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3自己人
随着那扇窗缓慢打开,的心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一瞬间有无数念头闪过,甚至揣测,会见到一张无比熟悉的、白蛋壳般的脸。
可事实上,什么都无。
只有一扇大开的窗，内里漆黑一团,使这扇窗看起来更像个择而噬的恐怖巨口。
窗后有何？会是地狱？抑或天堂？
定定地盯住那扇窗,生怕它会突然长了腿跑掉。但不管怎样盯着,它就是动也不动，似亘古开始便已是这副样儿！
只觉浑身僵硬,连脖子都难以转动,强行将目光自那扇窗抽回。暗暗捏拳，就轻轻地叹了口气。脚尖一点地，身子已似个飞燕儿般凌空而起,直奔那扇窗而去。
自大开的窗投入漆黑一团的屋子内，仿若一只飞蛾扑火。只不过这只飞蛾是提了小心，并双手灌满了真气的。
身子甫一入屋，忙缩头弓腰，朝着黑暗中的地面落下。前腿弓后腿蹬，这种姿势可以最大限度减少被偷袭的几率。
再就势一滚，更是咕噜噜滚出好远。知晓，做这一切，只为不会轻易成为被攻击目标。
本以为已是个老江湖，这一连串动作足矣彰显的进步。可立即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甚至愚蠢到无比滑稽！
满地乱滚的当口，本漆黑一团的屋内猛然间灯火通明。乍然大亮的环境，加上飞速的运转中，依稀瞧见一个。
她正端坐一张红檀木桌子后，饶有兴味地瞧着。
突然就不知是否该继续滚下去！
进退两难，便只好保持着仰面躺地上的样儿，伸手朝那女子打了个招呼：“早啊。”
“已经不早了。”
那女子抿唇朝笑，头上插着的一朵珠花便乱颤起来。这才注意到，此女年纪应该不小了，却丝毫不现老态，反而身上多了几分风韵。显然她年轻时应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此刻虽年华不再，却仍可自眉眼间，看到几分当年的影子。
不过这样一个女，绝不会令整个王村的男拿命赴约。
便忆起方才院子内的失神，以及差点稀里糊涂抹了脖子的丑事。暗道此女恐怕魔功早已万分高深，达到可以勾心魂的地步了。
就又加了几分小心。
她自然不知心思百转，只是指指，柔声问道：“累么？”
言罢便抿唇。知她是笑话这副狼狈样儿了，偏要厚着脸皮，应答她。
“有点累，不过心更累。”
“哦？”
“王村最近出了个会中蛇蛊的女，所以心累。”
“的心突然也累了。”
“呃？！”
“哎！本来很好的，可是自从见到姑娘，就累的不行了。”
“呃……”
“姑娘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该知晓何么？”
“至少应该知道几件事。”
“呃？哪几件？”
“是谁？是谁？为何而来？又是为何而来？那些中了蛇蛊的男为何中蛊？”
“是谁不知晓，但是哪个却一清二楚。而那些中了蛇蛊的男无论为何，都轮不到用法术制/裁家。修行初衷并非为了害，无论多大的理由，都不该用百姓之身。”
她就笑了笑，一双眼上下打量，突然神秘兮兮说道：“伍，叁——”
一听，当下头皮一乍。几乎条件反射般顺口便说：“拾，玖，陆，柒柒。”
话出口连都吓了一跳。恐怕是最近听得太多这组字，所以变得神经兮兮了。
而吓了一跳的，显然不止一个！却见那女子豁然立起身来，似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可再寻思，又觉她似乎松了口气。总之那一刻她的表情奇怪至极，令难以用言语形容。
“算没白来一趟！原来真的——”她突地皱眉，硬生生将后话吞回去。见愣眉愣眼地盯着她瞧，眼神便似有意似无意地往窗外飘了飘。
被她彻底搞糊涂，将要问，她却转移话题，问：“这是练的哪家功法？挺有趣的。”
言罢便指了指。本一直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早就撑不住了。可家真问到头上，又不好意思直说。便尽量脸面上挤个笑，道：“不过普通修仙术数。若不是李岱求着学，都懒得应付呢。”
“李岱？”
她就微微高了音。
“是啊，太乙山玄空洞黑袍老祖，也是太乙山太乙观的掌门。怎的，们认识？”
女子又瞟一眼窗外，就摇了摇头，顺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壶，为自己斟一杯茶水，慢慢地饮着，好半响方道：“原来师从太乙山黑袍老祖……”
见她明明神色有异，偏又吞吞吐吐，越发觉得奇怪，偏她只是说：“对他略有耳闻。”
“哦。”
