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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驸马圈》

    正文请看作者有话说:

    当整个京城都为大驸马朱富失踪一事震动,丞相手持特赦令翻遍了京内大小官员的正宅私宅之后,依旧一无所获,不仅没有找到关于朱富的半点蛛丝马迹,还搅乱了朝中的一潭清水,几位撞在枪口上的官员,直接被丞相抄家下狱,伸冤无门。

    公主府内最日也是车来车往,虽然官员们大抵知道,丞相如此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搜索大驸马的行踪,肯定是在长公主的默认之下才得以进行的,但不管怎么说,池南担着摄政王的头衔,有些事就必须站在明里,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带头出面解决,官员们纷纷携着满腹冤屈和愤慨前来池南面前告状,池南皆暂时按下不奏。

    身为知情人的她自然知晓丞相此刻的心情,就连她都无法不心烦气躁为朱富担忧,可放开手脚搜索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没有找到朱富。

    就在玉卿第十八次汇报没有朱富消息之后,池南再也坐不住了,披上外衣便想入宫面圣,就在这时,有影卫回到池南院中,带来一个消息——安小侯爷安容在今晨已然回府。

    “安容回府了?自己回来的吗?”池南对跪于院中的影卫惊呼。

    影卫埋首汇报:“是的。安小侯爷今晨自己回到了安定侯府,身受重伤,安定侯传了五位太医同时会诊,看样子情况不妙。”

    “受伤了?”玉卿从旁询问:“那也就是说,现在也没办法去问与他一同失踪的驸马去向了?”

    “应该是的,如果安小侯爷不是那么严重的话,安定侯也不会动用皇家五位太医了。”

    影卫汇报完之后,便再次隐入了黑暗。

    池南呆坐在座椅之上,安容都受了如此重的伤,那么朱富呢?与他一同时间失踪的朱富又在什么地方呢?

    “公主,二公主府差人前来求见。”

    池南现在的心思都在失踪好几日的朱富身上,对于二公主府不合时宜的求见很是烦躁,挥了挥手,冷道:

    “有什么事,让他跟门房说吧。”

    下人领命而去,片刻后,却携门房之人再次来到:

    “公主,二公主府托人来报,说找到咱家驸马了。”

    池南‘蹭’一声,自座椅上站起,惊道:“你说什么?找到……驸马了?二公主府的人?”

    门房福伯点头称是:“没错,说是二公主今晨带着两位相公出郊打猎,遇见了倒在血泊中的驸马……”

    “血泊……”池南颤抖着双唇重复着福伯的话,脑中闪过朱富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心上仿佛被针扎了般刺痛起来。

    “公主,您是不是过去看看?”福伯见公主迟迟不发话,便自动自发的问道。

    池南失魂落魄的连连点头:“去,赶快去备马。”

    福伯领命之后,便下去了,玉卿见公主听到驸马受伤的消息之后,脸色都发白了,从来没有看过稳重淡然的公主这副模样,玉卿不禁安慰道:

    “公主,别太担心了。驸马吉人自有天相,既然已经被救回,有什么事,还是等见到之后再说吧。”

    池南紧咬着下唇点头,脚下迈出沉重的步子,几乎是奔跑着出了公主府,连马车都没有坐,只身骑上马背便朝二公主府奔去。

    不及门房通传,池南兀自闯入二公主府,直奔朱富所在客房,还未入房,便听见内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是朱富,是朱富在叫。

    池南撩起裙摆,走入房内,二公主正站在床头满面忧色看着床上之人,而朱富……失踪了好几日的朱富……池南看着他凄惨的模样,不知为何,眼眶中瞬间盈满了泪水。

    从前意气风发的朱富如今却如一尊破损的血人般躺在床铺之上,衣衫碎成千片,血液干涸之后衣服黏在皮肤上,有的地方甚至都有些长入了肌肉中,太医院的秦大夫用小镊子将长入肉中的破布衣衫夹出来,却不可抑制的将伤口撕裂,引起朱富痛呼。

