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城隍庙老道
“蕙娘，蕙娘，起来了。咱们还得赶着去县里，乖囡囡，在驴车上再靠着娘睡。”陈氏小心的摇了摇蕙娘，现在已是寅初了，寅正驴车就要出发了，可耽误不得了。
蕙娘迷迷糊糊爬起来，在陈氏帮助下穿好衣服，到灶房洗了把脸，才感觉清醒许多。陈氏在灶灰里扒出两个香喷喷的番薯，递给蕙娘。“漱把口，这番薯是自家种的，昨天才从地窖里拿出来，香甜香甜的。”
蕙娘喜滋滋的接起番薯，烫的在两手里来回倒腾，她最喜欢吃这样烤出来的番薯了。
“你们都吃了没啊？”蕙娘一边拨开皮，一边呼呼着吃。
“都吃了，你个懒鬼最晚起来。你弟弟已经去村塾了，芸娘薇娘都在村口等着哩。赶紧的吃完咱们就走。”陈氏看着蕙娘一脸馋样，知道她这是喜欢吃这个，心里也很高兴。
“那咱们也走吧，我边吃边走。”蕙娘有点不好意思，她还以为还早着呢。这才寅时嗷嗷嗷！
天还是黑的，蕙娘不熟悉路，所以走的很小心，陈氏看她这样，嫌她慢腾腾的，牵起她的袖子，就往前带。
“快点，就等你一个了。娘已经去里正家把赵礼的八字要到了，佛祖保佑，这事能成！”
蕙娘倒是不担心，这年头有几个算命的有真本事，为了打赏钱肯定掰都能掰个法子出来。
“娘，你昨天说今天初三有小集，是什么啊？”她倒是对集市很感兴趣。
“咱们这里每月初三，八，在青山村有小集，青山村离清丰县最近，赶集的到了青山脚下就会先下车，咱们继续往县里去。每月初二，七，是咱们村的小集。初四，九，是上下河村的一个集市，要稍大些。每月初五，初十就是县里的大集了。家里有东西要买要卖的都会挑这些日子去赶集。”
蕙娘从没赶过集，很想去逛逛，不过这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起来，娘昨天带我在村里转了一圈，我怎么没看到有村塾啊？”
“说的村塾，可不是咱们古里村的，是这十里八弯的所有村子共有的一个学塾，就是赵礼他家办的，他爹不是老秀才么，举人没考上就办了个小村塾，当时也只有他们村的一些孩子。这些年，塾师换成了赵小先生，就是赵智。赵小先生四年前中了举，索性就把村塾办大了，周围村子的小孩，聪慧的都去他家学塾读书去了！而且他家在每个村子都安置了骡车，每天早晚的接送孩子去学塾。”陈氏对读书人很是敬重，虽然赵礼克妻的名头人尽皆知，但他家仍然是所有村人不敢小觑的。更何况还有来回接送小孩这事呢，更是让陈氏对赵家佩服感激。
蕙娘吃惊，别是他家有谁也是穿的吧，还搞这个接送服务？？？而且考了举人不是应该闭门苦读考进士么，哪来的时间教书啊！
“既然赵智，赵小先生考了举人，怎不专心去考进士，反而去教书呢？他现在也只二十八吧！”
“这，听说是考了次没中，就歇了心思。这些咱们也不清楚。好了，先别管这些，驴车就在前面了。”
蕙娘仍然很不解，究竟他们家是不是有穿越者，这个赵智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不把心思花在考进士上？
“大力嫂子，这是你家大闺女？昨天就听说长的标致，见到真人了，才知道她们说的半点不假啊！”广胜娘待蕙娘两个爬上车子，摸摸蕙娘的手，又摸摸她的头发，“啧啧，这手，滑溜溜的，这头发，真是乌黑乌黑的。”感慨完又摸了上去。
蕙娘其实很讨厌陌生人的触碰，可这时都在一辆车上，只得忍着，装羞涩的低下头，眼不见为净。
车上其他妇人也兴奋的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着，间或摸摸碰碰。估计这车上除了被挤到后面的芸娘几个姑娘，其他媳妇婆婆的全招呼来了。
车子只能坐十来个人，其他人都在下面走。到时候再换人上车歇着。
薇娘是个活泼的，看着这些婶子喜爱大姐的样子，她也与有荣焉。挺着身子，昂着头，努力俯视她的小姐妹们，“我大姐不仅长的漂亮，而且针线活极好，你们看，这是我大姐给我绣的荷包。”
杏花刚满十一，平时和薇娘巧巧最玩的来，向来是那两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的。这种情况下，她肯定是第一个应声的。“哇，好精致的荷包啊，薇娘，你好幸福，有个这么棒的姐姐。”
