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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双影交错

    数月来,阮若男和花容止虽然也见过两次面,只不过,一次在监牢,一次在刑场,每次即使近在咫尺,却不能深情相拥,甚至连说句贴心话的机会都没有。哎~真是苦了这对“苦鸳鸯”了。

    因此,此时此刻,才是数月来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相见。只可惜,相见却不能彼此相认,因为,阮若男喝了放有“蒙汗药”的茶水,此时正睡得晕天昏地呢。

    虽然,阮若男昏的不省人事,但花容止可是清醒着的正常人,就算不能和阮若男相认,她也不觉得遗憾。因为,拥抱,有一个人清醒足矣。

    是的,花容止现在最想最想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拥抱阮若男,很久很久很久的拥抱!

    花容止慢慢在床沿上坐下来,用那双星子般璀璨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人,神情含笑、含泪、含情,心里的感觉无法言语,好像自己在做梦,虚幻渺茫,却又有着令她不敢相信是真实。

    花容止慢慢伸出一只白皙的玉手,在阮若男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遍又一遍的碰触着……

    这张脸,不像以前那么纯真稚嫩,还多了一条长长的疤痕,取而代之的是硬朗、冷感,可还是一样令她失神入迷,百看不够,爱不释手……

    最终,花容止无法克制自己那颗乱如麻,如鼓敲的心脏,慢慢俯下|身子,用自己花瓣般粉嫩的唇片,深深贴在阮若男紧抿的双唇上。

    “唔……”阮若男鼻腔冒出细微的声息,令心迷意乱的花容止猛然警觉。回神过来,已经被阮若男死死压在身下。

    “你……”花容止顿时手足无措,身子动弹不得。

    阮若男按着她的双手在脑袋两边,扭头把嘴里的东西吐到地上,然后直直盯着如受惊小鹿似的花容止的脸,邪邪一笑,道:“我早有准备……”

    花容止微怔:“你刚刚吐出去的是……”

    “解药。”

    花容止自知失算,马上先发制人,语气却是轻软无力:“你……好卑鄙……”

    阮若男突然把脸压的很低,嘴巴快挨到花容止的嘴巴时,又突然停住了,鼻息略重:“不舍得看你失望,所以没舍得阻止你下药,只好提前把解药含在嘴里,让你如愿以偿……”

    脸上温热的鼻息,令花容止再次意乱心迷,不过,她不想这么早“就犯”,自己的计划这么快被阮若男识穿,她不甘心。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花容止吃力地挣开一只手,挡在胸前把二人隔开一些些距离。

    “重要么?”阮若男挑衅般的反问,知道她想问什么时候发现她跟着自己的。

    “当然。”花容止语气生硬。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那就别想……”花容止想说“那就别想碰我”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阮若男湿热的双唇堵住了。

    瞬间,花容止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在体内将要把自己“吞没”,她的心一紧一热,再也顾不了许多,便情不自禁地把挡在彼此胸前的手抽了出来,无意识的攀住阮若男的脖颈,慢慢合上双眼,尽情感受着她潮水般的湿|吻。

    很快很快,不到一分钟,花容止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轻轻蠕动起来,“唔……嗯……”

    这一刻,阮若男等的心都碎了,无须多语,雨点儿般的狂吻代表了一切。身随心走,手随身动,她的手刚伸到花容止软绵绵高耸的乳峰,还没来得及捏一下,就被她拉住了。

    “怎么了?”阮若男低喘着,不解的抬起头来问。

    花容止双眸迷离,面若桃花,胸口起起伏伏,双唇微张:“不……行……”

    “为什么?”急性子的阮若男,欲|望突然被搁置,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窗外……有飞鸽来书……”

    阮若男当下欲|望尽失,倒抽一口气,接着,浑身跟没了骨头似的,软趴趴的把头埋进花容止的脖窝,语气幽幽怨怨:“挨千刀的死鸽子,这么隐蔽的地儿都能找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人家办事儿的时候来,早晚我要炖了它……”

    虽然都是女儿身,可如果她们属性不同,心理也有很大的差别。

    比如阮若男,她的属性很明显,是“攻”。而“攻”在情|欲方面,按理说,按常理说,通常都是主动方,且欲|望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能使她兽|性大发,一个细微的动作也能使她欲|望尽失。

