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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匿藏情愫

    八十二章

    静止的万物中,阮若男是第一个先“复苏”的。

    她“复苏”后二话没说,直接把落雪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被推的四仰八叉的落雪,还没反应过来,四只虎眼已经雪亮了。

    阮若男一看老虎要发威,突然感觉大事不妙。

    于是,在它们茁壮的四只前蹄腾空而起,正要扑向落雪的千钧一发时刻,阮若男浑身一颤,猛地打了个激灵。接着,想都没想,她便直接扑过去把落雪压在身下,用自己不够坚实的“肉身”,死死护着落雪的身子。

    二虎一看这架势,似乎感觉到没法下嘴,于是,前蹄在空中僵持了片刻,很无奈的落地了,蹄子是放下了,但它们的表情,好像在向阮若男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二虎等了半天,见阮若男不但没有对它们做出的句解释,而且一直趴在那个女人身上,用背对着它俩,二虎迷茫了。

    它们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几个来回越看越头大,最后,它们终于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地仰起脑袋相继发出无比郁闷的虎啸“啊~嗷~”

    呼啸声,终于把地上的两个女人从“梦中唤醒”了,只见她们上下交错的四肢明显一抖,接着,“啪~”,类似扇耳光一般清脆的响声,从她们中间传了出来。

    虎耳挺敏锐,的确有人挨了耳光,是落雪下的手,不用猜,阮若男一定被打了。

    “你,你打我?”阮若男被突来的耳光打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你……”落雪咬着牙,恼羞成怒,脸色开始由青变白,有白变到红,下唇都快被她咬破了,隐忍地低吼道:“下去……”

    阮若男凤眼儿一闪,紧张地“哦”了一声,立刻从落雪身边连滚带爬到一边,还没喘口气儿,二虎又要发威了。

    一看那这架势,阮若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隆”一声,接着,二话没说,立刻翻滚到落雪身边,张开双臂一副誓死相护的姿势,再次挡住了二虎的袭击。

    “小朋友,别冲动,自己人,冷静些……”阮若男奋力止住老虎的同时,不忘回头对落雪紧张道:“别动,别怕,有我在……大,大不了再被你打一次……”

    落雪两次都差点落入虎口,这回她的确不敢再大意了。虽然她武功高强,身手敏捷,可是要她同时对付两位“虎兄”,确实有点儿“寡不众敌”。再说,以现在的场面来看,她明显处于略势局势。

    于是,她赶紧给阮若男点点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乖乖躺着,不敢在做造次,心脏咕咚乱跳,虽然紧张,但她相信阮若男能把二虎支开。

    阮若男见她点头,才又转过头去,低三下气地为两位“虎兄”挠头顺毛,一边还好声好话地哄着:“大冬瓜,看在你恩人我的面子上,今天给她一条活路吧。你看你,胖成这样我都替你发愁,以后少进点儿荤,多吃果瓜刮刮油。你看,那边有现成的果子,你且先去捡些囫囵的来吃,正好可以帮助你减肥,顺便让小白菜也吃点儿,乖了,去吧……”

    听完阮若男的话,大冬瓜的样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拱了拱小白菜的屁股,带着它去吃野果了。

    见它们吃的津津有味,阮若男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对地上的落雪伸出了“友谊之手”。

    而落雪,并没有把手递给她,而是朝她不自在地笑了一下,自己折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和落叶,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

    阮若男一向粗枝大叶,尤其是在无所谓的人面前,她更是不拘小节。

    因此,就算落雪没把手递给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相反的,她还亲手帮落雪摘掉头上的一片落叶,递到她面前故意打趣:“想打扮,也不用把枯叶插在头上吧?”

    落雪脸一红,一把夺过树叶扔到一旁,强词夺理:“你,你赔我的果子!”

    阮若男倒也不计较,马上大方道:“好啊,满山都是,一起摘?”

    落雪瞪了她一眼,看着竹篓旁的两位“虎兄”,转眼埋怨道:“竹篓都被它们踩扁了,摘了拿什么装?”

