最想尽忠的人，应该是曾经的主人吧。圣杯可以改变你过去的遗憾，难道你不愿意？”
Lancer脑袋乱成了蜂窝，如果苏暮在的话，肯定会一秒钟揭露这人根本就没有多么的忠心，否则哪来的那么多理由纠结。
直接以死明志好得很。
“你为什么这么想得到圣杯……？”lancer纠结自己纠结的难受，索性反问了绮礼他的理由。
本来绮礼想说这和他没关系，不过沉吟良久，绮礼倒是冷笑着，叹口气，告诉他：“我想得到一个人。所以必须要打败一些人。这可能需要借助圣杯。”
打败那些人需要圣杯，如果最后都打败了，却还是得不到……那就算是用圣杯的力量，也要把他的心和自己紧紧的绑在一起。
“你……你爱的人？”听了这话，lancer有些怀疑的试探着。
绮礼皱了皱眉：“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知道，他无意中“诚实”的回答把lancer带入了一个貌似很美好的幻想中。
受到逼迫无奈反叛……救了原主人的同时意外发现新主人是个重情的好汉子……然后他迪鲁木多效忠这个主人义无反顾，最后主人和他的心上人过上了幸福美好的日子。
尽管lancer的想法肯定没有如此直接，但差不多应该是这样了。
多么浪漫的骑士精神。骑士就应该与剑还有爱同在。
“那你最后思考的结果到底是什么……”绮礼的耐心都快被他耗没了。
不答应那便直接杀，你这条路若是死路……不走也罢。
***************
“爱丽……为什么切嗣还不来，明明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saber警觉起来，有些担心的说。
“嘛……也是啊，都过了快二十分钟了。切嗣一般不会这样的……”被saber这么一问，爱丽也非常紧张。
汽车探照灯的光芒从远处路的那一边缓缓明显，骑士王向前踏了几步，爱丽的担忧刚消散了一点，却和saber一样意识到开来的车并不是卫宫切嗣。
久宇舞弥走下车，脸色同脚步一样沉重。
“舞弥小姐？切嗣他在哪？”爱丽急切的追问。
沉默的盯着地面，舞弥思虑了半天，还是微微颤抖的对爱丽和saber说：“切嗣他……被远坂时臣盯上了……”
她们有什么好惊讶，有什么好担忧。难道在卫宫切嗣主动杀进远坂府的那一刻，她们从来从来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切嗣的令咒只剩下一个……”爱丽喃喃的说，心中却是一堆的疑问。
不过这也不应该是切嗣不召唤saber的理由啊……舞弥小姐可以来通知的啊，到底为什么……
“这或许是他和远坂时臣的一个了结……但是……”舞弥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嘴边，卫宫切嗣没有让她帮助，她便是不需要多插一手，但是这样的赌注……若是输了，便再也无法挽回。
“舞弥小姐……”爱丽走的她跟前，温柔的抱住舞弥的身子，“我们去找他吧。”
“但是夫人……”
“不管切嗣怎么想，这是我们的决定不是吗。我们都不愿意失去他……所以这一次，也绝对不能让那种人把他从我们身边夺走。”
怎么了，远坂时臣怎么了。
凭什么爱因兹贝伦可以打着“正义”的旗号用损招企图消灭他们眼中的渣滓，但是远坂时臣却不可以消灭一直想灭了他的人。
反而要被评价为“那种人”。
当然苏暮是绝对不会介意这样的称呼。
他要报他的仇，杀他要杀的人。
圣杯战争，哪来那么多正义可言。
***************
因为爱因兹贝伦家这样的决定，本来距离绮礼不到三百米的他们离开了。
终于没有任何人干扰到了绮礼的行动。
“你如果真的放了索拉大人和我的master……我便答应你这个条件。”lancer最终决定妥协，忠诚意味着要保护master，他以如此选择保护了肯尼斯，也算是仁至义尽。
不过lancer并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没有意义，肯尼斯早已经被舞弥两个枪子送上了西天。
答应了……
这个结果比绮礼预想之中要来的简单，和lancer僵持的时候，绮礼都已经在思考第二套方案了。
真是天助我也……
师父……我要暂时的……对不住了……
被别人在心里念叨着的苏暮打个喷嚏。
意外的为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带来一丝不必要的缓和。
有些郁闷的揉揉发痒的鼻子，苏暮言归正传的很快：“卫宫切嗣，既然这么难得的坦诚相待，相厌相杀前……我倒还有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正巧，我也有。”
苏暮斜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努了努嘴：“我先说。”
卫宫切嗣倒无所谓，示意他先讲。
“这么多年来，你的行为一直让我很反感，这么说，这种明明是人却非得冒充神想要解救苍生的思想……我应该没有说错吧？那到底理由是什么？想要被称赞？”
卫宫切嗣摇摇头：“你怎么会理解。就按字面理解吧，想要解救他们与战火，想让世界和平。别无所图。”
苏暮听了，异常嫌弃。
真伟大啊……
“是么。”苏暮懒得评价些什么，摆摆手，“行了，说你的吧。”
卫宫切嗣抽一口气，话没出口，他的表情似乎都已经是僵硬的了，好像这样的问题令他苦恼了很久：“远坂时臣，你这个人，究竟……还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吗。”
吉尔伽美什环着的手臂立刻就放下了，当即便想上去把对面的黑衣男人杀个片甲不留。
你这杂种……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苏暮感觉到背后英灵充满杀气的魔力，伸手挡在他面前，示意吉尔伽美什不要乱来。
随后，他对卫宫切嗣特别开心的笑了：“原来还真有人是这么想的……呵……你既然都这么问了，又何必再来问我？我说什么在你耳朵里都会被理解为一个意思吧？说没有的话，你就更加鄙夷我，说有的话，就会觉得我在不要脸的撒谎。不管怎样都只会增加你接下来想要杀我的欲望嘛。”
这些话，在卫宫切嗣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狠狠的给了卫宫切嗣一耳光。
“哼……能和你这样一个不共戴天的人成为死敌……我该说是很荣幸吗。”
嘴上虽然是如此讲着，但是他的心脏却还是像被人攥紧一般，压抑的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为什么……真的可以做到如此淡漠。
他卫宫切嗣培养了这份淡漠很多年，最终还是培养起来了，却只是停留在了表面。
可是对方，却好像天生，就根本没有心一样。
表面时不时会露出貌似很“天真无辜人畜无害”的微笑，但事实上。冷酷的，让人生恨。
但你卫宫切嗣又何时知道他这样的姿态不是培养出来的。
对别人的“差劲”，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妄加猜想。
“不错，多亏你问的好问题。我觉得接下来，这段单方面的虐杀，会非常有趣的。”
那个银灰头发的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对人的任何看法，依旧的，给了卫宫切嗣一个他会记一辈子的可恨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四更。求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