“哼，也就那样，这荷包还没我在华阳城锦绣铺里买的好看。你姐姐长的连我大姐夫家的丫鬟都不如呢！啊，你大姐也是个奴婢，比我们都不如。”桨儿看着伙伴们葱白地围着薇娘，她表示很不高兴，灰常地羡慕嫉妒恨。
“你……谁不知道你姐姐就是个小妾啊……还大姐夫呢，人家认不认你都两说。”薇娘挥起爪子就要向桨儿刨去，她不容许有人说她家仙女般的大姐。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
还是芸娘最懂事，按着薇娘不让她动作，虽然她也很生气，但是，动手是不好地，报复要悄悄地。“薇娘，大姐在前边呢，你要她知道你闯祸啦！”
桨儿看着薇娘一副要找她拼命的样子就歇气了，她是出了名的外强中干。顶多是欺负欺负杏花这样的比她小的胆小的姑娘。
于是，杏花几个就围着薇娘听她讲她大姐是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能干。桨儿生了会闷气也围了过去。总之，从薇娘口中，蕙娘就是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女下凡天下无双的好姑娘。幸好这时蕙娘在前边装鸵鸟没听到，不然得羞死。
……
“薇娘，明天我们去你家玩，你把我们介绍给你大姐，行不？”小小今年十五了，经过薇娘的催眠，她也成为了蕙娘后援会的忠实一员。她现在正在绣嫁妆，她想如果蕙娘姐姐能够教她一些绣法或者送她一些绣品当嫁妆的话，她会高兴的晕死过去的。
大多数农村姑娘的针线活其实很好，毕竟从小就在学的，可是那只限于简单的绣花和缝衣纳鞋，复杂点的绣法她们都不会，更没有那些漂亮的花样子。
薇娘扬扬小下巴，“回去我就和大姐说，大姐最疼我了，肯定也会喜欢你们的。”
“我也要去。”蝈蝈几个也要凑热闹，桨儿傲娇了一把，等着薇娘主动请她去，可惜她要失望了。
芸娘笑笑摇头，薇娘这样子可真像以前在县里杂耍班里看到的孔雀。
杏花几个都是和家里人一起要去青山村赶集的，所以到了青山脚就下了，车子一下空了大半出来。蕙娘终于从人堆里解放了出来。
“大姐，我几个姐妹明天要来我们家玩，到时候我给你介绍，她们可好了！”薇娘挨着蕙娘撒娇。
“好，姐姐还有几个荷包帕子没拿去卖，正好可以当见面礼。你的姐妹们都是多少岁的有多少人？”蕙娘表示那些绣品还是很能卖几个钱的，心疼……
“小小年纪最大，已经十五了，杏花十一岁，蝈蝈最小，才十岁。村里还有好些姐妹的，不过和我玩不来，倒是和二姐合得来。二姐，你的姐妹们来不？”薇娘掰手指数人头，其实她也不肯定有多少人会来，虽然刚刚在车上只有这三个（桨儿被无视了），但是她还有其他伙伴呢，不知道大姐准备的见面礼够不够。
“不知道呢，她们今天没有来赶集，回头去问问。”芸娘敢打赌，她那些姐妹们知道蕙娘的绣艺后，肯定会拿着花绷，不请自来的。
摇摇晃晃，终于在天微明时到了县里，牛大伯先去车马行安置驴车，说定了未正时分到北城门一起去青山脚接赶集的人。
陈氏带着姐妹三人首先是往城隍庙去，现在在她心里，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几人先是拜了城隍还了愿，然后陈氏又领着她们抽了签，蕙娘和薇娘都是上上签，倒是芸娘抽了个中平之签，庙祝只说会否极泰来。陈氏和芸娘却都很满意，不在乎只得了个中签。
陈氏把芸娘薇娘支走，只说让她们随处逛逛，一刻钟后到庙门等着，就拉着蕙娘往后院去，说是那道人就在后院支了个摊，在清丰县很是出名，过午就收摊。
后院是一片桃花林，只可惜现在还是二月初，花还没开，有些萧条。到三月再来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色。
在最粗的一株桃花树下，果然就看到了个算命摊，青色卦旗上写着“测字算命”，很是简单。一位五十多岁，白花长胡子的老头坐在那打盹。蕙娘心想，没想到这老道长的挺仙风道骨的。
“道长，道长，帮我看看这俩八字合不？”陈氏从兜里抽出两张黄纸，放到摊前桌子上。
“嗯，我瞅瞅。”老道捡起黄纸，远远地看，又掐指算了算，“好，好，天作之和。合得上，合得上。”老道掐完指，一个劲点头。
蕙娘抽抽，感情您老刚才在装睡呢，不用叫就醒了，随便掐掐就算出来了，严重怀疑你的职业技能和职业操守。
陈氏指着赵礼的八字忧心忡忡，“诶，这个八字，您看，是克妻煞气重的八字不？他都克死四任妻子了，您有什么破解法子不？”八字合得上陈氏还是高兴的，但最重要的是解决克妻这事啊。
