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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息大娘的出现

    第四十九章息大娘的出现

    白若问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面色大变。雷卷还知道安慰自己的佳人,“莫怕,我们不行就直接进毁诺城。”他之前也听说过息红泪,在场的人,除了戚少商,其他人她估摸不会动手。

    白若问倒不是担心自己,她逃命的本事大着呢。她是担心自己喜欢这个男人,重情重义气,虽然戚少商当年算是背叛了他,结果还不是过来救他了?

    姐姐果然说的对,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玩意!不过雷卷好像也不似多话的人,或许他一直都没有认为戚少商背叛了他?

    但是现在的放在面前的事情就是,她必须跟着这群男人一起逃。而且——

    “那就进去!”说完她就一手拖着雷卷,一手拽着她新上任的外甥往桥上走去。“别怕!我会水,那个小鬼,你会水吗?”

    对于白若问的脾气,雷卷早就习惯了。白愁飞虽然不满自己这个“姨妈”的称呼,但是此时也不得不屈服。“我会,小的时候在江南住过。”这是他曾经的流浪生活造就的。

    白若问点点头。雷卷也不阻挡白若问的动作,倒是身后的沈边儿一看,“卷哥,等等我——”自从这个小嫂子出现之后,沈边儿一直觉得自己的地位在下降,看来男人有了婆娘,无论是多么的英雄都会气短的。

    戚少商长在后头也长吸一口气,道:“咱们也过去吧!”边走上吊桥。

    阮明正点点头:“也罢,看它是什么龙潭虎穴!”让付顺背着跟着行去。一行人走到铁索桥中,大雾遮掩了一切,连旁边的人也看不清脸孔,突然之间,那索桥剧烈地颠簸起来,穆鸠平一面忙于稳住步桩,一面骂道:“兀那婆娘,竟设计害咱们,要给我拿住——”

    这时,连沈边儿与雷卷,眼中也升起忧惧之色,沈边儿心想,这次糟了,恐怕要全军覆没于此了!雷卷暗忖:怎么如此大意疏忽,不留些人在岸上以观变化!若问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想到白若问却回头对着穆鸠平喝道:“对女人尊重些,人家这是帮我们!”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信心,息红泪不会杀了他们。

    果然,这时候树林边的追兵已全赶到,黄金鳞、鲜于仇、冷呼儿走在最前面,身上有些狼狈,看见铁索桥高空翻起,如一个巨人的巨灵之掌一般,几个翻转,“叭”地一声,打在河流中,桥上的人,自然都落入河中,只听惨叫连连,不一会,沙上升起了几具骨骼。

    这一群追兵连日来与戚少商数番剧斗,而今眼见敌人变了白骨,胸中虽放下了心头大石,但心里亦若有所失。

    冷呼儿骇然道:“原来这河水是化骨池!”

    黄金鳞道:“嘿,没想到,戚少商终于还是死在息大娘手下。”

    鲜于仇犹有未甘,道:“只是这样子大便宜他了。”

    黄金鳞忽道:“不对,我有一事不解。”

    鲜于仇没耐烦的说:“眼下强敌尽灭,黄大人还有什么事解不开的,还是回到醉月楼寻芳阁慢慢再说吧!”

    黄金鳞忽一笑道:“你们都不懂,我黄某对女人风情,不枉费神。下官却难免有些定力不足,红粉知音,亦有几人……”

    冷呼儿冷笑道:“原来黄大人却数起他的风流韵事来了。”然而鲜于仇却罕见的没有多说什么。等着黄金鳞的下文。

    黄金鳞正色道:“一个女子,如果这般痛恨一个男人,似乎不会把他……还没照面就变成一堆白骨……”

    鲜于仇生性狡猾,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

    黄金鳞脸有忧色,点了点头。鲜于仇大喝道,“来人,往毁诺城送信,说九幽神君徒弟拜见!”

    冷呼儿这才弄清楚大概是怎么一回事,道:“不可能罢,我们是亲眼看见戚少商这些人被倒入河中的,人都已变成了一堆堆骨头了,怎会……”

    黄金鳞道:“她要是真来个相应不理,我们……是否真的要挥军攻城?”

    鲜于仇望望城墙,望望索桥。再望望深河,道:“只怕……这儿不好攻。”

    黄金鳞有些愁眉不展地道:“问题是:文张文大人交待过,毁诺城是拉拢的对象,最好不要树敌。”

    冷呼儿冷笑道:“文大人?他懂个什么、半年前他还是个地方小官,而今乘了风掌了舵,也来发号施令了。”

    黄金鳞笑道:“还是冷二将军豪气,拿得起主意!”

