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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 意外的人群

    月彤靠着冰冷的石壁,无声的叹着气。

    她被抓来已经有两天了。

    昨天一路颠簸在木箱里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个四处是墙的石洞里。也不知道谁发了慈悲心,

    给她把手脚解开。

    能活动的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可宽敞幽深的石洞,门口竟然有铁门把手,手脚虽然能自由行动了,但她

    也不能赤手空拳的把铁东西打开啊。

    于是乎,她呼天叫地,扯着嗓子拼了老命的叫了半天,不光没半个人出现,连只苍蝇蚊子都没有。

    有的只是空旷的石洞传来她的回音。

    看着好好的衣服被划破,手臂上血迹已经干涸,后背上也传来一阵阵的疼痛,让她更是火上加火,急上加

    急。

    叫完了骂,骂完了叫,反反复复叫骂不停,直到嗓子破哑得连吞口水都疼,她才不得已躺在地上。力气基

    本上被她拿叫喊用光了,嗓子又疼,身上又疼,脚也因为在木箱里蹲坐久了而瘫软无力。

    "妈的……咳咳……龟孙子,王八蛋……等老娘出去……咳咳咳……一定爆你们……菊花……"

    不甘心的某人用着仅剩的劲,嘶哑着疲软的声音自言自语。本来就无力的嗓音在这深凿的石洞里传开,不

    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里面藏着一女鬼叫冤呢。

    直到真的说不出话来,她才不得已闭上嘴巴,但心里同样漫骂不停。

    她是不是该庆幸在被抓之前还饱餐了一顿?

    要是那天因为跟那男人怄气而没吃饭的话,现在恐怕早已断气了吧,也不至于让她能叫喊唾骂那么久。

    不知道那男人在干嘛?上次她偷偷的爬墙离开,他就气愤的要死。这一次他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会是什

    么反应?他还会生气吗?他会来找她吗?

    月彤突然回过味来,该死的,干嘛这时要想到他呢?

    她不是想方设法要离开吗?现在离开了,为什么又要去想他啊?

    呃,她承认这离开的方式跟她计划的差别是很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差别大。但是为什么离开了,她竟然会

    有些不舍……

    不舍?到底有哪里不舍了?

    唉……不舍又能怎么样?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还指望着他能来救她吗?

    可笑!

    可是……为什么此刻有种期望……期望他能出现在她面前……期望他能救她……

    是不是因为他是她在这个国度第一个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才对他有所期望呢?

    烦啊--救命啊--怎么就这么衰啊--

    在冷幽幽的石洞里叫了一天睡了一夜,月彤醒来感觉到浑身软趴趴的无力透顶。

    她竟然这么蠢,昨天的功夫简直白费了不说,把力气都透支完了。

    看来她这一次真的完了,死定了。

    姓殷的王八蛋,看来老娘真的是要离开你了……不知道若干年后,你还能不能记住老娘?

    为什么还没个人来啊?

    姓殷的,他真的不管她了吗?

    晕晕沉沉的,不自觉的开始惦记着某人。

    就在月彤迷迷糊糊想要再睡一觉的时候,门口的铁门发出巨大的声响,把月彤惊醒过来。

    "快点!给老子进去!全部排好,给老子在里面呆着!谁要造反,老子就先杀了谁!"

    只听一声响亮的吆喝,月彤撑起眼皮看着一群群人低着头慢悠悠的朝她走近。没有人说话,只有地上'哗

    啦哗啦'的一阵阵响声,仔细一看,每个人脚下都挂着长长的铁链,等人靠近,借着石洞里昏暗的烛火,她不

    由得吓了一跳。

    哇塞!活见鬼了!

    不来人则以,一来就来那么多!做啥啊?

    人人都是蓬头垢面,衣裳褴褛,低耸着肩膀,手上是灰垢,脸上也是灰垢,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小不同

    ,深浅不一的鞭痕,相比之下,她现在在石洞里还算是最干净的人了。

    惊吓之余,又一道声音狠戾的传来:

    "全部的人听着,不准交头接耳!不准打什么歪主意!劝你们都老实点,要不然比之前那些妄想逃跑的人

    下场更惨!"

    "哐咚"一声巨响,铁门再一次被关上,月彤这才反应过来,张着嘴巴,惊讶的望着这巨大的石洞里突然多

    出来的一百多人,顿时将宽敞的石洞塞的满满的,还好石洞又深有宽,进来这么多人也依旧有坐下的地方。

    难民?还是奴隶?

