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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五十六章

    斯内普急匆匆地赶往了校长办公室,在阴沉着脸念出刚刚更换的口令以后快步上了楼,走进那间椭圆形的房间。邓布利多正穿着紫红色的睡衣,戴着花睡帽坐在办公室里品尝他的糖咖啡,而在办公室里忐忑不安地坐着的,却正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站在门口没有往里再走一点:“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恐怕有件事……哦,你来了,索尔教授。”

    斯内普不得不让开了门,追魂人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您找我,校长。”

    “是的。”邓布利多轻轻点头:“有些事想要询问一下你……索尔教授,你知道哈利头上的那块伤疤吗?”

    斯内普惊疑的目光扫过救世主,男孩额头上如今却是光洁一片,看不到那个魔咒伤疤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和追魂人又有什么关系?!

    追魂人目不斜视地走到邓布利多面前,淡淡地道:“邓布利多,我想在你聘请我的时候,就已经得知我的身份了。”

    邓布利多颔首:“索尔·查克,埃及的追魂人。”

    “那么,我假设您也知道我的职责了?”追魂人似笑非笑地抱臂而立。邓布利多顿了顿,锐利的湛蓝眼睛在镜片后闪了闪,语气也严肃了许多:“我知道。”

    “那还有什么可问的呢?”追魂人用咏叹调道:“我只不过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罢了。”

    斯内普的大脑高速运转,此刻也分析出了不少事情。他脸色苍白地向前一步,怒吼道:“邓布利多!!你竟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对我隐瞒!!!”

    邓布利多因为黑魔王的事把自己找来,哈利·波特额上的伤疤不见了,邓布利多话中的意思又直指是追魂人造成的,而追魂人说他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那么事情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哈利·波特额上的伤疤,其实藏着一个伏地魔的魂片!!!

    “冷静点,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声音依然沉稳安详,“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一点。我一直觉得只是‘五’,这是个具有力量的数字。但事实证明我错了,是‘七’这个带有魔力的数字。不过放心吧,如今已经消灭六个了。第七个,如果我猜得不错,就在那个人身边,或者正是他自己。”

    斯内普努力平复着自己愤怒的心情。他冷厉的目光扫向坐立不安的哈利,厉声道:“哈利·波特,回去,立刻回你的宿舍去!!我想勇士先生还没有忘记吧,现在还有人想要你的命呢!”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不赞同地叫了一声,但并没有拒绝斯内普的要求。让哈利回去的做法是对的。如果有可能的话,邓布利多更希望能自己把事情解决而不是把哈利这个无知的孩子拖进来。

    哈利见邓布利多并没有反对,带着没有被满足的好奇心遗憾地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斯内普挥挥魔杖给自己和追魂人变出两把椅子,然后坐了下来,目光依然冷厉地看向邓布利多:“Well,我们伟大的校长,现在能不能为你可怜的属下解释一下关于伤疤的事情?”

    “这是当然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点点头。追魂人也坐了下来,不过悄悄把椅子往后挪了挪,他可不敢和冕下并坐。

    “半个小时以前,哈利遇到了我,并兴奋地向我指出他额上的伤疤不见了。”邓布利多缓缓地道:“哈利额上的伤疤,从伏地魔消失那天就有了。当时我们只以为它是一道普通的魔咒伤疤,却没有想到它是由什么咒语造成的。那个咒语,是阿瓦达索命。”

    斯内普禁不住颤抖了一下。黑魔王的强大最直接体现的地方就是他的魔力,阿瓦达索命被列为三大禁咒之一,它所消耗的魔力也是相当可观的,可是黑魔王常常能不间断地使用这一魔咒长达数个小时,这在所有食死徒心中都造成了相当大的威慑。

    “魂器,之前我并没有想到汤姆会做出这种邪恶的东西。”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哈利之前就告诉过我,他一年级的时候因为遇到了伏地魔而感到伤疤痛,此后几乎每一次伏地魔对他恶意的接触都能使他伤疤灼痛。但我一直没有想到这里,哪怕后来通过那本日记本想到了魂器这个可能,查到了一些资料,可我依然没有联想到那上面。但是……制造魂器的方法,就是用魔咒杀死无辜的灵魂。我猜想,在十几年前那个万圣节的夜晚,莉莉的魔法保护了哈利,但那个魔咒已经杀死了她,所以伏地魔当时已经因为数次分裂而极不稳定的灵魂再次分裂出了一个小小的魂片,就在那道伤疤当中。不过可以想见那片灵魂非常微小,所以给哈利造成的影响只有蛇佬腔。我说的对不对,追魂人先生?”

