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暗涌
秦岚看着难得安静的安宁，问：“到底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安宁又忍不住眼睛红了起來。
秦岚拍着她的肩膀，像小时候她们互相安慰一样。
安宁抽抽答答的说完整件事。
秦岚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
安宁拿着纸巾擦鼻涕：“那有什么办法？”
秦岚想了想，问：“这要看你们。”
安宁不解。
“你妈妈不同意不是因为黎笙的职业问題。”
“那是什么？”
“是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安宁还是懵懵懂懂。
秦岚伸手敲她的那颗不开窍的脑袋。
“他要真的很爱你那自然会护好你。”
“那你觉得他真的爱我麼？”
“不知道。”
“秦岚。”
安宁不满意了。
秦岚抱着抱枕，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是要靠你自己感觉的。”
“但是你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是感情的事，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爱或者不爱，好或者不好，都是只有自己猜能判断。”
“可是我不知道，他只说他喜欢我，但是听到这个我就很开心了。”
“你呀，这个样子你妈妈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交给黎笙。”
安宁瘪嘴。
“单季扬去找你男人去了，看看到时候那边怎么样吧。”
安宁不做声，抱着枕头发呆。
半响，才问出一句：“岚岚，我从小就扭不动我妈妈的，怎么办？”
“你现在非他不可麼？”秦岚奇怪，安宁并不是那么有心有肺的人。
她的烦恼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以前喜欢过的人也可以轻易忘记。
有种既天真又残忍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想在他身边，你说我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不知道。”
这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两个人都睡着了。
秦岚睡梦中被电话的震动声吵醒。
一看安宁，睡的流口水。
这死丫头，出事的是人，睡的最香的也是她。
真是不知道要笑她无知还是羡慕她豁达。
傻人有傻福。
來电话的是单季扬，怕吵醒安宁，秦岚走到阳台上接电话。
“你那边怎么样？”
“亲爱的，你这样一口开就是问其他男人，我表示很伤心。”
秦岚笑，改口到：“那你怎么样？”
“陪着酒鬼喝酒，跟他说我不喝，但是非拉着我不放。”
一个大男人用这种略带撒娇的口气，让秦岚心里软软的。
正无声的笑着，视线无聊的向下扫，然后蓦然停住。
秦岚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
电话那头，单季扬发现迟迟沒有讲话的秦岚的异样，问：“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秦岚突然想起在医院里单季扬生气的样子，第一次对单季扬有所隐瞒：“沒事，阳台上有点冷。”
现在昼夜温差有点大，秦岚穿了一件薄薄的T，在夜风里，真的有点冷。
单季扬听了连忙的说：“那你快进去，别感冒了。”
秦岚不敢再看下面一眼，挂了电话就进去。
顾城。
秦岚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第二天，两人在带在房间里不出去。
秦岚是病假还在休，安宁干脆是躲在这里当避风挡。
两个女生无聊，秦岚就开始画画。
以前秦岚感兴趣，学过一段时间，后來就丢下來。
安宁非缠着秦岚画她。
秦岚无法，只好交上一张速写。
安宁高高兴兴的收起來。
然后黎笙來电，安宁矫情着不肯接，也不舍得挂断。
秦岚被安宁的手机声吵的沒办法安心画画，就一脚踢她出去接电话。
再拿出一章新的纸，随手在纸上勾勒几笔。
一个温和安静的少年跃然于纸上。
等秦岚看清自己画出的是什么时，惊出一身冷汗。
像害怕被人发现一样撕扯着那张画。
安宁进來是看见的就是一地的碎纸和有些彷徨的秦岚。
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安宁问：“秦岚，怎么了？”
秦岚勉强一笑，答不出來。
