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陪练
轩语一听何溢香说让他当陪练，真是叫苦不迭，忙分辩道：“师弟这两下微末功夫 哪敢和师姐过招。师父常说我练的不好，还让我过些日子闭关练功呢。”
何溢香道：“你跟着我练功总比自己闭关瞎练的好。我现在就去和掌门师伯说去，让你陪我一起练功。咯咯……”一串得意的笑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冰壁后。
轩语站在冰壁前不禁有些头痛，暗道：“看来，要赶紧和大师父说说，尽快去二师父那里躲一躲了。”
第二天，轩语来到马清泉住处，将他想去二师父那里的想法说了。
马清泉笑笑说道：“此事不急，你二师父不是也说让你多和师兄弟们聚聚嘛。倒是香儿昨天来找我，说想让你和她一起练功，也彼此有个劲头。我觉得说的也有道理，年轻人就要有个比较，才会努力。而且你何师叔就这么一个女儿，一直都很宠爱，现在你何师叔不在她身边，难免有些孤单。你们几个师兄弟就你和她年龄相仿，能玩到一块去，你就抽空陪她练练功夫，何况你何师叔一直对你很好，为此，你也该陪陪香儿不是？”
轩语道：“大师父说的在理，弟子陪师姐练功也是应该的，只是许久不去二师父那里，恐怕也不好，二师父一个人也怪寂寞的。”
马清泉道：“为师也没说让你天天陪着香儿啊。等出了正月，为师就说让你闭关一段时间，这样你就可以去看你二师父，在你二师父那里住上月余再回来。如此两边都不至于太冷落了。否则你常年不在前山，也让其他师兄弟起疑，毕竟你还没到下山的时候。等你轻身功夫大成了，有了自保的能力，可以持本门令牌自由上下山时，就是常年在后山修炼也没关系了。”
轩语躬身道：“弟子遵命。”
马清泉挥了挥手道：“去吧，出去练功吧！”
轩语施了一礼，便转身出去了。
轩语出去后，马清泉自语道：“香儿这孩子真是大了，看来对轩语有那么点意思，两个孩子倒也合适，只是都还小，先在一起玩几年再说也不迟。”
轩语刚出了马清泉的院门，何溢香突然从门后闪出，说道：“小师弟，这回你没话说了吧！快走，昨天咱们只比了轻身功夫，今天咱俩比比拳脚。”说完也不等轩语说话，便拉着轩语向远处跑去。
……
“师弟，怎么你这次闭关，武功有如此大的进境，照这样下去，用不上一年，我这个做师姐的都被你落下了。”说话的自然是整天缠着轩语不放的何溢香了。
此时已是三月，轩语刚从后山回来便被何溢香缠住比武。
轩语因在古继处新学会些招式，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拿这个“小师姐”练练手，当然他还是存心减弱了威力的，否则何溢香早败了。但即便如此，已经让何溢香有些震惊了，自然有此感叹。
轩语听到何溢香赞叹，淡淡的一笑道：“师弟只是闭关时新琢磨出几个招式而已，师姐看着有些陌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罢了。想来过些日子师姐自会想到更好的破解之法。不至于像这次这样不知如何应对了。”
何溢香的脸微微有些红润，说道：“就是你这张嘴甜，夸个人也绕个大弯子。师弟，你教教我你刚才的招式，我觉得挺好用。”
轩语不禁有些难色，这些招式都是学自古继，他只不过骗何溢香说是自己创的，可没想到何溢香竟然好奇要学。但他却不敢随便将古继的招式外传。略一思索，说道：“师姐，其实师弟的招式只是初创，刚才和你过招，不是还有些被你压制吗。而且我刚刚有了新的感悟，这样吧，等师弟重新改过，去除其中的破绽后，再传师姐也不迟。”
何溢香本就只是好奇，听轩语如此一说也就作罢。于是说道：“那等你创好了可要教我啊。师弟，我明天想回家一趟，你陪我一起去呗！”
轩语忙道：“师姐，明天我还有事要办，真的没时间陪师姐……”
“哈哈，何师妹，既然轩师弟没时间陪你，不如师兄陪你回去吧！”
何溢香和轩语同时向声音来处望去，却见冯成从一棵树后转出。
轩语忙打躬道：“八师兄……”
冯成却一摆手止住轩语的话，面带微笑的向何溢香走去。
何溢香见此，略有些愠怒的说道：“冯师兄，你这有钱人家的公子什么时候学会在树后偷听人家说话了？”
冯成干笑了两声道：“何师妹，我只是路过此地，偶尔听到罢了，刚好我前些日子回家得了两匹宝马，正好送给师妹一匹。虽然南门离此不远，但路上快些总是好的，师兄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何溢香转了转眼珠说道：“既然冯师兄有如此好意，不如将两匹宝马送给我和轩语，岂不更好。”
冯成道：“那恐怕要让师妹失望了，这宝马性烈，只伏一主，而其中一匹已被我降伏，别人恐怕再难驾驭了，只送一匹，想来你二人同乘也不方便，看来，只有我陪师妹走一趟了。”
轩语见两人你一言一语的说个没完，也懒得再听两个人争论下去。于是说道：“八师兄，何师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向山上走去。
何溢香见轩语说走便走，连忙喊了轩语几声。轩语却好似没听见似的，越走越远。何溢香回头白了冯成一眼，便转身向轩语追去。
