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各有心机
“等？父亲此时敌军将我们团团围住，情报传不出去，我们又怎么能等到援军呢？”宁默急道。
宁博道：“现在我们处境危险，不能擅动。只能等，等一个‘好天气’。”
“您的意思是？”
宁博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你大伯虽然机关算尽，但他还是忽略了一点。在这么寒冷的季节，在城外扎营每日受风寒之苦，军队的战斗力会极大的下降。而且戎族士兵，平时缺乏训练，协同能力较低，应变能力较差。如果我们能够趁风雪之夜突袭，那么……”
“对，我们将一举击溃敌军。”
宁博嘉许地点点头，他的目的正是如此。
刚刚还被兵临城下的大军，压迫地一筹莫展众将士，听了宁博的冷静的分析，精妙谋略，无不叹服。
城外戎族大军帅帐中，几位首领围着一幅白马城防御图，正在讨论策略。一旁的宁渊悠闲得坐在茶几边，煮茶。
一名满脸胡茬的壮汉猛地一拍桌案，指着悠闲的宁渊，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悠闲，我们五个部落的大军把白马城围了个结实，但又不打，就这样拖着。你究竟有何居心。”
其他首领的眼光也便得十分锐利，他们当然不会放心的信任一个汉国人，尤其宁渊还是他们的老对头的儿子。
五人中年纪最长的一名白胡子老头，道：“宁老弟，你的计策实在高明，这我等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你让我们围而不打，这又是为何，我们就会打猎放羊，实在看不透阁下高深的计谋，还望指点一下。”
宁渊提壶倒出一杯清茶，滚烫的茶水在杯中翻滚，水汽袅袅飘摇升上帐顶。宁渊沉醉得深吸一口茶香，久久之后，淡然道：“呼耶老爷子是真看不透么？我们不是朋友，只不过是有共同的利益而已，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呼耶老者坐到宁渊对面，道：“不错，老头子我率领呼耶部落五十多年，跟你爹你兄弟打过无数次的仗，我非常清楚白马城的城防是多么的厉害，要不是你这次的计谋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我是真的不会同意出兵的。”
宁渊嗤笑一声，笑而不语。
呼耶老者接着道：“虽然眼下白马城，的确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没有必要耗费兵力强行攻城。但我们并不知道你兄弟能支撑多久，如果他迟迟不降，汉国援军到了怎么办？”
宁渊悠哉淡定地细细品茶，神秘一笑，道：“他等不到的。白马城中是大户很多，但云州地处北方，气候寒冷，耕地又少，城中的粮食大都是靠南方调拨。所以，那些大户世家也不会有多少存粮，绝对支持不久，这是其一。”
“哦？那其二呢？”
“其二么，”宁渊冷然笑道：“你真以为我这五年时间就挖了条地道么？”
宁渊向着帐外白马城方向，跟身后几人说道：“据我估计，最多宁博能坚持一个月，但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只是我真的很好奇，我的好兄弟会有什么好计谋呢？”
宁渊眼露狂热，一口饮尽杯中热茶，滚烫的茶水流进胸膛，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火热。
白马城被戎族大军围困，任何人都无法进去。转眼即是半个月后。
“父亲，城中百姓已有多数断粮，我们军中余粮也已不多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不用他们来打，就没有战斗力了。”宁默焦急得来回踱步道。
宁博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凝重得看着帐外。
“父亲！”
宁博转头看着自己的二子，不满地道：“男子汉大丈夫，于是一定要冷静，焦躁莽撞只会蒙蔽你的双眼。我们冒然出城，只会载入敌人布好的圈套里。要忍得住，等。”
“可是，就算我们等的了，百姓们也等不了。到时候城中的百姓会暴乱的。”
宁默的担忧不无道理，民以食为天，白马城被人围了这么长时间，城中守军却毫无作为。再加上粮食短缺，发生暴乱，是很正常的事。
宁博赞许得点点头，“这倒不错，让宋义山带人严加防范。另外，将府中银钱尽数拿出，购得粮食分发给民众吧。”
宁家世代守护白马城，在这关键时刻，自然掂得清轻重。
宁默脸上没有丝毫不舍，躬身领命而去。
武定侯府，别苑。
宁馨儿被宁博关在家中已经好几天了，真是憋坏了她，每日里只好跟年龄相仿的莫小文，在一起打发时间。
“小蚊子，好闷啊。”
宁馨儿苦着脸，趴在荷塘水榭的美人靠上，两手托腮望天。
莫小文独自坐在石桌前，面前摆着一副棋盘，凌乱的摆着些黑白棋子，正抱胸凝眉苦思。
闻声，莫小文左手拈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道：“过来下棋吧，古人真是聪明，竟发明出围棋这么高深的游戏。”
宁馨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棋局，鼻子一抽，道：“变态，自己跟自己都能下得那么兴奋。你以前真的真的没见过围棋吗？”
莫小文以前的确是不懂围棋的，在他的生活环境里，这种东西是不被允许存在的。自从五天前，宁馨儿无聊之极的时候，拿出了一个棋盘，并教会了莫小文怎么下围棋，莫小文就迷上了这个陌生的游戏。
而且，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莫小文，竟然聪明绝顶、天资过人。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跟学习围棋数年之久的宁馨儿战成平手。这两天更是次次胜出，让一向眼高过顶的宁馨儿大为光火，从那之后就再也不跟莫小文下棋了。
这个问题，宁馨儿已经问过莫小文很多次了，莫小文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道：“真的真的。”
宁馨儿走到石桌前，瞪着小眼，仔细打量莫小文，像是发现一个怪物一般。
“你干什么？”莫小文怕怕地躲到一边道。
“我想看看比本小姐还聪明的人，到底是不是人。”
莫小文无辜地摊摊手，道：“看出来没？”
宁馨儿伸手用力一掐莫小文的胳膊，莫小文哎呦一声痛叫。
“嘻嘻，现在看出来了，你还真是人啊。”
“当然了，你才不是人呢。”莫小文揉着自己被掐红了的胳膊，幽怨地道。
莫小文忽然靠过来，小声道：“不如，趁这几天我爹爹不在，咱们偷偷跑出去玩吧。”
“不去。”莫小文生气的扭过头不理她，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棋盘。
“哼，敢不理我，掀你的棋。”
说做就做，宁馨儿抬手将棋盘掀到桌子下面去了。然后，叉着腰站起来，傲慢得看着莫小文，一副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莫小文双拳攥紧，眼神冰冷地瞪着宁馨儿，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开拳头，平静地道：“如果你不是女的，你早飞到湖里喂鱼了。”
说完，莫小文再不理宁馨儿，弯腰收拾起散落满地的棋子。