    蓦地,呼地一声,一枚响箭,疾射而来,鲜于仇拆开箭尾的字条一看,喜道:“息大娘肯接见我们了。”

    冷呼儿吟哼了一声道:“量她区区一个小城主,也不敢得罪我们这些朝廷命官。”

    只见铁索桥又慢慢放了下来,黄金鳞等你望我,我望你,宋乱水道:“大人,看来,那婆娘是要我们走过去……”

    霍乱步即道:“不可以,前车可鉴!”

    冯乱虎道:“咱们可以留大军在此,派代表过去。”

    霍乱步道:“可是,谁要是过去,势必要干冒奇险。”

    黄金鳞忽笑道:“下官素来胆小,冷二将军一向艺高胆大。”冷呼儿脸色都黄了,强笑道:“不行,不行,要论胆色,还是鲜于将军行!”

    鲜于仇忙摇手道:“我哪里及得上冷将军你!何况冷将军,有双羽翼,可以滑翔,我么?那是连泳术也不会,怎能负此重任……”

    黄金鳞忽道:“可能谁也不必去。”

    霍乱步道:“哦?”

    黄金鳞道:“因为他们已经派人出来了。”

    桥心有一个中年妇人,正缓步栅栅走来,远远看去,脸貌甚是绢好,发尾扎着蓝色头巾,随风飞曳,然而走得越近,越感其秀气迫人。

    鲜于仇这个时候不害怕了,他走到桥头,躬自一揖,道:“拜见息大娘。”

    妇人道:“谁是九幽神君的徒儿鲜于仇?”

    鲜于仇答道:“在下正是。”

    妇人道:“咱们已替你料理了敌人,你还要做什么?”

    碍于妇人的气势,鲜于仇彬彬有礼的道:“大娘名闻江湖,却无缘一见,今特来拜会。”

    妇人笑啐道:“呸!我叫秦晚晴,才不是息大娘,你要见息大娘是吗?”

    鲜于仇一愕,忙道:“是。”

    秦晚晴一笑,回手一撒,一朵金花烟火,直冲而上,不一会,桥上又走来了一个老妪,一步一顿,手拿白色藤杖,然而眼神甚有风情,鲜于仇又一揖:“晚辈拜见息大娘。”

    老妪点了点头,问秦晚晴:“他说什么?”秦晚晴大声说了一遍,震得在丈外的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心里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秀气妇人,内力如此充沛。

    只见那老姬道:“他要见息大娘呀?”

    鲜于仇算是明白了,知道这老姬耳朵有点不灵光,也运足气道:“婆婆不是息大娘?”

    老妪笑道:“息大娘,她是我这般年纪就好罗。”咧嘴一笑道:“我叫唐晚词,你要见息大娘,大娘今天心情不好,不会见你们的,你们回去吧。”

    说着,巍巍颤颤的拄杖要回去。

    黄金鳞此时赶紧上前道:“唐婆婆。”

    唐晚词回首问:“怎么?”

    黄金鳞道:“晚辈真心诚意要拜会息大娘,请婆婆传报一声。”

    唐晚词道:“你跟大娘又素不相识,她岂肯见你!”

    这时候,唐晚词在秦晚晴扶持之下,蹒跚的往桥心走去,“若你真的要见,请跟我来。”这时,两方相距已有段距离,风声厉烈,但南婆婆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黄金鳞走前两步,本要走上索桥,但又停住,终于扬声道:“婆婆,大娘既不肯素脸相见,在下也不想相强,那就罢了,至于杀戚少商一事,婆婆就替在下谢过大娘罢!”

    唐、秦两人人也没什么反应,径自往桥走去,终消失在桥心的浓雾里。

    鲜于仇此时和黄金鳞交换了眼神,黄金鳞脸上忧色更浓:“恐怕,这座梦幻城池,确有问题。”

    鲜于仇道:“她们故布疑阵,几乎,连我也忍不住要随她们过桥入城去了……只怕,我未必走得过这桥心!”

    孟有威在一旁不服气地道:“几个老大婆,能奈我们如何!…”

    黄金鳞此时却面色发苦,“她们要是三人同时合击,刚才的处境,我未必能接得下……”

    宋乱水骂道:“贼婆娘,装神骗鬼,准没安好心眼!”

