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
周月坐在书桌前写日记：
执子之手的誓言，已随风而过。
王彬两个字，好模糊，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朦胧了。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已随风而过，一切都好残酷。周月，你注定要挣扎在痛苦的边缘；但你决不可以倒下，越是困难，你就越要坚强，不可以让王彬看笑话的。振作起来，考进清华，不是为了那句誓言，而是为了证明给王彬看：周月并不是弱者。
以后的日了里，周月会时时跟着天使十二妹去舞厅，但却从不逃课；相反，她学的更加认真、更加努力。只是她不再和刘博说笑，也时时躲着王彬，除了丁丁，她好像对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仇恨。同学你也开始疏远她了，连刘博都骂她你‘母老虎’。
“表哥，周月是不是心理不太正常，怎么突然变的跟‘母老虎’似的？”
“她这些天总是躲着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放学我得找她好好谈谈。”
放学了，周月走的很快，王彬在后面怎么喊她都装作听不见，王彬快步追上去：“周月，你耳朵没问题吧。”
王彬笑着，他的笑依然那么宁静甜美，而周月却板着脸不理他，继续朝前走。
王彬紧跟着，奇怪地问：“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11月4号那天晚上你干吗去了？”周月狠狠地盯着王彬。
王彬挠了挠后脑勺说：“11月4号，没干什么呀。”
“虚伪”周月冷笑一声。
王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虚伪、卑鄙、无耻。。。。。。”她瞪着王彬。
“够了，你说话别这么过份。”
“我过份，行了吧，没做愧心事，那怕鬼叫门；王彬，我真是有眼无珠，交了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朋友。”
“周月，你别这么出口伤人，别这么刻薄。”王彬吼着：“上次你骂我小人、懦夫、伪君子，这次你骂我卑鄙、虚伪、无耻，真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你竟然会说出这么没有教养的话。”
“是，我是没教养，我是疯子，是混混，怎么能跟你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比呢？”
“够了周月，如果我卑鄙、无耻，那你就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专横霸道；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愧心事，让你这么讨厌我。”此刻的王彬像一只发怒的豹子，抓住周月的肩膀摇个不停；周月看着王彬充满怒火的眼睛，突然感到很害怕，她呆呆地盯着王彬，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就那么对视着。
“臭小子，你放开周月。”不知何时，天使十二妹已经站在他们身旁。
王彬推了周月一把看着她冷笑着：“算你狠，周月、我竟然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天使十二妹撑腰，可以随时收拾我；来吧，地上有砖头，充这砸。”王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着周月。
周月看着王彬，束手无策。她的心却在隐隐作痛。
“你以为我们不敢吗？好、今天我们就新帐老帐一起算。”一个女孩说着走到王彬身边，乘王彬不备将手中的白灰洒了王彬一脸。随后，十几个女孩全都拥了上去，将准备好的哲理水、啤酒、洗洁精等统统往王彬的脸上喷去。王彬双手柔着眼睛，嘴里不断的“呸呸”唾个不停。
一个女孩撕住王彬的头发说：“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其余的女孩还不停的用脚踢他，一个女孩解下腰带间的铁链子向王彬身上抽去；王彬被一群女孩围得紧紧的，根本无法还手，她们将王彬摁倒在地，踢的踢打的打。
周月又害怕、又心疼，站在一旁不停地流泪，她多想冲过去替王彬挡住这场暴风雨；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除了流泪，她还能做什么？
打完之后，女孩们看着王彬狼狈样骂了许久便扬长而去。
此刻王彬蹲在地上瞪着周月，他的发型乱的有点出奇，两只眼睛青青的像只大熊猫，嘴角和鼻孔里都有淡淡的血迹；他站起来用充满仇恨的眼睛看着周月冷笑着，痛苦的点着头笑了，他的笑声中隐藏了多少的痛苦和辛酸。
王彬回到家里，惊呆了家中所有的人。
“哥，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又跟人打架了。”妹妹文琳叫了起来。
母亲心疼地看着王彬：“文彬，出什么事了，谁把你给打成这样了？”
王彬抬头看了看母亲和妹妹，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脸困惑但仍严肃的父亲，什么话都没说就上楼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任凭母亲和妹妹怎么叫门他都不开。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此刻，周月比王彬更痛苦，她躺在床上，泪水湿透了枕巾，她在一遍又一遍的自责。
以后，王彬每次撞到周月都对她视而不见，就算她想去和他说话，他也不会理她。