冯成眯着眼睛望了望何溢香远去的背影，嘴角抽动了一下，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何溢香追了一阵，终于追上轩语，拉住轩语的手臂问道：“轩语，你怎么回事，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轩语道：“我看师姐在和八师兄说话，想来该和我说的话都说完了，而且，我明天的确没时间陪师姐，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何溢香听轩语说完，“噗哧”一声笑道：“师弟，你这是看我和冯师兄说话，有些，有些不高兴吧！”
轩语听何溢香如此一问，本待解释一下，却忽然觉得有些难以解释。恐怕越解释越误会，一时有些无语，面上便显出几分尴尬，于是转头向天边望去。
何溢香见轩语脸上有几分尴尬，也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唐突，不觉绯红了双颊，转头向另一侧天边望去。
“天边的云怎么移动的如此快？”轩语先打破了尴尬，说道。
“那是风吹的。”何溢香随意的回道。
“那些云怎么会变换出如此多的形状？”
“那也是风吹的。”
“我家乡的云好像没有如此的多变。”
“这是方直山特有的景色，别处想来是没有的。”
“难道天下的云还有区别？”
“也许有，也许没有。”
“原来你也不知道。”
“云也许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风吧！”
“有些道理！古人说‘白云出岫’，既然同出于山洞，自然也没多少不同吧！却不知风又都从何处来？师姐可知这里的风出自哪里？”
“这个却不知道，不过这道风云变幻的景色却有个名字。”
“哦？是什么名字？”
“清风流云。”
“原来这就是方直四景中的‘清风流云’，我原该想到的。”
“你来山上也近一年了，方直四景可都见了？”
“现在来说，算是都见了。”
“觉得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你呢？”
“这眼前春日里常见的清风流云，小时候见了还有几分好奇，现在却觉得有些无趣……”
轩语望着天边的云，似乎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夏天的逆雨飞虹也较常见，逆雨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飞虹还好些，不过见得多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轩语嘴角翘了翘，没有说话。
“秋天的露梦幻影却有些不知所云，露水见得多了，却没有如梦似幻的感觉。你有过那样的感觉吗？”
轩语想到了去后山采药的那个清晨，想起了那句诗，不觉轻轻的吟道：“露重枝泻翠，风轻叶落魂。”
“你说什么？”何溢香没听清轩语说什么。
“没什么。”轩语回道。
何溢香继续道：“冰壁玉镜就在山上，每次练轻身功夫都到那里。初次见到时，会被迷住心神，还算有些怪异吧！但注意一下也就没事了，再特别的就是冰壁上的冰常年不化的，但冬夏还是有薄厚变化的。”
轩语想到了自己心神陷入后山冰壁时的感觉，想到了击杀雪豹时，那头雪豹怔住的样子。轩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仔细想去，却又没什么。
一阵风吹过，云彩不停的变幻。轩语放弃了继续思考下去的打算，望向那变幻的云彩。
“看天边的云多么洁白！”何溢香又道。
“我这边却是灰的。”轩语接口道。
何溢香转头望向轩语这边，果见一片片灰色的云，转眼间凝聚在一起，变成了灰黑色，而且越聚越大，越聚越黑。一会儿功夫 ，那灰黑色的云便飘到二人头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轩语轻轻的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
何溢香道：“是啊，每年清明前后总会下场春雨。”
轩语幽幽的道：“看来，清明下雨，南北却是一样，想来那逝去的人都选在同一天哭泣吧！古来相同！”轩语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何溢香见轩语如此，问道：“轩语，你哭了吗？”
轩语背转过脸道：“没有，只是被雨淋的湿了——师姐，明天是清明，我要祭奠我爹娘，真的不能陪你回家。”说完，转身而去。
何溢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冲着轩语的背影喊道：“轩语，我也想祭奠一下我娘，咱们一起吧！”
轩语头也不回，声音有些低沉的回道：“我还有很多心里话和我爹娘说，爹娘还是各自祭奠吧！”说着，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何溢香看着轩语消失在林中，不知为什么却没有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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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溢香道：“你跟着我练功总比自己闭关瞎练的好。我现在就去和掌门师伯说去，让你陪我一起练功。咯咯……”一串得意的笑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冰壁后。
