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14】
“等一下。”忽的，空荡荡的偌大豪华包厢中传来沈云慕的声音，低沉，平静，不带着一丝情绪的起伏。沈云慕似乎常常这样，说话做事都是如此，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他人还坐在沙发上，慵懒睁开眼，眼底中一丝淡淡的蓝色缺却像是一湾很深邃的海。有着这样目光的人，怎么看都像是长情的人。只是，这一切与上官行歌又有什么关系。
“不行吗。”上官行歌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目光很茫然，像是祈求般，却分明冷傲的很，“我想要一个人出去。”
沈云慕很久没有说话，静怡的看着不远处的上官行歌，似乎在犹豫什么。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外边很冷，而且很危险。”
“我并不冷。”上官行歌回头看着沈云慕，冷冷一笑，“有多危险呢？”
听见上官行歌带着冷嘲热讽意味的话，沈云慕皱皱眉头冷冷道：“比你想象中更危险。”这一次轮到上官行歌缄默。彼此都没有再说什么，气氛变得很微妙。
“我找人陪你一起去，或者我陪你…”
“不需要…”沈云慕还未说完便被上官行歌一口气回绝。沈云慕神情沉重的看着上官行歌，后者面无表情的对上他的目光。上官行歌冷冷问：“可以吗，让我去吧。”
这是请求的语气吗？听着地方冰凉的语气，沈云慕抬头目光淡淡扫了上官行歌一眼，最后开口，温柔笑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你还没有吃饭。”
上官行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出门，因为五分钟后就有人将饭菜端了上来。其实天色真的不算晚，吃饭不吃饭也不是问题所在。而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他的心被那个男人左右了。那个叫做沈云慕的男人，用这样的软霸道束缚住了自己。用他的温柔左右了自己。
他明明清楚，却无法去做自己决定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份微妙的感情让他陷入了僵局，最可怕的是，他失去了想要改变的勇气。
同一时刻，沈云慕觉得心头有些不安，莫名的不安感让他难以下咽。只是看着上官行歌很安静吃饭的时候才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上官行歌不擅长用刀和叉子，也不喜欢吃洋餐，对于事物的要求很挑剔。所以沈云慕在别墅高薪聘请了专门的厨师为他做饭。看着他低头吃饭时候微微皱起的眉头，沈云慕问：“不好吃吗。”
上官行歌抬头看着对方，便对上一双很温柔的眼睛。他不是那样娇贵的人，也并非对一切无所适从。只是，他怕那温柔。最后平静的开口，淡淡回答道：“没。”
沈云慕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暗放心，表面却面无表情道：“那就好好吃饭。”饭后，拿着纸巾靠了过去，沈云慕面无表情的替上官行歌擦了擦嘴角，宠溺笑道：“看，这里弄脏了。”
其实，他更想叫他小脏猫。对此，上官行歌没有作答，甚至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因为只要对上一眼，就会被深深的吸进去一般。他开始害怕了呢。
“你觉得外面怎么样。”沈云慕看着上官行歌面无表情的问道。上官行歌没有回答，只是很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电视屏幕。身旁的沈云慕靠了过来，他只当做完全没有看见一样。
沈云慕自然不知道。于上官行歌而言，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沈云慕或者有意还是无意的温柔。在他上官行歌心中，此时此刻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东西。
七点整。
“我…要洗澡了。”上官行歌像是往常一样站起身来。
“你要在这儿过夜吗。”沈云慕听他这么一说才从沙发上起身，顺手抄起一旁的衣服，“我们回去吧。”
上官行歌站在原地，停下脚步，最后迟疑的看着沈云慕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下了楼然后来到停车场，并上了车。这个时候，沈云慕却不由迟疑了一下，看着上官行歌问道：“不想离开这里吗。”
不想离开吗？上官行歌面无表情看着沈云慕，最后摇了摇头，过了很久，很认真道：“我…还不想要回去。”
为什么，这种低三下四的感觉？上官行歌低头道：“我想仔细看看这个世界。”
“是吗，那就下次吧。”这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吧。沈云慕侧头看着一旁不坦率的人。却又想，自己这又是怎么了？如果他想看，就叫人带他去看，如果他想离开，就让他这样离开吧。
