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第七章
第七章
第二天岳谦就随着于凌烟去了金轩斋，原是街中心那家朱门的大酒楼，每次岳谦都只是路过看看，这次到是能够进去坐坐了，有幸的话说不定老板还会请上一顿。
鉴于昨天下午发生的疑似秦小旻走丢事件，岳谦今天出门还是不放心的带上了小孩。于凌烟大小在这地方算个主厨，为人又随和谦让，进出招呼的人也多，
“莫老板呢？”
“就在后室里呆着呢”那小厮一咧嘴，偷偷地说到，“不知道谁有惹着了”
于凌烟笑了笑，翻弄着小厮手里准备上桌的菜，“我知道了，今天这松子糕打的不错”
“谢于大厨夸奖，小的这就上菜去喽”小厮端着托盘进了大堂，于凌烟就领着岳谦和秦小旻就直奔了内室。
见于凌烟姿势随意地打开门，岳谦心想这金轩斋的老板想必与于凌烟挺熟，只是没怎么听他提及过。
进来内室的们就见一男人只着了绢制的素袍，披头散发的在室中游走，室内四壁上挂了许多画，从山水到人物，无不是细致生动，活灵活现，莫非这位莫老板还是个画家？
两个人就这样推门进来，对方也没什么反应，见到于凌烟面色一跨，憋着嘴跑了过来，“凌烟，我不要活了！”
“怎么啦？”于凌烟推开扑过来的男人，顺势让岳谦和秦小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也落了座，拿起近旁的一幅画瞧了起来。
“流萤她……她……”男子说话间有些气馁，“流萤她和吴潜之那个混蛋在一起了！”
于凌烟拿着画的手抖了一下，“还以为什么呢，那个流萤我劝你还是放下吧”
“不要不要，凌烟你帮我把流萤抢回来”
“抢什么抢，人家你情我愿的，就你单相思”
原来昨日里跟在吴潜之身边的那位妖娆女子便是名震天罡王朝的女画师流萤，而现在这位正跟于凌烟撒娇要媳妇的正是于凌烟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莫谙。莫于两家称得上是世交，但于家是书香门第，世代习文，除了于凌烟当了厨子，家里几辈都是天罡有名的才子；莫家却擅长经商，鄢州城里最大的银号就在莫家的名下，家里只有个独子便是莫谙，莫谙深谙经商之道，十五岁便借了家里的势出来经商，如今这金轩斋也是办的风风火火。只是从小没什么兄弟姐妹，平日里就爱粘着于凌烟，后来刚好一个开酒店一个做了大厨，两个人倒是从来没真正分开过。
岳谦翻了翻屋里的画，落款全都是流萤，看来这个莫老板倒是个痴儿啊。只是那流萤已经有了意中人，这位恐怕是要伤心一阵子了。
“你别闹了，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事的”拿了床边放着的深蓝色缎子外衣给莫谙穿上，于凌烟抬手指了指抱着秦小旻的岳谦，“这位就是你嚷着要见的秦霜秦公子”
“秦霜，他就是金轩斋的主人，莫谙。”
莫谙听到于凌烟请来的这位就是自己好奇已久秦霜，赶紧施了礼，回到，“秦公子能来我金轩斋真是莫某的荣幸啊！”
“莫公子过奖了，我今天也就是随凌烟过来看看情况，何况单看金轩斋在鄢州城里的地位，怎么说也是我的荣幸”岳谦心道，这莫公子这般年纪便有了这样的成绩，无论古今都着实是让人钦佩的。
“秦公子抬举，我也就是家里殷实些，也幸得了凌烟这位好友帮我”说完又冲凌烟咧咧嘴，岳谦看莫谙这人为人爽朗，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主，心里又多了份计较。
“公子今天若是能留在我金轩斋，我莫某自是不能亏待你的。月钱和凌烟拿一样的，平日里每天就唱上他九首便罢，一来讨个长长久久的好兆头，而来也辜负了公子和客官的一番功夫，公子意下如何？”
听莫谙这番话像是早就计划好的，单拿这每天唱九首来说，不多不少，偏就卡在了那里，只怕刚好能引得那些个听戏的天天上门吧。就月钱而言，岳谦自己到不是贪多，主要还是想稳定下来。
“莫公子真是诚意，这月钱我也不便拿的和凌烟一样多，取一半也就足够了”
“哈哈！好！我就喜欢和秦公子这样爽快的人交朋友”走过来就要拍岳谦的肩，岳谦心想，还真是个自由开放的主啊。现在自己和秦小旻未来一段时间都能安居乐业了，啥时候再给他寻个娘就两全其美了！
岳谦这边的工作敲定了，午后的荣福楼也迎来了一位熟悉的客人，商老板热情地将吴潜之和画师流萤请进了雅阁里，
“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这荣福楼是开在吴潜之名下的，只是这人平日里爱做个书生打扮，商老板也一直唤他先生，便猜他是商老板请来的，就鲜有人知道这位才是真正的当家。
“流萤”吴潜之示意，流萤将怀里揣着的花在案几上铺开，画上人物惟妙惟肖，着青山长袍，发髻高绾，双眼有神，整个人仿佛跃然纸上。