轩语站在冰壁前不禁有些头痛，暗道：“看来，要赶紧和大师父说说，尽快去二师父那里躲一躲了。”
第二天，轩语来到马清泉住处，将他想去二师父那里的想法说了。
马清泉笑笑说道：“此事不急，你二师父不是也说让你多和师兄弟们聚聚嘛。倒是香儿昨天来找我，说想让你和她一起练功，也彼此有个劲头。我觉得说的也有道理，年轻人就要有个比较，才会努力。而且你何师叔就这么一个女儿，一直都很宠爱，现在你何师叔不在她身边，难免有些孤单。你们几个师兄弟就你和她年龄相仿，能玩到一块去，你就抽空陪她练练功夫，何况你何师叔一直对你很好，为此，你也该陪陪香儿不是？”
轩语道：“大师父说的在理，弟子陪师姐练功也是应该的，只是许久不去二师父那里，恐怕也不好，二师父一个人也怪寂寞的。”
马清泉道：“为师也没说让你天天陪着香儿啊。等出了正月，为师就说让你闭关一段时间，这样你就可以去看你二师父，在你二师父那里住上月余再回来。如此两边都不至于太冷落了。否则你常年不在前山，也让其他师兄弟起疑，毕竟你还没到下山的时候。等你轻身功夫大成了，有了自保的能力，可以持本门令牌自由上下山时，就是常年在后山修炼也没关系了。”
轩语躬身道：“弟子遵命。”
马清泉挥了挥手道：“去吧，出去练功吧！”
轩语施了一礼，便转身出去了。
轩语出去后，马清泉自语道：“香儿这孩子真是大了，看来对轩语有那么点意思，两个孩子倒也合适，只是都还小，先在一起玩几年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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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怎么你这次闭关，武功有如此大的进境，照这样下去，用不上一年，我这个做师姐的都被你落下了。”说话的自然是整天缠着轩语不放的何溢香了。
此时已是三月，轩语刚从后山回来便被何溢香缠住比武。
轩语因在古继处新学会些招式，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拿这个“小师姐”练练手，当然他还是存心减弱了威力的，否则何溢香早败了。但即便如此，已经让何溢香有些震惊了，自然有此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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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溢香的脸微微有些红润，说道：“就是你这张嘴甜，夸个人也绕个大弯子。师弟，你教教我你刚才的招式，我觉得挺好用。”
轩语不禁有些难色，这些招式都是学自古继，他只不过骗何溢香说是自己创的，可没想到何溢香竟然好奇要学。但他却不敢随便将古继的招式外传。略一思索，说道：“师姐，其实师弟的招式只是初创，刚才和你过招，不是还有些被你压制吗。而且我刚刚有了新的感悟，这样吧，等师弟重新改过，去除其中的破绽后，再传师姐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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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何师妹，既然轩师弟没时间陪你，不如师兄陪你回去吧！”
何溢香和轩语同时向声音来处望去，却见冯成从一棵树后转出。
轩语忙打躬道：“八师兄……”
冯成却一摆手止住轩语的话，面带微笑的向何溢香走去。
何溢香见此，略有些愠怒的说道：“冯师兄，你这有钱人家的公子什么时候学会在树后偷听人家说话了？”
冯成干笑了两声道：“何师妹，我只是路过此地，偶尔听到罢了，刚好我前些日子回家得了两匹宝马，正好送给师妹一匹。虽然南门离此不远，但路上快些总是好的，师兄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何溢香转了转眼珠说道：“既然冯师兄有如此好意，不如将两匹宝马送给我和轩语，岂不更好。”
冯成道：“那恐怕要让师妹失望了，这宝马性烈，只伏一主，而其中一匹已被我降伏，别人恐怕再难驾驭了，只送一匹，想来你二人同乘也不方便，看来，只有我陪师妹走一趟了。”
轩语见两人你一言一语的说个没完，也懒得再听两个人争论下去。于是说道：“八师兄，何师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转身向山上走去。
何溢香见轩语说走便走，连忙喊了轩语几声。轩语却好似没听见似的，越走越远。何溢香回头白了冯成一眼，便转身向轩语追去。
