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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第三十九章

    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

    “西弗勒斯……”

    霍格沃兹常年处于装傻充愣阶段的老蜜蜂邓布利多此时满脸凝重,他看着被斯内普用种种魔咒绑在地上的某只……脏兮兮的老鼠,视线在鼠身上那缺了个脚趾的腿上停留了半响,然后低声道。

    “……我想我们需要一瓶吐真剂,我的孩子。”

    ——缺了一个脚趾……又是西弗勒斯特地拎到办公室里面来的,这本身就代表着某种讯号……

    “……”

    斯内普的脸上一片空白,抿着唇转身走进了壁炉浑身的气压低沉得让人即使是站在旁边也能感觉到慢慢的压抑感。

    他甚至忘记掉了要将跟着他来到校长室里面的小崽子顺手带走。

    ——然后在他回到校长室里面的时候,有几个熟悉的巫师已经等待在了这里。变形术教授麦格,魔法部部长福吉,魔法部执行司的几位官员和……哈利波特。

    “邓布利多,到底有什么事情?”

    一看到斯内普从壁炉之中走出来之后,福吉就端着一张脸色极差的脸开始质问,但是眼神儿却在那只老鼠上面转悠了一圈。

    ——任谁在休息的时候被人拽过来并且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都不会高兴,更何况邓布利多还需要吐真剂……这一切都让福吉有种不祥的预感……

    “斯内普先生已经来了,我想您应该解释一下!”

    “麦格教授。”

    邓布利多的脸上再次挂上了慈祥的笑容,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满脸严肃如临大敌的麦格教授一眼,示意她可以开始了,然后视线转向福吉,说道。

    “福吉部长,我想您应该好好看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毕竟,这关系到十几年前那场屠杀的真相……”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麦格教授已经挥动着魔杖,对着那只老鼠甩出了一记反阿格马尼斯咒,紧接着就看见那只老鼠的身体迅速变化,手脚被拉长显出原本的模样。

    “您在说什么……梅林的袜子!”

    福吉满脸的不满,嘴巴一张就要“教训”妨碍魔法部事务的邓布利多。但是就在他张口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面前“大变活人”的一幕,然后福吉的嘴巴就一直维持在了大张的状态,眼睛里面透出震惊。

    ——又矮又胖的男人蜷缩在地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长袍,满是脏污的脸上几乎不能分辨出五官在哪里,豆子一样的眼睛里面透出了胆怯和惊惧。

    ——这个男人就是十几年前被判定为英雄的梅林勋章获得者:彼得佩迪鲁!

    “彼得佩迪鲁!”

    麦格教授的嘴唇紧紧抿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

    这位严厉的女巫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想要狠狠质问面前曾经的学生他为什么没有死!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我我……我只是担心哈利……我我我……”

    彼得蜷缩在地上,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道,眼神四下游移着一看就是在转什么“坏念头”,一副猥琐懦弱的模样让人生厌。

    “我只是害怕!我不是……那时候神秘人……神秘人很可怕!我们都不是对手……”

    彼得语无伦次的说着,身体在斯内普越发阴沉的眼神中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着。

    “才不是!”

    在斯内普出现的时候就跑到了自家饲主身边的伊迪撇嘴,瞪着蜷缩在地上的男巫,然后仰头开始朝着斯内普告状,满脸的委屈。

    “艾菲利亚说这只老鼠不是一只好东西!”小崽子说着,拽了拽身边饲主的袍角——他不喜欢爸爸身上这种阴沉的味道,“爸爸!这只老鼠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巫师!他还对伊迪用魔咒!”