每天、她都会跟王彬擦肩而过好几次；可每次、他们都跟陌生人一般，每次相遇而又擦肩而过之后，周月都会流泪，王彬也会痛苦。
一天，王彬站在周月们班的教室门口，丁丁摇着周月：“小月，你哪位来了。”
周月抬头刚好和王彬的目光相撞，王彬瞪了她一眼大喊：“刘博，你出来一下。”
刘博听到叫声马上走出去：“找我啊表哥，我还以为你来找周月呢。”
“你少跟我提那个疯子。”
“怎么了，吵架了呀？”
“刘博，我告诉你，她疯了、谁对她好她就会把谁送进地狱。”
“有这么严重吗表哥？”
“我没时间跟你谈她，告诉你、文琳回来了，她说她很想你这个小表哥，有时间去陪陪她。”
“文琳，不是在河南艺术学院吗，怎么回来了？”
“咱们这个妹妹够倒霉的，上个月阑胃炎动了手术，所以休学回来了。”
“表哥，文琳妹妹动了手术，严重吗？”刘博急忙问。
“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你有空去陪她玩玩，她一个人挺孤单的。”
说完，王彬轻佻地瞄了周月一眼转身而去。
“小月，你跟王彬吵架了吗？”
“丁丁，你别把我们俩拉在一起了，他是他、我是我。”
刘博奇怪地盯着周月。
王彬的房间里，刘博和文琳坐在电脑旁玩着，王彬却躺在床上呆呆的。
“刘博哥，我哥他怎么了，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文琳轻声问。
“你很聪明耶，我告诉你，你哥的女朋友叫周月，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那她一定很漂亮吧。”
“当然。”
文琳赶忙起身跑过去拉起王彬：“哥，你在想周月吧。”
王彬一惊，瞪着刘博大吼：“谁让你告诉她的，多嘴。”说着王彬摔门而去。
刘博和文琳呆呆地站在原地。
王彬什么也没拿就出去了。
“文彬，去打球吗？”母亲慌忙问，王彬并没有理她。
“这孩子最近怎么了，举动很反常。”母亲担心地说。
“唉，现在的孩子可真难管，明天你去趟学校，跟他们班主任好好谈谈。”父亲说。
周月此刻正伏在桌上给王彬写道歉信，她不管跟王彬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谁，她都无法真正的将王彬忘却。
王彬：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写信给一个男孩子，是压抑了我所有的自尊给你写的这封信，千言万语只能是一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只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一定会和天使十二妹划清界限的。王彬，我不能没有你这个朋友，我要跟你一起考进清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我一定要实现。
小月留笔
周月把信放进了信箱，心里有了许多不安，心跳也加快了许多，也就是有周月寄信的这天；王彬的母亲去了学校找到了王彬的班主任。
“唐老师，我们家王彬一向是个乐观开朗的孩子；可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整天跟丢了魂似的，都已经高三了，真叫人担心。”
唐老师很认真地听着，随后平和地说：“王太太，我了解你们做父母的心，其实王彬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对于这几天他反常的表现，你们也别太担心，我会找他好好谈谈的。”
“那就麻烦您了，唐老师。”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当老师的责任。”
“那您忙吧，苏老师、我先回去了。”
王彬的母亲走后，苏老师径直去教室找王彬。偶尔，唐老师看见刚送来的信中有一封是写给王彬的，他拿起信看了看，装进自己的衣袋里。唐老师把王彬叫到他的办公室，语重心长的教导：“王彬，说句实话，你一向是个很优秀的学生，老师想批评你都找不到理由。”
“我做错了什么吗，老师？”
“噢、没有，我就是想找你谈谈；下学期就要高考了，准备考什么学校？”
王彬看了看老师，低头沉默了。
“你妈妈今天来过了。”老师紧紧地盯着王彬。
王彬猛然抬起头看着老师。
“你妈妈她很担心你，谁都看得出你这些天心里有事，能不能跟老师说说，让我替你分担一份烦恼。”
王彬还是低着头保持沉默。
“你忍心看着你的父母亲天天为你操心为你担优吗？你都已经高三了，我不会再讲任何的大道理给你听。王彬，老师不想看到你失败，也不允许你失败。”
走出老师的办会室，王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想到那个日夜为他操劳的母亲，还有母亲耳边的银发，父亲脸上的皱纹，周月又何德何能值的他那么伤心。他抬起头自言自语：“周月，只不过是一只偶然闯进我心扉的美丽蝴蝶，现在蝴蝶飞走了，一切都过去了。他向后甩了甩额前的头发，这一甩，信佛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都给甩掉了。冬天的风虽然像尖刀一样掠过，但他去感觉到心高气爽，他咧开嘴笑了。
而周月，却总是不止一次地徘徊在信箱旁，却始终没有她的信。偶尔在校园里撞到王彬，也像陌生人一样。有时候，王彬也会轻佻的笑笑，而这笑却让她心痛。无助地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王彬的不解，父亲带给她的耻辱，母亲的远离，想着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她的眼泪又禁不住流下来，她疯狂地跑回家冲进家门，兰姨惊呆了。周月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兰姨，这是我的家吗？”
“小月，你说什么傻话呀，这当然是你的家。”兰姨奇怪地看着周月。