    二公主双手捂住嘴唇,眉间透着不忍,别过目光不敢再去看他,见到池南走入,二公主青瑶便迎了上去,简单行了下礼,便对池南说道:

    “早晨我与千华去郊外打猎,便看到大驸马倒在林子里,浑身是血,好几只秃鹫正在啄他身上的腐肉……池南,这回人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知道,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池南冷着面孔,美丽的双眸紧紧盯着朱富,丝毫不敢离开,耳旁二公主的话她仿若未闻般,苍白着嘴唇轻声问了句:

    “太医怎么说?”

    二公主从未见过这样的池南,愣了下之后才回道:

    “失血过多,肌肉也有萎缩的迹象,全身伤口不下百处……”

    “……”

    池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身后玉卿冷冷说道:

    “将驸马带回公主府。”

    玉卿正要领命,却听二公主青瑶出声制止道:“池南,先前太医说过了,驸马此时不便移动,若是你信得过青瑶,便让驸马在我府中诊治,我保证一切皆按照长公主府的用度照顾驸马。”

    池南没有说话,一双仿佛能够看透人灵魂的墨色双眸盯着二公主,玉卿上前询问了下太医的建议,回来向池南复命道:

    “公主,太医确实说,驸马此时正处危险,血管极其脆弱,故一动不如一静……二公主既然这么说了,那……”

    池南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走至床前,看着朱富因疼痛纠起的脸,因虚弱盗出了满身的汗,竟浸湿了整个床铺,这样没有生命力的朱富,池南从未见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席卷全身而来。

    “那就……叨扰二皇妹了。”

    池南面向朱富躺着的床铺,头也不回的说了这么一句。

    二公主青瑶慎重的点了点头后,便主动退出了房间,安排去了。

    池南端坐在床铺旁边的椅子上,太医给朱富治了多久,她便等了多久,其间二公主青瑶曾入房请她休息,池南却恍若未闻,整个人如入定的高僧般一动不动,青瑶尝试了几次无果,便放弃了劝说。

    直到入夜时分,太医才长入朱富绽开皮肉中的碎布全部清除干净,撒上药粉包扎完毕,对池南请命道:

    “禀公主,驸马此回受伤极为严重,身体里的血液流失过多,臣现下能做的便是为他处理外伤,至于内补一事,下臣却无神药,但好像记得,有一年西域炎皇来京觐见,曾带来过三颗月神丹,据闻对恢复血气极为有效……”

    “月神丹?”池南将太医的话轻轻重复一遍,想起五年前,确实有一位西域炎皇来过,当即便招来玉卿,让他去宫里库房找寻。

    太医离开之后,房间内只剩下池南和朱富两人,池南坐在床沿上,颤抖着手指,轻轻抚过朱富紧锁的眉头,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抱歉。

    如果不是她,朱富的人生也许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灾难,他可以安乐无忧的过完他的一辈子,或者说,他的身份终被丞相查出,那也是以另外一种风光的姿态回归相府,可如今却变成这样……

    朱富,对不起。

    池南执起朱富冰冷的手掌,曾经这手掌带给过她多少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欢乐……如今温暖不在,剩下的只有冰冷。

    “水,水……”

    从朱富干裂的唇瓣中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池南立刻想起了先前便准备好的盐水,想放下朱富的手掌,前去取来,却发现手被紧紧捏在朱富掌中。

    “媳妇……媳妇……”昏迷中的朱富仍不忘喊着媳妇,池南只觉得鼻头一酸,从先前开始,强忍的镇定瞬间崩塌,心疼的眼泪夺眶而出,晶莹剔透滴落在朱富的手背之上。

    似乎感觉到了池南的哭泣,昏迷中的朱富缓缓张开双眼,看到了伏在他胸前哭泣的池南,一只手颤抖着抬起,按在她的头顶上,池南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到了,随即抬头,看到朱富已经睁开的双眼。

