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真相
面具摘下，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幽草面前，正是一直下落不明的齐方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作为大夫为荣妃问诊？心中疑惑一拥而上，她急切想要知道知道一个答案。
“朕记得上次也是你，力保蓉儿腹中胎儿。”英宗也记得他，正是他，挽回了荣妃的龙胎，也算是救了皇室的血脉。
只是见到他打扮成这幅模样，英宗忍不住问道:“为何你会在这里？还戴着这个面具，难道你怕被人认不出来？”
“草民只是入宫为荣妃娘娘诊脉，不敢太过招摇，因此才遮住了脸。”齐方白说的镇定，可神色之中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宫中不许藏匿男子，荣妃妹妹此举，实在有欠妥当，倘若是坏了妹妹的名节，那可就不好了。”皇后在这时开口，选择说的话也恰到好处。
英宗沉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怀中的婴孩。一时间沉默不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皇后唤来了一旁的太医:“皇上，小皇子刚出生，为防不妥，还是让太医看看吧。”
英宗点点头，将怀中的婴孩交了出去。
太医接过，片刻之后才将他交还给奶娘，忽然跪地说道:“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英宗冷冷道，似乎预感到什么。
“小皇子身体虚弱，看样子，是早产之像。”
在场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皇后连忙开口:“怎么会呢？荣妃妹妹的胎儿分明是迟迟不肯出生，怎么会是早产？”
“皇上切不可听信谣言冤枉了娘娘，皇上忘了上次的事吗？”齐方白忽然开口，不住叩头。
英宗听后也紧皱着眉头，经过上次的事，他似乎也心有余悸:“你要敢走半句谎话，当心朕要了你的命。”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不信，可滴血验亲。”
“不行。”皇后忽然开口，第一个反对，“皇上是万金之躯，岂能有损？”
“事关皇子，还请皇上三思。”
英宗沉默了片刻，没过多久，终于伸出了手，却也不说话。
太医见状，连忙准备好银针瓷碗，先从皇子指尖取了一滴血，紧接着又小心翼翼的从英宗指尖取了一滴。
场上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瓷碗中，只见两滴鲜红的液体相互碰撞了几下，最终还是各在一边。
“没有相融……”在场有妃嫔大惊失色，忍不住脱口而出。
而英宗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齐方白身上，带着一种透骨的寒意，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指了指他。
太医立刻明白过来，想要从他指尖取血，谁知却遭到了反对。
“抓住他。”英宗开口，几个太监立刻上前，将他紧紧的按住。
太医借此机会，从他指尖取下一滴血，滴在先前的瓷碗中。
虽然已有预感，可当看到瓷碗中的这两滴血相融时，英宗还是止不住勃然大怒，一把将其打翻在地:“来人！把这对奸夫**给朕抓起来！”
“皇上息怒。”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背，“太医说了，皇上旧疾在身，不易动怒，否则有损龙体。”
英宗面色微白，在皇后的安抚下，逐渐平复了情绪:“皇后。”
“臣妾在。”
“这对狗男女就交给你处置了，朕不想再看到他们。”英宗说完，便在福海的搀扶下摆驾回宫。
皇后应了一声，随即让人将齐方白收监，荣妃产后尚在昏迷之中，因此就让她先留在了房中。
幽草目睹着一切，心中早已是惊异万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皇后忽然又将她叫到了偏殿中，支开闲杂人后，才开口问道:“你难道就没什么要问本宫吗？”
“奴婢……”幽草跪了下来，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宫知道你一直在帮荣妃做事。”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她，眼底却没有一丝怒意，“只是荣妃心思细密，又城府极深。看你的样子，恐怕很多事情，也是被蒙在鼓里。”
“奴婢愚钝……”
“事实上从你第一次把她作证开始，便已是在被她利用。”皇后的话冰冷异常，一字一句敲击在她心上，“惠妃有害人之心不错，可她却不够聪明，买通了景阳宫的宫人，将堕胎药分批下到荣妃的茶饮中。须知荣妃那样小心谨慎的人，又岂会这样轻易被害。所以惠妃的计划一早便识破，而那一日，荣妃早就在暗地安排好要捉那两个奴才。没想到你在假山背后，也正好为她作证。惠妃是贵妃妹妹的人，而你刚入宫不久，不知其中利害，荣妃也恰好利用了这一点。”
幽草听得心凉，却也沉默不语。