    再如花容止吧,她明显是“受”,据经验,按逻辑,在这方面,通常大多数都是被动方,要有人挑逗才会来感觉,一点一点累积才会有欲|望,且来得慢,去的慢,不像“攻”的欲望,来去一阵风,果断决绝。

    因此,在阮若男软了许久以后,花容止才慢慢恢复正常状态。她知道飞鸽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二人的“好事”,她也一样遗憾甚感无语。不过,留着青山在,何惧没柴烧?!来“日”方长嘛,额~呵呵……

    “乖了,别生气了,我也舍不得呢。”花容止轻轻拍拍埋在自己胸前阮若男的脑袋。

    阮若男用脑袋在她双乳间轻轻蹭了着,说出的话听似埋怨,其实是在撒娇:“看来你是没有我想你那样想我。”

    花容止“噗嗤”一下,被她逗笑出了声,摸着她的脑袋跟哄小孩儿似的:“谁说的?要是我能把心掏出来给,你就会看到我想你比你想我多一万倍还多,傻瓜……”

    “我都腾云驾雾了,你还能听到鸽子来,还说想我,一点儿都不专心……”

    花容止连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不管,先让你满足好不好?”

    阮若男这才没有纠缠下去,懒懒的把头从她双乳间抬起来,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坏笑道:“敢有下次,我就……”说着,隔着衣服在她乳|尖上轻轻咬了咬,抬头道:“咬掉她……”

    花容止心里麻酥酥的一紧,赶紧把她连哄带骗推到一边:“乖了,如果有下次,你想咬哪里都随你。现在当务之急,你得让姐姐出去看看,一般没什么急事,府上是不会飞鸽传信给我的。”

    “好吧,且放你一马,我在床上你等,别让我等太久……”阮若男说着,翻到一边侧卧,一手托着脑袋。

    花容止马上跳下床,将自己凌乱的仪表稍作整理,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子被阮若男贪婪的样子逗笑了。

    “傻样,大白天的,你等我也不和你……快起来,我出去看看,府上若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陪你去看看洪七婆……”说完,莞尔一笑,推门出去了。

    花容止出了,阮若男僵了,她怎么知道我要去看洪七婆?除了落雪没人知道啊……

    难道……祭拜落雪的时候,她也在场吗?岂不是……那些话,那些只能对死人说的秘密,她也听到了?!!!!

    想到这里,阮若男不敢往下想了,脑袋“轰隆”一声,像是有炸雷劈过,炸的她一下子弹跳着坐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真被她听到那些话怎么办?她要问起来,该要怎么回答她?那可是“天机”,天机是不可泄露的。

    天哪,这素神马世道啊,真是……对死人说话也不保险,千算万算咋都没想到竟然有活人在场……啊!!!啊啊啊!!!

    在阮若男抓狂崩溃的时候,花容止进来了,见阮若男表情生硬地坐在床上,马上笑盈盈地走过来,摸着她的小脸儿笑道:“姐姐我才离开一会儿,看把你吓得,放心吧,不会丢下你的,快起来收拾收拾咱们上路吧。”

    阮若男木讷地盯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花容止也不躲不闪,就那么把脸凑过去给她看:“看够没?看够的话,就起来跟姐姐走,再不走,天都黑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哦,走,走……”阮若男磕巴着,手忙脚乱的下床收拾包裹。

    “问你个问题。”花容止在她身后说道。

    阮若男心里一颤,吓得头都不敢回:“问,问吧……”

    花容止慢慢走过来,伸手从她包裹里拿出一张面具,在她眼前晃了晃,正色道:“这面具,是严落雪送的吧?”

    “呃……是。”阮若男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虽然语气磕巴,心里却没那么紧张了。

    “人都死了,还留着它做什么?打算……一辈子带着?”花容止心里酸的要命,脸上却没过多表露。

    阮若男愣了一下,知道她话中有话,也知道她听了那些话肯定心存芥蒂。于是,沉默了片刻,伸手把面具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拿的时候,能感觉到她轻轻拽了一下,才松手。

    “你别想那么多,留着它,是因为……我需要它来护面……”说着,有些自卑的低着头,耳边回荡着起花容止曾经在牢房说的那些嫌弃她的话。

    向来擅长察言观色的花容止,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当初自己说那些话,只是想让她走,并没有嫌弃之意,看来她真的误会了自己的本意。

    本该是欢天喜地,现在却一下子冷场,真是令人伤神。两人僵持了许久,花容止先打破僵局。

    “我欠你一个解释,当时我那么说你,其实是迫于无奈,怕你被连累,所以想用那些话来激你走,原以为你会懂,没想到……”花容止的话没说下去,想等阮若男开口。

    片刻,阮若男慢慢抬起头来,对花容止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懂,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只是……我自己接受不了,这种脸……我……”

    花容止马上接着她的话道:“你不怪我就好,若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因为,我爱的是你的人,其余的不重要!”