“这……”商老板不明白吴潜之的意思，只觉画上的人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位就是最近鄢州胜传的曲艺公子秦霜，当然，我猜想你应该还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吴潜之眼神一凛，商老板满脸的横肉都抖了一下，流萤这时也款款挪步到商老板面前，轻纱拂过对方抖油的面颊。
“商老板，还不快给先生想想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女子尾音轻扬，商老板却觉得那声音刮过自己的身上想利刃一样，忙自己端详起这幅画。
看了半天却是联想到一个人，只是画上之人神采飞扬，那人却是要颓委许多，一时不敢下定论。
“商老板？”
“先生……这位应该就是上次来荣福楼吃饭给了六枚秦家窑银的人……”
商老板的话像是让两人定了心，但似乎也有些驳杂。流萤靠了过来，对着吴潜之小声说道，“要通知京师上吗？听说秦家……”
“不，先别动”吴潜之晃着手里的折扇，敛眉严肃，一双桃花眼微眯着，回头将商老板打发了出去，“记住，别让旁人知道，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先生放心，放心”
“看来秦家的人也快到了”
挥退了商老板，吴潜之坐在几旁端详起那幅画，流萤不愧是妙手丹青，这幅画有秦霜九成的相貌和十成十的神韵，见吴潜之看着那幅画不移眼睛，流萤从后面攀上男人，“你什么打算？”
“兴许能看上一场好戏呢”
“什么好戏？”流萤不明白吴潜之话里的意味，她从小便生在鄢州，没去过他地，认识吴潜之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记忆中这个男人似乎很早就来到了鄢州。
“知道的多了可是容易早死的”吴潜之随手把画丢在旁边，端起酒盅饮了起来。有些人生来就有秘密，像吴潜之，像秦霜。
自从到了金轩斋工作，岳谦心情放松了不少，每天就是唱唱歌，完了和于凌烟说说话，还有就是要开导莫谙那个怨夫。秦小旻现在也开始隔三差五地跑到金轩斋去蹭点零食。
天刚刚入冬，打烊的时间也早了些，岳谦还没走，只是跟于凌烟两个人折腾着给秦小旻试穿昨个赶出来的新袄。
“看这天，怕是要下雪了吧”从后院回来的于凌烟说道。
“风吹着就挺冷，我去把前门关了吧”岳谦搓搓手，把秦小旻递给了于凌烟，走到前面去关门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温室效应和热岛效应，冬天来的早，也来的快，岳谦哈着气伸手去拉那个厚重的朱红大门，就在合上的瞬间，突然被人用手挡住了。
岳谦猜想可能是那个客人，不耐道“客官，我们打烊……”
对方并没有听下去的意思，直直推开了大门，门开的那一瞬间，岳谦看见了一双黑色的眼睛，被冬天的风吹着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岳谦莫名的心悸与害怕。
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岳谦仔细打量着这个人，墨色的长发如同绸缎一般，坚-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一双削薄的双唇。衣着也很华贵，只是身上戾气很重，尤其那道目光宛如利剑一般逼谪着岳谦。
那男子身边还跟了一个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年纪，手里挂了柄剑，一身护卫的装扮。
“那个……客人……”那男子隔着门的手不动，岳谦一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茫然的看着对方。
“霜儿”对方的声音有些暗哑，岳谦直觉那一声叫的应该是自己，却不明白自己这个浑身上下毛孔怒张的紧张感是为了什么，这个人是谁？他身上的感觉为什么如此强烈而陌生？
“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见岳谦半天还没回来，于凌烟出来果然看见有个人当在门间，只是以秦霜的性格平日里不是都要和人磨叽半天，今个怎么倒是没声了。
“我们要住店”那护卫打扮的人说道。
“今天恐怕不行了，你们再找别的住处吧”于凌烟说着就要关门，岳谦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盯着自己看的男人，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你快松手吧，我们要打烊了”岳谦试探着要去拨开那人的手，却被对方一下给抓住了，登时叫了一起，“喂！你要干什么？！”