    黄金鳞忽道:“一错不能再错,我们已擒住了铁手,不容有失,这儿的事,又似一时三刻解决不了,不如叫人走一趟,把铁手先押回京,免得夜长梦多。”

    冷呼儿此时却不耐烦,道:“这样干巴巴的在这儿,算作什么?要嘛,挥兵攻进去;不要嘛,穷耗在这儿,一点意思也没有!”

    黄金鳞冷冷地道:“既然冷二将军天生神勇。就由你领兵攻城吧!”冷呼儿眼见那飞鸟难入飞猿难攀的城池,便闷住了气不说话,鲜于仇也蹩不住了:“咱们现在既不进,也不退,豁在这儿,干什么来着?”

    黄金鳞道:“等人。”

    冷呼儿问:“什么人?”

    黄金鳞道:“一个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人。”

    冷呼儿。鲜于仇齐声问:“谁?”

    黄金鳞道:“‘捕神’”

    这次是冷呼儿、鲜于仇、宋乱水一齐失声道:“刘独峰?”

    高风亮道:“听说此人养尊处优,又有洁癖,他……他老人家肯来这些地方吗?”

    “我很老吗?”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就似响在场中每人的耳畔:“其实你可能还比我老上几岁呢!”

    只见林中出现了一行人,四个锦衣华服的人扛着一项纱帐软垫的上品滑竿,竿座上,坐着一个尊贵高雅的人,脸容给竿顶垂纱遮掩着,瞧不清楚,还有一前一后两个鲜衣人,一开道一押阵,在这山林乱石间,悠然行来,令人错觉以为是京城里的一品大官出巡一般。

    虽然刚刚破白若问的阵法荒废了一些时间,但是看着他的排场,貌似不过是休息了一会而已。

    老妪唐晚词和妇人秦晚晴相互扶持下,过了索桥,就看见迎面来一个极为貌美的妇人她们说道:“铁桥的机关全部开动备战。”

    秦晚晴道:“是。”自怀里摸出一条蓝色丝中,往城头扬了扬,城上略有人影闪动。

    妇人的眼神有些迷蒙,突然向秦晚晴问:“他们都在‘沉香阁’里?”

    那扎蓝头巾的美妇嫣然笑道:“是。”

    妇人道:“晚词,你也不必扮成那个老不溜掉的模样了。”

    老姬笑道:“是。”三人已走入城堡,老妪一面走着,一面卸妆,旁边有十数个女子替她卸妆,很快的,这“老抠”唐晚词变成了一位非常娇艳的美妇,她与秦晚晴相视一笑,道:“大娘您高兴么,我们心里为大娘高兴。”

    这貌美的妇人便是息红泪息大娘,她故作不在意的道:“高兴什么?”

    秦晚晴摸摸发后的蓝巾,笑道:“这些年了,他,终于来了。”

    妇人喃喃地道:“这些年了……”忽然之间,又似老了许多,往城内走去。她才离开,秦晚晴与唐晚词立即布署这一座,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易攻破铜墙铁壁的“毁诺城”。

    息红泪一路走去,到了一处精致的水阁,她舍弃大门不入,反而走到一幅墙上,这墙壁上画着一对男女,女的在梳妆,男的正替女子画眉,情深款款,意态缝绻,手笔十分旖旋,她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幽幽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掌,在墙上画着的那支眉笔上一拍。

    就在她伸手出袖的一刹,可以见到她的手白皙嫩滑,秀气匀美,然后,墙壁立刻出现一道裂缝,她一低首就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偌大的厅房,她蓦然出现,数十只眼睛在瞧着她。

    里面的人,衣衫尽血,好似人人身上都有伤,,这时,鸦雀无声,只有一个里着厚厚毛裘的人,在发出轻声的咳嗽。他身边的貌美的少女很是担心的给他拍着背。

    其中一人,走前两步,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她,眼神里无限痴情,道:“你来了。”

    她看见此人满身都是血和伤,只是俊伟的样子隐约还可从五官追溯得出,忆起他从前的丰神俊朗,点尘不沾,心中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你还记得我?”妇人开口道。

    一边的白若问一看,心里稍定,想着姐姐果然神机妙算,这个息红泪必然对着戚少商未曾忘情。但是看着身边刚刚因为快落水的时候死命护着自己的雷卷,不由得有些忧心,她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动用真气太过,伤了肺腑。

    戚少商此时更是上前走一步,道:“大娘,你的眼睛,我会记不起吗?这许多年来,我念念不忘的就是你,天可怜见,今回,虽然一败涂地,但终教我可以再见着你了。”

