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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速客

    我从没想过我能说出这样心狠的话,即使他伤我至此,至少许多时间过后,我也依然是后悔的。

    我看到顾易峰眼底噙着浅浅的泪,柔蝉般的眼睛被千刀万剐般鲜血淋漓地布满伤痕,我想我也是、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直指人心的眼神将在他心底烙上永不褪磨的印。我们心淌着血,彼此却仍微笑着……原谅我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爱我,我为你付出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我都愿意。但是……你不爱我……你的背叛或寡断,会让我立刻毅然决然地与你分手天涯,即便我已经痛的快要窒息,即便我将会失去我的所有,但这是我的底线,我的原则,我会原谅你的伤害,却永远不会忘记你给我带来的痛。

    朋友便要这样做罢,顾易峰,

    你难过吗,伤心吗,为了你的师门之规,亦如此不能面对;或者如你所说的你根本就不爱我,对于这个问题,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从没有真正搞清楚过。从头到尾,不容我细想,哪一回不是我一厢情愿……你稍微对我笑笑,我便又有一个自作多情的机会,不是这样么。呵,朋友,朋友。愿我们真如朋友,两不相欠,是否最好。

    我走出门去,没忍住向他的房间看了一眼,我怔了。

    他还没睡,借着鹅黄色的烛光直坐在桌前,一手拿着我那三根断发,凝眸向烛,若有所思地失着神,眼里沉寂的,是我从没在他眼中见过的黯淡晦涩。我心里一沉,眼泪就那样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他没注意到我,暗自将那三根断发放置桌上,转过身。

    我一怔,赶紧向走廊的栋柱后躲去,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探出脑袋偷偷看着他,不甘与好奇拉着我的目光直直的投向他,无法自控。

    只见他抬起手,双臂弯曲地蜷伏在桌子上,那脆弱不济的背影,是令人情不能已深深地心疼,他将下巴抵在胳膊上,依然直直注目着那三根断发,眼中映着蜡烛的橘红色光亮,与周围深浅的氤氲连成一道直线,聚焦于那断发,仿佛要将它们一一点燃,作为烟花,燃烧他自己,燃烧我,点燃他眼睫上那颤抖的莹光。

    他哭了。

    我从没想过,他竟哭了……

    顾易峰,你告诉我,师门之规有多重要,在你心里有多高的地位,让你这样做……你为了它,宁可背叛一切,宁可放弃一切,承受你所许下的所有痛苦,但也还是不能违背它。为什么,为什么它能让你这样做。你爱我,对不对。

    是不是我说的话太伤害你了,是不是……对不起。

    我捂着嘴,盛着眼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我多希望他发现躲在柱后的我,多希望他突然转头,与我双眸相对,募然地,不顾一切的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其他的什么都忘记,我多希望。我有我的原则,那么这也是你的吗?你的门规将作为你的标准,是任何事物都无法逾越的,你的内心,是最大的障碍,所以才无法逾越。

    命运确实奇怪,千里迢迢的,让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相遇。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每一滴都擦过烛火,似擦着这一世仅有的短暂繁华。我的心冰冷至极,又深痛至极,我不忍看了,背身靠到栋柱上。

    这次元未知的时空下,蔚绛色的天空下,你我两人就如此背对着各自流泪。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一转身,真的就是一辈子。

    “笃笃笃……”还没来得及疑惑,仿佛听见敲门声。我麻木地擦了擦眼泪,向门前跑去。

    一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男人,相貌极凡庸,布衣白巾,看样子还不是个富裕人家。

    “你找谁?”我面露疑惑地问道。

    “你是不是叫做,孙宛秋?”他看了看手上的信封,又抬头看向我。

    我更疑惑了,胡乱地摸了摸脸上的泪,只点点头,“有什么事么?”

    他将手中的信封交给我,“这是什么?”我问道。他摇摇头,解释说:“我哪儿知道,有人让我转交给你。你接了就得了。”说罢迅速转身走了。

    我奇怪地紧蹙眉头,看着他的背影,纳闷这次第怎还会有人寄信给我?

    咦,难道是辛汝?

    我脸上微露笑容,将门轻轻掩上,边向屋中走去,便急忙拆开信封。

    将封口撕开,拿出里面夹着的纸,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彻底傻眼了。

    这是一张银票,上面的数字赫然入目,我吓了一跳,双手都止不住颤抖。我不敢信,又将这银票上的数字从头看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相信,擦擦眼睛,又看了一遍!天,这是不是就叫做飞来横财啊?!

    顾易峰闻声转头看我,满目疑惑。我没与他过多眼神交涉,捂着心脏将银票放回信封中。

    天呐,这是什么情况?谁闲的没事给我寄这么些钱来干什么,真钱假钱啊?我简直可以辞了御医职务远走天涯幸福一辈子了……我的娘……

    不是辛汝,辛汝打死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这不是御医的开支吧?这么瘆人?应该不会……那我不认识别人了。不会是有人要我做什么事吧?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是我这么个衣着单薄的女子能干什么事,再说了,若有事刚才就说了不是么?那是谁?

    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了想,思绪顿然开朗。难道是——孙士赢!

    我将信封放到房间里,想都没想,换上一身黑衣服便朝孙府飞去了。偷偷爬到孙府的房顶,却发现还是一个人没有,这真是怪了,这孙府的人,就没有一个人喜欢出来待会吗?

    这孙士赢,都给我寄钱了干嘛不见我?心中有愧么!哎不对,我素未与他们谋面,所以他们应该并不知道这个黑衣服的我是谁。……又不对,他们不知道黑衣服的我是谁……我靠……我不会被发现了吧?!

    刚要转头,却脖子上一凉,我心里一咯噔,余光中一把闪着银光的利剑架到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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