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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板娘才是献祭他人的究极抖S

    酷暑逼人的大夏天,只见一个身披厚重毛毯的男人踱步在了歌舞伎町的街道上,他默默地承受着路旁行人的注目礼,一言不发,只是这样慢慢地走着、走着,目光直直地眺向前方,或许他是个从异乡漂泊而至的难民吧,唯有他的眼神诉说着无尽的沧桑与落寞……

    哐当、一个通红的易拉罐从后方飞来,狠狠地磕在了他头顶的一片空地上,翻转着泼洒出剩余的可乐,仿佛是热心地给在久旱之下苦苦煎熬的最后几撮毛送去滋润的甘霖。

    好痛……可乐味的……

    舔了一下从额头滑落在唇畔的液体,男人抿紧了嘴角,他告诉自己要忍耐。

    希望就在……

    哐当、又一下,砸得他脑袋往下一沉。

    这一回又是什么口味的?

    他忍住泪花,再一次伸出舌头。黏黏滑滑的、甜腥味……这是……

    滴滴答答,低头往地上一望,红彤彤的印迹,晃花了眼。

    这、是人生的辛酸味……

    泪,终于止不住了。

    男人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看着泪水滚落在地与血色交融,他实在不明白,人生的道路为何会如此地崎岖坎坷布满凶险。但是,在这一刻,他懂了,他需要的是……

    “妈妈!”吮着大拇指飞扑进了大婶的怀里,平太的绿豆眼中激射出两条惊人的水柱,他一手指着作案嫌疑人喊道:“妈妈,那边有个坏孩子欺负我!”

    指尖所向,夜兔少女正弯腰从一家花店前捧起一大盆球形仙人掌,单手托举过顶,一脚踏前,身体微微前倾,做了一个即将投掷的姿势。

    “其实我从小的志向是成为标枪运动员,请叫我为梦想努力的运动员阿鲁,所以时不时地看到什么光溜溜的会反光的靶子,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瞄准射击,看来在我的灵魂深处还熊熊地燃烧着奥运之魂阿鲁!”感受到大婶质疑的目光,小神乐僵了一会儿,便重新将沉甸甸的花盆放回原地,一边抠鼻一边看着平太颤巍巍地指向她的手指,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嗯?大叔你的手指为什么老是歪着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骨折了阿鲁!没关系,现在我就为你免费治疗,没事没事,因为我们是乐于助人的万事屋嘛。”

    话音刚落,根本没给可怜的平太辩驳的机会,夜兔少女像是一阵无可抗拒的旋风一般飞快地冲到了他的面前,清澈的眼睛闪过阴险的光芒,她斜斜地吊起嘴角,握住了对方的食指,只听咔嚓一声,不是薯片在齿间爆裂的脆响,也非爆米花被碾碎的哀鸣,而是在指节上骤起的惨剧。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不用感谢我了阿鲁。”顺手将某物擦在了平太的衣摆上,小神乐眨了眨依旧看似纯洁无暇的大眼睛,留下了一根前半截被扭曲45度的食指,悠悠地走开来,嘴里不满地呢喃着:“真是的,这种大热天就应该呆在家里一边吹风扇一边吃醋昆布的阿鲁,结果却陪这个臭大叔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没到,晒这么久热死了。”

    “喂!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委托人!还有,你这是在转移罪证吗?!”看着歪歪斜斜地指向他这一边的食指,新八几一点点地挪开到了“指定范围”之外,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平太。

    “烦死了,我刚刚不过是拯救了一下差点走上歪路的失足大叔罢了,没用的小鬼就回妈妈怀里吃奶好了,这个社会可是很残酷的。”双手环胸靠在墙边,夜兔少女换上了严肃深沉的口吻,冷冷地斜了一眼平太,目光之中鄙夷之情展露无遗,直刺得他体无完肤。

    “呜哇!妈妈!”这下子是真正的嚎啕大哭,直嚎得嗓子眼发干发痛,涕泪横流的平太也没有稍稍停下的趋势,而这番惊人的大响动也终于招来了更多的人。

    “啊,终于找到了,大家都在这儿呢。”棕色头发的美人笑吟吟地走上前来,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妙龄女子,然而,视线下坠,看到她手中所提着的一个四四方方的便当盒,万事屋中除了那个恶魔以外的三人,心头都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那个,莫非是……

    “我听说大家接到委托,今晚准备要熬夜,所以就特意做了一些点心作为夜宵。”笑容亲切得无可挑剔,阿妙解开了包裹便当的包袱布,掀开了盒盖。顿时,宛若地狱般的景象随着一股呛鼻的焦糊味呈现在眼前。

    是煎鸡蛋、可怜的煎鸡蛋,黑乎乎的一片,层层叠叠、满满当当地堆在了盒子里,成功地化作了立于毒药的至高顶点的暗黑物质。

    不行了,吃了这个,别提什么委托了,根本是还没开始,就已经倒下了……

    谁、谁来阻止姐姐、谁来阻止疯狂的煎鸡蛋啊!

