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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第二十章 同被不共枕

    身背突然被浅月不算用力的顶蹭,夏凝烟立刻翻身把锦被拉回自己身边儿,她的美眸微微眯起,冷若冰霜的脸上透着愠怒。如果不是今日乃大婚之夜,门外有宫女守夜。她何必压低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花浅月!你做何!’又想干什么!

    要知道,夏凝烟平素最厌恶的事情之一就是和她人同床,她的性子孤傲,从来不习惯和别人太过亲近,更别说与谁共眠。自己的皇妹欣柔尚且没有和她一块儿同床,更别说和气死人不偿命的讨厌鬼花浅月!

    ‘什么作何?睡觉啊!’浅月理所当然的应道,丝毫没有睡地铺的自觉,声音更是比平日高了两个调,似乎知道门外有人守夜,遂才把夏凝烟的话当耳旁风,无所顾忌。似乎有点儿不舒服,浅月翻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背对着夏凝烟将自己蜷缩成缺乏安全感的婴儿。一双眸子微微眯起,迷离的望着房间里烛光摇曳的龙凤蜡烛。

    ‘花!浅!月!’夏凝烟再次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音,感觉到花浅月又厚着脸皮朝自己靠近了几分,夏凝烟的身体顿时一僵,双手紧紧拽着喜被的一角,指节随着她的用力而渐渐泛白。

    ‘你到底干什么啊?没事儿总喊我名字干吗?睡觉吧啊!’已是深秋,夜里的气温逐渐下降,和白天的温度反差极大。有些许凉意袭来,浅月转身蹭擦着自己的胳膊,见被子都被夏凝烟卷到身边儿,她只得死皮赖脸的往人家身边儿挪动再挪动,妄图从她的身上获取丝丝暖意。

    ‘你!离本宫远点儿!’夏凝烟的声音没有像刚才那般绝对,甚至带着几分无力。她下意识的往墙边靠了又靠,心道这花浅月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儿,竟敢把身子贴的这么近。近到浅月带着酒气的炙热呼吸轻而易举的喷撒在夏凝烟小巧晶莹的耳垂上。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异样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发起轻颤,圆润如玉的耳垂伴着浅月的呼吸红如滴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感觉到讨厌鬼的呼吸渐渐平稳,夏凝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翻身平直的躺在床上。她用余光谨慎的瞄着身旁熟睡的人儿的侧脸,看着她细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时而颤动,夏凝烟的心情也稍稍缓和了些许。心想着这害人的家伙终于睡了。

    没等夏凝烟完全放松,近乎迷糊的讨厌鬼又开始有所动作,身体朝夏凝烟的方向再度挪移。边动边小声的发出呢喃:‘好冷,这还没到冬天吧?怎么这么冷啊!’这回,浅月的唇几乎快贴到了夏凝烟的脸上,鼻息的热气直扑扑的呼向夏凝烟白皙绝美的脸颊。惹得她心跳不由得加快,一股燥热逐渐蔓延她的全身,让她下意识的轻掀锦被,免得喘不上气。

    ‘花浅月!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本宫难堪!’夏凝烟渐渐平息的怒意噌的一下又被花浅月点燃,她的眸子盛着火光,神经却因为花浅月的主动靠近而紧张的绷直,无法松懈丝毫。

    唔...谁啊!怎么絮絮叨叨吵个没完呢?若是平时,浅月也许会因为夏凝烟异常冰冷的语气稍有收敛,可如今她不但被酒意搅得意识朦胧,浓浓的睡意更是让她不愿搭理夏凝烟的怒意十足的话。有凉风透过窗缝轻吹而来,浅月嫌自己只穿着中衣不够保暖,索性循着热源摸到了伸延出来的锦被边缘,掀起,钻入,之后扬起一个满意的笑,自言自语道:‘好舒服,睡觉了咯!’

    ‘花浅月!你简直...好大的胆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擅自钻进她的锦被之内!若非有宫女守在门口,她岂能连大声怒斥都不敢发出?!低头看着浅月带着笑意的睡颜,夏凝烟极力隐忍的怒意终于无法再忍,柳眉一横,伸出双手使劲儿扯着盖在浅月身上的锦被。

    有凉风灌入暖和的被窝,刚刚得以舒适温暖的浅月不禁皱起眉头。她半睁着眼睛望着一点点离开自己身体的锦被,发现原来是夏凝烟在拽被子,当即双手紧抓被沿,借着酒劲儿和她在喜床上争夺锦被。

    夏凝烟贵为公主,力气本来就没有花浅月大,更何况她此刻被那杯喜酒灌的半醉不醒,较起劲儿来更是蛮力无穷。不过两三回合,夏凝烟便败在浅月的手下,松开锦被选择放弃。她黑着脸,背过身面对着墙壁,心中默默发誓:花浅月!待明日醒来,本宫定然不会轻饶于你!只是,还没等她想好如何惩罚该死的花浅月,被子里的讨厌鬼又一次转身动了起来。

    这么一动,夏凝烟条件反射般的一阵心悸。和她人共享一床锦被,这在夏凝烟的经历里是头一次,而且还是讨厌的不得了的花浅月。说不定,她又想搞些什么幺蛾子来气自己呢!