    阮若男凤眼儿一转,觉得报仇的时候到了。

    于是,她贼兮兮地在落雪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后,不怀好意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用你的衣服装了,脱吧……”说完,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她。

    “你……”落雪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捏起拳头朝她脸上挥了过去。

    阮若男的头微微一偏,不费吹灰之力在躲过“袭击”的同时,也轻飘飘地握住了眼前的一只粉拳,挑眉扬眼的看着落雪,语气和表情都极其欠扁:“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保护你的主子?我看你还是先找人把自己保护起来吧……”

    “你……放肆……胆敢……”落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若男猛地捏疼了手,禁不住发出“咝”的一声。

    阮若男坏坏一笑,突然逼近变脸道:“信不信我废了你?”救归救,怨归怨,救了她不见得就不恨她。

    阮若男突然变脸,落雪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她心里明白的很,知道自己因为那条丝帕得罪了她。不过,自己也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奴才为主子效劳,天经地义。

    于是,落雪扬了扬下巴,忍着骨头快被她捏碎的疼痛,表情不为所惧:“你就算废了我,我也无话可说,打从跟主子的第一天开始,我已经做好了为他粉身碎骨的准备。”

    落雪的话刚说完,就被阮若男猛地扯了一下,将她扯到离她不足五公分的地方,并迫使她和她正视,四只眼睛之间距离不足三公分。

    只见阮若男凤眼圆睁,表情狰狞,连左边脸上的疤痕都扭曲的可怕,她的手在微微抖动,落雪甚至能感觉到吹在自己脸上的鼻息,也开始变得起起伏伏越来越重。被她捏在手中的落雪的手,也跟着抖动起来。

    即使是这样,落雪依然下巴上扬,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疼痛,没有反抗,没有吭声,任她快把自己的手骨捏碎,也丝毫不为所惧、不为所动。

    就在落雪做好准备少一只手的时候,阮若男突然猛地甩开了她,看着她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和惨白的脸色,落雪似乎能感到她心里的痛苦和挣扎。

    阮若男背对着落雪站了很久后,才说话,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凭听她说的话,不难感觉到她的表情,一定很痛苦,很压抑,很隐忍:“你……知不知道,那条帕子,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而你……”

    她的话虽然没说下去,但落雪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落雪并没有对她说“对不起”三个字,而是用同样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回着她:“你重要的东西,对主子,更重要。”

    阮若男慢慢地转过身来,转眼功夫,她的脸已是憔悴不堪,语气苍白无力道:“你们……究竟想怎样?”

    落雪无奈一叹,低沉道:“有些事,你还是不要问的好,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你越不利……”

    阮若男突然勃然大怒,大步走过来抓住落雪的双肩,疯了一样的摇着咆哮:“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非要夺走蓉儿送给我的丝帕?你这个坏女人,你简直是太可恶了!如果不是你当初救过我,我早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老虎了……”

    阮若男抓着落雪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后,猛地把她推开,失心疯地对着丛林“啊……”了一声,头顶的树叶瞬间震落一地。

    看着阮若男身心疲惫地蹲坐在地上,那幅痛彻心扉、悲痛欲绝的样子时,落雪心里一酸,眼圈红润了。

    落雪顿了顿气,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掏出帕子递了过去:“它,虽然比不上它,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起码,暂时能帮你挡一些风沙……”

    直到阮若男极不情愿却又“盛情难却”的“收下”了她的好意,落雪才勉强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轻叹一声,双臂交叉抱着膝盖,目光复杂且平静地注视着远处的大山,话语里或多或少带着几许沧桑和无奈。

    “身为女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光明磊落是一生,鸡鸣狗盗也是一生,全在一念之选。落雪揽责于己身受天命忠于主子,任重而道远!许多事,不是我想怎样便可怎样。如果现在我对你说‘对不起’,连我自己都会觉得轻浮,给你造成的伤害,落雪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弥补的机会了。”说完,又是一声轻叹。

    阮若男也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是非不分的人,落雪的处境,她很清楚,等自己情绪稍有缓和,语气也平静不少:“自古“忠义”两难全,我岂会不懂。你们身为奴才的,主子叫你们死,你们就必须死,你的身不由已,你的情非得已,我又怎会不明白?对你,我虽然心存怨恨,却又不能不去佩服你这份儿难得的肝胆之心。”

    听她这么说,落雪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且谦虚的神态:“你能这么想,落雪的心里好受多了……”说完这句,顿了一下,继续道:“和肝胆之心比起来,落雪更羡慕你的怨恨之心。”

    阮若男慢慢转眼看着落雪,对她的话似懂非懂,心存疑惑:“羡慕我?”