    “朱富……”池南在口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激动的话还未出口,便见朱富表情徒变,瞪大了眼珠子仿佛要把池南千刀万剐般的愤怒。

    池南不解朱富为何如此变化,伸手想探一探他的额头温度,看有没有发热的迹象,可谁知,手才刚碰到朱富的脸颊,便被他一把挥开,而后,他拖着刚刚包扎好的病痛身躯坐起了身,猛地将坐在床沿的池南推到在地,指着她怒吼道:

    “你这个恶女人——给我滚——”

    “……”池南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呐呐的突然发狂的朱富,试图拉回他的暴怒:“朱富……我是池南……你忘记了吗?我是你媳妇呀……”

    “不是!你不是……媳妇……我媳妇……?”朱富用力过度,自己也倒了下去,惊恐的眼珠盯着浅色的床帏,瞳孔不住收缩。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刚刚听闻儿子身受重伤的朱爹闻讯赶来,一进门便看到丫头跌坐在地,儿子满身绷带躺在床上发呆……

    “丫头,怎么回事?”朱爹将池南扶起,不禁问道。

    池南盯着陷入魔障般的朱富,不知道怎么回答,朱爹问不到答案,便亲自走去床边为朱富把脉。

    却不料在碰上朱富的那一瞬间,便被他挥开了手。

    “小富贵,你干什么呀,我是爹,我是你爹呀。”

    朱富楞楞的将头转向朱爹,原本清明的眸中空洞洞的:“我……爹?爹……是谁?我爹……是谁?我……是谁?”

    朱富不断的重复着‘谁是谁’的话语,朱爹见状只觉不妙,强行点住朱富穴道后,为其把脉,脸上的表情立即凝重起来,他缓缓转头,看向了不言不语站在一旁的池南。

    “小富贵中的是……失心蛊。”

    子母蛊相依为命,母死子亡,以蚕食人心智为引,七日之后,寄身蛊主记忆全失,心智受损……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章节:(以上为重复章节,正文在作者有话说,字数只多不少,请放心购买。)

    驸马反省——(不过就是一些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手段呗。)

    朱富听说媳妇在厨房给自己熬药,稍微定了定神就想往厨房冲去,却被朱爹一把拉下:

    “臭小子,不要命啦。你给我在这等着,哪儿都不能去。”

    朱富着急的想要拉开老爹阻止的手,可大病初愈的他又怎会敌得过他爹的纠缠,正要发飙之际,一道素色身影自门外走入。

    “媳妇!”

    朱富看到了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焦躁的心瞬间便被抚平,他坐直了身体,对着端着药碗向他走来的媳妇憨笑。

    跟池南一同进入的还有百里丞相,他目不斜视,霸道的一把推开挡在他孙子旁边的朱爹,摆明了看他不顺眼。

    朱爹哪里是那种受得了闲气的人,当场就想撩袖子跟他干架,百里丞相却淡定自若的指了指根本没关注他们,恨不得多长十八双眼睛盯着自家媳妇看的朱富,朱爹这才瞥了瞥嘴,憋屈的叹了口气。

    “呵,这人恢复记忆了,就连气质都变了啊。”百里丞相在朱爹身上讨了个便宜,自然得意,连带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猛地伸手捏住朱富两边的脸颊,向两旁拉伸,没心没肺道:

    “乖孙子,我从前就想问了,你娘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儿,怎么你就生得这么黑呢?”

    朱富突然被脸颊上的痛楚拉回了神,对丞相明显是调戏的话还没做出反应,却听他爹在一旁凉飕飕的说道:

    “那肯定是他爹长得不行啊。”

    “……”朱富被钳住脸颊,没办法反驳老爹,只能对他翻了个白眼,而那边厢,丞相听后就不乐意了,立刻就放开朱富的脸皮,跳过去跟朱爹理论:

    “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长得不行?他生出来,人家就说是跟老夫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不行了?”

