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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 她的心

    白袍人转过身,露出面容,灰白的眉发,远看只不过是一平常的老者,近看不难发现他面容抖擞和干练,

    而他此时脸上有愤怒,也有错愣。只不过那插在腰腹上的手,却显示出这人跟文雅沾不上边。

    愤怒当然是为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听手下的探子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被人慢撵在街上,顿时就大

    为光火。这落镇是他的管辖范围,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况且自家这小子在镇上臭名昭著,如果是

    一般的偷鸡摸狗之事,轻则大家都会看在他的面上不予追求,实在气愤的会到他那里告上一状,讨个说法。而

    被人追赶,还是第一次。

    他心知不妙,赶紧追出來看。果然差一点,这败家的东西可能就会死在对方的剑下。

    不难听出对方话里的讽刺,他心中除了难受以外,也沒过多气愤。

    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这败家子自小仗着他是一镇之长,就爱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早已将他的颜面丢得一

    干二净。

    如若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早都将他弃之门外,也不会让这么个畜生毁了他一生的清誉。

    眼里的恼意在看到面前的男子之后,紧接着被错愣替代。

    "这位公子说什么,什么长老?老夫的确姓司徒,但似乎沒有见过公子,公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既不是

    落镇人,还望公子别弄错了才是。老夫不才,只是这落镇区区的小镇长而已。"

    司徒松认真的打量着这一身深蓝色锦袍的男子,器宇轩昂的身姿,从容冷漠的神态,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这气质,似乎跟当年他见过一面的那人一模一样,只是......这模样差别太远,如若不看那张脸,或

    许还能从男子身上找到那一丝影子,但这张脸,一看就不像。

    殷止轩对他这番仔细的打量也视而不见,对于他撇清长老一事充耳不闻,有些事,他自己清楚就行了,既

    然对方不愿承受,他也沒必要勉强,还是正事要紧。

    "还请司徒镇长将犬子身上的东西交还,看在你爱子心切的份上,我也不跟他过多计较。"

    司徒松这才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來,转身看了一眼那惹是生非的东西,愤恨的走了过去,先是伸出脚狠狠

    的踹了一脚自己的儿子,"你个不上进的东西,专给老子惹火。回头看老子打折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再出去

    丢老子的脸。"

    这叫骂的声音,粗鲁的动作,哪里像是个身为镇长的人该有的儒雅风度。根本就是一个粗蛮大条的彪汉。

    殷止轩嘴角勾了勾。这人过了十來年依旧沒变那性子,这镇长之位还真亏他做的下去。

    这边司徒送踢完了,骂完了才从自家儿子身上摸索起來。

    小巧的硬物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顿时身子僵硬,那双布满纹路的眼睛炯炯的睁的如同铜铃一般,似乎要

    将这小巧的玉件盯个窟窿出來。

    "这......这......"

    这可是他寻觅了20年的镇帮之物啊!

    为什么会在这男子身上?难道他就是帮主的后人?

    不,不对,这男子恐怕早已过了20岁,他不可能是帮主的遗腹子!并且那女人生的是一个女婴,这是他

    日夜守在宰相府里打探清楚了的。不可能是这男子!

    玉佩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帮主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心了!黎帮又有机会能为楚东国效力了!

    可是,那孩子呢?

    她会在哪?

    "还请司徒镇长将物件归还于我。"殷止轩平淡风轻的再次说道。

    尽管只有看到司徒松僵硬的背影,但他还是能想象他见到玉佩时的表情。想当初那一晚,他初见她时,光

    凭着父皇早前给他的描述,认清了那是黎玉之后,他都倍感震惊。更何况是面前这个把黎帮看做比生命更重要

    的人呢。

    不震撼才怪。

    只不过他现在沒空跟他解释那么多,相信这司徒松见过这玉佩以后,自己都会來寻他们,他何必浪费自己

    的时间。

    出來这么久了,小东西不知道怎么样了?该做的事情做完,得尽快回去!

    司徒松哆哆嗦嗦的抖动着那双既有皱纹又有老茧的手掌,被殷止轩这么一提醒,才颤抖着转过身,看向殷

    止轩的时候眼里饱含不解。

    "这东西从哪里來的?为何会在你这里?"

    他并不认为面前这男子会用黎玉來操控黎帮,如果是那样,这些事早就发生了,还用等20年?

    "恕再下现在有事,不方便予说,司徒镇长莫要起什么歹意才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若司徒镇长想

    知其中缘由,寻我遍可。现在请归还吧!"

