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第四十七章
“说么？”
邹楷没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得，争取宽大处理。大王,记上……”秦小墨一个响指，大王马上就开始进入规定程序了。
经过邹楷半小时的自述和秦小墨一个多小时的提问。案情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邹楷确实是一个下线,有一次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毒贩子。后来由于妻子面临生产，孩子出生以后用钱的地方也多。迫于生计,他决定跟着那个毒贩子混。
“是刺我的那一个么？”秦小墨问。
“嗯,是他。”
“说说他的基本情况。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具体情况,还有,做这事儿多久了。”
“他真名我不知道,但是道上的人都叫他老九。大概30岁，住址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联系我的。其他事儿我都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但是……他好像经常在街心公园交货。”
“街心公园？”秦小墨皱了皱眉，她记得刚来二队的时候好像就在街心公园有任务。
“每次，就是那个，这边最大的那个街心公园，他说那里条子少，如果不是有人漏水，一般很少条子过去。”男人说到这里，瞄了一眼秦小墨。
“是不是树林子那里？”秦小墨接茬问道。
“对对，东北角的树林子。”男人似乎很惊奇秦小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警方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了么，想到这里，男人皱了皱眉。
秦小墨跟大王迅速对视一眼，确定了那起案子跟这件事儿的联系。
“你在今天之前做了几单？”
男人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
“说。小米已经很可怜了……”
“我说，我说！”男人想到了家里可怜的孩子，咬了咬牙。
“两单。”
“火车站的死婴案。”秦小墨脱口而出。
男人有些惊讶。
“没错……”男人点了点头承认道。
秦小墨一拍桌子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是你干的……”大王见状，连忙站起来一把把秦小墨按回椅子上。
“别激动。”大王压着嗓子说。
秦小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这时，监控室里的黄浩也跟着长吁了一口气，局长斜眼看了看黄浩。
“继续交代。”秦小墨厉声说。
“前几天，老九匿名打电话到警察局报案，故意想要吸引警方的注意。其实我的单子不是主要的，同一天的同一时间，在街心公园，他们有一单大的生意要做。那批货是要走私到欧洲去卖的。这是我前几天听老九喝醉以后说的，应该没有错。”邹楷也算老实，把自己知道的事儿一字不漏地说了。
“还有一单呢？”大王问。
“还有一单就是跟今天一样，来酒吧试试新的药效，顺便再发展一些顾客。”邹楷话说的好听，顾客。谁不知道他这一出手要祸害多少个家庭。
“你吸么？”秦小墨轻声问。
男人连忙恐慌地摇头：“当然不吸，这东西上瘾了多可怕，钱是一沓一沓地往里烧，我卖这个的见的多了……”
“那你还卖？你知道你一次单子毁多少人多少家庭么？”秦小墨反问道。这时候男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垂下眼睑没有再说话，他没有办法反驳秦小墨，她说的是对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想一想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我们明天再聊一次。”秦小墨站起来，对邹楷说。
“那我儿子……”
“你儿子没事儿，就算局里不出钱安置他我也会管的，你不用操心。”
“谢谢。”
秦小墨没有应声，径直走出了审讯室，大王收了收桌面上的案卷和自己做的笔录，跟着秦小墨也出了审讯室。
“哈哈，不错，不错！”秦小墨一出来，就碰到了高兴异常的黄浩。和面带欣慰的局长同志。
“局长好。”秦小墨朝局长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我就知道你可以，秦厅推荐的人没有错的，不愧是咱警校出来的，刑侦学得好，打架够胆子，连审讯心理学都那么出色。”局长夸奖道。
“局长，太夸张了。”秦小墨笑着说。
“好好干吧。”局长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声，边转身回了局长办公室。
黄浩见局长走了，这才放心下来，拉着秦小墨回了科室。