周月冷笑了几声：“可这那有一点家的气息，爸爸呢？妈妈呢？都没有，这不是一个家，不是，兰姨你懂吗，一个完整的家应该有爸爸，有妈妈。”
兰姨把小月拉到沙发上，边给她擦眼泪边说：“小月，你很快就要跟你妈妈团聚了，她说在美国给你找了一所很好的学校，要接你过去呢。”
“那我爸呢？”周月一脸的固执。
兰姨看着周月没有再说话。
“兰姨，你打电话告诉我妈，我是不会去美国的，我是不会把我爸一个人丢下的，不会的，你告诉她，如果她还是我妈，就给我一个完整的家。”说完，周月破门而去。
晚上的小城在一片灯火辉煌的笼罩下显的特别美丽，在歌舞升平的好梦来舞厅里，周月尽情的渲泄着心中的痛苦。
她和她的姐妹们在灯光的映衬下疯狂地跳着，扭动着身子。
“小月，可不可以帮大姐一件事？”
“大姐，你尽管开口，只要我周月能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女孩们凑近周月低声说：“有人订了100颗摇头丸，要我样送去，你帮我们走一趟，怎么样小月？”
“大姐，这是犯法的呀。”周月害怕极了。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吧小月，到时候少不了你好处。”大姐开始引诱周月。
只到此刻，周月才发现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亡羊补牢，尤为晚矣。
周月离开人群，靠着一张桌子站着，呆呆的。
“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一家伙不怀好意的盯着周月。
周月瞪了这人一眼，准备离开。
“怎么，小姐不愿赏这个脸。”他拉住周月的胳膊一脸的坏笑。
“你放开了。”周月大吼。
“哟，脾气还挺大的吗，谁惯的。”那人依旧坏笑。
周月瞪着那家伙“啪”就是一巴掌。
“他奶奶的，你敢打我。”那人急了。也扇了周月一个耳光，弱不禁风的周月那经得住一个大男人的巴掌，她已经倒在地上。桌子被周月一撞，上面的酒杯全掉在地上，传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人们都围了过来，天使十二妹也闻声走了过来。
只见这人正指着周月大骂：“死丫头，活的不耐烦了你，我让你打我，让你瞪我。”边骂边用脚踢周月。
“住手，王八蛋，敢动我们十三妹，姐妹们，给我打。”大姐一声令下，十二个女孩都扑了过来，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女孩摁倒在地一顿乱打，酒杯、酒瓶，全朝这人身上砸去。
“王八蛋，也不洒泡尿照照，敢碰我。”周月边骂边踢，别的女孩也是踢的踢，打的打，有的拿起酒瓶把酒全往这人脸上浇。
“住手，你们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竟然在公共场合打人闹事，你们还有没有人管。”几个女孩抬头一看，都惊呆了、站在她们面前的竟然是4个警察。
就这样，由于打人闹事，周月和天使十二妹都被拘留所给拘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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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4号那天晚上你干吗去了？”周月狠狠地盯着王彬。
王彬挠了挠后脑勺说：“11月4号，没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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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虚伪、卑鄙、无耻。。。。。。”她瞪着王彬。
“够了，你说话别这么过份。”
“我过份，行了吧，没做愧心事，那怕鬼叫门；王彬，我真是有眼无珠，交了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朋友。”
“周月，你别这么出口伤人，别这么刻薄。”王彬吼着：“上次你骂我小人、懦夫、伪君子，这次你骂我卑鄙、虚伪、无耻，真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你竟然会说出这么没有教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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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周月，如果我卑鄙、无耻，那你就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专横霸道；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愧心事，让你这么讨厌我。”此刻的王彬像一只发怒的豹子，抓住周月的肩膀摇个不停；周月看着王彬充满怒火的眼睛，突然感到很害怕，她呆呆地盯着王彬，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就那么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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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又害怕、又心疼，站在一旁不停地流泪，她多想冲过去替王彬挡住这场暴风雨；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除了流泪，她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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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回到家里，惊呆了家中所有的人。