    追魂人点点头:“的确,非常小,几乎对人造不成什么影响。”

    “而在今晚,你遇到了哈利,并发现了他头上伤疤不同寻常的地方。”邓布利多微笑起来,“哈利并没有选修你的课程,否则我想这一隐患一定很早就会被解决了。所幸你遇到了哈利并注意到了他,还慷慨地为我们解决了这一问题。”

    追魂人摇摇头,忽然站了起来:“邓布利多,很抱歉,我想你需要向《预言家日报》寄一封招聘书了。”

    “为什么?你要回埃及?”邓布利多有些惊讶。

    “我干预了他国魔法界的政治。”追魂人脸色非常难看,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之差:“而这是被禁止的。千百年来,埃及巫师一直谨守着自己的领土。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继续对这里的政治进行干预,我就会被驱逐出埃及,而我离不开自己的家乡。对不起,邓布利多,我想念那片金色的故土了。”

    邓布利多先是愕然,脸上随即露出了理解的神色。那些小国家比如保加利亚和丹麦,的确不怎么干涉他国巫师界的政治。这不仅是为了明哲保身,也是为了更好地经营自己国家的政治,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不管埃及这样一个巫师大国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要求自己国家的巫师,但据他所知这个神秘的国家一直以来也都真的只把势力约束在非洲境内,所以邓布利多也就释然了:“那么,希望您能把这一学年教完,可以吗索尔教授?”

    “当然。”追魂人站了起来,简短地告别后便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斯内普却依然坐在那里,目光依然锐利:“邓布利多,还有什么话……接着说吧。”

    “我需要你去接近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开门见山地道。

    斯内普心里一跳,然后现出愕然的神色:“疯眼汉穆迪?你疯了吗邓布利多,他难道不是你忠实的手下吗?”

    “阿拉斯托是凤凰社的战士,是我的战友。”邓布利多神色严肃:“但是,我怀疑,眼下这个穆迪教授并非真实的阿拉斯托……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三大不可饶恕咒的演示,对哈利的蓄意接近,而刚刚哈利告诉我好几次穆迪在注视他的时候他的伤疤都会痛,他以为那是魔眼的作用,而你我都清楚那不可能。”

    斯内普收起了震惊的神色,如果表情保持太久那就太假了。作为一个优秀的双面间谍,他懂得如何掌控自己的语气、表情乃至一个最细微的小动作。他冷静地问:“所以你怀疑?”

    “是的,我怀疑他是那个人的手下。”邓布利多点头道。

    的确,那是小巴蒂·克劳奇,是伏地魔最忠诚的手下。斯内普暗忖道,接着问:“那么,我的任务就是接近他?”

    “接近他,尽量获得他的信任……西弗勒斯,我想你知道该如何试探。我们不清楚他究竟对哈利拥有什么样的企图,三强杯的异状也许就是他做的手脚。另外,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帮助我救出真正的阿拉斯托。”邓布利多郑重地拜托道。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会尽力的。但是,邓布利多,我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把哈利·波特当成什么?”

    邓布利多静静地注视着他,好半晌才缓缓吐露出一个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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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斯内普和拉美西斯的生活也没有发生什么转变,只是在私下相处的时候会有一些亲密的小动作,比如偶尔的亲吻。斯内普本身是个相信感情但在行动上鲜少能察觉出来他浓烈感情的人,而拉美西斯又从来不在乎人类谈恋爱的那些规矩,反正他和斯内普都清楚彼此之间的感情,也明白这种感情绝不会有什么时效性,更何况两人之间最不缺少的就是心灵相通和共处机会。

    圣诞假期过后的某一个星期四的晚上,正是月圆之夜,按照惯例斯内普和拉美西斯要去禁林寻找那些只在月圆之下才会生长的魔法植物。今天晚上他们的收获并不大,月光花还没到开放的季节,芙兰朵蓝色荧光草生长缓慢,只收获了一株。不过等他们回程的时候,意外在一丛灌木上发现了几根被挂掉的独角兽毛,斯内普让拉美西斯收了起来。看看时间,也已经过了半夜了。明天还要上课,所以斯内普决定就此回程。

    但是当他们还没进入城堡的时候,斯内普就感应到自己设在地窖的一些防御设施被人触动了——有人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斯内普的办公室连接着他的实验室和宿舍,实验室里保管着相当多的珍贵魔药以及魔药材料,觊觎这些的人当然也不会少,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斯内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设下了不少警戒咒语,并设置了一个小小的追踪魔法,用以在窃贼身上留下魔法标记,好顺着标记追查那个人。

    斯内普放开自己的感知,察觉到那个窃贼正飞快地向楼上走去。他也带着拉美西斯急匆匆地赶到楼上。但当他们来到二楼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抱着金蛋的费尔奇。

    “费尔奇?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转过身,在看到斯内普的时候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您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是皮皮鬼,教授,他把这只蛋从楼梯上扔了下来。”

    斯内普让拉美西斯站在楼梯底下的阴影处等他,自己上了楼。两人当然都发现了一只脚卡在楼梯缝隙里战战兢兢的哈利·波特,但斯内普无视了他。拉美西斯则是在哈利看向这边的时候冲他笑了笑。哈利顿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像是不相信拉美西斯怎能透过隐形衣看到他。

