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谁在谁的漩涡中挣扎（二）
“娘娘您的汤。”
“若安啊，你进宫有多少年啦。”冰灵慢慢接过汤碗。
“回娘娘，小的已在宫中侍候主子们有八年啦。”若安恭敬的答道。
“家中可还有亲人？”冰灵慢慢喝下一口汤。
“回娘娘话，家母生产弟弟时难产，家中只剩我与父亲两人。”
冰灵放下碗，拿手帕擦试了下嘴角。
“娘娘不再喝些了吗？”
“你父亲身体可还硬朗？”冰灵并未理会他的话。
“谢娘娘关心，还算硬朗。”
“若安你很缺钱吗？”冰灵将手帕放在膝上。
“这。。。”
“本宫听闻你平时都很节俭，有时还为其他下人带班得些小钱。”
若安跪在地上“是奴才丢了娘娘的脸面，还请娘娘恕罪，实在是爹爹好赌，若是还不上债，若安怕是连最后的亲人都没有啦。”
冰灵眼中有些怜悯之色“你本性善良，若是有何难处向本宫说，本宫定会帮你一把。”
一抹鲜血顺着冰灵的嘴角留下。
“娘娘您怎么啦。”若安眼神有些闪烁的看向冰灵。
随后冲着身后的宫人喊道“快去传太医。”
一下子雪华宫变得乱了起来。
——————————————————
“太医，皇贵妃怎么样了。”君儒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回陛下，娘娘这是中毒了，还好毒药份量少。若是在多一分，怕是。。。”
“是谁如此大胆。”君儒满眼的怒色。
————————————————————
“皇后娘娘，陛下传各宫嫔妃前去雪华宫。”
“是有何事。”
“回娘娘，皇贵妃被人毒害，陛下震怒，怕是要严审后宫。”
“皇贵妃现下如何？”
“回娘娘，还好中毒不深，此时已无大碍。”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
见那奴才退下，若晴便起身道“小德子，起驾雪华宫。”
见小德子没有反应，若晴回头瞟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小德子“小德子，摆驾雪华宫。”
“诺。”
看着小德子神情恍惚的样子，若晴不禁摇摇头。
————————————————————
一进雪华宫便见跪了一屋子的妃子，宫人。
“是谁如此大胆敢对皇贵妃下毒，信不信朕要了你们的脑袋。”盛怒的君儒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离着近的静妃惊叫了一声。
“皇上这是做什么，静妃妹妹怀着身子，可是受不了惊吓的。”若晴上前扶起在地上被吓得颤颤巍巍的静妃。
“这事怕是一时也出不了个结果，不如陛下与各位妹妹都坐下来再从长计议。”
若晴向小德子使了个眼色，小德子会意命人抬了椅子进来。
“皇贵妃毒发时就是你们几个侍候着吗？”若晴看着跪在地上的雪华宫人们。
“回娘娘，正是奴才们。”一个太监和两个婢女跪在地上回到。
“你们主子当时可曾服食过什么吗？”
“回娘娘，当时主子刚刚服过参汤。”一个婢女忙回道。
“汤可让太医检查过？”
“回娘娘，奴才没想到那碗汤会有问题于是就让人倒了。”那个小太监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回禀娘娘，奴婢有证据证明是这奴才所为。”只见一身大宫女装束的女子忽然入内道。
“哦？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赫连君儒眯着眼睛道。
“奴婢命人去检查了剩余的汤底，并未查出有毒。可是奴婢在娘娘擦试嘴角的手帕上却验出了毒，太医已证实正是娘娘所中之毒。”
那女子跪于皇上面前“皇上可要为娘娘做主啊。”
“大胆奴才，是谁指使你谋害娘娘。”君儒厉声吼道。
“皇上，奴才冤枉啊。”若安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桢嫔一副主子训斥奴才的样子。
“回皇上，奴婢前天傍晚见到。。。”其中一个小婢女诺诺的说道。
“说下去。”皇上打量了一下这个年岁尚小德女子。
“奴婢不敢。”
“朕，恕你无罪。”
那女子胆怯的看了一眼若晴。
若晴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那女子接下来说的话与自己有关。
“前天傍晚奴婢见到皇后殿的德公公来雪华宫交给若安公公一个小黄纸包。”
“小德子？”君儒凌厉的目光射向小德子。
小德子跪下忙呼冤枉。
片刻，派去搜查的侍卫手中拿着一串珍珠项链交于皇上。
“皇后，朕要没记错，这项链是前年赐予皇后殿一批珠宝里之物，乃是南离国上贡的贡品。”君儒用危险的眸光注视着自己。
我笑笑，已无话可说。
刚刚的侍卫禀告“属下已查证，德公公前日傍晚却是来过雪华宫。”
“皇上，都是奴才的错。您这两年赐予皇后殿的珠宝，娘娘从未留过一件，全部分给了手下的宫人，这件事众所周知，这件珠宝当日是被赏给了奴才，这件事皇后殿的奴才都是见着的。奴才得了这么件宝贝，其他宫的奴才也是有所议论的，皇上可以去查证。若是娘娘做的，何故用到奴才的自己的东西去打赏他人。”小德子自知事已败露，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你一个奴才又跟皇贵妃有什么怨仇，莫当朕是傻子不成。”君儒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皇上，小德子自幼在您身边服侍您，您和娘娘从相识到今日，奴才都是一路看过来的，本以为您和娘娘终于苦尽甘来，谁曾想自皇贵妃来了以后，陛下竟再未踏入皇后殿半步。奴才是断了子孙根的人，早已将小公主当作了自己的孩儿疼，可不曾想堂堂皇后之女竟要过继给一个异族皇妃。这等屈辱连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无法忍受，奴才想着若是皇贵妃没了，兴许皇上的心就回来了，皇后娘娘也就能高兴了，再不用夜夜哭湿了枕头。”小德子看着若晴有些微红的眼睛笑笑。