第二天岳谦就随着于凌烟去了金轩斋，原是街中心那家朱门的大酒楼，每次岳谦都只是路过看看，这次到是能够进去坐坐了，有幸的话说不定老板还会请上一顿。
鉴于昨天下午发生的疑似秦小旻走丢事件，岳谦今天出门还是不放心的带上了小孩。于凌烟大小在这地方算个主厨，为人又随和谦让，进出招呼的人也多，
“莫老板呢？”
“就在后室里呆着呢”那小厮一咧嘴，偷偷地说到，“不知道谁有惹着了”
于凌烟笑了笑，翻弄着小厮手里准备上桌的菜，“我知道了，今天这松子糕打的不错”
“谢于大厨夸奖，小的这就上菜去喽”小厮端着托盘进了大堂，于凌烟就领着岳谦和秦小旻就直奔了内室。
见于凌烟姿势随意地打开门，岳谦心想这金轩斋的老板想必与于凌烟挺熟，只是没怎么听他提及过。
进来内室的们就见一男人只着了绢制的素袍，披头散发的在室中游走，室内四壁上挂了许多画，从山水到人物，无不是细致生动，活灵活现，莫非这位莫老板还是个画家？
两个人就这样推门进来，对方也没什么反应，见到于凌烟面色一跨，憋着嘴跑了过来，“凌烟，我不要活了！”
“怎么啦？”于凌烟推开扑过来的男人，顺势让岳谦和秦小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己也落了座，拿起近旁的一幅画瞧了起来。
“流萤她……她……”男子说话间有些气馁，“流萤她和吴潜之那个混蛋在一起了！”
于凌烟拿着画的手抖了一下，“还以为什么呢，那个流萤我劝你还是放下吧”
“不要不要，凌烟你帮我把流萤抢回来”
“抢什么抢，人家你情我愿的，就你单相思”
原来昨日里跟在吴潜之身边的那位妖娆女子便是名震天罡王朝的女画师流萤，而现在这位正跟于凌烟撒娇要媳妇的正是于凌烟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莫谙。莫于两家称得上是世交，但于家是书香门第，世代习文，除了于凌烟当了厨子，家里几辈都是天罡有名的才子；莫家却擅长经商，鄢州城里最大的银号就在莫家的名下，家里只有个独子便是莫谙，莫谙深谙经商之道，十五岁便借了家里的势出来经商，如今这金轩斋也是办的风风火火。只是从小没什么兄弟姐妹，平日里就爱粘着于凌烟，后来刚好一个开酒店一个做了大厨，两个人倒是从来没真正分开过。
岳谦翻了翻屋里的画，落款全都是流萤，看来这个莫老板倒是个痴儿啊。只是那流萤已经有了意中人，这位恐怕是要伤心一阵子了。
“你别闹了，我今天来是跟你说正事的”拿了床边放着的深蓝色缎子外衣给莫谙穿上，于凌烟抬手指了指抱着秦小旻的岳谦，“这位就是你嚷着要见的秦霜秦公子”
“秦霜，他就是金轩斋的主人，莫谙。”
莫谙听到于凌烟请来的这位就是自己好奇已久秦霜，赶紧施了礼，回到，“秦公子能来我金轩斋真是莫某的荣幸啊！”
“莫公子过奖了，我今天也就是随凌烟过来看看情况，何况单看金轩斋在鄢州城里的地位，怎么说也是我的荣幸”岳谦心道，这莫公子这般年纪便有了这样的成绩，无论古今都着实是让人钦佩的。
“秦公子抬举，我也就是家里殷实些，也幸得了凌烟这位好友帮我”说完又冲凌烟咧咧嘴，岳谦看莫谙这人为人爽朗，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主，心里又多了份计较。
“公子今天若是能留在我金轩斋，我莫某自是不能亏待你的。月钱和凌烟拿一样的，平日里每天就唱上他九首便罢，一来讨个长长久久的好兆头，而来也辜负了公子和客官的一番功夫，公子意下如何？”
听莫谙这番话像是早就计划好的，单拿这每天唱九首来说，不多不少，偏就卡在了那里，只怕刚好能引得那些个听戏的天天上门吧。就月钱而言，岳谦自己到不是贪多，主要还是想稳定下来。
“莫公子真是诚意，这月钱我也不便拿的和凌烟一样多，取一半也就足够了”
“哈哈！好！我就喜欢和秦公子这样爽快的人交朋友”走过来就要拍岳谦的肩，岳谦心想，还真是个自由开放的主啊。现在自己和秦小旻未来一段时间都能安居乐业了，啥时候再给他寻个娘就两全其美了！
岳谦这边的工作敲定了，午后的荣福楼也迎来了一位熟悉的客人，商老板热情地将吴潜之和画师流萤请进了雅阁里，
“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这荣福楼是开在吴潜之名下的，只是这人平日里爱做个书生打扮，商老板也一直唤他先生，便猜他是商老板请来的，就鲜有人知道这位才是真正的当家。
“流萤”吴潜之示意，流萤将怀里揣着的花在案几上铺开，画上人物惟妙惟肖，着青山长袍，发髻高绾，双眼有神，整个人仿佛跃然纸上。