    落雪对她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移开复杂的目光平视前方,平声气和:“羡慕有人让你牵肠挂肚,羡慕有人让你失心疯狂……而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个福分……”

    “落雪……”阮若男不解地喊了一声。

    落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意,马上朝她摇摇头笑道:“没什么,我经常会这样,总是说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你别太介意……”

    落雪的掩饰并不是很成功,阮若男还是看出了她的失意,于是,回她一个没所谓的笑容后,伸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友善安抚道:“别这么悲观,你心地善良人又漂亮,他日一定会有人为你牵肠挂肚,为你失心疯狂的。”

    落雪悄悄朝自己肩上一瞥,转眼朝阮若男微微一笑,笑容甜美道:“虽然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我还是很开心,花前月下,儿女情长,岂是我们这些奴才能想的事?落雪有自知之明,怎敢去想那些痴心妄想的事情。”

    落雪的话,听的阮若男心里酸酸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便没再说什么。

    落雪像是早已看开了,情绪低沉了片刻后,顿了顿气,展颜对阮若男转言道:“既然不能对你说‘对不起’,不过‘谢谢你’,落雪还是要说的……”

    “谢我?”阮若男表情有些迷惑。

    落雪点头微笑道:“刚刚若不是你及时挺身相救,落雪这会可能早已尸骨无存了。落雪欠你的,就算来世给你做牛当马也未必还的清……”

    阮若男无所谓的笑道:“当初若没有你好心把我背回去及时救治,恐怕今天我也没有机会和你在这儿聊天。算了,一对一,扯平了。”

    阮若男说着,一边自顾自地从地上爬起来,对落雪伸手道:“你五更未过就出门,现在两手空空地回去,想必也不好向你的主子交代吧。虽然时间不多,不过我们有四只手,相信还来得及让你回去侍奉你的主子过早,走,我们摘果子去……”

    落雪高兴地点点头,这次没有“拒绝”阮若男的好意,当落雪把手刚递过去,还没挨到她的手,便被她一把拉住了。

    “你的手怎么了?”阮若男被她手心那些像针孔大小密密麻麻的血孔吓了一跳。

    落雪的手微微一缩,表情尴尬道:“没,没怎么……”

    阮若男突然联想到古装剧里那些恶毒的主子,大部分都喜欢用绣花针虐待奴才的情景,于是,表情由惊讶变愤怒:“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臭男人私下虐待你,拿针扎你?”

    落雪马上制止道:“嘘……别胡说,主子对我很好,我没事……”

    “那你的手……”

    落雪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往后面指了指,尴尬道:“看到了吧,不许笑我……”

    阮若男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看到一棵硕果磊磊的板栗树时,心里顿然大悟,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打趣道:“原来……你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啊,我还以为你从天掉下来的呢,真是难为你了,下次上树之前,记得看清楚是什么树再爬……”

    “讨厌~说过不许笑的……”落雪撇着嘴,红着脸,愤恨咄咄瞪着她。

    “是你说不许笑,我又没说,讨厌我干什么?”阮若男说着,一边躲过落雪飞来的拳头,大摇大摆地去捡竹篓了。

    “喂~你的伙伴在叫你呢……”落雪故意戏弄她,因为她听到有狐狸在叫,就想逗逗她。

    阮若男用脚踩着扁了的竹篓,准备把它“复圆”,听落雪那么喊,她毫不在意地抬头问:“叫你还差不多……”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好像真的有人在喊“呆子……呆子……”

    好熟悉的声音,阮若男立刻丢下竹篓,四处探望着,是斑斑在喊她,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忽高忽低,忽强忽弱,隐隐约约,似有若无。

    在阮若男四处查探的时候,落雪已经先她一步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原来真有一只狐狸,而且还受了伤,不过它的毛色很奇特,是黑色的。

    落雪在深山“闯荡”二十余载,什么生猛野兽,什么狼虫虎豹她没见过?每年光是替它们接生的回数都不下五十次。黑色的狐狸,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小标不知被谁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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