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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1奉命夺爱

    天高露浓,万籁俱寂,一片灰白的薄云,淡淡地遮住了天边那一弯淡淡的月牙。山谷中,仿佛笼起一片轻烟,飘飘渺渺,如同仙境。

    薄云袅袅飘过,山谷顿然烟消雾散,水一样净洁的月光,柔和地普照着山谷中冷清的秋夜。

    后半夜的岚风带着浓厚的凉意,不时掠面而过,令院子里月下独坐的落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将视线从遥远的地方收回来,裹了裹身上的黑色长衫,带着几分落魄的神态,起身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落雪,你有心事?”

    身后突然传来关瞳瞳的声音,让落雪不免有些心慌,马上顿了顿神,转身走过去搀扶着他的手臂:“主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夜深风冷,您小心受凉,还是让奴才扶您进屋吧……”

    关瞳瞳将手轻轻向下一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柔和道:“你还不是一样没睡么?长夜漫漫,睡不着的又何止你一人?既然你我都毫无睡意,与其辗转难眠,不如你陪哀家坐下来聊一聊吧。”

    落雪默默地点了点头,搀着关瞳瞳到石桌前落座,“主子,外面风大,您龙体欠安,奴才去拿件披风来给您披上。”

    关瞳瞳抬头微微一笑,伸手在落雪胳膊上轻轻拍了拍,点头道:“嗯~”说完,回头看着落雪进屋,才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的山头。

    不一会儿,落雪出来了,胳膊上搭着一件深红色的丝绒披风,双手端着一个茶盘,走到关瞳瞳跟前,先把茶盘放在石桌上,然后把披风帮他披好后,还不忘在前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那细微熟练的动作,一看便知绝对是个细心、贴心、窝心的好帮手。

    落雪帮他穿好披风,便俯□去,动作麻利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幽香的花茶双手捧上:“秋天风高气燥,容易使人舌干少津,加之叶落草枯,不免让人忧郁不乐,睹物伤感。主子,这是奴才新为您准备的三宝养颜安神茶,您尝尝看……”

    “哦?三宝养颜茶?说说看,都是哪三宝?又是怎么个养颜法儿?”关瞳瞳笑颜柔和,带着几分好奇接过茶碗。

    落雪马上一一道来:“茶中的三宝,乃菊花、百合和蜂蜜。且野菊花要选最小、最丑、颜色最黄,此乃菊中上品。用它来泡茶,喝了之后有着清肝明目、散热降脂之功效。”

    “蜂蜜,乃百花之精,味甘主补,滋养五脏。想要采到上好的蜂蜜,必要要取自桂花、洋槐和枇杷的花种,这三种花粉酿出的蜂蜜乃一等蜜。早晚一勺蜜,除百病,和百药,久服强志健体,不饥不老,面如花色,发黑如墨。”

    “而百合,则要选自断崖或者山脊壁缝之中,将它晒干碾碎,加之以上两宝泡茶,长期引用,不仅可以消积利湿,止咳平喘,还能抗癌排毒,除此之外,还可以治疗毒蛇咬伤。

    “以上,便是三宝的作用,希望能适合主子您的口味。”

    落雪介绍的头头是道,听的关瞳瞳不禁拍手赞好:“不错,你对药草的了解,令哀家感到欣慰的同时,也实为佩服。”

    落雪忙谦虚道:“主子过奖了,论起对药草的认知,落雪哪及得上主子的十分之一。您的医术,犹若华佗在世,落雪所了解的一些皮毛,都是从您那里学来的……”

    “呵呵~落雪你太谦虚了,来来来,坐下来,哀家还有话要和你聊一聊……”

    “不用了,主子您身尊体贵,落雪骨卑肉贱,怎敢与您同坐一桌,我站着就好。”

    关瞳瞳马上拉她入座:“诶~你我之间,何须多理?在哀家心里,你早就不是奴才了,你是哀家的手足,是哀家的亲人,哀家让你坐你就坐。”

    落雪别别扭扭地入座以后,关瞳瞳对她淡淡一笑,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往后只要没有外人在场,你都要和哀家共坐一桌,同饮共餐。”

    “嗯~落雪记住了。”

    见落雪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别扭,关瞳瞳才端起茶碗放在鼻根儿闻了一下,然后放在嘴边轻抿一口,不禁啧啧夸赞:“不愧是三宝,且不说它是否养颜延寿,光是那幽香清醇的香味,只要闻上一闻,便能令人立刻心情顺舒,除忧消燥。”说完,把茶碗里剩下的也喝了个精光。

    “主子,养颜茶虽好,可也要适量,毕竟它是凉性的,引用过量,会损伤肠胃。”落雪见主子“意犹未尽”,便好心提醒,一边接过茶碗放在桌上。

    关瞳瞳微微笑了笑,抬眼对落雪提了个问题:“你可听过有关野百合的寓意?”