“哎！同志们，今晚我请，咱好好吃一顿！一是庆祝秦小墨同志平安回归，二是庆祝邹楷终于开口，案子有转机了！”黄浩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吼。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啦！”陈晓晓听到有吃的，马上从椅子上蹦起来抢白道。
“队长，破费啊。”秦小墨眨了眨眼，笑着说。
“案子破了不是发奖金嘛。奖金上交了哈……我多退少补。”黄浩哈哈大笑，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队长不带这样的！”
“队长！”二队的同事们顿时炸开了锅，大家有说有笑的，别的科室的同事路过都统统不约而同地往里望。
“哎，队长，交代什么了？这案子……”隔了老半天，才终于有人想起来要问案子的事儿了。黄浩觉得有点欣慰……
“哎，这是录音，我放给你们听啊。”大王拿出刚才录的音，放了出来，二队收敛起了刚才吵吵嚷嚷的架势，一个个都严肃认真地听起录音来。直到录音放完，都没有人说话。
“好了，听完了，就那么多。”大王点了点鼠标，按下了暂停。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咱那么久时间来都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小林脸部抽动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嗯。”大王沉重地点了点头。
“也不算，这不是歪打正着，抓住一个么。有一个就有两个。那个老九，我们没抓着，肯定会回去通风报信的……”
“你是说……顺藤摸瓜？”邓子抢了秦小墨的话。
“没错。”
“老九的地址有了么？”黄浩思考了一下，问道。
“没有，但是我记住了他的样子。”秦小墨敲了敲脑子。
“好，明天我去请画像专家。模拟画像技术侦破……”
“最近蛮流行这个的，我听说昨天城南分局就利用模拟画像技术侦破了两个案子，那家伙……画得贼像……”老马是东北人，说话带东北口音，队里的同事也经常因为这事儿笑他。
“画得像贼……”陈晓晓说。
“哈哈哈哈哈……”
“哈哈……”
“真幽默。”
晚上，黄浩请二队的同事们吃火锅，去了十五个人，吃了三十几盘羊肉，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堆，差点没有把黄浩给吃穷。秦小墨一直被灌酒，从刚开始的啤酒到最后的白酒，秦小墨差点没有当初呕出来。被大王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了，秦妈妈开的门。
“你怎么喝成这样，哎呀，伤口还没好呢！”秦妈妈着急上火地说。
“没事儿，死不了。”秦小墨努力站直。
“你这是什么话！真是的……啊润！啊润！出来帮把手！”听到秦妈妈的声音，萧润从房间里走出来。
“这又怎么了？”萧润皱眉问道。
“同事聚会喝酒喝的，哎呀，你看……”萧润把秦小墨拽回自己身边，怕累着秦妈妈。
“从来就没那么疯过。”
“可能最近开心吧，工作了难免喝点酒，妈你先睡吧，我帮她醒醒酒也去睡了。”萧润说。
“嗯，好。你小心点……”
把秦小墨弄齐整了，萧润也拍拍衣服睡觉去了。
秦小墨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嘴里还嘟囔着“叶姐姐，叶姐姐。叶姐姐……”滚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拿起电话给叶梓拨了过去。
“喂。”
“叶姐姐，我好想你……”
叶梓一听到秦小墨那不清不楚的声音，就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她没睡醒，二是喝醉了。倒了倒时差，发现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十二点三十四分，没睡醒是没可能的了，那就是喝醉了。
叶梓发现自己不当侦探还真有点浪费人才的感觉。
“喝醉了？”
“没有……”秦小墨一口否认道。
“喝了多少？”
“一瓶红的两杯白的。”秦小墨脱口而出，然后揉了揉太阳穴，真是蛋疼，这是她今天审犯人的时候用的招数。
“嗯。”
秦小墨看着手里的手机，傻眼了。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秦小墨又屁颠屁颠地给叶梓打了个电话回去，准备来个深情道歉。
“喂。”
“叶姐姐！我错了！”秦小墨抢白道。
“嗯？”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秦小墨保证道。
“可以喝一点。”叶姐姐果然是一个温柔体贴贤惠善良的好妹纸，居然会这样答。秦小墨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嗯嗯！”
“红的。”叶梓补充道。
“掺雪碧的……”秦小墨继续抢白。
“嗯。”叶梓这次似乎还比较满意秦小墨的回答，音调都上去了不少。
“叶姐姐我好想你……”看到这事儿过去了，秦小墨才敢开始撒娇。
“嗯。”
“你想我么？”
“想。”叶梓说话永远是那么简洁，但是这一个字就足够让秦小墨心里甜滋滋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脚我不应该再这样懒下去了……ε(┬┬。┬┬)3