蕙娘迷迷糊糊爬起来，在陈氏帮助下穿好衣服，到灶房洗了把脸，才感觉清醒许多。陈氏在灶灰里扒出两个香喷喷的番薯，递给蕙娘。“漱把口，这番薯是自家种的，昨天才从地窖里拿出来，香甜香甜的。”
蕙娘喜滋滋的接起番薯，烫的在两手里来回倒腾，她最喜欢吃这样烤出来的番薯了。
“你们都吃了没啊？”蕙娘一边拨开皮，一边呼呼着吃。
“都吃了，你个懒鬼最晚起来。你弟弟已经去村塾了，芸娘薇娘都在村口等着哩。赶紧的吃完咱们就走。”陈氏看着蕙娘一脸馋样，知道她这是喜欢吃这个，心里也很高兴。
“那咱们也走吧，我边吃边走。”蕙娘有点不好意思，她还以为还早着呢。这才寅时嗷嗷嗷！
天还是黑的，蕙娘不熟悉路，所以走的很小心，陈氏看她这样，嫌她慢腾腾的，牵起她的袖子，就往前带。
“快点，就等你一个了。娘已经去里正家把赵礼的八字要到了，佛祖保佑，这事能成！”
蕙娘倒是不担心，这年头有几个算命的有真本事，为了打赏钱肯定掰都能掰个法子出来。
“娘，你昨天说今天初三有小集，是什么啊？”她倒是对集市很感兴趣。
“咱们这里每月初三，八，在青山村有小集，青山村离清丰县最近，赶集的到了青山脚下就会先下车，咱们继续往县里去。每月初二，七，是咱们村的小集。初四，九，是上下河村的一个集市，要稍大些。每月初五，初十就是县里的大集了。家里有东西要买要卖的都会挑这些日子去赶集。”
蕙娘从没赶过集，很想去逛逛，不过这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起来，娘昨天带我在村里转了一圈，我怎么没看到有村塾啊？”
“说的村塾，可不是咱们古里村的，是这十里八弯的所有村子共有的一个学塾，就是赵礼他家办的，他爹不是老秀才么，举人没考上就办了个小村塾，当时也只有他们村的一些孩子。这些年，塾师换成了赵小先生，就是赵智。赵小先生四年前中了举，索性就把村塾办大了，周围村子的小孩，聪慧的都去他家学塾读书去了！而且他家在每个村子都安置了骡车，每天早晚的接送孩子去学塾。”陈氏对读书人很是敬重，虽然赵礼克妻的名头人尽皆知，但他家仍然是所有村人不敢小觑的。更何况还有来回接送小孩这事呢，更是让陈氏对赵家佩服感激。
蕙娘吃惊，别是他家有谁也是穿的吧，还搞这个接送服务？？？而且考了举人不是应该闭门苦读考进士么，哪来的时间教书啊！
“既然赵智，赵小先生考了举人，怎不专心去考进士，反而去教书呢？他现在也只二十八吧！”
“这，听说是考了次没中，就歇了心思。这些咱们也不清楚。好了，先别管这些，驴车就在前面了。”
蕙娘仍然很不解，究竟他们家是不是有穿越者，这个赵智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不把心思花在考进士上？
“大力嫂子，这是你家大闺女？昨天就听说长的标致，见到真人了，才知道她们说的半点不假啊！”广胜娘待蕙娘两个爬上车子，摸摸蕙娘的手，又摸摸她的头发，“啧啧，这手，滑溜溜的，这头发，真是乌黑乌黑的。”感慨完又摸了上去。
蕙娘其实很讨厌陌生人的触碰，可这时都在一辆车上，只得忍着，装羞涩的低下头，眼不见为净。
车上其他妇人也兴奋的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着，间或摸摸碰碰。估计这车上除了被挤到后面的芸娘几个姑娘，其他媳妇婆婆的全招呼来了。
车子只能坐十来个人，其他人都在下面走。到时候再换人上车歇着。
薇娘是个活泼的，看着这些婶子喜爱大姐的样子，她也与有荣焉。挺着身子，昂着头，努力俯视她的小姐妹们，“我大姐不仅长的漂亮，而且针线活极好，你们看，这是我大姐给我绣的荷包。”
杏花刚满十一，平时和薇娘巧巧最玩的来，向来是那两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的。这种情况下，她肯定是第一个应声的。“哇，好精致的荷包啊，薇娘，你好幸福，有个这么棒的姐姐。”
“哼，也就那样，这荷包还没我在华阳城锦绣铺里买的好看。你姐姐长的连我大姐夫家的丫鬟都不如呢！啊，你大姐也是个奴婢，比我们都不如。”桨儿看着伙伴们葱白地围着薇娘，她表示很不高兴，灰常地羡慕嫉妒恨。