“哥，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又跟人打架了。”妹妹文琳叫了起来。
母亲心疼地看着王彬：“文彬，出什么事了，谁把你给打成这样了？”
王彬抬头看了看母亲和妹妹，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脸困惑但仍严肃的父亲，什么话都没说就上楼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任凭母亲和妹妹怎么叫门他都不开。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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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王彬站在周月们班的教室门口，丁丁摇着周月：“小月，你哪位来了。”
周月抬头刚好和王彬的目光相撞，王彬瞪了她一眼大喊：“刘博，你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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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吵架了呀？”
“刘博，我告诉你，她疯了、谁对她好她就会把谁送进地狱。”
“有这么严重吗表哥？”
“我没时间跟你谈她，告诉你、文琳回来了，她说她很想你这个小表哥，有时间去陪陪她。”
“文琳，不是在河南艺术学院吗，怎么回来了？”
“咱们这个妹妹够倒霉的，上个月阑胃炎动了手术，所以休学回来了。”
“表哥，文琳妹妹动了手术，严重吗？”刘博急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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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王彬轻佻地瞄了周月一眼转身而去。
“小月，你跟王彬吵架了吗？”
“丁丁，你别把我们俩拉在一起了，他是他、我是我。”
刘博奇怪地盯着周月。
王彬的房间里，刘博和文琳坐在电脑旁玩着，王彬却躺在床上呆呆的。
“刘博哥，我哥他怎么了，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文琳轻声问。
“你很聪明耶，我告诉你，你哥的女朋友叫周月，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那她一定很漂亮吧。”
“当然。”
文琳赶忙起身跑过去拉起王彬：“哥，你在想周月吧。”
王彬一惊，瞪着刘博大吼：“谁让你告诉她的，多嘴。”说着王彬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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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什么也没拿就出去了。
“文彬，去打球吗？”母亲慌忙问，王彬并没有理她。
“这孩子最近怎么了，举动很反常。”母亲担心地说。
“唉，现在的孩子可真难管，明天你去趟学校，跟他们班主任好好谈谈。”父亲说。
周月此刻正伏在桌上给王彬写道歉信，她不管跟王彬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谁，她都无法真正的将王彬忘却。
王彬：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写信给一个男孩子，是压抑了我所有的自尊给你写的这封信，千言万语只能是一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只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一定会和天使十二妹划清界限的。王彬，我不能没有你这个朋友，我要跟你一起考进清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我一定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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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师，我们家王彬一向是个乐观开朗的孩子；可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整天跟丢了魂似的，都已经高三了，真叫人担心。”
唐老师很认真地听着，随后平和地说：“王太太，我了解你们做父母的心，其实王彬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对于这几天他反常的表现，你们也别太担心，我会找他好好谈谈的。”
“那就麻烦您了，唐老师。”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我们当老师的责任。”