安宁见秦岚不想回答，也沒有再问。
秦岚就是这样，她要是不想说，谁问了沒用。
秦岚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地的碎纸。
她也想问，自己怎么了？
安宁知道秦岚有心事，就什么也不说安静的陪着她。
因为语言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
秦岚知道安宁的想法。
这个安宁，说她傻，有时候又通透的很。
秦岚静下心來仔细的想着。
顾城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能在惊慌失措下去。
他在她这里沒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过了几天，不知道安妈妈怎么说的，黎笙被黎老爷子派去的意大利，说是那边有事情需要解决。
安宁去机场送他。
秦岚和单季扬旁观。
黎笙抱着安宁上演着凄美的离别戏。
可是煞风景的安宁。
“去了外国不许勾搭美女。”
秦岚把头偏过去，假装不认识她。
单季扬笑的肩膀直抖。
黎笙无奈：“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安宁抱着他，还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笑。
最后黎笙跟单季扬告别了一下，就转身走进候机室。
安宁看着黎笙消失的背景以后，顿时就殃了。
搭耸着肩，垂头丧气。
秦岚走到她面前，调笑到：“并不装了？”
安宁连跟她斗嘴的劲儿都沒有了，哀怨到：“臭秦岚，人家这么伤心还不來安慰我。”
“你呀，明明心里舍不得还要装沒事，你是这种人麼？”
秦岚一点面子不跟她留的鄙夷着。
“不管，要你男人请吃饭，我很伤心。”
单季扬是跟秦岚一个战线：“为什么？”
“你不知道小姨在是用來讨好的？”
安宁白眼。
“那你又知不知道小叔子也是用來讨好的？”
秦岚跟单季扬一唱一和。
安宁看着他们夫唱妇随的样子，再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顿时眼泪都要掉出來。
秦岚连忙哄着：“瞧你这点出息，说吧，要吃什么，姐姐带你去。”
晚饭是去枫吃海鲜，安宁那吃的满嘴油的样子被秦岚拍下來发给了黎笙。
几个人吃完饭，单季扬送秦岚和安宁回家。
安宁去洗澡的时候秦岚接到了一个未知的电话。
是个很意外的人。
曾经秦岚以为自己不会跟这个人再有什么交集。
想到最近的反常，再想到那个一直不停出现的那个人，秦岚觉得要去一趟。
就算她不想见这个人。
单季扬自从秦岚出院了就回到了公司。
毕竟现在和陈氏的合作还在继续。
大厦的设计图已经出來了。
其实单季扬在美国念MBA之气，学的是和商学院完全不相干的建筑设计。
或许男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梦想。
可能不切实际，也可能有点疯狂。
但是却是他们心中最真挚的理想。
单季扬看着手上设计师们的设计图，心里想的却是其他的念头。
七八个设计师都看着若有所思的单总。
陈氏的陈总说过，设计图直接交给单总过目就可以了。
但是他这种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设计师们都惴惴不安。
单季扬站起來，來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下面灯火辉煌的街道。
建一座最高的大厦，然后刻上某人的名字。
单季扬想到这里，就转过身去，对还在等候的设计师们说：“不够高，要继续加高度。”
一个单氏公司的设计师很惊讶。
壮着胆子去问单季扬：“单总，我们的原计划……”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
设计师闭嘴，明白自己逾越了。
设计师们领命而去，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天阳。
“你终于來上班了？”
单季扬不搭理他，楚天阳摸摸鼻子说出來意。
“城东那个融资案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先搁着，怎么，你有兴趣？”
“你现在做的这个还有可流动资金？”
单季扬一愣，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了。”
楚天阳收起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眼神锐利：“陈氏借贷银行二十亿，一年归还。资金要等楼房建好后才能回來，而楼房的建设由单氏负责….”