“这……”商老板不明白吴潜之的意思，只觉画上的人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位就是最近鄢州胜传的曲艺公子秦霜，当然，我猜想你应该还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吴潜之眼神一凛，商老板满脸的横肉都抖了一下，流萤这时也款款挪步到商老板面前，轻纱拂过对方抖油的面颊。
“商老板，还不快给先生想想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女子尾音轻扬，商老板却觉得那声音刮过自己的身上想利刃一样，忙自己端详起这幅画。
看了半天却是联想到一个人，只是画上之人神采飞扬，那人却是要颓委许多，一时不敢下定论。
“商老板？”
“先生……这位应该就是上次来荣福楼吃饭给了六枚秦家窑银的人……”
商老板的话像是让两人定了心，但似乎也有些驳杂。流萤靠了过来，对着吴潜之小声说道，“要通知京师上吗？听说秦家……”
“不，先别动”吴潜之晃着手里的折扇，敛眉严肃，一双桃花眼微眯着，回头将商老板打发了出去，“记住，别让旁人知道，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先生放心，放心”
“看来秦家的人也快到了”
挥退了商老板，吴潜之坐在几旁端详起那幅画，流萤不愧是妙手丹青，这幅画有秦霜九成的相貌和十成十的神韵，见吴潜之看着那幅画不移眼睛，流萤从后面攀上男人，“你什么打算？”
“兴许能看上一场好戏呢”
“什么好戏？”流萤不明白吴潜之话里的意味，她从小便生在鄢州，没去过他地，认识吴潜之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记忆中这个男人似乎很早就来到了鄢州。
“知道的多了可是容易早死的”吴潜之随手把画丢在旁边，端起酒盅饮了起来。有些人生来就有秘密，像吴潜之，像秦霜。
自从到了金轩斋工作，岳谦心情放松了不少，每天就是唱唱歌，完了和于凌烟说说话，还有就是要开导莫谙那个怨夫。秦小旻现在也开始隔三差五地跑到金轩斋去蹭点零食。
天刚刚入冬，打烊的时间也早了些，岳谦还没走，只是跟于凌烟两个人折腾着给秦小旻试穿昨个赶出来的新袄。
“看这天，怕是要下雪了吧”从后院回来的于凌烟说道。
“风吹着就挺冷，我去把前门关了吧”岳谦搓搓手，把秦小旻递给了于凌烟，走到前面去关门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温室效应和热岛效应，冬天来的早，也来的快，岳谦哈着气伸手去拉那个厚重的朱红大门，就在合上的瞬间，突然被人用手挡住了。
岳谦猜想可能是那个客人，不耐道“客官，我们打烊……”
对方并没有听下去的意思，直直推开了大门，门开的那一瞬间，岳谦看见了一双黑色的眼睛，被冬天的风吹着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岳谦莫名的心悸与害怕。
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岳谦仔细打量着这个人，墨色的长发如同绸缎一般，坚-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一双削薄的双唇。衣着也很华贵，只是身上戾气很重，尤其那道目光宛如利剑一般逼谪着岳谦。
那男子身边还跟了一个男孩，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年纪，手里挂了柄剑，一身护卫的装扮。
“那个……客人……”那男子隔着门的手不动，岳谦一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茫然的看着对方。
“霜儿”对方的声音有些暗哑，岳谦直觉那一声叫的应该是自己，却不明白自己这个浑身上下毛孔怒张的紧张感是为了什么，这个人是谁？他身上的感觉为什么如此强烈而陌生？
“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见岳谦半天还没回来，于凌烟出来果然看见有个人当在门间，只是以秦霜的性格平日里不是都要和人磨叽半天，今个怎么倒是没声了。
“我们要住店”那护卫打扮的人说道。
“今天恐怕不行了，你们再找别的住处吧”于凌烟说着就要关门，岳谦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盯着自己看的男人，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你快松手吧，我们要打烊了”岳谦试探着要去拨开那人的手，却被对方一下给抓住了，登时叫了一起，“喂！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