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第二十四章 江南少年二十时（补完）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12/1的更新：我忽然发现我很爱禤三小姐，被戳到萌点了有木有……话说亲们不要吃掉伦家的花花啦……（对手指
再让亲们猜猜，宁国使者是谁？
接下來，我们说一下太后当年的八卦。<hr size=1 /></div> 「柳素泞！妳何苦逼我表舅母至此！」忍了许久的灈漓月终是按捺不住，拍桌而起，厉声质问着柳素泞。那个坚忍之至的女子今日竟被她逼得落泪，那些事情何须再提起……灈漓月怨恨的看着柳素泞，不屑地道：「一国之后只懂行揭人疮疤之事，简直是贻笑四方，表哥立妳为后，着实大错。」
柳素泞被灈漓月指着鼻子骂，可她依然是不惊不怒的，脸上依然带笑，云淡风轻，可出口之语却甚是狠厉：「本宫问的都是宁国家事，却不知漓月公主此刻是以甚么身份在质问指责本宫？请漓月公主别要忘记即使公主与皇上有血亲关系，在这宁国之中依然是个客人。」
「柳素泞！你——」灈漓月气红了脸，可对面那个一派一国之后风范的女子所言着实不假，她还真的没有那个立场去管这事。表姐，你都到哪去了，可知此刻你娶的女子都逼得你最珍视的母后落泪了。
「漓月，不用争了。」禤华婷这时回过神来，抬手阻止了灈漓月，直直望看那个清丽如天上谪仙的女子：「既然你想知道，哀家便说与你听，可是皇后，你听了后，又当如何呢？」
柳素泞微微弯了唇，轻柔如风。她略略摇头，道：「听了亦不如何，过去之事便是过去，不过是素泞愚昧，需要前事的来龙去脉来参详过去。」复又笑说：「再者，素泞贪心，亦想抒了母后心中郁结。」
郁结……是的，心中当有郁结。这结，却不能解；情爱伤人，那番风波牵扯了三个人，将三个人的人生撕扯成粉碎……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可当年系铃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已经死去，这铃还能解下来么？又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那为甚么她的心在过了十多年后还是在痛着？
「皇后……果然是聪慧之人。」禤华婷叹了一句，落寞的道：「只是哀家心中的结，解不了。」
「表舅母……」被禤华婷散发出来的那种哀伤感染，灈漓月拉着禤华婷的手，怅然道：「表舅母莫要难过，表舅母还有漓月与皇表哥。」
「哀家不难过……」禤华婷张着柔和的微笑，拍了拍灈漓月的手，便朝柳素泞问道：「皇后聪慧，可知哀家一生最错是甚么？」
柳素泞一征，被难倒了。错……甚么是错？不知道甚么是错，更不知道甚么是最错。
「母后这是在为难素泞。」柳素泞觉得这问题特别难答，以为是禤华婷被她戳到痛处故意丢出来为难她的。
「哀家这一生最错，就是太贪心了。」禤华婷叹气，忆想当初。
她错，错在贪心的爱上秦修还不满足又爱上了世厚；
她错，错在贪心的想世厚活的好又想保下秦修；
她错，错在贪心的希望那因她而割袍断义的两兄弟和好如初；
她错，错在贪心的妄想女儿能跟曾经的爱人相处温和……
一子错，步步错，
果然是一子错满盘落索。
「一切皆是错，错在哀家这个贪心的女人身上。」
十月金秋，江南正逢好时节。
水乡处处，扬淮风光，两岸垂柳，青山绿水，正是一幅上佳画作。
江南扬国，有禤氏一门，父为兵部尚书，长子为礼部左侍郎，幼子为禁军统领，皆蒙扬君宠爱，地位斐然。