    对,银、银桑、还有小神乐,你们快……

    目光一转,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正疯狂地把脑袋往路旁的花瓶里挤的家伙。

    一瞬间,新八几明白了,这两只鸵鸟是已经不能指望了。

    这个时候就剩下了……

    “呵呵,阿妙你何必这么客气呢,大家都已经这么熟了嘛。”从容不迫地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地说着虚伪的客套话,此时此刻,万事屋老板娘的背影落在新八的眼中,是那么地神圣而伟岸,隐隐之中仿佛还环绕着一圈圈虹色的光晕缓缓升空,宛若割肉饲鹰的佛祖一般心怀慈悲,踏上了一条牺牲自我的道路。

    “老板娘,客气的是你啊,我家的小新一直承蒙你关照,偶尔还让他捎上一些你亲手做的糕点带回家,这份恩义我怎么能忘记呢。所以,我在想,大家辛苦的时候我多少也要出份力,现在也就只有这煎鸡蛋拿得出手了。”抬手理了理有些松了的发髻,将几绺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阿妙看着盒里还在冒着腾腾黑烟的煎鸡蛋,拿起筷子来,从酷似微缩版的火灾现场的便当盒里夹出来一块,冲着新八柔声说道:“我听说大家午饭也还没吃多少,就匆匆赶了出来,那么现在先吃一点也可以,反正我准备了很足的分量。来,小新,首先是你,姐姐喂你哦。”

    杀人的顺序首先是从自己的亲弟弟下手吗?!快停下,会酿出杀亲惨案的……

    磨蹭着不肯过去,新八全身发抖地拍着自己的腹部说道:“不了,姐姐,其实我今天有些消化不良,肚子还很撑呢。”

    竹筷喀喀作响,听来简直像是断头台上铡刀的不详鸣音。

    “这样啊,真是遗憾。”有些惋惜地叹道,然而阿妙并没有立刻放下筷子,她收回视线,转而对面前的海江笑道:“老板娘,那你不如吃一点,熬夜对女孩子的体力消耗是很大的,我们可不比那些大猩猩一样的男人们只要吃香蕉就好,所以一定要确实地补充营养啊。”

    老板娘她,究竟会如何度过这次危机……

    充满担忧地望向了老板娘,只见她依然是笑容可掬的,唇角翘着舒缓的弧度。

    慢慢地,她抬起了手。

    是要接过筷子吗?老板娘……

    新八几似乎已经看见了,姿容绝美的女子,正向鲜血淋漓的断头台上漫步而去,而高举屠刀、笑脸迎人的,正是他的那位大姐……

    朝着一旁招了招手,海江朝着以眼角余光捕捉到的路边上的人影唤道:“哎呀,这不是隔壁的多串君吗?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老爸还好吗?”

    “你这混蛋!谁是多串君啊!”脚边卷起滚滚烟尘,真选组的多串君愤愤地吐出嘴里叼着的烟,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呵呵,多串君还是这么地有精神啊。”一手托腮,海江笑望着已经太阳穴凸起青筋的土方,气定神闲。

    “不要说得我们好像真的认识很久的样子,每次见面老是多串多串的,你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可恶,一见到你就火大!”瞪着这个万事屋老板娘的脸,土方只觉得火冒三丈,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擅自给他取了个绰号,更多的是源自心底的一股熟悉感,这个家伙总让他想起几年前那个把他们真选组成员痛扁了一顿的人。

    但是,仔细一瞧,她的面容总会显得模糊起来,让人越发记不清了,而且心里会突然莫名地响起一个声音说不是这个人。

    摇摇头,把这些杂念驱逐出脑海,土方正想要转身去办正事,去忽然被海江扯住了衣袖。

    “好了,多串君,不要生气啦,刚刚来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这里有好东西给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竹筷,海江迅速地夹起便当盒里的煎鸡蛋,一块接一块,行云流水般地将之塞进了好奇地回头望来的土方口中。

    “唔……”脸色瞬间变成难看的青黑色,味蕾受到异次元的味觉冲击,将这份超乎寻常的痛苦确实地传达到全身上下,大脑已经一团乱的他只能徒劳地挥舞手臂、踢蹬双腿,最后在超负荷之下彻底地软到在地。

    “刚才多串君说味道很棒,真的很想再吃呢,可惜现在已经吃不下了。不过,阿妙,你的料理能被更多人认可,实在是太棒了。”

    “是啊,被人认可的感觉实在很好。”