    事实上哈利的隐形衣相当厉害,毕竟是传说中能骗过死神的佩弗利尔的遗物。不过这种隐形衣只能防备生物的眼睛和幽灵的眼睛,如果遇到魔法眼球,比如穆迪那只魔眼,还是能被扫射到周围魔力波动所构成的轮廓的。当然这种常识在拉美西斯和斯内普身上是不适用的,他们和普通巫师相比还有来自埃及神祇恩赐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仅作用于肉体,同样增强了人的灵魂,“感知”力也变得非常强大。所以拉美西斯事实上并不是用眼睛看到哈利的,而是用神念感知到哈利的。

    “我正在追查一个窃贼……一个闯入我办公室偷窃魔药材料的窃贼。”斯内普轻声道,“但是,这只金蛋不可能在我的办公室吧,费尔奇?”

    “可这是皮皮鬼扔的——”

    “皮皮鬼不可能偷窃一样对他无用的东西,更不可能从我的办公室里把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偷出来。更何况,我已经用咒语把我的办公室封死了,只有巫师才能闯进去!”斯内普斩钉截铁地道。他这是在给哈利解围,虽然他并不情愿。但是金蛋出现在这里,就代表哈利·波特很有可能在寻找第二关的线索。为了霍格沃茨的荣誉,他不可能阻止这一行为。当然那并不代表他容许那只没大脑的巨怪崽子夜游。扣分是一定的,但首先要打发走费尔奇。

    洛里斯夫人像是闻出了哈利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向他走来。哈利紧张地站在那里,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拉美西斯。拉美西斯憋着笑抽出魔杖给了他一个动物驱逐咒,那只猫又走开了。

    “是这样的,教授,”费尔奇有点沮丧地说,“我本有可能说动校长把皮皮鬼赶出城堡,因为他居然偷窃了一个学生的东西——”

    “费尔奇,我不管那个讨厌的专爱恶作剧的鬼魂。是我的办公室遭到了——”

    蹬。蹬。蹬。

    脚步声传来,拉美西斯看到穆迪出现在这里,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还特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开口了:“睡衣晚会,嗯?”

    斯内普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办公室里的药材是谁动的了。费尔奇说:“斯内普教授和我听到了一些声音,大概是皮皮鬼——”

    “闭嘴!”斯内普压低声音道,然后冷笑一声看向穆迪:“这里不需要你了,费尔奇。把金蛋给我。穆迪教授,你恐怕需要向我解释一些问题。”

    穆迪的眼睛扫过斯内普和费尔奇,接着在哈利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又将目光转到斯内普身上:“我没听错吧,斯内普,你说要让我向你解释?解释什么,嗯?”

    费尔奇把金蛋递给斯内普,然后带着洛里斯夫人向楼下走去。在经过穆迪的时候,他小声地说了一句:“有人闯入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哦,是这样。”穆迪慢慢地道:“有人闯进了你的办公室,斯内普?”

    “那无关紧要。”斯内普冷冷地道。

    “是的,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穆迪粗声吼道,“想想吧,谁会闯进你的办公室!”

    斯内普再次冷笑一声:“大概是一个不怎么礼貌的家伙。”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穆迪扭曲着面容狞笑道:“你该不会在办公室里藏着什么违禁的东西吧,斯内普?邓布利多认为该给你第二次机会,不过我恰恰认为有些五点是洗不掉的。斯内普,有些污点是永远洗不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斯内普明明知道这些话不是对“普林斯”而是对“斯内普”说的,但他仍然感觉自己胳膊上的某个地方疼痛难忍。某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抓住左臂,但是他没有。他依然冷静地站在那里,嘶嘶地道:“我当然明白,所以我要请你为我解释一些疑问。”

    穆迪,或者说小巴蒂·克劳奇的脸色变了。他大步走上台阶,走过哈利,抓住斯内普的胳膊:“那好,我恰好知道附近有一个空教室,我们去那里谈。”

    斯内普轻易挣脱了他,将金蛋扔向了还在楼下的拉美西斯。小坩埚也轻松地接住了重量不轻的金蛋,然后目送两人远去。

    哈利松了口气,坐在台阶上拔着自己的脚。拉美西斯捡起落在地上的活点地图,然后和金蛋一起递给他。哈利掀开隐身衣,惊奇地看着他:“你能看到我?”

    拉美西斯耸耸肩:“嗯,大概是因为血统因素吧。血脉是最神奇的魔法。”

    哈利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感激地笑道:“谢谢你没告诉斯内普我在这里。”

    ……就算我不说他也知道的。拉美西斯拍拍哈利的肩膀:“快点睡觉去吧,否则斯内普回来就要扣你的分了。”

    “不必等斯内普教授回来了,波特先生。”麦格教授身穿睡衣,脸色难看地出现在他们头顶的楼梯上:“夜游,格兰芬多扣五十分。克尔德隆先生,我还要和斯内普教授谈一谈有关你的教育问题,他居然敢带着你在深夜游荡!”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一章有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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