皇后见她不说话，也不多问，而是继续说道:“其实荣妃并没被冤枉，她腹中的胎儿的确只能保得了四个月，李太医没有说谎，她一早便知道，只是想要借此除掉一个对手。而这个对手可能是某个妃子，也可能是本宫。荣妃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浪费一点机会，哪怕利用自己的孩子。原本东窗事发，只是没想到，忽然杀出一个齐方白，力保她胎儿无恙，皇上给了他一个机会，没想到荣妃的胎儿竟真的度过了四个月。那时本宫便觉有异，后来一查，才知道是你。”
幽草心中一惊，原来这一切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中，没想到她竟知道这么多，是不是连她和太子的事也……
她正想着，只听皇后又接着说道:“你回宫之后，便一直留在东宫，也未同荣妃再有接触。那齐方白的底细本宫也查过，他是京中的名医，在城中开有一间辉草堂。可本宫的人还没来得及去辉草堂打探时，那里便忽然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本宫事后派人去查看过那些尸体，发现他们的脖子上均有刀痕，在大火前便已致命。也就是说有人事先将他们杀死，然后用一场大火来毁灭证据。”
原来是这样，想到小菊，幽草顿觉心中一痛。只是是谁这么狠毒，竟要取她性命？
“荣妃不再用宫中的太医，每次都让娘家人从宫外寻觅。她不肯用一个大夫，总是在不停更换，却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些大夫的口风虽紧，但终于有一个被金钱买通，道出了实情，原来荣妃的胎比预期的要小两个月。按时间推算，这胎是荣妃被打入冷宫，皇上不可能召幸，所以本宫便断定这胎不是皇上的。其实本宫也是但今日，才知道荣妃的奸夫是谁，这么看来，你的确帮了她一个大忙。原本她想用催生来弥补时间上的差异，却不知本宫早就洞悉了一切，准备在她胎儿出世的时候，通过滴血验亲来证明那不是皇子，而是她跟某个人的野种。”
幽草心中一寒，原来自己一直被荣妃所利用，原来那些让自己感动的好与和善，都是虚假与阴谋。
“本宫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是不愿让你被利用。何况六皇子不知为何，一直很怕本宫，上次竟为了你，冲撞了本宫。”
听皇后这么一说，幽草也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六皇子的缘故，她才会耐着性子，把一切都告诉她。
只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幽草忍不住这么想，她刚从一场阴谋中走出，难保这不是另一场阴谋。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作为大夫为荣妃问诊？心中疑惑一拥而上，她急切想要知道知道一个答案。
“朕记得上次也是你，力保蓉儿腹中胎儿。”英宗也记得他，正是他，挽回了荣妃的龙胎，也算是救了皇室的血脉。
只是见到他打扮成这幅模样，英宗忍不住问道:“为何你会在这里？还戴着这个面具，难道你怕被人认不出来？”
“草民只是入宫为荣妃娘娘诊脉，不敢太过招摇，因此才遮住了脸。”齐方白说的镇定，可神色之中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宫中不许藏匿男子，荣妃妹妹此举，实在有欠妥当，倘若是坏了妹妹的名节，那可就不好了。”皇后在这时开口，选择说的话也恰到好处。
英宗沉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怀中的婴孩。一时间沉默不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皇后唤来了一旁的太医:“皇上，小皇子刚出生，为防不妥，还是让太医看看吧。”
英宗点点头，将怀中的婴孩交了出去。
太医接过，片刻之后才将他交还给奶娘，忽然跪地说道:“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英宗冷冷道，似乎预感到什么。
“小皇子身体虚弱，看样子，是早产之像。”
在场众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皇后连忙开口:“怎么会呢？荣妃妹妹的胎儿分明是迟迟不肯出生，怎么会是早产？”
“皇上切不可听信谣言冤枉了娘娘，皇上忘了上次的事吗？”齐方白忽然开口，不住叩头。
英宗听后也紧皱着眉头，经过上次的事，他似乎也心有余悸:“你要敢走半句谎话，当心朕要了你的命。”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不信，可滴血验亲。”
“不行。”皇后忽然开口，第一个反对，“皇上是万金之躯，岂能有损？”
“事关皇子，还请皇上三思。”
英宗沉默了片刻，没过多久，终于伸出了手，却也不说话。
太医见状，连忙准备好银针瓷碗，先从皇子指尖取了一滴血，紧接着又小心翼翼的从英宗指尖取了一滴。
场上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瓷碗中，只见两滴鲜红的液体相互碰撞了几下，最终还是各在一边。