“果如单氏故意拖慢工程，不能在合约中声明的半年内完工，那么陈氏将出现危机。”
“在单氏建设过程中，陈氏沒有权利进行任何干涉。那么，如果单氏完成百分之九十九的房产建设，却不把最后的一点封顶，陈氏就会被拖死。”
“季扬，你这步棋，走的很险。”
单季扬也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说到：“他既然动了我的女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楚天阳夸张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说：“好大的醋味。”
“你这怒发冲冠为红颜代价可真大，我要是女人一定嫁给你。”
单季扬不理会他的调侃，说：“我这步棋肯定会损失一些，然后资金有些困难，但是我把楼建好，租给商铺，就可以带來流转资金。那个融资案你就先做着吧。”
“好，那利润我三你七？”
“可以。”
“那你有什么事要通知我。”
“好。”
“不过你这么大动静不怕被你家老爷子发现？”
“本來就沒打算瞒他，商场上，弱肉强食，强的吞下弱的，有什么不对。”
不问还好，一问安宁又忍不住眼睛红了起來。
秦岚拍着她的肩膀，像小时候她们互相安慰一样。
安宁抽抽答答的说完整件事。
秦岚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
安宁拿着纸巾擦鼻涕：“那有什么办法？”
秦岚想了想，问：“这要看你们。”
安宁不解。
“你妈妈不同意不是因为黎笙的职业问題。”
“那是什么？”
“是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安宁还是懵懵懂懂。
秦岚伸手敲她的那颗不开窍的脑袋。
“他要真的很爱你那自然会护好你。”
“那你觉得他真的爱我麼？”
“不知道。”
“秦岚。”
安宁不满意了。
秦岚抱着抱枕，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是要靠你自己感觉的。”
“但是你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是感情的事，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爱或者不爱，好或者不好，都是只有自己猜能判断。”
“可是我不知道，他只说他喜欢我，但是听到这个我就很开心了。”
“你呀，这个样子你妈妈怎么可能放心把你交给黎笙。”
安宁瘪嘴。
“单季扬去找你男人去了，看看到时候那边怎么样吧。”
安宁不做声，抱着枕头发呆。
半响，才问出一句：“岚岚，我从小就扭不动我妈妈的，怎么办？”
“你现在非他不可麼？”秦岚奇怪，安宁并不是那么有心有肺的人。
她的烦恼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以前喜欢过的人也可以轻易忘记。
有种既天真又残忍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想在他身边，你说我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
“不知道。”
这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两个人都睡着了。
秦岚睡梦中被电话的震动声吵醒。
一看安宁，睡的流口水。
这死丫头，出事的是人，睡的最香的也是她。
真是不知道要笑她无知还是羡慕她豁达。
傻人有傻福。
來电话的是单季扬，怕吵醒安宁，秦岚走到阳台上接电话。
“你那边怎么样？”
“亲爱的，你这样一口开就是问其他男人，我表示很伤心。”
秦岚笑，改口到：“那你怎么样？”
“陪着酒鬼喝酒，跟他说我不喝，但是非拉着我不放。”
一个大男人用这种略带撒娇的口气，让秦岚心里软软的。
正无声的笑着，视线无聊的向下扫，然后蓦然停住。
秦岚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
电话那头，单季扬发现迟迟沒有讲话的秦岚的异样，问：“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秦岚突然想起在医院里单季扬生气的样子，第一次对单季扬有所隐瞒：“沒事，阳台上有点冷。”
现在昼夜温差有点大，秦岚穿了一件薄薄的T，在夜风里，真的有点冷。
单季扬听了连忙的说：“那你快进去，别感冒了。”
秦岚不敢再看下面一眼，挂了电话就进去。
顾城。
秦岚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第二天，两人在带在房间里不出去。
秦岚是病假还在休，安宁干脆是躲在这里当避风挡。
两个女生无聊，秦岚就开始画画。
以前秦岚感兴趣，学过一段时间，后來就丢下來。
安宁非缠着秦岚画她。
秦岚无法，只好交上一张速写。
安宁高高兴兴的收起來。
然后黎笙來电，安宁矫情着不肯接，也不舍得挂断。
秦岚被安宁的手机声吵的沒办法安心画画，就一脚踢她出去接电话。
再拿出一章新的纸，随手在纸上勾勒几笔。
一个温和安静的少年跃然于纸上。
等秦岚看清自己画出的是什么时，惊出一身冷汗。
像害怕被人发现一样撕扯着那张画。
安宁进來是看见的就是一地的碎纸和有些彷徨的秦岚。
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安宁问：“秦岚，怎么了？”
秦岚勉强一笑，答不出來。
安宁见秦岚不想回答，也沒有再问。
秦岚就是这样，她要是不想说，谁问了沒用。
秦岚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地的碎纸。
她也想问，自己怎么了？