    殷止轩迅速的将软件藏于腰带之中,缠在自己的腰腹上,不徐不慢的伸出一手。

    司徒松还能再说什么,人家都把话讲得这么清楚了。虽说这是黎帮的帮中之物,但他现在更想弄清楚谁拥

    有了它。

    是原本就属于那个人,还是那个人使了什么手段得到的?

    殷止轩从容的接过,抱拳相辞,闪身就消失不见。

    ......

    话说月彤在街上找了半天,也不见殷止轩,心里也着急的很。

    那玉佩是伴随成她从小到大的精神支柱,尽管知道现在已经脱离了原來的世界,今后又可能真的无缘再见

    自己的父母了,她除了感到落寞外还是落寞。眼下,这最珍贵的寄托之物都沒有了,她以后还有什么?

    那个男人吗?

    可那个男人也消失无影。偌大的地方,尽管人來人往,她却觉得人生从來都沒有这么孤寂过。

    他去哪了?是帮她追劫匪去了吗?那劫匪的身手这么快,如果他要去追,会有危险吗?

    该死的破地方,为什么偏偏有人会狗屁武功!这杀千刀的劫匪,如果自己的男人出什么事,她在有生之年

    ,一定会爆他菊花!

    匆匆的寻走在各条街道小巷内,月彤越來越急。他到底去哪了?他到底会不会有事?还是他故意将她带到

    此地,想将她抛弃在这里?

    种种的猜想袭來,让她越來越感觉到烦闷不安,越來越觉得六神无主......

    寻到一处湖泊边,她疲惫的靠着一块大石头坐了下來,只觉得脑袋越來越烦操,越來越乱。

    偌大的世界,偌大的地方,竟然沒有一丝归属感。比起曾经的漂泊无助,她更觉得现在的世界是那么缥缈

    虚幻,让她连想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独自活在这地方的情景。

    原來这世界沒有他,什么都是那般无趣,那么沒有生机?

    他是不是回客栈去了?

    月彤赶紧起身朝着记忆中的路往回返。回到刚才他们分开的地方,她打算在原地守望一会儿。远远的突然

    看到有个高大的人影走來,是他今天穿的那件衣服,是那个身量!

    月彤想也沒想的朝那人奔去,隔着老远就直直的朝那人怀中扑上去,嘴里还忍不住的呜咽的骂着:

    "你这混蛋,竟然丢下我不管,去哪也不说一声!混蛋,简直是太混蛋了!"

    被她抱着的人身体一怔,"这位小哥,为何如此谩骂我?"

    月彤一愣,靠着他胸膛的鼻子使劲吸了吸,怎么味道不对,声音也不对?

    她神情一囧,赶紧将人放开。

    "对不起,认错人了!"

    "疯子!"男人骂了一句,一甩衣袖,快速离开。这大街上两个男人抱抱搂搂算什么?被人看见岂不笑死。

    看着那略微熟悉的背影离去,月彤心中一阵失落,甚至开始茫然起來。站在街上,她两眼空洞,不知该看

    向哪儿才对。

    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分不清楚,但她肯定那绝不是玉佩,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

    西。

    "小东西……"一声低沉黯哑的嗓音出來,紧接着,四周被那熟悉的味道包围着。月彤呆呆的转过身,被泪

    水打湿的眼模糊的看着身前这张陌生的脸,泪水怎么的也止不住。

    "混蛋!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要让我找你!混蛋,大混蛋!"拳头一下下再也忍不住的洒在对方的身上。

    殷止轩握着她的手,喉咙里像是有什么被卡住了一样,爱怜的擦着她脸上的晶莹,低沉的说道:

    "对不起,我只是沒想到那么多……"他以为她会回客栈等她,所以他拿了玉佩火速的赶回客栈,但店小二

    却说她人沒有回去。当下他心中一痛,害怕她出事,直到赶來之前的地方,他紧绷的心才松了下來。

    她抱着别人喊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听见了,心里也感动的颤栗着。她站在街上彷徨无助的模样让他心疼难

    耐,原來她这么在乎他!原來她并沒有言语中表现的那种坚强!原來她是这么的脆弱,这么的无助。

    他还真是傻子,以为她平时好动好强,就是坚强。原來这只不过是她的一个保护壳而已。她这般的无助和

    彷徨都只是为了他,他该高兴的,他该激动的。

    只是这地方?

    殷止轩蹙着眉头看着过往盯着他们的行人,单手揽过月彤的腰,也不管此刻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一个跃身

    ,跳出人群所及的范围。

    回到客栈,单手关好房门,就朝着怀中的人儿一通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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