    果不其然,夏凝烟刚刚有此想法,浅月的咸猪手就已经攀上了她的腰肢,揩油似的在上面摸了几下。被对方冰冷的指尖触碰,夏凝烟顿时浑身一缠,脸上的表情全部僵住,身体亦如石化般不敢动弹。堂堂晗月公主,且已经脱了凤冠霞帔只着亵衣,被并非亲近之人的浅月抱着,成...成何体统!

    搂着浑身僵硬的夏凝烟,浅月迷糊之中还以为抱住了一个热水袋,只是这热水袋似乎很是精巧,不但热而暖,更是有一股子独特的芬芳。好香!应该把热水袋整个抱住才是!这般想着,浅月不由得又往夏凝烟的身上贴了又贴。她的下巴抵着对方隔有丝滑亵衣的肩膀,以熊抱的方式把夏凝烟包裹在怀中,时不时的大力地嗅着夏凝烟脖颈间散发出来的沁人芳香。

    ‘好香,这热水袋可真不错!一定很贵吧!’抱着夏凝烟,浅月迷醉的蹭着夏凝烟的肩膀,舒服的发出一声梦呓。

    ‘热水袋?!你说本宫是热水袋?!’夏凝烟恨恨的问道,紧咬着下唇将浅月从她身上推开。虽然极力保持镇定,可翩然四起的红晕早已沿着她洁白的颈项爬至她的耳根。

    本宫?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呢!被夏凝烟这么一推,浅月的睡意醒了一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凑近眼前的人,道:‘咦?晗月公主,是你啊!’

    ‘既然知道是本宫,就滚下去!滚下床!’见浅月睁开眼睛,夏凝烟又恢复了公主惯有的高姿态,冷着脸勒令她滚下床睡地铺。

    ‘我不要!凭什么要我睡地上!这床又不是只属于你的!我也有份儿的好不好!再说了,地上又冷又硬,我会得感冒的。”花浅月言辞灼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本宫再说一次,你给本宫下去!只要不在床上睡,随便你睡哪里!’夏凝烟已经做出最后的退让,她后悔了,明明知道花浅月是这么一个没自觉的讨厌鬼,她还找她做驸马。可是不找她又该找谁?毕竟,除了她,其他人可都是地地道道的男儿身。

    ‘睡觉当然要在床上睡,不睡床我睡哪里?本来就是交易,凭什么你可以睡床?切,不理你!我睡觉!’浅月实属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一类,甭管对方的气场多强多冷,她直接把自己蜷成虾米装,闭眸无视周围的一切‘冰冷物体’。

    是谁说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夏凝烟承认,自从遇到浅月,她的好脾气或者说她的清冷性子就完全不见。而如今,她最后一点忍耐也到了极限,完全被浅月逼得破功。

    ‘滚!下!去!’夏凝烟恨的牙痒痒,临起一脚直接把花浅月踹下了床,甚至连床上的枕头也一并扔到花浅月的脸上。她忍过,她真的忍过!但对于浅月这样脸皮厚到可以做城墙的讨厌鬼,她所有的忍耐都被她磨得消失殆尽。

    被浅月塞在枕头下面的几本春宫图随着夏凝烟扔枕头的动作被带了出来,直接敞开书页将其中的内容呈现在夏凝烟的眼前。

    如此不堪的姿势,如此暴露的画面。饶是夏凝烟再怎么故作淡定,脸上还是会浮起两抹红晕,胸房更加剧烈的起伏起来。这...这春宫图究竟是哪个奴才放到这里的?实在是!岂有此理!!!

    ‘喂!你神经啊!干嘛推我啊!’被突然的踹下床,浅月自然万分不满。她鼓着腮帮子站了起来,看见摊开的两本春宫图,鼓起的腮帮子顿时消了下来,挠着头讪笑起来:‘嘿嘿,我看完忘记还给宫里的嬷嬷了。你要是愿意看,就看吧!我睡觉,麻烦往里边儿睡睡。不然,我睡里头,你睡外边也行。’

    ‘滚!简直是个色胚!拿着你的书睡地上!你若再敢靠近本宫的床,本宫不介意让你睡柴房!’最后通牒,夏凝烟开始生出些许无力。她把书一并扫到地上,原本蒙着冰霜的脸越来越冷,连带着空气里的温度也跟着急骤下降。

    呃...好暴力,看来冻人冰不但刻板,还非常的暴躁呢!

    浅月呲着牙把春宫图随意的踢进床底,坐到床边儿小心的拍了拍夏凝烟的肩膀,带着商量的语气,道:‘呐,你别生气,咱俩好好说话成不?你不愿意我睡床,我也不想睡地上。这样,我到其他房间睡行吗?公主府那么大,总不可能就这一间睡房吧?’