    “嗯~听过一些……”

    “说来听听。”

    “都说长在恶劣环境中的野百合是执着的,也是智慧的,面对蜂蝶的鄙夷和野草讥讽,它总是坚定自己的信念没有动摇,它告诉自己也告诉世人‘不管有没有人欣赏它,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它都要开花。’

    “它的独行其道,最终修成‘正果’,它终于开了花,使它那饱含灵性的洁白和秀挺的风姿,永远成为断崖上最美丽夺目的颜色。”

    落雪说完,抬头看到关瞳瞳那双复杂的眼神时,忙低头谦虚道:“落雪才疏学浅,所知道的,也都是从民间听来的,让主子您见笑了……”

    关瞳瞳摇了摇头,笑道:“你又谦虚了……”停了一下,转言道:“落雪,既然你熟知野百合的寓意,那么,你有没有从中领略到什么道理?”

    落雪疑惑的摇了摇头:“呵呵~没有……”

    “你不觉得那个寓意,其实在是透视一个人的价值?”

    落雪想了一下,似懂非懂:“听您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个道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价值?”

    落雪一脸茫然:“我,我的价值?”说完,憨憨笑道:“身为奴才,一生为主子效命,就是我的价值。”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和追求?哪怕是一瞬间……”关瞳瞳不同寻常的追问,让落雪有些心虚。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那样的想法和追求……”

    关瞳瞳听完,伸手把落雪的手轻轻拉了过去,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副慈爱的口吻道:“落雪,你是哀家自小看大的,常言道‘七岁看到老’,你心里想什么,哀家会不明白么?”

    落雪神情略慌,手微微抖了一下:“主子……我……”

    关瞳瞳又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语气柔和道:“你不必紧张,难得咱们能同为一桌坐下来聊心里话,哀家不妨直言给你说吧,你对阮姑娘的心意,哀家早有所感……”

    落雪神色惶恐,连忙解释:“主子……您误会了……我……”话没说完,就被关瞳瞳打断了。

    “哀家是过来人,又曾处境后宫三千其中,春心待放暗结情愫,儿女情长之事,又怎能瞒得住我?不是哀家有意去窥视你的心思,而是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感情……”

    “主子,我……”落雪的话,被关瞳瞳再次伸手止住,他表情依然柔和,语气平稳。

    “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有爱和被爱的资格,也有追逐爱情的权利。即是爱上了同性,或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也并非你所想。爱情,自古都是一个无法定义又神奇的东西,想理清世间情为何物,恐怕只能问那天边的星和月。

    “这么多年来,你陪在哀家身边,不求回报的默默付出着,哀家看在眼里,难在心上,无奈事事非我所愿,上天连一个想要弥补你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落雪,哀家欠你太多了……”

    关瞳瞳说到这里,喉咙发紧语音略显哽咽,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双手紧紧地抓住落雪的手,轻轻的拍着……拍着……

    他的话,深深感动着落雪,看着他红润的眼圈,落雪心里一酸,紧紧反握着他的手,语气坚定道:“能伴随主子左右,是落雪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落雪今生别无他求,只求能一辈子侍奉主子……”

    关瞳瞳感激涕零的抬起头来,咬唇哽咽道:“落雪,委屈你了……”

    落雪微微一笑,伸手安抚道:“只要您别嫌弃落雪,落雪就不会觉得委屈。”

    关瞳瞳泪眼含笑,表情慈爱道:“孩子,待咱们大事一成,哀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到时候,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哀家办得到,统统满你所愿。”

    “落雪的愿望,就是一辈子侍奉主子您。”落雪虚心一笑道。

    关瞳瞳斜眼瞅着她,有意打趣:“和你一样年纪的姑娘,早已纳夫娶侍,子嗣围膝,而你却为哀家孤身一人,到时候老无所依,就算给你金山银山又有何意?如果不想看到哀家一辈子活在自责中,到时候,你必须先成家,为严家延续香火才是……”

    “谢谢主子为落雪费心,您的好意落雪感激不尽,只是我真的没有成家,更没想过延续香火一事……”这句话,是落雪的肺腑之言。不知是平时没有留意,还是生性对男人无感,以至于她对男人毫无概念,成家就更别提了。

    关瞳瞳微微一笑,信誓旦旦道:“那就慢慢地好好儿想想吧,事成之后,哀家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操办你的终身大事!”