宁国有使者来扬，扬君举行了一个狩猎祭典欢迎使者，朝中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属均需列席，于是禤氏一门，包括兵部尚书禤文杰及禤夫人，礼部左侍郎禤文烁及禤大少夫人，禁军统领禤武灿，二小姐禤华婷、三小姐禤华媛和四小姐禤华娆一同列席。
这时，禤氏一门的这些女子便三三两两的挤在两辆舒适的马车中，正往那狩猎场上赶去，至于她们的夫婿呢，已然早早到狩猎场里报到，陪着扬国国君显那威风去了。
「小姐，听说宁国使者英俊潇洒，不过三天，已经成为扬京中的每一个女子口中的话题呢。」说话的是禤华婷的贴身婢女绿若，小丫头片子方才十五，已经学会了像扬京中的夫人小姐，最爱蜚短流长。当然，绿若丫头美其名是为她小姐打听打听良人。
「二姐姐，绿丫头这次倒没有说错，听说那宁国使者，可是俊俏得很。」三小姐禤华媛是个喜闹的性子，而且她跟她的姐姐禤华婷不一样。她亦不像她的名字中的那个「媛」字，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风火小姐，在风气开放的扬京中，跟好些少年郎君都有着暧昧情愫，整天就是想让她的姐姐也尝尝那情爱滋味。
「而且呢，我听承仲说，这位宁国使者可是大有来头的，在宁国之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少年英雄，当真了不起。」禤大少夫人颜蕴韶难得一样说起别人的三长四短，只因关于这位宁国使者的传言甚多，而婆婆又不时在她耳边着她好好的替这位小姑好好留意有没有好人家让大女儿寻个好归属。
此时禤华婷已经十九，以一般女子成婚标准来说着实是长了，可禤华婷却一点儿也不急，对着扬京里的一干少年子弟尽嫌弃了个遍，生生急坏了禤夫人这个当娘的。
「这宁国使者是俊俏是高贵亦与我无关，我愿只寻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禤华婷纤手撩开马车的珠帘，眺望远山好风光。
她说的认真，但谁也没有理会她，因为谁也知道像她们这种高门大族的女子为人/妻后的日子无非相夫教子，闲来无时与一众官太太们闲话蜚短，甚至交换一下夫君新近又到了哪家青楼倚红偎翠的情报……甚至一生一世一双人，甚么白首不相离，在她们这些贵族女子身上不过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大嫂与三妹还在闹，甚至连绿若丫头也加入到一起讨论那个宁国使者。
渐渐靠拢狩猎场地的营地，只见高台四筑，一众官太太们坐在一块儿吃着糕点瞌着茶聊着各自的闲话，倒有一派新春茗会的氛围儿，而场区中呢，只见少年们鲜衣怒马，挟弓背箭，披甲操戈，正是磨拳擦掌要在扬君跟前争个好印象，抑或有些是意欲藉这场狩猎挫挫那宁国使者的锐气。
「二姐姐，看，那便是宁国使者。」禤华媛挤到禤华婷身边就着珠帘，伸手便把那些少年子弟中的其中一人点了出来。
禤华婷向她妹妹投向疑惑的眼神，按道理这深闺小姐怎会认得他国使者？禤华媛收到她姐姐疑惑的眼神，只是大方一笑，道：「我有让人画了一幅宁国使者的画像，现在看来，这真人比画像还要帅气得多呢——说吧，二姐姐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呢？」
「胡闹。」禤华婷叱了一句，这妹妹何时才消停，让娘亲知道她又偷偷去看男人肯定又得跪在祠堂前背女律了。
「二姐姐你就看看嘛……」禤华媛却不依，拽着她姐姐的袖子非要禤华婷去看那宁国使者一眼，别人不知，光瞧她那热情劲儿，一定得以为这又一含羞少女。