邹楷没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得，争取宽大处理。大王,记上……”秦小墨一个响指，大王马上就开始进入规定程序了。
经过邹楷半小时的自述和秦小墨一个多小时的提问。案情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邹楷确实是一个下线,有一次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毒贩子。后来由于妻子面临生产，孩子出生以后用钱的地方也多。迫于生计,他决定跟着那个毒贩子混。
“是刺我的那一个么？”秦小墨问。
“嗯,是他。”
“说说他的基本情况。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具体情况,还有,做这事儿多久了。”
“他真名我不知道,但是道上的人都叫他老九。大概30岁，住址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联系我的。其他事儿我都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但是……他好像经常在街心公园交货。”
“街心公园？”秦小墨皱了皱眉，她记得刚来二队的时候好像就在街心公园有任务。
“每次，就是那个，这边最大的那个街心公园，他说那里条子少，如果不是有人漏水，一般很少条子过去。”男人说到这里，瞄了一眼秦小墨。
“是不是树林子那里？”秦小墨接茬问道。
“对对，东北角的树林子。”男人似乎很惊奇秦小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警方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了么，想到这里，男人皱了皱眉。
秦小墨跟大王迅速对视一眼，确定了那起案子跟这件事儿的联系。
“你在今天之前做了几单？”
男人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
“说。小米已经很可怜了……”
“我说，我说！”男人想到了家里可怜的孩子，咬了咬牙。
“两单。”
“火车站的死婴案。”秦小墨脱口而出。
男人有些惊讶。
“没错……”男人点了点头承认道。
秦小墨一拍桌子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是你干的……”大王见状，连忙站起来一把把秦小墨按回椅子上。
“别激动。”大王压着嗓子说。
秦小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地点了点头。这时，监控室里的黄浩也跟着长吁了一口气，局长斜眼看了看黄浩。
“继续交代。”秦小墨厉声说。
“前几天，老九匿名打电话到警察局报案，故意想要吸引警方的注意。其实我的单子不是主要的，同一天的同一时间，在街心公园，他们有一单大的生意要做。那批货是要走私到欧洲去卖的。这是我前几天听老九喝醉以后说的，应该没有错。”邹楷也算老实，把自己知道的事儿一字不漏地说了。
“还有一单呢？”大王问。
“还有一单就是跟今天一样，来酒吧试试新的药效，顺便再发展一些顾客。”邹楷话说的好听，顾客。谁不知道他这一出手要祸害多少个家庭。
“你吸么？”秦小墨轻声问。
男人连忙恐慌地摇头：“当然不吸，这东西上瘾了多可怕，钱是一沓一沓地往里烧，我卖这个的见的多了……”
“那你还卖？你知道你一次单子毁多少人多少家庭么？”秦小墨反问道。这时候男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垂下眼睑没有再说话，他没有办法反驳秦小墨，她说的是对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想一想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我们明天再聊一次。”秦小墨站起来，对邹楷说。
“那我儿子……”
“你儿子没事儿，就算局里不出钱安置他我也会管的，你不用操心。”
“谢谢。”
秦小墨没有应声，径直走出了审讯室，大王收了收桌面上的案卷和自己做的笔录，跟着秦小墨也出了审讯室。
“哈哈，不错，不错！”秦小墨一出来，就碰到了高兴异常的黄浩。和面带欣慰的局长同志。
“局长好。”秦小墨朝局长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我就知道你可以，秦厅推荐的人没有错的，不愧是咱警校出来的，刑侦学得好，打架够胆子，连审讯心理学都那么出色。”局长夸奖道。
“局长，太夸张了。”秦小墨笑着说。
“好好干吧。”局长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声，边转身回了局长办公室。
黄浩见局长走了，这才放心下来，拉着秦小墨回了科室。
“哎！同志们，今晚我请，咱好好吃一顿！一是庆祝秦小墨同志平安回归，二是庆祝邹楷终于开口，案子有转机了！”黄浩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吼。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啦！”陈晓晓听到有吃的，马上从椅子上蹦起来抢白道。