点头，心中却糊涂。这女子欲言又止并不时瞄向窗外，难道窗外有何令她担忧？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她立起身来，突然朝伸手。立时警觉起来，生怕她这便要开打。谁知她只是对说：“地上凉。”
不动。
她就又道：“放心吧，从现开始，不会再对用勾魂术。”
心思被看穿，只觉万分尴尬，只好傻笑着将手递给她。便被她扯着起了身，而立她面前不停搓着手，突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本就痴傻，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此次下山除魔本做好了一见魔女，她动手就生拼的心里准备。谁知自打入屋，家不但没朝吹胡子瞪眼，就连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这平和场面，倒令觉得不好意思下手了。
就指了指那张红檀木桌子，傻兮兮笑，道：“不如，咱们坐下谈？”
“好。”
她答应的倒是痛快。
于是便都围着那张红檀木桌子坐下，而她就低低叹了口气。第三次瞄一眼窗外后，便半真半假的说道。
“姑娘方才那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姑娘毕竟不是红摇。若姑娘经历过红摇所经历的一切，相信姑娘一定不会再想着帮那些臭男。”
红摇？原来她唤作红摇。
这名儿怎的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似何处曾见过这样两个字呢！可思来想去偏忆不起，便作罢。只闭紧了口，选择继续听下去。
偏她又不开口了，只是缓缓脸面上绽开个笑。那笑容颇耐寻味，随着那笑，她居然慢吞吞地挽起了袖管。
却见上头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乍见之下的确心一抽，可旋即便想起，自那位专写热血男儿话本子的大侠一出《xx浪子》后，个个被情伤的女子都效仿书内那情场失意的夫样儿，喜欢自己胳膊上有事没事的划个十七八刀，好像弄得不够惨不忍睹，都显不出情深不寿似的。
犹记裴少玉那厮的那本藏书——《汉武洞冥记》中卷三曾记载：善苑国尝贡一蟹，长九尺，有百足四螯，因名百足蟹。……总之书里写到郭宪第一个吃了百足蟹，是勇者；当初给的震撼想来一定不小。但后来效仿的呢？恐怕见得多了，便只能呵呵一笑，见怪不怪了吧！
而这女子之所以给瞧自身伤疤，必然是要博同情，令以为她无论对天下男作何，都是天经地义了。
便假模假样地倒抽口凉气，故意说道：“好可怕！定是个有故事的了！”
她似未听到的话，只是仿若自言自语般，道：“不是狠心抛夫弃子，只因有天大的苦衷。为了这个苦衷们已分别三千多年，如今却不想居然有缘与他的徒——”
后话便成了啜泣。
她的话越发没头没脑，正糊涂着，却见红摇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又飘向窗外，只是这一次看一眼窗外后，她的表情明显放松。似本窗外藏着一只猛虎，如今这猛虎已倦了累了回巢离去。
她便长舒口气，突然直视的眼，道：“既然也是自己，那么，就实话告诉，此次来王村，只为了找到妙缘的——”
忙支起耳朵听，谁知话音戛然而止，而红摇居然大张着口，双目大睁，瞳孔扩散，喉咙里不停发出“咯咯”的，类似田蛙般的叫声。
似被一双无形手猛地扼住咽喉，她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无。她已是可以随意勾心神的魔女，而好歹也算随着李岱修行了一些日子的除魔，但就是这样两个，这般近的距离下，居然谁都没有发现，甚至没有能力抵抗这突然袭击？！
甚至没有看到，红摇到底是怎样中招！
“谁？！到底是哪个！？敢做不敢当？！倒是出来啊！”
话将出口，便急急向后滑出三尺远，并身子猛地腾空跃起。同时打开仙眼，四处梭巡。
却见屋内除了濒死的红摇，再无第三个！
红摇的瞳孔已开始涣散，眼珠子越发凸出，而喉咙里的“咯咯”声越来越轻，直到她软塌塌似滩泥一般，歪倒红檀木桌子上。
“轰，砰。”
无比结实的红檀木桌子居然就被这样一滩泥压塌了！随着桌子碎裂，木屑四溅，红摇的尸体也摔落地。
便有一股子黑烟腾起，待到黑烟散去，就发现，地上本躺着红摇尸体的地儿，如今只剩一条已僵硬的红色小蛇。
原来村中的不是蛇蛊，而是蛇毒！
红摇，是个蛇女，修成魔功的蛇女。可到底是哪个，轻而易举的杀了她？！