“没有相融……”在场有妃嫔大惊失色，忍不住脱口而出。
而英宗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齐方白身上，带着一种透骨的寒意，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指了指他。
太医立刻明白过来，想要从他指尖取血，谁知却遭到了反对。
“抓住他。”英宗开口，几个太监立刻上前，将他紧紧的按住。
太医借此机会，从他指尖取下一滴血，滴在先前的瓷碗中。
虽然已有预感，可当看到瓷碗中的这两滴血相融时，英宗还是止不住勃然大怒，一把将其打翻在地:“来人！把这对奸夫**给朕抓起来！”
“皇上息怒。”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背，“太医说了，皇上旧疾在身，不易动怒，否则有损龙体。”
英宗面色微白，在皇后的安抚下，逐渐平复了情绪:“皇后。”
“臣妾在。”
“这对狗男女就交给你处置了，朕不想再看到他们。”英宗说完，便在福海的搀扶下摆驾回宫。
皇后应了一声，随即让人将齐方白收监，荣妃产后尚在昏迷之中，因此就让她先留在了房中。
幽草目睹着一切，心中早已是惊异万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皇后忽然又将她叫到了偏殿中，支开闲杂人后，才开口问道:“你难道就没什么要问本宫吗？”
“奴婢……”幽草跪了下来，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宫知道你一直在帮荣妃做事。”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审视着她，眼底却没有一丝怒意，“只是荣妃心思细密，又城府极深。看你的样子，恐怕很多事情，也是被蒙在鼓里。”
“奴婢愚钝……”
“事实上从你第一次把她作证开始，便已是在被她利用。”皇后的话冰冷异常，一字一句敲击在她心上，“惠妃有害人之心不错，可她却不够聪明，买通了景阳宫的宫人，将堕胎药分批下到荣妃的茶饮中。须知荣妃那样小心谨慎的人，又岂会这样轻易被害。所以惠妃的计划一早便识破，而那一日，荣妃早就在暗地安排好要捉那两个奴才。没想到你在假山背后，也正好为她作证。惠妃是贵妃妹妹的人，而你刚入宫不久，不知其中利害，荣妃也恰好利用了这一点。”
幽草听得心凉，却也沉默不语。
皇后见她不说话，也不多问，而是继续说道:“其实荣妃并没被冤枉，她腹中的胎儿的确只能保得了四个月，李太医没有说谎，她一早便知道，只是想要借此除掉一个对手。而这个对手可能是某个妃子，也可能是本宫。荣妃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浪费一点机会，哪怕利用自己的孩子。原本东窗事发，只是没想到，忽然杀出一个齐方白，力保她胎儿无恙，皇上给了他一个机会，没想到荣妃的胎儿竟真的度过了四个月。那时本宫便觉有异，后来一查，才知道是你。”
幽草心中一惊，原来这一切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中，没想到她竟知道这么多，是不是连她和太子的事也……
她正想着，只听皇后又接着说道:“你回宫之后，便一直留在东宫，也未同荣妃再有接触。那齐方白的底细本宫也查过，他是京中的名医，在城中开有一间辉草堂。可本宫的人还没来得及去辉草堂打探时，那里便忽然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本宫事后派人去查看过那些尸体，发现他们的脖子上均有刀痕，在大火前便已致命。也就是说有人事先将他们杀死，然后用一场大火来毁灭证据。”
原来是这样，想到小菊，幽草顿觉心中一痛。只是是谁这么狠毒，竟要取她性命？
“荣妃不再用宫中的太医，每次都让娘家人从宫外寻觅。她不肯用一个大夫，总是在不停更换，却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些大夫的口风虽紧，但终于有一个被金钱买通，道出了实情，原来荣妃的胎比预期的要小两个月。按时间推算，这胎是荣妃被打入冷宫，皇上不可能召幸，所以本宫便断定这胎不是皇上的。其实本宫也是但今日，才知道荣妃的奸夫是谁，这么看来，你的确帮了她一个大忙。原本她想用催生来弥补时间上的差异，却不知本宫早就洞悉了一切，准备在她胎儿出世的时候，通过滴血验亲来证明那不是皇子，而是她跟某个人的野种。”
幽草心中一寒，原来自己一直被荣妃所利用，原来那些让自己感动的好与和善，都是虚假与阴谋。
“本宫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是不愿让你被利用。何况六皇子不知为何，一直很怕本宫，上次竟为了你，冲撞了本宫。”
听皇后这么一说，幽草也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六皇子的缘故，她才会耐着性子，把一切都告诉她。
只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幽草忍不住这么想，她刚从一场阴谋中走出，难保这不是另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