“那您忙吧，苏老师、我先回去了。”
王彬的母亲走后，苏老师径直去教室找王彬。偶尔，唐老师看见刚送来的信中有一封是写给王彬的，他拿起信看了看，装进自己的衣袋里。唐老师把王彬叫到他的办公室，语重心长的教导：“王彬，说句实话，你一向是个很优秀的学生，老师想批评你都找不到理由。”
“我做错了什么吗，老师？”
“噢、没有，我就是想找你谈谈；下学期就要高考了，准备考什么学校？”
王彬看了看老师，低头沉默了。
“你妈妈今天来过了。”老师紧紧地盯着王彬。
王彬猛然抬起头看着老师。
“你妈妈她很担心你，谁都看得出你这些天心里有事，能不能跟老师说说，让我替你分担一份烦恼。”
王彬还是低着头保持沉默。
“你忍心看着你的父母亲天天为你操心为你担优吗？你都已经高三了，我不会再讲任何的大道理给你听。王彬，老师不想看到你失败，也不允许你失败。”
走出老师的办会室，王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想到那个日夜为他操劳的母亲，还有母亲耳边的银发，父亲脸上的皱纹，周月又何德何能值的他那么伤心。他抬起头自言自语：“周月，只不过是一只偶然闯进我心扉的美丽蝴蝶，现在蝴蝶飞走了，一切都过去了。他向后甩了甩额前的头发，这一甩，信佛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都给甩掉了。冬天的风虽然像尖刀一样掠过，但他去感觉到心高气爽，他咧开嘴笑了。
而周月，却总是不止一次地徘徊在信箱旁，却始终没有她的信。偶尔在校园里撞到王彬，也像陌生人一样。有时候，王彬也会轻佻的笑笑，而这笑却让她心痛。无助地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王彬的不解，父亲带给她的耻辱，母亲的远离，想着那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她的眼泪又禁不住流下来，她疯狂地跑回家冲进家门，兰姨惊呆了。周月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兰姨，这是我的家吗？”
“小月，你说什么傻话呀，这当然是你的家。”兰姨奇怪地看着周月。
周月冷笑了几声：“可这那有一点家的气息，爸爸呢？妈妈呢？都没有，这不是一个家，不是，兰姨你懂吗，一个完整的家应该有爸爸，有妈妈。”
兰姨把小月拉到沙发上，边给她擦眼泪边说：“小月，你很快就要跟你妈妈团聚了，她说在美国给你找了一所很好的学校，要接你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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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看着周月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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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尽管开口，只要我周月能办到，一定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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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这是犯法的呀。”周月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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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此刻，周月才发现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可亡羊补牢，尤为晚矣。
周月离开人群，靠着一张桌子站着，呆呆的。
“小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一家伙不怀好意的盯着周月。
周月瞪了这人一眼，准备离开。
“怎么，小姐不愿赏这个脸。”他拉住周月的胳膊一脸的坏笑。
“你放开了。”周月大吼。
“哟，脾气还挺大的吗，谁惯的。”那人依旧坏笑。
周月瞪着那家伙“啪”就是一巴掌。
“他奶奶的，你敢打我。”那人急了。也扇了周月一个耳光，弱不禁风的周月那经得住一个大男人的巴掌，她已经倒在地上。桌子被周月一撞，上面的酒杯全掉在地上，传出支离破碎的声音。人们都围了过来，天使十二妹也闻声走了过来。
只见这人正指着周月大骂：“死丫头，活的不耐烦了你，我让你打我，让你瞪我。”边骂边用脚踢周月。
“住手，王八蛋，敢动我们十三妹，姐妹们，给我打。”大姐一声令下，十二个女孩都扑了过来，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女孩摁倒在地一顿乱打，酒杯、酒瓶，全朝这人身上砸去。
“王八蛋，也不洒泡尿照照，敢碰我。”周月边骂边踢，别的女孩也是踢的踢，打的打，有的拿起酒瓶把酒全往这人脸上浇。
“住手，你们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竟然在公共场合打人闹事，你们还有没有人管。”几个女孩抬头一看，都惊呆了、站在她们面前的竟然是4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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