最难受的感觉不是敞开或者合拢，而是一扇半敞的门，让你不知该要推开还是直接走开。近乎一个礼拜的时间似乎都活在这种带着微妙气氛的日子中。平静、无声、缓和…
“沈云慕，带我去看看好吗。”上官行歌靠了过来看着沈云慕，狭长的眼眸中淡淡的银色瞳孔闪烁着一层莹莹的光亮一般，充斥着无垠向往一般。
“你说愿意陪我去看的。”他望着沈云慕道。沈云慕方才有些高兴。忽的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想要吗。”
“是…我想要。”上官行歌不假思索点点头。忽的，沈云慕的脸颊靠了过来，在上官行歌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吻上了他。舌尖宛若游龙般肆意游荡，湿.热的气息从对方口腔中传来，不经意间的侵入让他措手不及。
下意识的高高举起手腕，方才准备一个巴掌落下，却已经被对方一把拉住。
“小野猫。那我带你去看点别的东西。”末后，沈云慕面无表情看着上官行歌，目光坦然的像是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上官行歌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默默将手放了下来。沈云慕说着手下方向盘立刻朝着另一头转弯，朝着一条笔直的道路飞快的疾驰，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上官行歌不动声色用余光看了看对方，就见沈云慕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神情专注的开着车子。而上官行歌自己，此时此刻又索然无味的看着道路两旁。
本来应该很兴奋的才对。其实他此时此刻更多的却是惶恐…应该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你在犹豫吗。”沈云慕忽然的一句话，一下子戳中上官行歌心头，却让上官行歌变得更加慌张。半晌的沈墨，回答沈云慕的不过是上官行歌下意识的缄默。沈云慕知道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便也不再多问，过了一会又侧头看了看一旁靠在窗子上的上官行歌。
睡着了吗？这么想着，沈云慕伸手过去将上官行歌拉入自己的怀中，便见对方睁着眼目光愣愣的看着自己。
“我没有睡觉。”上官行歌慌张的从沈云慕怀里爬了起来，面无表情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与其说他不想说什么，不如说他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沈云慕待他很好，应该说好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他们两人之间算起来应该是不带一丝一毫的关系。就算他给沈云慕下了掌法以此威胁，但是对方根本没有必要对他好到这个地步。
上官行歌不曾开口去问，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敏感的问题。但是事实却是，在这样下去，是绝对不行的。沈云慕看了看上官行歌，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上官行歌毫不犹豫的回答，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我想我…”
“上官行歌，你困吗。我们回去吧。”上官行歌话还未说完又被沈云慕一把打断，“你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他？上官行歌的精神好的很，真正不舒服的是沈云慕才对吧。上官行歌若有所思的看着沈云慕，最后还是犹豫的点点头。
“我们回去吧。”
“我们，回去好吗？”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有种悲凉的感觉，为什么似乎带着一种祈求，就好像一旦分别就再也无法相遇…但是他们又为什么要相遇？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人。
最后两人还是回到了TBS。午夜时分。悉悉索索的声响让原本就无法熟睡的沈云慕敏捷的醒了过来。方才一睁开眼，窗外照进来的零碎月光下，身旁那张静怡的面容映入眼底。
上官行歌。好想要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沈云慕心头第一次响起这样的念头。
“沈云…慕…”冷声冷气的言语，不带着丝毫别样的情绪。上官行歌看着沈云慕道：“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这变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有些无法接受。昏暗中，沈云慕惊愕的皱了皱眉头，质问的看着对方，“说清楚，你要去哪里。”
去那里呢？也许天知道吧。上官行歌心头这么想着，默不作声。过了很久，低头冷眼看着对方，想了一下，很平静道：“我给你下的掌，现在已经解了。也许你甚至从一开始就不曾相信过我。总而言之，我要离开这里。”