    朱爹耸肩摊手:“啊,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那就怪不得了。”

    丞相被朱爹这两句凉风嗖嗖,不负责任的言论刺激的团团乱转,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如今却吵的像孩子争糖葫芦吃般,实在叫人无语。

    池南放下手中的药碗,与朱富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吵了好些时候,还是朱爹善解人意,对相爷扬了扬手,表示暂停,指着朱富和池南道:

    “说你榆木脑袋还不相信,两个孩子这么久没见面,一肚子的情话憋着,你这个做长辈的能不能体贴一些?”

    丞相被说成榆木脑袋,自然不愿意了,叉着腰叫嚣:“我怎么不体贴了?我已经够体贴了。就连乖孙子光天化日之下占丫头便宜,这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我都容忍了,还要我怎么样?”

    虽然嘴上这么说了,丞相和朱爹还是很有默契的边吵边向门外撤去,朱爹出了门槛之后,还体贴暧昧的帮两人把房门关了起来。

    也许真的是多久未见,朱富虽有满腔言语想要对媳妇说,但真正静下来,见到本人之后,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池南见他如此,垂下眼睑,端起了药碗向朱富坐着的床边走去,边走边说:

    “你生病这段期间,丞相已经将你认祖归宗了,你现在的名字不是朱富,而是百里桀。”

    朱富痴痴的看着媳妇,只觉不过短短几天的时光,媳妇虽然依旧白皙光润,却总是清减不少,原本就纤细的腰,如今更是盈盈一握,一折便断的感觉,朱富心疼不已。

    “这我好像有些记得,不过,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还是没有弄清楚……”

    接过池南手中的药,朱富用勺子在黑漆漆的药碗中翻舀,就是不喝,想了会儿后,又将药碗递还给池南,语气略带撒娇的说:

    “媳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手酸,你喂我喝吧。”

    “……”池南看着如小孩般耍着无赖的朱富,原本还有些委屈,有些埋怨的心情顿时被他的小孩子气给打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池南对朱富使了个‘旁边去去’的眼色,朱富这回倒没觉得手酸腿疼,往旁边移动的速度很是轻快。

    池南坐下去之后,朱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动屁股,让自己和媳妇靠的近一些。

    “你将失踪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见到了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一字不落,全都说给我听。”

    池南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唇下轻吹了下,送到朱富口前,如是说道。

    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不能再一味的忍让了,第一回是她,虽然下毒之人已经锁定为公孙世子妃,但是这回暗算朱富的却又是谁,这两件事有否关联,若有关联,那幕后黑手又是谁?

    朱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媳妇,他失踪时候遭受的酷刑,还有那个施刑之人……与媳妇有着相同的面孔……思前想后,朱富还是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隐瞒,就算对方想让他认为是媳妇对他下的手,只要他坚信,那并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坏的影响。

    就这样,朱富一边喝药,一边将失踪那几日的情形事无巨细的告知了媳妇。一碗药喝完,他也差不多说完了。

    “事情就是这样,媳妇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好变态的。”想想当时在密室中的情境,朱富此刻还是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的,用水蛭吸血,然后施行……听起来的确变态,不过,这种做法,却无疑向她提供了一个很宝贵的线索。

    池南用手巾为朱富擦拭了下嘴角,心中已有认定,正打算站起来去将留有残渣的碗放到一边,却被朱富无声的拉住了动作。

    只见朱富盘腿坐在床铺之上,将媳妇拉回之后,便如一只八爪章鱼般爬到她身上,紧紧抱住,头也自然而然埋到媳妇的颈窝处,汲取她身体的芳香。

    无论什么时候,媳妇总是这么香,这种香味是媳妇特有的,而这一点,他相信全天下也只有他能分辨出来,所以,无论旁人怎么装扮,怎么易容,只要近身一闻,朱富便能断定真假。

    “媳妇,你知道吗?我这几天虽然叫活着,但总是不那么清醒,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朱富贴着池南的颈窝,如是说道。

    池南见他如此,不禁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感觉到这张脸的消瘦,从前朱富只是皮肤黑而已,但摸起来却还是有点肉感的,可如今却只剩下一副空架子,脸都感觉小了很多。

    “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好么?”池南在那张消瘦的脸颊上轻轻送上一吻,安慰道。

    朱富享受着媳妇的关怀,肚子里有几句话憋了好久,直到此刻才决心问出来:

    “媳妇,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是……欺负你来着?”