定定地瞧着这条僵硬的蛇尸，突然脑门一跳，猛地眼前便闪现一张棺材板，以及那上面的诗句。
——山桃红锦烂，溪柳绿摇丝……
终于忆起，红摇的名儿为何无比耳熟了！
可事实上,什么都无。
只有一扇大开的窗，内里漆黑一团,使这扇窗看起来更像个择而噬的恐怖巨口。
窗后有何？会是地狱？抑或天堂？
定定地盯住那扇窗,生怕它会突然长了腿跑掉。但不管怎样盯着,它就是动也不动，似亘古开始便已是这副样儿！
只觉浑身僵硬,连脖子都难以转动,强行将目光自那扇窗抽回。暗暗捏拳，就轻轻地叹了口气。脚尖一点地，身子已似个飞燕儿般凌空而起,直奔那扇窗而去。
自大开的窗投入漆黑一团的屋子内，仿若一只飞蛾扑火。只不过这只飞蛾是提了小心，并双手灌满了真气的。
身子甫一入屋，忙缩头弓腰，朝着黑暗中的地面落下。前腿弓后腿蹬，这种姿势可以最大限度减少被偷袭的几率。
再就势一滚，更是咕噜噜滚出好远。知晓，做这一切，只为不会轻易成为被攻击目标。
本以为已是个老江湖，这一连串动作足矣彰显的进步。可立即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甚至愚蠢到无比滑稽！
满地乱滚的当口，本漆黑一团的屋内猛然间灯火通明。乍然大亮的环境，加上飞速的运转中，依稀瞧见一个。
她正端坐一张红檀木桌子后，饶有兴味地瞧着。
突然就不知是否该继续滚下去！
进退两难，便只好保持着仰面躺地上的样儿，伸手朝那女子打了个招呼：“早啊。”
“已经不早了。”
那女子抿唇朝笑，头上插着的一朵珠花便乱颤起来。这才注意到，此女年纪应该不小了，却丝毫不现老态，反而身上多了几分风韵。显然她年轻时应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此刻虽年华不再，却仍可自眉眼间，看到几分当年的影子。
不过这样一个女，绝不会令整个王村的男拿命赴约。
便忆起方才院子内的失神，以及差点稀里糊涂抹了脖子的丑事。暗道此女恐怕魔功早已万分高深，达到可以勾心魂的地步了。
就又加了几分小心。
她自然不知心思百转，只是指指，柔声问道：“累么？”
言罢便抿唇。知她是笑话这副狼狈样儿了，偏要厚着脸皮，应答她。
“有点累，不过心更累。”
“哦？”
“王村最近出了个会中蛇蛊的女，所以心累。”
“的心突然也累了。”
“呃？！”
“哎！本来很好的，可是自从见到姑娘，就累的不行了。”
“呃……”
“姑娘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该知晓何么？”
“至少应该知道几件事。”
“呃？哪几件？”
“是谁？是谁？为何而来？又是为何而来？那些中了蛇蛊的男为何中蛊？”
“是谁不知晓，但是哪个却一清二楚。而那些中了蛇蛊的男无论为何，都轮不到用法术制/裁家。修行初衷并非为了害，无论多大的理由，都不该用百姓之身。”
她就笑了笑，一双眼上下打量，突然神秘兮兮说道：“伍，叁——”
一听，当下头皮一乍。几乎条件反射般顺口便说：“拾，玖，陆，柒柒。”
话出口连都吓了一跳。恐怕是最近听得太多这组字，所以变得神经兮兮了。
而吓了一跳的，显然不止一个！却见那女子豁然立起身来，似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可再寻思，又觉她似乎松了口气。总之那一刻她的表情奇怪至极，令难以用言语形容。
“算没白来一趟！原来真的——”她突地皱眉，硬生生将后话吞回去。见愣眉愣眼地盯着她瞧，眼神便似有意似无意地往窗外飘了飘。
被她彻底搞糊涂，将要问，她却转移话题，问：“这是练的哪家功法？挺有趣的。”
言罢便指了指。本一直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早就撑不住了。可家真问到头上，又不好意思直说。便尽量脸面上挤个笑，道：“不过普通修仙术数。若不是李岱求着学，都懒得应付呢。”
“李岱？”
她就微微高了音。
“是啊，太乙山玄空洞黑袍老祖，也是太乙山太乙观的掌门。怎的，们认识？”
女子又瞟一眼窗外，就摇了摇头，顺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壶，为自己斟一杯茶水，慢慢地饮着，好半响方道：“原来师从太乙山黑袍老祖……”
见她明明神色有异，偏又吞吞吐吐，越发觉得奇怪，偏她只是说：“对他略有耳闻。”
“哦。”
点头，心中却糊涂。这女子欲言又止并不时瞄向窗外，难道窗外有何令她担忧？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她立起身来，突然朝伸手。立时警觉起来，生怕她这便要开打。谁知她只是对说：“地上凉。”