    “……”

    斯内普的眼神突然有了波动,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一片。他饱含杀意地看了一眼彼得,然后迅速将小崽子拽到了沙发上甩了几道检测魔咒到他身上——要是彼得胆敢伤害伊迪,他会让他知道得罪一个魔药大师到底有什么后果!该死的,他怎么能沉浸在回忆中忘了伊迪呢!那只蠢狗到底是不是背叛者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看到了伊迪身上代表健康的绿色光芒之后,斯内普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即使他不想承认,但是彼得朝着伊迪发射魔咒的事实还是让他……紧张并且心慌了——然后斯内普直起身子将手放在了伊迪的肩膀上,略略侧过身将小崽子掩在身后呈现出保护的姿态。

    “彼彼——彼得!”

    福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慌,肥胖的身体几乎是瞬间缩到了椅子后面,然后他将愤怒的视线转移到了邓布利多身上,质问道。

    “邓布利多!这是怎么回事儿!彼得佩迪鲁应该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西弗勒斯,我们需要吐真剂……”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召唤自己的魔药教授,然后看着斯内普动作利索的将惊恐的老鼠的嘴巴掰开,迅速滴了三滴进去。

    ——只要三滴,不管是意志力多么坚毅的巫师都会清清楚楚地回答对方的问题,即使是多么……隐秘的事情都会事无巨细的交代明白。

    被斯内普喂了吐真剂的彼得在挣扎无果之后,慢慢安静下来,双眼渐渐变得迷茫呆滞起来,满脸的恍惚。

    然后就在邓布利多的一问一答之间,彼得清清楚楚地交代了当年的真相——波特夫妇是如何为了安全而更换保密人,他是如何俯伏在神秘人的脚下亲吻他的袍角出卖了波特一家,他又是如何陷害了西里斯布莱克最后又是怎样变成了一只老鼠逃出生天,并且龟缩在韦斯莱家十几年……

    ——彻底颠覆了在场巫师们关于英雄的认知。

    “哈。”

    斯内普卷起嘴角,满脸的嘲讽,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满是杀气和厌恶——他的眼睛里面充斥着疯狂的情绪。

    “他们信错了人……”

    用非人的自制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阿瓦达了那只令人作呕的老鼠的欲/望的斯内普喃喃着,回忆起当时邓布利多脸上复杂的表情,和那句轻描淡写的感叹。

    ——莉莉他们信错了人……不但包括他还包括那只蠢狗和这只该死的肮脏的老鼠!他恨错了人!多么可笑……就像他一样,他们信错了人!

    “爸爸……”

    伊迪不再注意办公室里面发生的事情,他的全部心神都被自己的饲主浑身散发着的让他难受的……某种名为痛苦的情绪吸引住了。

    “爸爸,你怎么啦?”

    小崽子的眼睛里面浮起了一层雾气——他虽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但是他明白,他的爸爸现在很痛苦——就像是一只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的老狼一样痛苦——

    “……”

    斯内普黑沉的眼睛看了伊迪一眼,自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拍了拍伊迪的肩膀,然后浑身一僵——小崽子攀到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就像是想要安慰他一样——这让斯内普眼里面的痛苦一缓,让心里面叫嚣着的宣泄慢慢沉寂下来。

    ——他还有这只小崽子……伊迪在为他担忧在为他伤心……

    而这个时候,邓布利多则是沉下了脸——为福吉打算掩盖事实的做法。

    “福吉部长,我想您刚才也听得清清楚楚了,西里斯是清白的,那么他就不应该继续待在阿兹卡班!”

    邓布利多双眉紧皱,蔚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神游移的福吉,饱含严肃和警告。

    “难道魔法部需要一个清白的人来承担这个罪责?在我们抓到了真正的罪犯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做决定!”

    ——就在在场的巫师弄明白当年的真相的时候,理所当然提出要释放真正的英雄西里斯布莱克,但是福吉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邓布利多,你知道的,魔法部的形象……我不能……”

    福吉脸上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眼神躲闪着不敢对上邓布利多和麦格严厉的视线,字里行间透出了拒绝的意思来。

    “我们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真正的背叛者我们当然回严惩,但是……西里斯布莱克……”

    “康奈利福吉!”