    虽然脑子不清楚,但是,媳妇在他身下凄惨的叫喊声却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散。

    池南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次,回想起来,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气愤,但……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朱富,是她的相公,就算失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不会变的,被冒犯的时候,她的反应也确实有些过激了,现在想想,还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呢。

    娇羞着面容,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那,不算欺负。”

    朱富得到媳妇的回答,很是开心,但从她的表情来看,朱富隐隐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媳妇说的这般轻巧。

    伸出手指勾起媳妇的下巴,朱富瞪大了两只澄澈透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媳妇,重重落下一吻:

    “我……这么做了吗?”

    池南被他突然一吻,惊得眨了眨眼睛,想后退,却被抱着无法后退,不意外的,她在朱富眼中看到了丝丝的促狭,知道这厮心里肯定正在盘算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当即对他翻了个白眼,无奈叹气道:

    “做了,不止如此,你还对我动手动脚,根本不顾我的反抗。”

    朱富见媳妇说话时,微微鼓起的脸颊,知道她此刻并非真的生气,胆子也就稍稍大了些,搂住媳妇肩膀的双臂渐渐下滑,圈上了媳妇盈盈一握的纤腰,朝着自己的方向拉近,说:

    “那,我是怎么动手动脚的,媳妇你说与我听听,也好让我反省反省。”

    池南面上一红:“这怎么说?不过就是一些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手段呗,你没瞧见过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池南的神情似嗔似怨,轻染薄怒的同时又透出了股欲拒还迎的魅惑,让朱富心痒难耐,正欲随心所欲大肆轻薄一番解解馋的时候,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砰’一声,被人撞开了。

    只见朱爹和丞相两人双双摔入门内,跌了个狗吃屎,慌手慌脚从地上爬起来后,两人还依旧打打闹闹,互相埋怨。

    朱富与池南无奈的对望两眼,池南推了推朱富,他才反应过来放开了紧抱媳妇的手,恢复两人间的正常姿势。

    “哈哈哈哈。我……”朱爹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抓抓头,挖空心思的想着狡辩之词:“我……想来问问看,你们肚子饿没饿……哈哈,哈,哈哈!”

    说着又对扶着门扉站起来的老丞相投去一记超级大白眼,已经很久没有摔过跤的老丞相,一手捂着老腰,一手攀着门扉,虽然很想当场把那老小子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可是,在那之前,还是向乖孙子解释一下比较好。

    “呃……我,我……我也是想来问问看,你们想吃些什么……”

    好吧,一个是当朝丞相,一个是前国医圣手,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老头统一撞门,原来就是为了问问看,子孙肚子饿不饿,或者想吃些什么东西……

    这么蹩脚的理由说出去,别说人了,鬼都不信吧。

    朱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埋怨,摆脱你们两个,就算要偷听,也等我得逞了之后再被发现嘛,现在好了,你们听不到好戏,我也偷不着香,多可惜呀。

    池南可没那闲工夫听他们瞎扯,从床铺上站了起来,冷静自持的说道:

    “正好你们来了,有些事,现在我来交代一下。”

    一场乌龙在池南的冷静话语之下宣告结束,只见池南走至窗边,幽暗的眸子扫向院中的一株盛放牡丹,清冷的声音缓缓吐出:

    “朱富恢复记忆一事,除了我们四个人,对其他人一概不提,暂且保密。你们在人前该做的戏,还得做,直到我派人彻查结束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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