    落雪一听,吓坏了,马上“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苦声恳求:“主子,求您别为落雪操办婚事,我真的不想成家,我只想跟着您,侍候您,其他的事,就请您别为落雪费心了……”

    其实关瞳瞳是试探她的,见她态度如此坚定,马上正色将她扶起道:“你心意如此坚决,不妨坦白告诉哀家,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了阮姑娘,所以你才决议不成家的?”

    落雪惶恐地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事情突急,让她没有思考的余地,也许是,也许不是。

    落雪的惶恐,并未使关瞳瞳停止追问,他轻轻拉起落雪的双手,神情不喜不怒,口吻温和且坚定:“是,或不是,落雪,你只需摇头,或者点头,都算是一个回答。”那语气,像是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决不罢口。

    落雪茫然地看着他,心里一片空白,或许在她的心里已有了答案,可是,她不能把那个答案说出来。

    因为,那个人的心里,只有小主子一人。而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奴才,何德何能去和小主子争夺心上人呢?说出来,只会使自己无地自容,为了留住自己卑微的尊严,落雪再次对关瞳瞳屈膝下跪。

    “主子,求您不要再逼问落雪了,您若真把落雪当成您的手足,那么,恳求您为您的手足宽恕一次,原谅落雪一次吧……”在落雪心里,宁愿被主子惩罚,也要死守阮若男和小主子之间的事情。

    殊不知,关瞳瞳在早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阮若男和花容止之间的恋情。

    “落雪,你为了维护小主子,不惜牺牲自己的感情。这一点,令哀家既感动又佩服。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哀家对她们之间的事情毫无所知,而你还对哀家如此这般的隐瞒,到头来,你不但维护不了她们,反而会害了她们的。”

    落雪当下语结,抬头惊讶地问道:“主子,您,您都知道了?”

    关瞳瞳点了点头,伸手扶她起来的同时,继续道:“小主子乃人中之凤,贵为真命天女,将来要掌权江山,立政治国。若是放她与民间女子苟且而放任不管,这要传了出去,不仅会让皇家颜面无光,将来的皇位也难保啊。你这样维护她,其实是在害她你,明白么?”

    落雪立刻斗胆反驳:“主子,恕落雪斗胆,您刚刚才教导过落雪,说爱情没有对错,即使爱上同性或者是一个不该爱的人,都没有错,可您现在却又说相反的话,恕落雪愚昧,很难理解您到底哪一句话才是正确的?”

    落雪的疑问,也在关瞳瞳的预料之中,于是,他的回答虽然不近情理,却也头头是道,纹理皆清:“没错,哀家是说过,爱情本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所以,你既可以理解哀家的话全是错误的,也可以完全认同它是正确的。所谓的错与对,完全因人而论,因人而异。”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眼看着落雪继续道:“就拿阮姑娘来说吧,哀家承认她的确招人喜欢,虽然道不出她到底哪一点儿吸引人,可她就是有种让人过目留心的魅力存在。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一些人心里荡起或多或少的轻波,而不是所有为她荡起轻波的人,都能毫无顾忌地随波逐浪。

    “你可以,其他的人也可以,唯独小主子不可以!因为,小主子出自哀家的腹囊,从她呱呱落地儿的那一刻起,她的地位,她的身份,她的一切一切,就注定她不能放任自己,不能随波逐浪。”

    听完这番话,落雪低头沉思了片刻,慢慢抬起头来,神情恍惚道:“主子,您是要棒打鸳鸯么?难道,您不想看到小主子幸福么?您忍心让小主子伤心难过么?”虽然不太清楚小主子对阮若男的心思,但从阮若男对小主子的相思入骨,便不难猜出她们是真心相爱,且爱的刻骨铭心。

    关瞳瞳忧忧伤伤地轻叹一声,无奈道:“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的幸福快乐?可是为了大局,哀家别无所选。”说到这里,动作缓慢地拉着落雪的双手,像是在她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

    “落雪,你不想成家,哀家也不会为你所难。如果你真的喜欢阮姑娘,便大胆勇敢地去争取吧……”关瞳瞳的话还没说完,落雪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

    “不,我做不到。我承认我是对她有好感,可绝对没有到昏了头的地步,就算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但也绝不会去做夺人所爱的事情。主子,您刚刚对我步步逼问,来回试探,原来是想让我取代小主子在阮姑娘心中的位置,对吗?”