安宁知道秦岚有心事，就什么也不说安静的陪着她。
因为语言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
秦岚知道安宁的想法。
这个安宁，说她傻，有时候又通透的很。
秦岚静下心來仔细的想着。
顾城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能在惊慌失措下去。
他在她这里沒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过了几天，不知道安妈妈怎么说的，黎笙被黎老爷子派去的意大利，说是那边有事情需要解决。
安宁去机场送他。
秦岚和单季扬旁观。
黎笙抱着安宁上演着凄美的离别戏。
可是煞风景的安宁。
“去了外国不许勾搭美女。”
秦岚把头偏过去，假装不认识她。
单季扬笑的肩膀直抖。
黎笙无奈：“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安宁抱着他，还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笑。
最后黎笙跟单季扬告别了一下，就转身走进候机室。
安宁看着黎笙消失的背景以后，顿时就殃了。
搭耸着肩，垂头丧气。
秦岚走到她面前，调笑到：“并不装了？”
安宁连跟她斗嘴的劲儿都沒有了，哀怨到：“臭秦岚，人家这么伤心还不來安慰我。”
“你呀，明明心里舍不得还要装沒事，你是这种人麼？”
秦岚一点面子不跟她留的鄙夷着。
“不管，要你男人请吃饭，我很伤心。”
单季扬是跟秦岚一个战线：“为什么？”
“你不知道小姨在是用來讨好的？”
安宁白眼。
“那你又知不知道小叔子也是用來讨好的？”
秦岚跟单季扬一唱一和。
安宁看着他们夫唱妇随的样子，再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
顿时眼泪都要掉出來。
秦岚连忙哄着：“瞧你这点出息，说吧，要吃什么，姐姐带你去。”
晚饭是去枫吃海鲜，安宁那吃的满嘴油的样子被秦岚拍下來发给了黎笙。
几个人吃完饭，单季扬送秦岚和安宁回家。
安宁去洗澡的时候秦岚接到了一个未知的电话。
是个很意外的人。
曾经秦岚以为自己不会跟这个人再有什么交集。
想到最近的反常，再想到那个一直不停出现的那个人，秦岚觉得要去一趟。
就算她不想见这个人。
单季扬自从秦岚出院了就回到了公司。
毕竟现在和陈氏的合作还在继续。
大厦的设计图已经出來了。
其实单季扬在美国念MBA之气，学的是和商学院完全不相干的建筑设计。
或许男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梦想。
可能不切实际，也可能有点疯狂。
但是却是他们心中最真挚的理想。
单季扬看着手上设计师们的设计图，心里想的却是其他的念头。
七八个设计师都看着若有所思的单总。
陈氏的陈总说过，设计图直接交给单总过目就可以了。
但是他这种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设计师们都惴惴不安。
单季扬站起來，來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下面灯火辉煌的街道。
建一座最高的大厦，然后刻上某人的名字。
单季扬想到这里，就转过身去，对还在等候的设计师们说：“不够高，要继续加高度。”
一个单氏公司的设计师很惊讶。
壮着胆子去问单季扬：“单总，我们的原计划……”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
设计师闭嘴，明白自己逾越了。
设计师们领命而去，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天阳。
“你终于來上班了？”
单季扬不搭理他，楚天阳摸摸鼻子说出來意。
“城东那个融资案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先搁着，怎么，你有兴趣？”
“你现在做的这个还有可流动资金？”
单季扬一愣，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了。”
楚天阳收起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眼神锐利：“陈氏借贷银行二十亿，一年归还。资金要等楼房建好后才能回來，而楼房的建设由单氏负责….”
“果如单氏故意拖慢工程，不能在合约中声明的半年内完工，那么陈氏将出现危机。”
“在单氏建设过程中，陈氏沒有权利进行任何干涉。那么，如果单氏完成百分之九十九的房产建设，却不把最后的一点封顶，陈氏就会被拖死。”
“季扬，你这步棋，走的很险。”
单季扬也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说到：“他既然动了我的女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楚天阳夸张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说：“好大的醋味。”
“你这怒发冲冠为红颜代价可真大，我要是女人一定嫁给你。”
单季扬不理会他的调侃，说：“我这步棋肯定会损失一些，然后资金有些困难，但是我把楼建好，租给商铺，就可以带來流转资金。那个融资案你就先做着吧。”
“好，那利润我三你七？”
“可以。”
“那你有什么事要通知我。”
“好。”
“不过你这么大动静不怕被你家老爷子发现？”
“本來就沒打算瞒他，商场上，弱肉强食，强的吞下弱的，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