    息大娘用手指轻轻触在戚少商左肩伤处,动作十分轻柔,像抚摸一个恬睡了似的婴孩额角,柔声道:“是谁伤了你,我一定要他惨痛十倍!”后一句讲得厉烈坚决无比,仿佛不管天崩地裂还是大荒地老,都一定做到一般。

    戚少商长叹一声,道:“我的伤没什么,只是因我信错了人,害了众家兄弟。”

    息大娘喟息道:“你还是那么爱交朋友……这几天,我听江湖上传得沸沸荡荡,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天大地大,你有难时,一定要回来。”

    戚少商感动地道:“要只是我个人的事,这一天,只要得你开城门,让我回来,纵使再被人砍几刀我也心甘情愿……”

    “咳咳咳咳咳——”白若问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觉得这个息大娘也奇怪,既然这么在意这个男人,为何还建什么毁诺城。九现神龙和息大娘都有毛病!

    她从小跟着白飞飞,性格什么的都是和白飞飞学了个十成十,此时也不觉得自己煞风景,“那个刘独峰来了,我觉得现在毁诺城救了我们,才得担心——”

    戚少商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白若问,连息大娘也对着这个貌美的姑娘露出一些奇怪的神色,可是白若问可不管,噼里啪啦的继续说,“我听我姐姐说了,这人剑法高绝,而且机智绝伦,有六名得力手下随行,这六人,善于阵战、兵法、工艺、导渠、风水、五遁,要是他们来了,倒不易应付。”意思很明确,儿女情长什么的快些结束,这个才是正事。

    雷卷爱怜的看了白若问一眼,说了一声:“刘独峰?这人是六扇门里第一把好手,就算四大名捕,也要怕他三分!”

    息大娘道:“除了刘捕神,还有一人,己兼程赶来,也相当不好惹。”

    沈边儿问:“谁?”

    息大娘道:“文张。”

    沈边儿双眉一竖:“那个狗官?”

    息大娘道:“不错,他本来是个小官,但已经三起三落,他降职曾贬到潮州当一名门吏,但升官也极快,曾当过皇帝近前高官,还曾得罪过皇帝,圣上下诣要处斩他,他就消声匿迹,过了一段日子,又出现在宫廷里,安然无恙。这人深藏不露、究竟武功高低深浅,鲜有人知,但他是个极善于利用时机者,则毫无置疑。”

    戚少商这才省起,忙引介道:“这位是霹雳堂雷卷雷大哥,这位是我过去的生死之交,沈边儿沈老弟,这位是卷哥未来的媳妇——白若问姑娘”一一他突然觉得以后是不是得称这个有些鬼精灵的小丫头是嫂子?

    将这些人的身份一一告诉息大娘,然后向诸人道:“这位便是‘毁诺城’城主息红泪:息大娘。”

    众人拱手见礼,心中都想见息大娘果然貌美。穆鸠平却忍不住道:“戚大哥,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她,她不是你的死敌吗?”

    白若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们男人不懂么,女人说狠,那就是爱恨交加,怎么说还有情分在?说不恨的时候,那就是真的没有情分了。”说罢还得意的看了雷卷一眼。

    沈边儿给白若问这个模样给弄得笑了出来,“小嫂子懂得还真多。”经过这么生死与共的经历,沈边儿直接认可了白若问,明知道卷哥有危险,及时赶来,说明对着卷哥情深意重。这样的女人,配的上卷哥!

    息红泪和戚少商给白若问这话弄得都有些赧然。而戚少商此时简直觉得,白飞飞这位赫连夫人培养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低头看了如今一言不发的徒儿,他突然发现把自己的徒儿给忘了,“大娘,这是我的徒弟。白愁飞。”

    白愁飞看了一眼息红泪,彬彬有礼的行礼,“白愁飞见过息师母。”这个时候,息红泪倒是笑了起来,她笑得是戚少商那凝结在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瞬间对着这个男孩子好感倍增。

    “就叫我大娘吧。我和你这个师傅,还有个永不见面的誓言在,今日我已经是破誓了。”

    想到此处,息红泪的面色也黯然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ps看了息大娘对戚少商的感情,想到后来她居然嫁给了赫连,我就觉得她在坑人家。赫连就像一根浮木一般,我实在是为他不平。反而电视剧里,他自行远处虽然假仙了一些,好歹也符合赫连春水那种爱一个人感情偏激的性格。

    下章白飞飞赫连小妖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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