禤华婷敌不过禤华媛的缠人功夫，便应诺着看了一眼。
禤华媛果然没有说错，当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君，身上一袭黑色战甲，顶载黑羽战盔，面容清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即使在袭袭明黄耀眼的皇子袍服之中依然是鹤立鸡群的闪亮。
「当真出色。」禤华婷诚心夸了一句。
「哈哈，能得二姐姐赞美的人定是不凡，也足见二姐姐上心——说吧，二姐姐是不是已经对那个宁国使者上心了呢？真要喜欢上了应该也没问题，我想爹和娘是不会反对的，二姐姐，妹妹待会就给你去问问那使者的意思……」
「你……你失心疯了，满嘴混话！」禤华婷终是气了，那也就是一个陌生人，能喜欢人家甚么呢？「大嫂，你也不管管这疯丫头吗？！」
「媛儿说的也是事实，婷儿你也不小了，是该打算一下了。即使不是那宁国使者，也总会有别人的，再说我看那宁国使者也很好，模样儿俊。」说到后来，颜蕴韶自己便先笑了出来。
「大嫂！」禤华婷不满嚷道，却因为颜蕴韶的话不其然的又看了那宁国使者一眼。
见他随意的从箭壸中抽出三枝箭来，一次搭上，然后深吸气的一瞬间就拉了一个应弦，等那少年再松手时，便听见那少年的周围人士在欢呼着，然后又看见几个武士打扮的人提着刚猎得的猎物向少年走过去，那两只猴子与一头鹿的咽喉部位还分别深深的扎着一枝箭，样式分明就是那宁国使者刚射出去的那三枝。
原来那宁国使者的骑射竟亦是如此了得。
一弓三箭，虽不是甚么神乎奇技之能，却仍可见对方于箭艺上所下的苦功。
「蕴韶、婷儿、媛儿，妳们终于到了啊。」
马车不一会就找了个位置停下，待得车上的三名禤氏家属和一名丫头下得马车来时，只见她们的身边已经站了禤大人、禤左侍和禤统领，而禤家另外的两名女人已经不知在哪个沓踏角落里跟一群官小姐贵妇人讨论得火红火红的。
「是的，爹挂心了。」颜蕴韶代表三人，躬身作福。
「爹爹，快给我介绍那宁国使者吧。」
再让亲们猜猜，宁国使者是谁？
接下來，我们说一下太后当年的八卦。<hr size=1 /></div> 「柳素泞！妳何苦逼我表舅母至此！」忍了许久的灈漓月终是按捺不住，拍桌而起，厉声质问着柳素泞。那个坚忍之至的女子今日竟被她逼得落泪，那些事情何须再提起……灈漓月怨恨的看着柳素泞，不屑地道：「一国之后只懂行揭人疮疤之事，简直是贻笑四方，表哥立妳为后，着实大错。」
柳素泞被灈漓月指着鼻子骂，可她依然是不惊不怒的，脸上依然带笑，云淡风轻，可出口之语却甚是狠厉：「本宫问的都是宁国家事，却不知漓月公主此刻是以甚么身份在质问指责本宫？请漓月公主别要忘记即使公主与皇上有血亲关系，在这宁国之中依然是个客人。」
「柳素泞！你——」灈漓月气红了脸，可对面那个一派一国之后风范的女子所言着实不假，她还真的没有那个立场去管这事。表姐，你都到哪去了，可知此刻你娶的女子都逼得你最珍视的母后落泪了。
「漓月，不用争了。」禤华婷这时回过神来，抬手阻止了灈漓月，直直望看那个清丽如天上谪仙的女子：「既然你想知道，哀家便说与你听，可是皇后，你听了后，又当如何呢？」
柳素泞微微弯了唇，轻柔如风。她略略摇头，道：「听了亦不如何，过去之事便是过去，不过是素泞愚昧，需要前事的来龙去脉来参详过去。」复又笑说：「再者，素泞贪心，亦想抒了母后心中郁结。」