冯成眯着眼睛望了望何溢香远去的背影，嘴角抽动了一下，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何溢香追了一阵，终于追上轩语，拉住轩语的手臂问道：“轩语，你怎么回事，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轩语道：“我看师姐在和八师兄说话，想来该和我说的话都说完了，而且，我明天的确没时间陪师姐，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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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语听何溢香如此一问，本待解释一下，却忽然觉得有些难以解释。恐怕越解释越误会，一时有些无语，面上便显出几分尴尬，于是转头向天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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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云怎么移动的如此快？”轩语先打破了尴尬，说道。
“那是风吹的。”何溢香随意的回道。
“那些云怎么会变换出如此多的形状？”
“那也是风吹的。”
“我家乡的云好像没有如此的多变。”
“这是方直山特有的景色，别处想来是没有的。”
“难道天下的云还有区别？”
“也许有，也许没有。”
“原来你也不知道。”
“云也许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风吧！”
“有些道理！古人说‘白云出岫’，既然同出于山洞，自然也没多少不同吧！却不知风又都从何处来？师姐可知这里的风出自哪里？”
“这个却不知道，不过这道风云变幻的景色却有个名字。”
“哦？是什么名字？”
“清风流云。”
“原来这就是方直四景中的‘清风流云’，我原该想到的。”
“你来山上也近一年了，方直四景可都见了？”
“现在来说，算是都见了。”
“觉得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你呢？”
“这眼前春日里常见的清风流云，小时候见了还有几分好奇，现在却觉得有些无趣……”
轩语望着天边的云，似乎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夏天的逆雨飞虹也较常见，逆雨湿漉漉的让人不舒服，飞虹还好些，不过见得多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轩语嘴角翘了翘，没有说话。
“秋天的露梦幻影却有些不知所云，露水见得多了，却没有如梦似幻的感觉。你有过那样的感觉吗？”
轩语想到了去后山采药的那个清晨，想起了那句诗，不觉轻轻的吟道：“露重枝泻翠，风轻叶落魂。”
“你说什么？”何溢香没听清轩语说什么。
“没什么。”轩语回道。
何溢香继续道：“冰壁玉镜就在山上，每次练轻身功夫都到那里。初次见到时，会被迷住心神，还算有些怪异吧！但注意一下也就没事了，再特别的就是冰壁上的冰常年不化的，但冬夏还是有薄厚变化的。”
轩语想到了自己心神陷入后山冰壁时的感觉，想到了击杀雪豹时，那头雪豹怔住的样子。轩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仔细想去，却又没什么。
一阵风吹过，云彩不停的变幻。轩语放弃了继续思考下去的打算，望向那变幻的云彩。
“看天边的云多么洁白！”何溢香又道。
“我这边却是灰的。”轩语接口道。
何溢香转头望向轩语这边，果见一片片灰色的云，转眼间凝聚在一起，变成了灰黑色，而且越聚越大，越聚越黑。一会儿功夫 ，那灰黑色的云便飘到二人头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轩语轻轻的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
何溢香道：“是啊，每年清明前后总会下场春雨。”
轩语幽幽的道：“看来，清明下雨，南北却是一样，想来那逝去的人都选在同一天哭泣吧！古来相同！”轩语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何溢香见轩语如此，问道：“轩语，你哭了吗？”
轩语背转过脸道：“没有，只是被雨淋的湿了——师姐，明天是清明，我要祭奠我爹娘，真的不能陪你回家。”说完，转身而去。
何溢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冲着轩语的背影喊道：“轩语，我也想祭奠一下我娘，咱们一起吧！”
轩语头也不回，声音有些低沉的回道：“我还有很多心里话和我爹娘说，爹娘还是各自祭奠吧！”说着，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何溢香看着轩语消失在林中，不知为什么却没有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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