不动。
她就又道：“放心吧，从现开始，不会再对用勾魂术。”
心思被看穿，只觉万分尴尬，只好傻笑着将手递给她。便被她扯着起了身，而立她面前不停搓着手，突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本就痴傻，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此次下山除魔本做好了一见魔女，她动手就生拼的心里准备。谁知自打入屋，家不但没朝吹胡子瞪眼，就连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这平和场面，倒令觉得不好意思下手了。
就指了指那张红檀木桌子，傻兮兮笑，道：“不如，咱们坐下谈？”
“好。”
她答应的倒是痛快。
于是便都围着那张红檀木桌子坐下，而她就低低叹了口气。第三次瞄一眼窗外后，便半真半假的说道。
“姑娘方才那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姑娘毕竟不是红摇。若姑娘经历过红摇所经历的一切，相信姑娘一定不会再想着帮那些臭男。”
红摇？原来她唤作红摇。
这名儿怎的有股莫名的熟悉之感？似何处曾见过这样两个字呢！可思来想去偏忆不起，便作罢。只闭紧了口，选择继续听下去。
偏她又不开口了，只是缓缓脸面上绽开个笑。那笑容颇耐寻味，随着那笑，她居然慢吞吞地挽起了袖管。
却见上头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乍见之下的确心一抽，可旋即便想起，自那位专写热血男儿话本子的大侠一出《xx浪子》后，个个被情伤的女子都效仿书内那情场失意的夫样儿，喜欢自己胳膊上有事没事的划个十七八刀，好像弄得不够惨不忍睹，都显不出情深不寿似的。
犹记裴少玉那厮的那本藏书——《汉武洞冥记》中卷三曾记载：善苑国尝贡一蟹，长九尺，有百足四螯，因名百足蟹。……总之书里写到郭宪第一个吃了百足蟹，是勇者；当初给的震撼想来一定不小。但后来效仿的呢？恐怕见得多了，便只能呵呵一笑，见怪不怪了吧！
而这女子之所以给瞧自身伤疤，必然是要博同情，令以为她无论对天下男作何，都是天经地义了。
便假模假样地倒抽口凉气，故意说道：“好可怕！定是个有故事的了！”
她似未听到的话，只是仿若自言自语般，道：“不是狠心抛夫弃子，只因有天大的苦衷。为了这个苦衷们已分别三千多年，如今却不想居然有缘与他的徒——”
后话便成了啜泣。
她的话越发没头没脑，正糊涂着，却见红摇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又飘向窗外，只是这一次看一眼窗外后，她的表情明显放松。似本窗外藏着一只猛虎，如今这猛虎已倦了累了回巢离去。
她便长舒口气，突然直视的眼，道：“既然也是自己，那么，就实话告诉，此次来王村，只为了找到妙缘的——”
忙支起耳朵听，谁知话音戛然而止，而红摇居然大张着口，双目大睁，瞳孔扩散，喉咙里不停发出“咯咯”的，类似田蛙般的叫声。
似被一双无形手猛地扼住咽喉，她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无。她已是可以随意勾心神的魔女，而好歹也算随着李岱修行了一些日子的除魔，但就是这样两个，这般近的距离下，居然谁都没有发现，甚至没有能力抵抗这突然袭击？！
甚至没有看到，红摇到底是怎样中招！
“谁？！到底是哪个！？敢做不敢当？！倒是出来啊！”
话将出口，便急急向后滑出三尺远，并身子猛地腾空跃起。同时打开仙眼，四处梭巡。
却见屋内除了濒死的红摇，再无第三个！
红摇的瞳孔已开始涣散，眼珠子越发凸出，而喉咙里的“咯咯”声越来越轻，直到她软塌塌似滩泥一般，歪倒红檀木桌子上。
“轰，砰。”
无比结实的红檀木桌子居然就被这样一滩泥压塌了！随着桌子碎裂，木屑四溅，红摇的尸体也摔落地。
便有一股子黑烟腾起，待到黑烟散去，就发现，地上本躺着红摇尸体的地儿，如今只剩一条已僵硬的红色小蛇。
原来村中的不是蛇蛊，而是蛇毒！
红摇，是个蛇女，修成魔功的蛇女。可到底是哪个，轻而易举的杀了她？！
定定地瞧着这条僵硬的蛇尸，突然脑门一跳，猛地眼前便闪现一张棺材板，以及那上面的诗句。
——山桃红锦烂，溪柳绿摇丝……
终于忆起，红摇的名儿为何无比耳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