    “可是……可是我没办法面对别人……”阮若男情绪激动的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

    花容止慢慢把她的手拿开,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语气柔和道:“我理解你的感受,如果你真这么介意的话,我有办法帮你去除脸上的疤痕,也可以还你一条完好无损的腿。”

    “是吗?什么办法?”阮若男半信半疑中带着一丝激动。

    花容止在她脸上轻轻一拍,笑嘻嘻道:“你等着……”说完,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扇,捏着食指放在唇边吹了个口哨。

    接着,只见天边飞来一只火焰般的“大鸟”,扑腾着两只大翅在窗外盘旋。

    阮若男震惊了,马上跑过去趴在窗口:“哇~什么鸟类,这么大,这么红?”

    花容止拍拍她的脑袋,把手压在唇边:“嘘嘘嘘……别嚷嚷,小金子怕生,别吓跑了它。”说完,马上拉着阮若男的手走出门外。

    两人来到院子的时候,花倾竹正好也从对面房间出来了,三人相视互相笑了一下,只是阮若男的笑容最不自然。

    “师妹,你的小金子,今天要为某人牺牲了吧?”花倾竹看着上空的大鸟儿笑道。

    “是啊,很舍不得,不过,比起某人的脸,只能牺牲它了……”花容止说着,朝一头雾水的阮若男撇撇嘴。

    “什么意思你们?”阮若男被她们绕的头昏。

    花容止对她皱皱鼻:“还能有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会让它把你叼走吗?真傻!”

    “到底干嘛?再不说清楚我可走了”阮若男急性子,哪受的了被她们绕来绕去。

    “好啊,你走吧,走了以后别再嚷嚷自己没脸见人……”花容止顶了她一句,知道她急性子,再逗下去,她肯定会翻脸,不过很久没见她发脾气了,倒也蛮想念当初她那二二的模样呢。

    “师妹,别逗她了,一会儿闹大了,她要真是把这里掀个底儿朝天,你让我这光头往哪儿躲啊,哈哈……”花倾竹在一旁笑着提醒。

    阮若男还真是急了,脸红脖子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燎燥不安。如果不是舍不得花容止,她早就走了,哪受的了这么戏弄。

    “站好!”花容止按住她的肩膀。

    “哦!”阮若男跟收到了命令似的站的笔直。

    花容止胸口一顿,差点笑出来,接着,一手按着阮若男的肩膀,另一手朝上空盘旋的大鸟儿招了招,大鸟儿立刻飞到她面前。

    阮若男吓得赶紧往后退,却被花容止死死拉住了:“站着别动,我让它给你疗伤。”说完,把脸凑过去,不知对大鸟儿说了些什么,大鸟儿听后,马上飞到阮若男头顶,发出一声悲戚的鸣叫,两滴琉璃般大小的水珠从它眼眶掉落,分别落到阮若男脸上的疤痕上和右腿曾受伤的地方。

    阮若男早吓得六魂无主,嘴脸煞白,还没回过神来,大鸟儿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一动不动,接着,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这这这……快扑火啊……”阮若男惊叫着拉着花容止,指着已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花容止摸摸她的脑袋,笑着安抚:“冷静冷静,小金子乃是世界上最美的鸟儿,当它处在最美最伟大的巅峰时,就会自己火焚,然后,在灰烬中重生。你瞧,那火焰中,正有一只幼鸟儿往出飞呢……”

    “咦~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鸟儿从火焰中飞出去了呢?”阮若男两只凤眼儿瞪的贼大,盯着上空那只体形较小火团一样的鸟儿不可思议道。

    “这下不用喊着救活了吧?”花容止猫着眼儿故意取笑她。

    阮若男摸着脑袋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异常兴奋的惊叫:“火凤凰!那只大鸟儿是刀砍不断,雷劈不死,就算死了也会浴火重生的火凤凰,对不对?!”