“我必须离开…”上官行歌淡淡开口道：“我们彼此本就没什关系…我必须离开。”即使我现在一无所有，即使我现在对这个世界好了无所知，即使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茫然…上官行歌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更为清楚。
那不过是威胁与利用的关系罢了——彼此之间你情我愿，当一切全部结束。自然，上官行歌和那个叫做“沈云慕”的名字，再无一丝羁绊——不过是早就注定的结局罢了。上官行歌只是不希望自己最后陷入那莫名的温柔中无法自己。
“沈云慕，谢谢你。”上官行歌平静的看着对方，“你不欠我什么，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温柔。”
“是吗。”沈云慕暗暗一笑。一生中唯一一个说自己温柔的人最后却决定逃离他的身边吗？他面无表情看着上官行歌，冷冷笑道：“既然我对你那么温柔，你为什么却要拒绝我呢。”
“因为我没有理由接受这一切。”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没有谁需要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更没有谁有资格平白无故接受一个人的好。很多年后，沈云慕却笑：“我沈云慕喜欢一个人，纵使他不喜欢我。我就是愿意对他好又如何？”
“你这是在说什么。”沈云慕冷声笑了笑，却依旧很平静。也许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把。未来有无数种，但是未来由你决定，你是怎么样的人，有着这么样的性格和想法…
你所选择的每一步，你所走的每一步…便是你的未来。
那么，沈云慕和上官行歌的未来该是怎么样的呢。要死死捉住吗？沈云慕在心头暗暗嘲弄一番，因为伸手摸了摸口袋准备拔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口袋里已经空无一物。
一旁，上官行歌嘴角微微勾起，伸手不紧不慢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那把银色的枪支。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在找这个。”
沈云慕不觉愣了一下，看着对方目光却分明从容不迫。只低笑：“上官行歌，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吗。离开我，你将会一无所有。”
那么不离开呢？上官行歌拿着枪支笑了笑，冷声威胁道：“我知道这把枪对你而言很重要吧。如果想要回来—那么，就让我走。”
“这就是，我的决定。即使一无所有，但是我不会再依靠你。”
“不行吗。”上官行歌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目光很茫然，像是祈求般，却分明冷傲的很，“我想要一个人出去。”
沈云慕很久没有说话，静怡的看着不远处的上官行歌，似乎在犹豫什么。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外边很冷，而且很危险。”
“我并不冷。”上官行歌回头看着沈云慕，冷冷一笑，“有多危险呢？”
听见上官行歌带着冷嘲热讽意味的话，沈云慕皱皱眉头冷冷道：“比你想象中更危险。”这一次轮到上官行歌缄默。彼此都没有再说什么，气氛变得很微妙。
“我找人陪你一起去，或者我陪你…”
“不需要…”沈云慕还未说完便被上官行歌一口气回绝。沈云慕神情沉重的看着上官行歌，后者面无表情的对上他的目光。上官行歌冷冷问：“可以吗，让我去吧。”
这是请求的语气吗？听着地方冰凉的语气，沈云慕抬头目光淡淡扫了上官行歌一眼，最后开口，温柔笑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你还没有吃饭。”
上官行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没有出门，因为五分钟后就有人将饭菜端了上来。其实天色真的不算晚，吃饭不吃饭也不是问题所在。而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他的心被那个男人左右了。那个叫做沈云慕的男人，用这样的软霸道束缚住了自己。用他的温柔左右了自己。
他明明清楚，却无法去做自己决定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份微妙的感情让他陷入了僵局，最可怕的是，他失去了想要改变的勇气。
同一时刻，沈云慕觉得心头有些不安，莫名的不安感让他难以下咽。只是看着上官行歌很安静吃饭的时候才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上官行歌不擅长用刀和叉子，也不喜欢吃洋餐，对于事物的要求很挑剔。所以沈云慕在别墅高薪聘请了专门的厨师为他做饭。看着他低头吃饭时候微微皱起的眉头，沈云慕问：“不好吃吗。”