郁结……是的，心中当有郁结。这结，却不能解；情爱伤人，那番风波牵扯了三个人，将三个人的人生撕扯成粉碎……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可当年系铃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已经死去，这铃还能解下来么？又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那为甚么她的心在过了十多年后还是在痛着？
「皇后……果然是聪慧之人。」禤华婷叹了一句，落寞的道：「只是哀家心中的结，解不了。」
「表舅母……」被禤华婷散发出来的那种哀伤感染，灈漓月拉着禤华婷的手，怅然道：「表舅母莫要难过，表舅母还有漓月与皇表哥。」
「哀家不难过……」禤华婷张着柔和的微笑，拍了拍灈漓月的手，便朝柳素泞问道：「皇后聪慧，可知哀家一生最错是甚么？」
柳素泞一征，被难倒了。错……甚么是错？不知道甚么是错，更不知道甚么是最错。
「母后这是在为难素泞。」柳素泞觉得这问题特别难答，以为是禤华婷被她戳到痛处故意丢出来为难她的。
「哀家这一生最错，就是太贪心了。」禤华婷叹气，忆想当初。
她错，错在贪心的爱上秦修还不满足又爱上了世厚；
她错，错在贪心的想世厚活的好又想保下秦修；
她错，错在贪心的希望那因她而割袍断义的两兄弟和好如初；
她错，错在贪心的妄想女儿能跟曾经的爱人相处温和……
一子错，步步错，
果然是一子错满盘落索。
「一切皆是错，错在哀家这个贪心的女人身上。」
十月金秋，江南正逢好时节。
水乡处处，扬淮风光，两岸垂柳，青山绿水，正是一幅上佳画作。
江南扬国，有禤氏一门，父为兵部尚书，长子为礼部左侍郎，幼子为禁军统领，皆蒙扬君宠爱，地位斐然。
宁国有使者来扬，扬君举行了一个狩猎祭典欢迎使者，朝中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属均需列席，于是禤氏一门，包括兵部尚书禤文杰及禤夫人，礼部左侍郎禤文烁及禤大少夫人，禁军统领禤武灿，二小姐禤华婷、三小姐禤华媛和四小姐禤华娆一同列席。
这时，禤氏一门的这些女子便三三两两的挤在两辆舒适的马车中，正往那狩猎场上赶去，至于她们的夫婿呢，已然早早到狩猎场里报到，陪着扬国国君显那威风去了。
「小姐，听说宁国使者英俊潇洒，不过三天，已经成为扬京中的每一个女子口中的话题呢。」说话的是禤华婷的贴身婢女绿若，小丫头片子方才十五，已经学会了像扬京中的夫人小姐，最爱蜚短流长。当然，绿若丫头美其名是为她小姐打听打听良人。
「二姐姐，绿丫头这次倒没有说错，听说那宁国使者，可是俊俏得很。」三小姐禤华媛是个喜闹的性子，而且她跟她的姐姐禤华婷不一样。她亦不像她的名字中的那个「媛」字，却是个实实在在的风火小姐，在风气开放的扬京中，跟好些少年郎君都有着暧昧情愫，整天就是想让她的姐姐也尝尝那情爱滋味。
「而且呢，我听承仲说，这位宁国使者可是大有来头的，在宁国之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少年英雄，当真了不起。」禤大少夫人颜蕴韶难得一样说起别人的三长四短，只因关于这位宁国使者的传言甚多，而婆婆又不时在她耳边着她好好的替这位小姑好好留意有没有好人家让大女儿寻个好归属。
此时禤华婷已经十九，以一般女子成婚标准来说着实是长了，可禤华婷却一点儿也不急，对着扬京里的一干少年子弟尽嫌弃了个遍，生生急坏了禤夫人这个当娘的。
「这宁国使者是俊俏是高贵亦与我无关，我愿只寻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禤华婷纤手撩开马车的珠帘，眺望远山好风光。