    “落雪,哀家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很残忍,让你很难做。可是,为了小主子的似锦前程,为了顾全大局,哀家真的是别无他选啊。难道,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小主子被人拖累么?难道,你不希望看到小主子登基上位的一天么?

    “二十年来,咱们等的不就是那一天么?你若真的想为哀家效命,那么,哀家恳求你,恳求你帮帮我,帮帮小主子……”关瞳瞳泪如雨下,见落雪仍不松口,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落雪的衫摆仰头恳求。

    落雪吓得六魂无主,马上也跪了下来,抚着关瞳瞳的双臂,一下子红了眼圈:“主子,您快起来,您这么做,会让落雪折寿的。”

    “不,你今天不答应哀家,哀家便长跪不起……”关瞳瞳倔强地摇头道。

    落雪喉咙一紧,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咬着牙顿了顿胸膛,点了头哽咽道:“好吧,落雪答应您就是……”

    关瞳瞳这才转悲为喜,顾不上擦拭脸上的眼泪,一下子扑在落雪肩头上,激动地抱着她,泣不成声:“谢谢……落雪……谢谢你……谢谢……”

    落雪赶紧扶他起来安顿他坐好后,擦干泪痕,表情凝重道:“主子,落雪虽然答应您了,可,软姑娘她……”

    关瞳瞳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马上伸手止道:“这个你无须担心,阮姑娘刚出门不久,哀家已给欧阳大人传了飞鸽书信,该交代的,哀家已写在信上了。相信以大人的轻功,一定会赶在阮姑娘到达衙门之前,拦下她的脚步。”

    落雪摇了摇头,说了相反的看法:“以落雪卑见,欧阳大人未必能赶在阮姑娘的前头,就算大人真的快她一步,那也未必能拦下她的脚步!”

    关瞳瞳微微一笑,点头认可:“你说的没错,阮姑娘连死都不怕,又怎会被人轻易地拦下去路?不过,哀家早知道她浮躁鲁莽,有勇无谋。所以,哀家特地在飞鸽腿上系了一瓶隐身液,以防不备之需,可以暂时帮她躲人耳目。至于能否帮到她,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落雪感到一丝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心:“隐身液虽然可以帮她暂时隐身,但也只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药效渐失,她还是会被人发现的……”

    关瞳瞳双眸微眯,若有所思道:“若是被人发现了,对咱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最好能惊动尊上亲自出驾,到那时,离咱们的目的又近了一步!”

    “主子,恕落雪无知,我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关瞳瞳把掌心轻轻向下一压,语重心长道:“诶~这个你不用急着明白,到时候,不用哀家解释,你便自然就明白了。”

    “可是……”落雪还想问什么,被关瞳瞳再次打断,“别可是了,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阮姑娘那边,哀家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事的!”说完,从袖筒里拿出一条丝帕,是花容止送给阮若男的那条。

    “这条丝帕,还是由你来保管比较合适,适宜的时候,你便把它送还回去。切记,只要大事一天未成,就一定一定不能让阮姑娘知道小主子的真实身份,哀家的话,你可能记住?”

    落雪接过帕子,轻轻捏在手心里,犹豫了一下,坚定地点头承诺:“是,请主子放心,您的话,落雪一定铭记在心!”

    “嗯,哀家相信你!”说着,抬头向天空看了一眼,转眼望着落雪吩咐道:“阮姑娘独自前往,虽然有大人暗中相助,可哀家心里还是不踏实,想必你也一样。所以,还得劳烦你前往城内去一趟,暗中盯视着点儿,万一她有个闪失什么的,你也好助她一臂之力……”

    “我去了,您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算了,我还是留下来照顾您吧,阮姑娘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落雪的话,让自己听着都心虚。

    关瞳瞳马上站起来,吩咐道:“哀家让你去你就去,别推辞了。再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山,哀家还不是一样好好的?别担心,哀家没有那么软弱无能,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时辰不早了,你还是趁天亮之前出山吧。”

    “好,那主子您多保重,落雪这就进屋换身衣服出山……”落雪的话刚落,腿上便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斑斑。

    “带上我,带上我……”斑斑抱着她的腿喊着,听在落雪耳朵里,却是叽叽叽叽的叫声,不过从它渴求的眼神中,落雪似乎读懂了它的意思。

    “主子,我扶您进屋休息,这只小东西,是阮姑娘的宠物,一会儿我会带着它一起出山……”说着,一手抱着小斑斑,一手搀扶着关瞳瞳向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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