    两个女人,笑容灿烂,仿佛身后的背景已经变幻为百花盛开的暖春。然而,在她们的脚边,却是直挺挺地躺着口吐白沫的多串君,可怜的他,还像个中风患者一样一抽一抽的……

    两个女魔头……

    新八几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

    “不过,还剩下了一点儿,这些就留给你们了。”朝着便当盒望了望,看着里面惨不忍睹的煎鸡蛋,阿妙貌似好心地说道,却给人一种不斩尽杀绝就绝不罢休的感觉。

    “阿妙还真是体贴呢。”随口应着,那对浅银色的眼眸锁定了某个黄色的小身板。

    接收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某电击小老鼠浑身颤抖,正要撒腿狂奔,却耳上一痛,被自家的无良主人揪住耳朵提到了面前。

    “皮卡、皮卡丘!”小手抱拳给主人拜拜,皮卡丘恳求着放它一马。

    不过,它太高看恶魔的良知了。

    “阿妙,你听,皮卡丘也说它很想尝尝呢。”竹筷一下下地夹起剩余的煎鸡蛋,铁血无情地悉数塞进了皮卡丘发出哀嚎的小嘴里,感受到肥肚腩像是吹气球一样慢慢地鼓了起来,在皮卡丘的眼中,这个恶魔的甜蜜笑容是那么地渗人。

    最终,可怜的皮卡丘,它挺着个大肚子,与前辈多串君并列躺在了路面上,一道永不瞑目地望着蓝天白云,圆溜溜的黑眼睛中淌下了两行清泪……

    “看,皮卡丘它吃得太兴奋了,小脚还一翘一翘的呢。”毫无同情心,老板娘轻松如常地搪塞着阿妙,在成功地消耗完煎鸡蛋之后,她终于打发走了新八几的姐姐大人。

    这一刻,新八几更深刻地了解到了,老板娘根本不是什么菩萨那样的伟大存在,而是以他人献祭的活生生的恶魔,地上的两位牺牲者就是明证。

    不无同情地望向了翻起白眼、气息奄奄的土方,正要感慨点什么,新八却忽然看到一条白布自上方悠悠飘落,收尸般地将他的全身上下盖个严实。

    “好了,真选组魔鬼副长的人生就此降下帷幕,接下来就是冲田副长的时代了。”走到了正挺尸的土方旁边,冲田将肩扛式火箭筒的炮口对准了他。

    “快住手!你是还想要虐尸吗?!”新八正犹豫着要不要冲上去拦住这个究极抖S,突然,一旁巨大的花瓶动了几下,从瓶口处迅速地闪过一大团黑影,毫无预兆地蹦出来的大猩猩适时地稳住了冲田。

    “哈哈哈,新八,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上了。”两只耳朵后分别夹着两朵枯萎低垂的玫瑰,大猩猩的头顶上还顶着一篷蔫了的雏菊,萎缩的小花瓣无力地垂在额头,像是野人般仅仅在腰上围了一圈草皮的他,就这样大大咧咧地站在了大街上,在“变态、猥亵”之类的小声议论中岿然不动。

    不,根本不是凑巧吧,你这喜好跟踪的阴湿大猩猩……

    迎着新八几怀疑的目光,近藤大猩猩左顾右盼,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接着说道:“说起来,我听说你们万事屋接了个单子,说是这个游戏店不明不白地闯入了谁,然后把游戏机什么的弄得一团乱。我看这种案件,就需要专业的人来做,不如我们真选组也来帮忙吧。”

    有内情……他新八几是不会这么容易被糊弄的!

    推了推眼镜,他依旧冷漠地打量着近藤大猩猩。

    “其实是这样的,最近发生了好几起电玩店在午夜十二点被侵入的事件,事情到现在都还没什么进展,然后我们根据一些提供消息的人说,这个平太的店在昨天夜里也发生了相同的事件。”望向了瑟缩在老妈怀里的平太,抖S肩上的火箭筒也一道调转炮口,惊得对方扯着一方小丝帕尖叫一声差点昏过去。“根据之前的资料判断,犯罪者不断转换不同的电玩店,但是总会先在一家固定地呆上几天,所以我们也决定今晚在平太的店里蹲点守候。”

    “可是,这次的事件,我觉得不是你们警察组织能……”

    “没有问题。”打断了新八的话,总悟一转身,又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他。“一开始我是不懂得那些店主为什么支支吾吾有话不肯说的样子,但最后我总算是知道了更深层的东西,那些录像里的奇怪现象我都已经看过了。说起来,能够获得这么宝贵的情报,还要感谢我撬开了那些家伙的嘴,真是辛苦啊。”

    “比起你的辛苦,我倒是很担心那些店主现在的情况了,冲田先生……”落在这个暴力抖S的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新八几已经不敢想象那种画面了。

    “总之,今晚就让我一口气解决装神弄鬼的混蛋,管他是小偷还是幽灵,敢给我们真选组添麻烦的家伙,就用我的这把刀……”目露凶光,S星王子拔出了他的菊一文字。“斩杀!”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要人多起来,情况才够混乱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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