刚才被莫小文瞪着的宁馨儿，浑身冰凉，她感觉瞪着自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猛兽，随时可能扑过来。虽然表面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刚刚心里怕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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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博道：“现在我们处境危险，不能擅动。只能等，等一个‘好天气’。”
“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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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将一举击溃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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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戎族大军帅帐中，几位首领围着一幅白马城防御图，正在讨论策略。一旁的宁渊悠闲得坐在茶几边，煮茶。
一名满脸胡茬的壮汉猛地一拍桌案，指着悠闲的宁渊，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悠闲，我们五个部落的大军把白马城围了个结实，但又不打，就这样拖着。你究竟有何居心。”
其他首领的眼光也便得十分锐利，他们当然不会放心的信任一个汉国人，尤其宁渊还是他们的老对头的儿子。
五人中年纪最长的一名白胡子老头，道：“宁老弟，你的计策实在高明，这我等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你让我们围而不打，这又是为何，我们就会打猎放羊，实在看不透阁下高深的计谋，还望指点一下。”
宁渊提壶倒出一杯清茶，滚烫的茶水在杯中翻滚，水汽袅袅飘摇升上帐顶。宁渊沉醉得深吸一口茶香，久久之后，淡然道：“呼耶老爷子是真看不透么？我们不是朋友，只不过是有共同的利益而已，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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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嗤笑一声，笑而不语。
呼耶老者接着道：“虽然眼下白马城，的确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没有必要耗费兵力强行攻城。但我们并不知道你兄弟能支撑多久，如果他迟迟不降，汉国援军到了怎么办？”
宁渊悠哉淡定地细细品茶，神秘一笑，道：“他等不到的。白马城中是大户很多，但云州地处北方，气候寒冷，耕地又少，城中的粮食大都是靠南方调拨。所以，那些大户世家也不会有多少存粮，绝对支持不久，这是其一。”
“哦？那其二呢？”
“其二么，”宁渊冷然笑道：“你真以为我这五年时间就挖了条地道么？”
宁渊向着帐外白马城方向，跟身后几人说道：“据我估计，最多宁博能坚持一个月，但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只是我真的很好奇，我的好兄弟会有什么好计谋呢？”
宁渊眼露狂热，一口饮尽杯中热茶，滚烫的茶水流进胸膛，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火热。
白马城被戎族大军围困，任何人都无法进去。转眼即是半个月后。
“父亲，城中百姓已有多数断粮，我们军中余粮也已不多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不用他们来打，就没有战斗力了。”宁默焦急得来回踱步道。
宁博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凝重得看着帐外。
“父亲！”
宁博转头看着自己的二子，不满地道：“男子汉大丈夫，于是一定要冷静，焦躁莽撞只会蒙蔽你的双眼。我们冒然出城，只会载入敌人布好的圈套里。要忍得住，等。”
“可是，就算我们等的了，百姓们也等不了。到时候城中的百姓会暴乱的。”
宁默的担忧不无道理，民以食为天，白马城被人围了这么长时间，城中守军却毫无作为。再加上粮食短缺，发生暴乱，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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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府，别苑。
宁馨儿被宁博关在家中已经好几天了，真是憋坏了她，每日里只好跟年龄相仿的莫小文，在一起打发时间。
“小蚊子，好闷啊。”
宁馨儿苦着脸，趴在荷塘水榭的美人靠上，两手托腮望天。
莫小文独自坐在石桌前，面前摆着一副棋盘，凌乱的摆着些黑白棋子，正抱胸凝眉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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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莫小文，竟然聪明绝顶、天资过人。仅仅用了三天时间，就跟学习围棋数年之久的宁馨儿战成平手。这两天更是次次胜出，让一向眼高过顶的宁馨儿大为光火，从那之后就再也不跟莫小文下棋了。
这个问题，宁馨儿已经问过莫小文很多次了，莫小文只好无奈地摇摇头，道：“真的真的。”
宁馨儿走到石桌前，瞪着小眼，仔细打量莫小文，像是发现一个怪物一般。
“你干什么？”莫小文怕怕地躲到一边道。
“我想看看比本小姐还聪明的人，到底是不是人。”
莫小文无辜地摊摊手，道：“看出来没？”
宁馨儿伸手用力一掐莫小文的胳膊，莫小文哎呦一声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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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你才不是人呢。”莫小文揉着自己被掐红了的胳膊，幽怨地道。
莫小文忽然靠过来，小声道：“不如，趁这几天我爹爹不在，咱们偷偷跑出去玩吧。”
“不去。”莫小文生气的扭过头不理她，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棋盘。
“哼，敢不理我，掀你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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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莫小文再不理宁馨儿，弯腰收拾起散落满地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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