“队长，破费啊。”秦小墨眨了眨眼，笑着说。
“案子破了不是发奖金嘛。奖金上交了哈……我多退少补。”黄浩哈哈大笑，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队长不带这样的！”
“队长！”二队的同事们顿时炸开了锅，大家有说有笑的，别的科室的同事路过都统统不约而同地往里望。
“哎，队长，交代什么了？这案子……”隔了老半天，才终于有人想起来要问案子的事儿了。黄浩觉得有点欣慰……
“哎，这是录音，我放给你们听啊。”大王拿出刚才录的音，放了出来，二队收敛起了刚才吵吵嚷嚷的架势，一个个都严肃认真地听起录音来。直到录音放完，都没有人说话。
“好了，听完了，就那么多。”大王点了点鼠标，按下了暂停。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咱那么久时间来都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小林脸部抽动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嗯。”大王沉重地点了点头。
“也不算，这不是歪打正着，抓住一个么。有一个就有两个。那个老九，我们没抓着，肯定会回去通风报信的……”
“你是说……顺藤摸瓜？”邓子抢了秦小墨的话。
“没错。”
“老九的地址有了么？”黄浩思考了一下，问道。
“没有，但是我记住了他的样子。”秦小墨敲了敲脑子。
“好，明天我去请画像专家。模拟画像技术侦破……”
“最近蛮流行这个的，我听说昨天城南分局就利用模拟画像技术侦破了两个案子，那家伙……画得贼像……”老马是东北人，说话带东北口音，队里的同事也经常因为这事儿笑他。
“画得像贼……”陈晓晓说。
“哈哈哈哈哈……”
“哈哈……”
“真幽默。”
晚上，黄浩请二队的同事们吃火锅，去了十五个人，吃了三十几盘羊肉，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堆，差点没有把黄浩给吃穷。秦小墨一直被灌酒，从刚开始的啤酒到最后的白酒，秦小墨差点没有当初呕出来。被大王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了，秦妈妈开的门。
“你怎么喝成这样，哎呀，伤口还没好呢！”秦妈妈着急上火地说。
“没事儿，死不了。”秦小墨努力站直。
“你这是什么话！真是的……啊润！啊润！出来帮把手！”听到秦妈妈的声音，萧润从房间里走出来。
“这又怎么了？”萧润皱眉问道。
“同事聚会喝酒喝的，哎呀，你看……”萧润把秦小墨拽回自己身边，怕累着秦妈妈。
“从来就没那么疯过。”
“可能最近开心吧，工作了难免喝点酒，妈你先睡吧，我帮她醒醒酒也去睡了。”萧润说。
“嗯，好。你小心点……”
把秦小墨弄齐整了，萧润也拍拍衣服睡觉去了。
秦小墨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嘴里还嘟囔着“叶姐姐，叶姐姐。叶姐姐……”滚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拿起电话给叶梓拨了过去。
“喂。”
“叶姐姐，我好想你……”
叶梓一听到秦小墨那不清不楚的声音，就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她没睡醒，二是喝醉了。倒了倒时差，发现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十二点三十四分，没睡醒是没可能的了，那就是喝醉了。
叶梓发现自己不当侦探还真有点浪费人才的感觉。
“喝醉了？”
“没有……”秦小墨一口否认道。
“喝了多少？”
“一瓶红的两杯白的。”秦小墨脱口而出，然后揉了揉太阳穴，真是蛋疼，这是她今天审犯人的时候用的招数。
“嗯。”
秦小墨看着手里的手机，傻眼了。嗯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秦小墨又屁颠屁颠地给叶梓打了个电话回去，准备来个深情道歉。
“喂。”
“叶姐姐！我错了！”秦小墨抢白道。
“嗯？”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秦小墨保证道。
“可以喝一点。”叶姐姐果然是一个温柔体贴贤惠善良的好妹纸，居然会这样答。秦小墨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嗯嗯！”
“红的。”叶梓补充道。
“掺雪碧的……”秦小墨继续抢白。
“嗯。”叶梓这次似乎还比较满意秦小墨的回答，音调都上去了不少。
“叶姐姐我好想你……”看到这事儿过去了，秦小墨才敢开始撒娇。
“嗯。”
“你想我么？”
“想。”叶梓说话永远是那么简洁，但是这一个字就足够让秦小墨心里甜滋滋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脚我不应该再这样懒下去了……ε(┬┬。┬┬)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