    ‘不可!至少刚成婚这几日不可!若是被好事之人禀告父皇,让他有所怀疑,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便是欺君罔上,罪当斩首。’

    ‘嘶...本来没建驸马府已经对人家好不公平了,现在连其他房间都不让睡,未免太苛刻了吧?’想到斩首,浅月喝过酒的小脸儿红里透白,她跪在床上凑向夏凝烟,视线已然迷离:‘凝烟公主,我不要睡地上!万一有耗子,蟑螂什么的爬到人家脸上,那好恶心的!’

    看着浅月苦苦哀求的模样,夏凝烟的红唇紧抿,心里不禁有几分不忍。可是,一想到刚才花浅月对她做的事,她的脸颊就越发燥热,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似是察觉到夏凝烟的犹豫,浅月索性借着酒意大咧咧的坐到夏凝烟身边,优哉游哉的说道:‘哎!我说,我说公主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在床上搞个三八线,你睡里边儿我睡外边儿,谁也不耽误谁,怎么样?’

    ‘三八线?何为三八线?’夏凝烟不解于浅月所说的现代词汇,又窘迫于她过分的靠近。无奈之下,凝烟也只好使劲儿推开花浅月,道:‘不准离本宫太近!’

    ‘干吗?!我离你远得很!三八线,啊!你问我三八线是什么?我告诉你噢,三八线就是三八的线!谁过了谁就是三八!来,咱们来搞三八线哈!用什么呢?’浅月歪着脑袋左转右转,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地上的枕头和被褥上面:‘哈!我真聪明,就它们吧!’

    说着,浅月晃晃悠悠的蹲到地上,把被褥全都卷了起来,又把地上的两个枕头全都扔到床上。她把被褥放在床中间,拿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含糊道:‘这个当三八线!把它放在床中间,谁都不许过界,各睡各的!这样总行了吧?’

    把被褥卷好当界线放在床中间各睡各的,这样的办法倒是勉强可以接受。想了想,夏凝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冷声道:‘暂且依你的办法,若你敢越过此界,本宫会让你尝到过界的后果。’

    ‘切!你当谁稀罕过界似的!人家可是乖孩子,睡觉稳稳当当的根本不可能过界!行了,我睡觉了!你自个儿继续本宫去吧!’对浅月来说,夏凝烟是不是公主根本与她无关,就算对方有个做皇上的爹,就算她总是用斩首吓唬自己,浅月也不会把她放在敬畏的神位上供着。反正,夏凝烟不过是个面瘫的冻人冰,最会的就是吓唬她。其实,根本就是纸老虎一个嘛!

    ‘你!混账!’夏凝烟的手扬在半空顿住,本打算一个巴掌拍在浅月的身上,谁知道她的动作实在够快,说完话直接倒头大睡,完全把夏凝烟当成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躺在中间隔有被褥的床上,夏凝烟闭着眼睛无法入眠,脑子里尽是刚才发生的种种...关于讨厌鬼的过分举动。她醒着,浅月却已经睡着,而且似乎睡的很沉很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夏凝烟把双手规矩的平放在腹部,并拢双腿打算强迫自己入睡。然而,现实的状况却不容许她睡着。因为:

    夏凝烟刚刚有了些许睡意,那个说自己睡觉稳当的讨厌鬼便翻身抱住了卷起的被褥。觉得太冷,讨厌鬼嫌弃的翻身越过隔在中间的被褥,顺着热源寻到了夏凝烟温暖的躯体。然后,撩起她的腿禁锢住冻人冰的大腿,翻身把头压在对方的肩膀,更是伸手环住冻人冰的细软腰肢,咧着嘴睡的香甜。

    花浅月!夏凝烟的呼吸又开始急促,她就知道不该相信讨厌鬼的话!说什么谁过三八线谁就是三八,那么现在讨厌鬼就是三八了是吗?夏凝烟冷着脸推开浅月,怎知她的后背有卷起的被褥杵着,推开不到半分钟,讨厌鬼又以刚才的姿势抱住了夏凝烟,死皮赖脸的比狗皮膏药还要黏人。

    推开,抱住;推开,再重新抱住;推开,继续黏住。

    连续几次之后,夏凝烟终于再一次选择放弃,认命的被花浅月抱住被她身上好闻的香味笼罩包围。炙热的呼吸喷撒在夏凝烟的耳朵上,搞的她脸红耳更痒。她转头让自己的耳朵远离浅月的呼吸,后脖颈却成了承受呼吸的对象。再转一下,接触到温润的唇瓣让夏凝烟的脸没有由来的红了起来。

    ‘花浅月!你为何总是那么讨厌!就不能,好好睡觉么!’夏凝烟最后尝试着推开浅月,趁着她没有抱过来的当儿转身背对着浅月。待她重新抱住夏凝烟的躯体,两个人的姿势便成了一个倚靠,一个给予依靠。

    唉!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夏凝烟已经没有语言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已经被折腾的困倦满满,就连睡觉的姿势也破天荒的不规矩起来。谁让,她当初选了花浅月这个讨厌鬼做驸马?原以为和她做交易只赚不赔,现在看来,不会那么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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