“大胆奴才，自己做错事还振振有词，仗着朕与皇后对你的纵容竟敢轼主。”君儒将桌上的砚台掷向小德子的头，霎那间血顺着小德子的脸颊流下。
“皇上，还请您看在小德子侍候您多年，也曾为您挡过箭的份上，饶他一命吧。要怪就怪臣妾管教无方。”我双膝跪在地上哀求的看向皇上。
“姐姐，您身为一国之母可不能纵容这杀人凶手阿。”桢嫔一脸大意道。
“德公公本就是皇后殿的人，这事究竟是谁做的，咱们也不能确定不是。”蓉嫔话里带话道。
我不禁冷笑，本宫平日里带她们不薄，如今尚未失势便已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娘娘，您快起来吧。莫因奴才的错连累您。”小德子看到若晴为自己受辱红了眼。
小德子狠狠的扫了一眼刚刚出言侮辱皇后的人“这世上之人已叫娘娘够苦啦，既然小德子不能为娘娘分忧，却也不能让娘娘为我放弃自己最后的尊严。若是还有来世，奴才还在您身边侍候您。”话落，小德子嘴角不断益出鲜血。
若晴表情木讷的瘫坐在地上。
“皇上，他已没了气息，是咬舌自尽。”海公公禀报道。
“将他丢到乱葬岗吧。”赫连君儒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道。
见两个侍卫上前去拖小德子的尸体。
“谁也不要动他。”泪还是落了下来。
每当自己调皮时，小德子总是担心的在自己耳边唠叨，从小到大也没少为自己挨板子。他们的缘分早已经超过了主仆。他这个人干什么总是那么小心翼翼恐怕犯错，那么爱占小便宜，还过得比谁都扣。
“皇后想抗旨不成？拖出去。”君儒朝侍卫吼道。
纯儿拔出腰间配剑指向要来抬走小德子的侍卫。
“好，看来皇后是想反了朕啊。”
若晴也没有想到纯儿竟会如此冲动。
“陛下一直以来不都是在逼她吗？若是她想反了又何必等到今时今日。这世上有比她还痴傻的女子吗？”纯儿转头看着自己，那眼中的神色令人读不懂“我今日这般做，原是因为你，是对你太过失望，我自幼跟在你的身旁为大秋打过不计其数的战役，可最后跟在你身边的我们这些大秋的功臣又得到了什么？最终也只落得个不得好死。”纯儿的嘴角满是嘲讽。
我知道她这话不止是说给我听得，还有皇上。她是再为我报不平。
傻丫头，你是怕我一时冲动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你想替我死。边关疾苦，你却誓死跟在我的身旁，一个女孩子那样好的年华却跟我一起留在了那伤痕累累的战场。
“想死朕成全你。”君儒极力的压抑着要暴走的情绪。
“不劳皇上动手，有些活着不如死了。”纯儿将佩剑举向自己，一时屋内的妃嫔发出惊恐的叫声。
鲜血从她的喉间喷出，死状惨烈，是死不瞑目。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司徒若晴月白色的长裙。
纯儿只希望自己的鲜血可以唤回司徒若晴。因为她想看到司徒若晴站在最高的地方微笑。
“来人将他们两个都拖到乱葬岗。”君儒很快平复了那难以置信的神情说到。
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司徒若晴死死的盯着被拖出去的两具尸体。
“这两个奴才虽已自尽，皇后却难逃管教无方之罪。”君儒眼神中有一丝动容的看向嘴角不断溢着鲜血的司徒若晴。“皇后自今日起在皇后殿面壁三个月。”
你遵守了你的承诺，无论何时何情你都将皇后的位置留给了我。只是这位置我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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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这话不止是说给我听得，还有皇上。她是再为我报不平。
傻丫头，你是怕我一时冲动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你想替我死。边关疾苦，你却誓死跟在我的身旁，一个女孩子那样好的年华却跟我一起留在了那伤痕累累的战场。
“想死朕成全你。”君儒极力的压抑着要暴走的情绪。
“不劳皇上动手，有些活着不如死了。”纯儿将佩剑举向自己，一时屋内的妃嫔发出惊恐的叫声。
鲜血从她的喉间喷出，死状惨烈，是死不瞑目。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司徒若晴月白色的长裙。
纯儿只希望自己的鲜血可以唤回司徒若晴。因为她想看到司徒若晴站在最高的地方微笑。
“来人将他们两个都拖到乱葬岗。”君儒很快平复了那难以置信的神情说到。
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司徒若晴死死的盯着被拖出去的两具尸体。
“这两个奴才虽已自尽，皇后却难逃管教无方之罪。”君儒眼神中有一丝动容的看向嘴角不断溢着鲜血的司徒若晴。“皇后自今日起在皇后殿面壁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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