    随着这一生厉喝,福吉肥胖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隐含惊慌的眼神对上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校长。”

    站在福吉部长身侧的两名魔法部执行司的官员满脸的严肃,看着福吉部长的眼神隐隐带着不屑,其中一人在得到了同事的示意之后走向壁炉在一阵绿光之后总是去了踪影,然后他说道。

    “既然您已经抓到了真正的背叛者,那么就可以证明西里斯布莱克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们魔法布会还他一个清白。”

    “希望您能够做到您说的这句话。”

    邓布利多重新挂上了笑眯眯的表情,悠闲地将办公桌上面的巧克力蛙塞进嘴巴里迷案,凶残的将之嚼碎,并且眼睛自始至终都看着福吉。

    “您要不要来一些巧克力蛙或者蟑螂堆,福吉部长?”

    ——作为邓布利多的下口配菜,福吉表示压力很大。

    “……”

    福吉莫名抖了抖。

    旁观的斯内普抱着怀里面的小崽子坐到了沙发上面,表情再次变成了一片空洞。

    片刻之后,壁炉里面再次亮起了绿光。

    从里面走出两个巫师,一个是方才回到了魔法部的官员,另一个则是穿着脏污破烂的长袍,佝偻着身体,双颊深深凹陷,满脸的憔悴和神经质——他的眼神时而惊惧事儿疯狂,瞪的大大的眼睛在来到校长办公室里面的时候迅速地左右转动着,身体甚至微微颤抖着。

    ——当年的背叛者,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

    原本满脸严厉的麦格教授在看到这幅模样的西里斯布莱克的时候,也忍不住倍感心酸上前两步,在看到西里斯条件反射般倒退几步眼神惊惧的时候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当年的西里斯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桀骜不驯!想不到现在变成了……草木皆兵的模样……

    “麦格教授……”

    西里斯的眼睛转动了两下,眼神中透出一丝茫然的情绪,然后他看了看邓布利多,看了看万分熟悉的校长办公室,脸上露出了点恍然。片刻之后,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疯狂的神色——他看到了被绑在地上的彼得佩迪鲁。

    “你这个背叛者!是你!”

    西里斯枯瘦的身体极快地冲到了彼得身边,伸出僵硬的双手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满脸的疯狂恨意。

    “是你詹姆斯和莉莉的住处出卖给了伏地魔!该死的你!你居然出卖了詹姆斯和莉莉!你害死了他们!你害死了他们!我要杀了你——”

    “不不不!救……救……”

    彼得尖叫一声被西里斯掐住了脖子,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然后在地上翻滚挣扎着想要脱离那双想要杀了他的手,脸上充血翻着白眼一副要背过气去的模样。

    “你害的我的教子没有了爸爸妈妈!你还陷害我!”

    西里斯的双眼几乎充血,额头青筋暴起,双手使劲儿一副想要将彼得当场就地正法的样子,然后他突然放开了手,双眼转动着,满脸的焦急。

    “对……哈利……我的小哈利……他需要教父的安慰!”

    神经质的西里斯在校长办公室里面转悠着,眼神四处扫视着——然后停在了斯内普身上,准确地说是停留在了斯内普怀里面小小的幼崽身上。

    “放开我的教子——”

    西里斯犹如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一般大声怒吼着,大步朝着斯内普走去,满脸的愤怒和疯狂。

    “邪恶的食死徒!鼻涕精放开我的教子——”

    “蠢狗!”

    斯内普低咒一声,满脸的厌恶再也掩饰不住,他将伊迪放到了地上推到自己身后,然后拔出了魔杖对准了西里斯,怒喝道。

    “该死的蠢狗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这是你那个鲁莽自大精力旺盛的波特!不要——靠近我!不然我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放开——我的教子——”

    西里斯脸上泛起了一阵潮红,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斯内普,就像是一只择人而食的毒蛇一样,他激动地挥动着手臂充耳不闻地继续朝着斯内普走去。

    “四分五裂——”

    他咆哮着,甩出了一个无杖咒,眼睛紧紧地盯着斯内普身后绿眼睛的男孩儿。

    “盔甲护身!”