上官行歌抬头看着对方，便对上一双很温柔的眼睛。他不是那样娇贵的人，也并非对一切无所适从。只是，他怕那温柔。最后平静的开口，淡淡回答道：“没。”
沈云慕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暗暗放心，表面却面无表情道：“那就好好吃饭。”饭后，拿着纸巾靠了过去，沈云慕面无表情的替上官行歌擦了擦嘴角，宠溺笑道：“看，这里弄脏了。”
其实，他更想叫他小脏猫。对此，上官行歌没有作答，甚至连对方的眼睛都不敢看。因为只要对上一眼，就会被深深的吸进去一般。他开始害怕了呢。
“你觉得外面怎么样。”沈云慕看着上官行歌面无表情的问道。上官行歌没有回答，只是很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电视屏幕。身旁的沈云慕靠了过来，他只当做完全没有看见一样。
沈云慕自然不知道。于上官行歌而言，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沈云慕或者有意还是无意的温柔。在他上官行歌心中，此时此刻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东西。
七点整。
“我…要洗澡了。”上官行歌像是往常一样站起身来。
“你要在这儿过夜吗。”沈云慕听他这么一说才从沙发上起身，顺手抄起一旁的衣服，“我们回去吧。”
上官行歌站在原地，停下脚步，最后迟疑的看着沈云慕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下了楼然后来到停车场，并上了车。这个时候，沈云慕却不由迟疑了一下，看着上官行歌问道：“不想离开这里吗。”
不想离开吗？上官行歌面无表情看着沈云慕，最后摇了摇头，过了很久，很认真道：“我…还不想要回去。”
为什么，这种低三下四的感觉？上官行歌低头道：“我想仔细看看这个世界。”
“是吗，那就下次吧。”这才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吧。沈云慕侧头看着一旁不坦率的人。却又想，自己这又是怎么了？如果他想看，就叫人带他去看，如果他想离开，就让他这样离开吧。
最难受的感觉不是敞开或者合拢，而是一扇半敞的门，让你不知该要推开还是直接走开。近乎一个礼拜的时间似乎都活在这种带着微妙气氛的日子中。平静、无声、缓和…
“沈云慕，带我去看看好吗。”上官行歌靠了过来看着沈云慕，狭长的眼眸中淡淡的银色瞳孔闪烁着一层莹莹的光亮一般，充斥着无垠向往一般。
“你说愿意陪我去看的。”他望着沈云慕道。沈云慕方才有些高兴。忽的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想要吗。”
“是…我想要。”上官行歌不假思索点点头。忽的，沈云慕的脸颊靠了过来，在上官行歌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吻上了他。舌尖宛若游龙般肆意游荡，湿.热的气息从对方口腔中传来，不经意间的侵入让他措手不及。
下意识的高高举起手腕，方才准备一个巴掌落下，却已经被对方一把拉住。
“小野猫。那我带你去看点别的东西。”末后，沈云慕面无表情看着上官行歌，目光坦然的像是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上官行歌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默默将手放了下来。沈云慕说着手下方向盘立刻朝着另一头转弯，朝着一条笔直的道路飞快的疾驰，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上官行歌不动声色用余光看了看对方，就见沈云慕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神情专注的开着车子。而上官行歌自己，此时此刻又索然无味的看着道路两旁。
本来应该很兴奋的才对。其实他此时此刻更多的却是惶恐…应该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你在犹豫吗。”沈云慕忽然的一句话，一下子戳中上官行歌心头，却让上官行歌变得更加慌张。半晌的沈墨，回答沈云慕的不过是上官行歌下意识的缄默。沈云慕知道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便也不再多问，过了一会又侧头看了看一旁靠在窗子上的上官行歌。
睡着了吗？这么想着，沈云慕伸手过去将上官行歌拉入自己的怀中，便见对方睁着眼目光愣愣的看着自己。
“我没有睡觉。”上官行歌慌张的从沈云慕怀里爬了起来，面无表情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与其说他不想说什么，不如说他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沈云慕待他很好，应该说好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他们两人之间算起来应该是不带一丝一毫的关系。就算他给沈云慕下了掌法以此威胁，但是对方根本没有必要对他好到这个地步。
