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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5075

    不,这一刻,梁天豪非常确定他的心中是真的喜欢着梁珍。

    毕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像她那样轻易的牵动自己的心,还有勾出他属于少年的悸动。

    这样的悸动,他以为他早已失去了。

    梁天豪放在腰际的手微微收紧,幽沉的目光中闪过锋利的精光。

    他喜欢的东西就该属于他,而且是永远。

    不管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

    他再也不要失去任何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江山和美人,都将属于他。

    梁天豪永远都不会忘记曾经在冷宫里的日子。忆起冷宫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一双寒戾的眸子冒着森森的煞气。

    而后,却那煞气又突然淡了下去,嘴角勾起了笑弧。

    珍儿。。。。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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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碧尔娇羞无限的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男子,伸手抚摸着他俊秀的脸颊,想起昨夜两人的欢愉,脸上好似火在烧,又幸福,又激动。

    这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现在已经是她的夫君了。

    就在温碧尔手指触碰到梁擎苍脸颊时,梁擎苍陡然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看着温碧尔。

    那双冷冰冰的眼让温碧尔不由得一愣。

    梁擎苍翻身利落的从床上起身,招了奴婢,任由奴婢侍奉他梳洗装束。

    温碧尔隔着纱幔呆呆的望着梁擎苍冷硬的背影,低低的唤了一句:“夫君。。。”

    穿戴整齐的梁擎苍,淡淡的瞟了一眼床上的温碧尔,道:“我会对皇上说你身体不适。”

    说完,便大步流星出了房间。

    温碧尔对于这样的反差心底升起了不安,但是又想到刚才他说出的关心话语,心中又转为甜蜜。

    昨夜,他的确孟浪,要了她一夜,到现在她都觉得浑身疼痛呢!

    一顶蓝色的四人抬轿子稳稳妥妥的前行着,轿子里一身官服的梁擎苍一脸的冷峭,目光也甚是无情,淡淡声问道:“昨夜,可觉得快活?”

    跟在郊外一武装男子,面露鄙夷的说道:“不愧是蛮夷女人,浪荡得很!”

    他是边关的将士,亲眼目睹犬戎蛮夷是如何杀害他们的战友,更亲身经历过和犬戎蛮夷的浴血奋战。

    现在犬戎蛮夷败了,却想要用和亲来息事宁人,换取平安。哼!想得到美。

    而,那个蛮夷女人竟然还敢妄想他们的大将军。

    也不想想她那副尊荣,他们梁国美人万千,给将军提鞋,她都不配!

    要不是顾恋将军,真想把那蛮夷女人扔到到妓*院里。浪成那样,着实倒胃口。

    听到轿子外侍卫的回答,梁擎苍的脸上浮起了残酷的笑意。

    犬戎,哪里是他的噩梦。不过,他也会马上让犬戎变成人间地狱。

    你们以为归顺了梁国,你们犬戎就能韬光养晦吗?

    有他梁擎苍在,他们就休想如愿。

    轿子在宫门外停下,轿帘掀开,一身圆领祥云官袍的梁擎苍,劲拔如松,却又没有属于将士的杀伐煞气,反而有着竹子的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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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珍支着下巴,迷惑不解的思索着。今天的梁天豪怪怪的,突然把她叫去,又突然把她送回来。

    男人啦!你的名字叫无解。

    想不明白的梁珍决定不想了,因为她从心底相信梁天豪过人的本事。

    别以为她整天呆在闺房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的太子和四皇子相互掐得厉害,而,梁天豪却便宜的做了渔翁得利!

    梁珍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进了暖和房间,瞧见面色有些苍白的娘亲疲惫的躺在软榻上,关心地问道:“娘亲,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好差。”

    顾清蕊见了梁珍浮起一丝笑容,温柔的抚摸着她稚嫩的脸颊,声音有些暗哑地说道:“六皇子早早接你入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梁珍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娘亲的手中,撅着小嘴道:“他就是让我去看宫里的梅花,好生无聊。”

    “珍儿,不论如何亲近的人,如果失了分寸都将生出嫌隙,更何况是天家骄子。”顾清蕊温言细语地叮嘱着。

    梁珍伸手探了一下娘亲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道:“娘亲,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珍儿呀?”

    没有生病,那就是有心事?不会是爹爹的事情吧?难道郁积在心,所以才会如此多愁善感?

    顾清蕊笑了笑,伸手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嗔语道:“你呀!就是心眼多。娘亲还不是关心你,怕你因为和六皇子太过亲近而忘了分寸。”

    “放心吧!娘亲,珍儿心底都明白。”梁珍蹬了脚上的鞋子,掀了锦被,窝进了娘亲暖和的被窝里,搂着娘亲的腰肢,认真地说道:“娘亲,是不是珍儿在哪里,娘亲都会跟着在珍儿在哪里?”

    顾清蕊给女儿掖了掖被角,道:“当然了。”

    梁珍璀璨一笑,伸出小手指,道:“拉钩。”

    顾清蕊对着孩子般的女儿慈爱一笑,勾住了她的小手指,道:“拉钩。”

    就在母女两人拉钩的时候,笑得璀璨的梁珍眼神一闪,又快速的恢复了平静。

    安静靠在娘亲身边的梁珍心思百转。作为现代人,娘亲脖子上那些类似亲吻啃咬的痕迹如此明显。

    那么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是方政吗?

    梁珍一下子就否定,现在的方政已经是丞相家的东床快婿,他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时间。

    不是他,那么又有谁有那个胆子敢碰信王的女人?

    娘亲如此憔悴,是因为不愿意吗?

    既然不愿意又为什么不反抗?

    梁珍拧着眉头思索着,心底没有丝毫头绪。

    “娘亲,您最在乎什么?”梁珍拉着娘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身,整个人都窝在娘亲的怀中。

    顾清蕊搂着女儿,低语道:“当然是珍儿了。”

    梁珍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有了在乎就有了弱点,那么娘亲不反抗的原因也一定是因为她了。

    “娘亲,是谁?”梁珍甜腻的声音变冷,如此刻刮着的寒风。

    “什么是谁?”顾清蕊不解的问道。

    梁珍翻身坐了起来,目光锁在娘亲憔悴的容颜上,道:“娘亲,昨夜是谁?”

    顾清蕊面色陡变,转眼又笑了起来,道:“瞎说什么呢?”

    梁珍一把拉开了娘亲裹着的披肩,脖子往下都是红色痕迹,沉着脸,道:“娘亲,珍儿不是傻子,冬天没有不可能有蚊虫,所以娘亲告诉珍儿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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