她说的认真，但谁也没有理会她，因为谁也知道像她们这种高门大族的女子为人/妻后的日子无非相夫教子，闲来无时与一众官太太们闲话蜚短，甚至交换一下夫君新近又到了哪家青楼倚红偎翠的情报……甚至一生一世一双人，甚么白首不相离，在她们这些贵族女子身上不过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大嫂与三妹还在闹，甚至连绿若丫头也加入到一起讨论那个宁国使者。
渐渐靠拢狩猎场地的营地，只见高台四筑，一众官太太们坐在一块儿吃着糕点瞌着茶聊着各自的闲话，倒有一派新春茗会的氛围儿，而场区中呢，只见少年们鲜衣怒马，挟弓背箭，披甲操戈，正是磨拳擦掌要在扬君跟前争个好印象，抑或有些是意欲藉这场狩猎挫挫那宁国使者的锐气。
「二姐姐，看，那便是宁国使者。」禤华媛挤到禤华婷身边就着珠帘，伸手便把那些少年子弟中的其中一人点了出来。
禤华婷向她妹妹投向疑惑的眼神，按道理这深闺小姐怎会认得他国使者？禤华媛收到她姐姐疑惑的眼神，只是大方一笑，道：「我有让人画了一幅宁国使者的画像，现在看来，这真人比画像还要帅气得多呢——说吧，二姐姐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呢？」
「胡闹。」禤华婷叱了一句，这妹妹何时才消停，让娘亲知道她又偷偷去看男人肯定又得跪在祠堂前背女律了。
「二姐姐你就看看嘛……」禤华媛却不依，拽着她姐姐的袖子非要禤华婷去看那宁国使者一眼，别人不知，光瞧她那热情劲儿，一定得以为这又一含羞少女。
禤华婷敌不过禤华媛的缠人功夫，便应诺着看了一眼。
禤华媛果然没有说错，当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君，身上一袭黑色战甲，顶载黑羽战盔，面容清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即使在袭袭明黄耀眼的皇子袍服之中依然是鹤立鸡群的闪亮。
「当真出色。」禤华婷诚心夸了一句。
「哈哈，能得二姐姐赞美的人定是不凡，也足见二姐姐上心——说吧，二姐姐是不是已经对那个宁国使者上心了呢？真要喜欢上了应该也没问题，我想爹和娘是不会反对的，二姐姐，妹妹待会就给你去问问那使者的意思……」
「你……你失心疯了，满嘴混话！」禤华婷终是气了，那也就是一个陌生人，能喜欢人家甚么呢？「大嫂，你也不管管这疯丫头吗？！」
「媛儿说的也是事实，婷儿你也不小了，是该打算一下了。即使不是那宁国使者，也总会有别人的，再说我看那宁国使者也很好，模样儿俊。」说到后来，颜蕴韶自己便先笑了出来。
「大嫂！」禤华婷不满嚷道，却因为颜蕴韶的话不其然的又看了那宁国使者一眼。
见他随意的从箭壸中抽出三枝箭来，一次搭上，然后深吸气的一瞬间就拉了一个应弦，等那少年再松手时，便听见那少年的周围人士在欢呼着，然后又看见几个武士打扮的人提着刚猎得的猎物向少年走过去，那两只猴子与一头鹿的咽喉部位还分别深深的扎着一枝箭，样式分明就是那宁国使者刚射出去的那三枝。
原来那宁国使者的骑射竟亦是如此了得。
一弓三箭，虽不是甚么神乎奇技之能，却仍可见对方于箭艺上所下的苦功。
「蕴韶、婷儿、媛儿，妳们终于到了啊。」
马车不一会就找了个位置停下，待得车上的三名禤氏家属和一名丫头下得马车来时，只见她们的身边已经站了禤大人、禤左侍和禤统领，而禤家另外的两名女人已经不知在哪个沓踏角落里跟一群官小姐贵妇人讨论得火红火红的。
「是的，爹挂心了。」颜蕴韶代表三人，躬身作福。
「爹爹，快给我介绍那宁国使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