上官行歌不曾开口去问，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敏感的问题。但是事实却是，在这样下去，是绝对不行的。沈云慕看了看上官行歌，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上官行歌毫不犹豫的回答，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我想我…”
“上官行歌，你困吗。我们回去吧。”上官行歌话还未说完又被沈云慕一把打断，“你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他？上官行歌的精神好的很，真正不舒服的是沈云慕才对吧。上官行歌若有所思的看着沈云慕，最后还是犹豫的点点头。
“我们回去吧。”
“我们，回去好吗？”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有种悲凉的感觉，为什么似乎带着一种祈求，就好像一旦分别就再也无法相遇…但是他们又为什么要相遇？明明是毫不相干的人。
最后两人还是回到了TBS。午夜时分。悉悉索索的声响让原本就无法熟睡的沈云慕敏捷的醒了过来。方才一睁开眼，窗外照进来的零碎月光下，身旁那张静怡的面容映入眼底。
上官行歌。好想要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沈云慕心头第一次响起这样的念头。
“沈云…慕…”冷声冷气的言语，不带着丝毫别样的情绪。上官行歌看着沈云慕道：“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这变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有些无法接受。昏暗中，沈云慕惊愕的皱了皱眉头，质问的看着对方，“说清楚，你要去哪里。”
去那里呢？也许天知道吧。上官行歌心头这么想着，默不作声。过了很久，低头冷眼看着对方，想了一下，很平静道：“我给你下的掌，现在已经解了。也许你甚至从一开始就不曾相信过我。总而言之，我要离开这里。”
“我必须离开…”上官行歌淡淡开口道：“我们彼此本就没什关系…我必须离开。”即使我现在一无所有，即使我现在对这个世界好了无所知，即使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茫然…上官行歌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更为清楚。
那不过是威胁与利用的关系罢了——彼此之间你情我愿，当一切全部结束。自然，上官行歌和那个叫做“沈云慕”的名字，再无一丝羁绊——不过是早就注定的结局罢了。上官行歌只是不希望自己最后陷入那莫名的温柔中无法自己。
“沈云慕，谢谢你。”上官行歌平静的看着对方，“你不欠我什么，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温柔。”
“是吗。”沈云慕暗暗一笑。一生中唯一一个说自己温柔的人最后却决定逃离他的身边吗？他面无表情看着上官行歌，冷冷笑道：“既然我对你那么温柔，你为什么却要拒绝我呢。”
“因为我没有理由接受这一切。”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没有谁需要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更没有谁有资格平白无故接受一个人的好。很多年后，沈云慕却笑：“我沈云慕喜欢一个人，纵使他不喜欢我。我就是愿意对他好又如何？”
“你这是在说什么。”沈云慕冷声笑了笑，却依旧很平静。也许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把。未来有无数种，但是未来由你决定，你是怎么样的人，有着这么样的性格和想法…
你所选择的每一步，你所走的每一步…便是你的未来。
那么，沈云慕和上官行歌的未来该是怎么样的呢。要死死捉住吗？沈云慕在心头暗暗嘲弄一番，因为伸手摸了摸口袋准备拔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口袋里已经空无一物。
一旁，上官行歌嘴角微微勾起，伸手不紧不慢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那把银色的枪支。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在找这个。”
沈云慕不觉愣了一下，看着对方目光却分明从容不迫。只低笑：“上官行歌，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吗。离开我，你将会一无所有。”
那么不离开呢？上官行歌拿着枪支笑了笑，冷声威胁道：“我知道这把枪对你而言很重要吧。如果想要回来—那么，就让我走。”
“这就是，我的决定。即使一无所有，但是我不会再依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