    “是滴!不管它是火凤凰还是水凤凰,总之能治好你的腿和脸就是好凤凰!”看她开心忘形的样子,花容止比她还开心。

    阮若男好像早忘了花容止叫这只“大鸟儿”来是为她疗伤的,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愣住了,伸手一点一点的往脸上摸着,果然,摸不到疤痕了。

    “我,我,我的脸……真的……没疤了?”阮若男不可置信的看看花容止,又看看花倾竹。

    花倾竹走过来,笑着提醒她:“不信的话,你可以试着走几步,看不到自己的脸,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不一样吧?”说完,一个人进了厨房。

    “好……”阮若男心里已经信了,不过还是傻呵呵地走了几步,果真,稍微有些簸的右腿,能和以前一样,正常走路了。

    看着阮若男开心的像个孩子,花容止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满足和欣慰:“傻样,消停会儿吧,这里离狮头山还有几十里地呢,有你走的,疯够了的话,快去准备一下,咱们该上路了……”

    阮若男马上嬉皮笑脸的跑过来,在花容止脸上亲了一口,立正敬礼:“是,老婆大人!”

    她这一举动,把花容止吓得往后一仰,然后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跟训小孩儿似的:“得瑟,忘形,我就知道不该帮你,快去……”

    “是,我的爱人!”阮若男说完,高兴跟屁花子似的进屋去拿包裹。

    这时,花倾竹拿着一包东西走过来,递给花容止:“师妹,这里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些干粮你带着,路上饿了来吃。”

    “谢谢你,三师姐,紫风府永远是你的家,不想一个人的时候,就回家看看,大伙儿会想你的。”花容止接过纸包,感激地说。

    “嗯,知道了,你路上小心。”花倾竹说着,正想伸手拍拍花容止的肩,却被阮若男一巴掌打开了。

    “放心,我会照顾她的,不过话说,花老三,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个鸟儿不拉屎的地儿终此一生吧?”阮若男问的一本正经。

    花倾竹一本正经地回道:“我是有这个打算。往后有你照顾小师妹,我也放心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上路吧。”

    临走时,花容止回头对花倾竹说道:“三师姐,我会回来看你的,你多保重!”

    阮若男也接着道:“花老三,等我飞黄腾达,我一定会送银子来,好好把这里装修一下的,放心吧,不会让你等的太久,保重,告辞!”说着,不等花倾竹回话,便搂着花容止的肩膀亲亲腻腻地走了。

    走到门外,花容止猫眼儿瞟着她,撇嘴道:“一只破烧鸡,分给俩鬼吃,半壶烧酒,背一路,真是抠门儿到家了,给人家修房子,大言不惭……”

    阮若男马上拍拍胸口,郑重道:“女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他日我飞黄腾达,一定会兑现今天的诺言。至于一只烧鸡分给俩鬼吃,又是另一外一回事,我阮若男虽然没有豁达到视金钱如糟糠的地步,但也绝非守财如命之人!”

    “那你干嘛还把烧鸡烧酒带走?”花容止翻了她一眼。

    “我这是尊敬劳动人民的血汗!”

    花容止噗哧一笑,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真想一口咬死她:“给谁学的油嘴滑舌,讨厌……”

    阮若男马上握住她的手,放在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嬉皮笑脸道:“没这两下子,怎么能征服美艳绝伦的花阁主呢,嘿嘿……”

    花容止嘴上说着讨厌,心里却是甜如灌蜜,这样的话,她每天听都不会觉得厌倦。

    “老婆,你说……要是在这里……啧……那个的话……会是什么感觉?”阮若男瞟着地上一层厚厚的落叶,坏笑着,放在花容止腰间的手,故意捏了捏。

    花容止马上停下来,把她的手从腰间拿开,逼近咬牙道:“想知道的话,你就自己留下来慢慢儿感受吧,流氓……”说完,脸颊发烫向前走了,她没有真生气,是因为阮若男不时挑逗她,她很怕……呵~

    阮若男对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没有你,我和谁感受啊,诶~老婆,等等我,我的爱人……”

    夕阳西下,斜照着一双俊丽的背影,在厚厚的落叶上拉长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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