    斯内普咬牙,右手再次将伊迪往身后推了推,然后大声道。

    “该死的!邓布利多你的脑袋里面终于被甜食占满了吗?动动你的嘴巴和手该死的!解决这只——疯狗!”

    “统统石化!”

    邓布利多挥动着魔杖将西里斯石化,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缓声道。

    “西里斯,看清楚了,那不是哈利……哈利正在上学我的孩子,不要让情绪掌控你。仔细看看,那是伊迪,他是西弗勒斯的孩子不是哈利……他一点儿也不像詹姆斯和莉莉不是吗?冷静点儿我的孩子。”

    “哈。”

    斯内普嘲讽地瞥了一眼被石化的某只蠢狗,双手抱胸以蔑视的姿态道——西里斯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激动,饱含愤恨。

    “我果然不能指望格兰芬多的脑子……啊,我忘记了他们没有理智这种东西……真是万分遗憾。看样子,阿兹卡班的生活已经磨掉了你为数不多的理智?或者说,你的脑袋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奉献给了摄魂怪……”西里斯的眼睛里面迅速布上了惊惧,“啊,真是伟大的情操……”

    “爸爸。”

    伊迪不满地拽了拽斯内普的袍角,眼睛瞪了一眼西里斯布莱克,然后撅嘴道。

    “为什么要放过他?他明明朝爸爸攻击了!”

    ——睚眦必报的小崽子始终觉得要是有人攻击他,就一定要毫不犹豫将他“咬杀”!绝对不能放过他!

    “……”

    西里斯的眼睛里面迅速刮起了情绪的风暴,变得焦急而不可置信。

    “哦,西弗勒斯,原谅西里斯吧,可怜的孩子应该受了不少苦……”

    麦格教授偷偷抹了抹眼角,然后不满地看了一眼依然满脸嘲讽正在刺激西里斯的斯内普,走到他身边之后才开口道。

    “西里斯,你要冷静点,这次要不是西弗勒斯抓住了彼得……你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呢……你们都这么大了!就不能宽容的原谅对方吗?”

    “哼。”

    斯内普发出了一声嗤笑。

    “西弗勒斯!”

    麦格教授再次不满地瞪了斯内普一眼。

    “西里斯,要是你保证你不这么激动的话,我就解开你的石化咒。”

    然后在看到西里斯眼底迫不及待的情绪之后,在征得了邓布利多的同意之后,麦格教授挥动着魔杖解开了他的石化咒。

    “该死的!这不可能!”

    西里斯一解开魔咒就大声吼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伊迪,满脸的扭曲。

    “为什么鼻涕精的崽子会有布莱克家的挂坠!”

    这么说着,西里斯冲到了伊迪的身边,伸出手紧紧地箍住了小崽子的肩膀,盯着他胸前的银链子——在场的巫师被某断话镇住了,没有及时制止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正常的巫师接近巫师幼崽。

    “……雷古勒斯!”

    西里斯的表情扭曲着,眼睛里面含满了不可置信。

    “梅林的袜子!这是布莱克家血亲的挂坠——这是雷古勒斯的挂坠!”

    作者有话要说:嘛,终于搞定鸟。

    身世神马的在这里呢,崽子是布莱克家的崽子哟呵~

    “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属于贵族巫师家族,当然属于高贵的血统啦,不是只有斯莱特林一脉才是血统高贵的巫师啦!

    PS:噬灵的猜测完全正确。还有茶茶和寂然……乃们的眼睛真是雪亮……【泣】

    PPS:这章够肥吧够肥吧?福利福利……我才不承认我是刹不住车呢!【扭头】

    PPPS:俺是再次上工的存稿箱……【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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