    似乎都像。

    其实她的样子也狼狈的跟那些人差不多,头发凌乱,发簪头饰早已不知道掉到哪里,被挽好的髻松松垮垮

    的垂落,身上衣服破烂不说,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裸露在外的脸和手还算白皙干净,脚上也

    没有挂铁链。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进来的人还是看到了她,都在心里想着:

    唉,多半又是一个新来的吧。这么年轻的女子,虚弱到这种程度,看来早晚也得消香玉损啊。可惜了……

    月彤才没心思去猜他们想什么呢?她左看右看,这些人脏不拉西的脸上全是死气沉沉的压抑表情。大多数

    都坐在地上低着头,也不知道能否将脚上的铁链看穿几个窟窿。只有少数的几个拿眼四处瞅瞅,但眼神放出的

    光却显得无神和空洞。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月彤眼珠迅速的转动。不安分的人就是到临死也不会太规矩的。

    尽管身上没气力,出个声都觉得像是被火烧着嗓子一样,但她还是努力的撑了起来。

    尽管月彤真的想好好休息,但刹那的壮观景象让她怎么可能淡定得下来?

    "大叔……你们咳咳咳……你们这是……干……干什么……从哪……哪里来的啊?"

    问了一个挨着她坐的黝黑男人。

    偌大的石洞里,竟然静的出奇,除了呼吸声,就是闷闷的回音。

    她这一声不可谓不突兀,但只有少数几人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然后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依旧低头沉默不

    语。

    这让月彤更是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些人是哑巴不成?

    但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人是有反应的,那些能抬头看她一眼的人,眼神明显带着慌乱,还有一丝担忧。

    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郁闷了两天,好不容易有点人气味,却得不到半点回应,这让月彤又急又气。

    再问问试试!

    "大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她伸手拉着一位有些憔悴的妇人的破衣角,故作委屈和可怜斑斑的问道。

    "嘘--孩子,小声点,你这样会没命的!"许是女人家都比较心软,那位妇人看不下去她继续这样高调的引

    别人注意,赶紧低声劝道。

    "你们……你们都从哪里来的啊?"

    "姑娘,你还是先别说话吧,看你身子虚弱成这样,一定是没吃饭吧?我这里有半个馍,你先垫垫肚子…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塞到月彤手里。

    她把月彤当成跟他们一样的人,所以也没想过她会不会介意。毕竟像他们一样的人,怕的是累死和饿死,

    如果死了,以后连见亲人一面的机会都没有,这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被弄到这里来跟他们一样做死活,也怪可

    怜的。

    月彤惺忪着眼睛,不确定那是什么,她也没多少力气去接,就在她呆呆发愣之际,从妇人身后冒出一个黑

    乎乎的脑袋,小声的对妇人说道:

    "娘,那是孩儿留给你的,你怎么能随便拿给人呢?"

    月彤这才定眼看清楚,那是一个差不多十来岁的孩子。圆乎乎的眼睛,瘦尖的小脸,一副不情愿的看着那

    妇人。

    "没事,娘现在不饿,先给这个姐姐吃吧。我们暂时停了工,现在也没做活,撑一撑就过去了。你看那姐

    姐,细胳膊细腿的,连说话都不利索,动弹不得,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妇人的话几乎是贴在那小孩子的耳边说的,但是月彤还是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顿时有些哑然,心里更是为之一动,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鼻子有点发酸,眼睛也开始酸胀的疼,手臂

    在空中抬了抬,最终从妇人的手上接过那黑漆漆的被称之为馍馍的东西,但并没有放入口中,而是递到了小孩

    子的怀里。对着那孩子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整洁的小牙。

    不是她嫌弃别人的东西脏,也不是她嫌弃别人的东西档次低,而是母子俩的话让她心里温暖开花,饱含着

    满满的感动。

    对于她这样一个从小没人疼爱的人来说,这母子俩所表现出来的是她一生恐怕都不敢奢望的事,她又怎么

    可以去破坏?

    她也不是特别饿,只不过在路上颠婆久了,然后又叫又骂的体力透支而已,还不至于到死的地步。只不过

    她弄不明白,这么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几乎都透着绝望冷漠的神色,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问题就必须解决,她向来一根肠子到底,根本憋不住话,于是努力的撑起身体,朝那妇人靠近,或许是

    看出她吃力,妇人也不嫌弃的将她拉向自己的位置,月彤顺势将头搭在她肩膀上,一来自己省点力气,二来也

    可以方便说话。

    "大娘……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为什么……为什么都这副样子?"因为压低了声音,她不得不捏着自己的

    嗓子,好让自己的话说的清楚一些。

    不过她这嘶哑的如同鸭嗓子的声音一出口,连她自己都差点吓到。

    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自作孽?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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