“你……谁不知道你姐姐就是个小妾啊……还大姐夫呢，人家认不认你都两说。”薇娘挥起爪子就要向桨儿刨去，她不容许有人说她家仙女般的大姐。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
还是芸娘最懂事，按着薇娘不让她动作，虽然她也很生气，但是，动手是不好地，报复要悄悄地。“薇娘，大姐在前边呢，你要她知道你闯祸啦！”
桨儿看着薇娘一副要找她拼命的样子就歇气了，她是出了名的外强中干。顶多是欺负欺负杏花这样的比她小的胆小的姑娘。
于是，杏花几个就围着薇娘听她讲她大姐是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能干。桨儿生了会闷气也围了过去。总之，从薇娘口中，蕙娘就是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天女下凡天下无双的好姑娘。幸好这时蕙娘在前边装鸵鸟没听到，不然得羞死。
……
“薇娘，明天我们去你家玩，你把我们介绍给你大姐，行不？”小小今年十五了，经过薇娘的催眠，她也成为了蕙娘后援会的忠实一员。她现在正在绣嫁妆，她想如果蕙娘姐姐能够教她一些绣法或者送她一些绣品当嫁妆的话，她会高兴的晕死过去的。
大多数农村姑娘的针线活其实很好，毕竟从小就在学的，可是那只限于简单的绣花和缝衣纳鞋，复杂点的绣法她们都不会，更没有那些漂亮的花样子。
薇娘扬扬小下巴，“回去我就和大姐说，大姐最疼我了，肯定也会喜欢你们的。”
“我也要去。”蝈蝈几个也要凑热闹，桨儿傲娇了一把，等着薇娘主动请她去，可惜她要失望了。
芸娘笑笑摇头，薇娘这样子可真像以前在县里杂耍班里看到的孔雀。
杏花几个都是和家里人一起要去青山村赶集的，所以到了青山脚就下了，车子一下空了大半出来。蕙娘终于从人堆里解放了出来。
“大姐，我几个姐妹明天要来我们家玩，到时候我给你介绍，她们可好了！”薇娘挨着蕙娘撒娇。
“好，姐姐还有几个荷包帕子没拿去卖，正好可以当见面礼。你的姐妹们都是多少岁的有多少人？”蕙娘表示那些绣品还是很能卖几个钱的，心疼……
“小小年纪最大，已经十五了，杏花十一岁，蝈蝈最小，才十岁。村里还有好些姐妹的，不过和我玩不来，倒是和二姐合得来。二姐，你的姐妹们来不？”薇娘掰手指数人头，其实她也不肯定有多少人会来，虽然刚刚在车上只有这三个（桨儿被无视了），但是她还有其他伙伴呢，不知道大姐准备的见面礼够不够。
“不知道呢，她们今天没有来赶集，回头去问问。”芸娘敢打赌，她那些姐妹们知道蕙娘的绣艺后，肯定会拿着花绷，不请自来的。
摇摇晃晃，终于在天微明时到了县里，牛大伯先去车马行安置驴车，说定了未正时分到北城门一起去青山脚接赶集的人。
陈氏带着姐妹三人首先是往城隍庙去，现在在她心里，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几人先是拜了城隍还了愿，然后陈氏又领着她们抽了签，蕙娘和薇娘都是上上签，倒是芸娘抽了个中平之签，庙祝只说会否极泰来。陈氏和芸娘却都很满意，不在乎只得了个中签。
陈氏把芸娘薇娘支走，只说让她们随处逛逛，一刻钟后到庙门等着，就拉着蕙娘往后院去，说是那道人就在后院支了个摊，在清丰县很是出名，过午就收摊。
后院是一片桃花林，只可惜现在还是二月初，花还没开，有些萧条。到三月再来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色。
在最粗的一株桃花树下，果然就看到了个算命摊，青色卦旗上写着“测字算命”，很是简单。一位五十多岁，白花长胡子的老头坐在那打盹。蕙娘心想，没想到这老道长的挺仙风道骨的。
“道长，道长，帮我看看这俩八字合不？”陈氏从兜里抽出两张黄纸，放到摊前桌子上。
“嗯，我瞅瞅。”老道捡起黄纸，远远地看，又掐指算了算，“好，好，天作之和。合得上，合得上。”老道掐完指，一个劲点头。
蕙娘抽抽，感情您老刚才在装睡呢，不用叫就醒了，随便掐掐就算出来了，严重怀疑你的职业技能和职业操守。
陈氏指着赵礼的八字忧心忡忡，“诶，这个八字，您看，是克妻煞气重的八字不？他都克死四任妻子了，您有什么破解法子不？”八字合得上陈氏还是高兴的，但最重要的是解决克妻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