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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北上

    丁一架着段素英一路赶到道理皇宫,此时大理皇宫虽然经过董家政变。但却因为段思平和江守鹤的异军突起,事件被迅速解决。所以大理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此时路上行人来去众多,街道两旁是那一席席的小摊位。

    随手在路边刚蒸出来的包子铺拿了两个大白馒头一口咬下去,虽然极烫嘴,但却满嘴生香,心中说不出的满足,看到一脸诞笑的包子铺小贩,笑着说道:“吃(找)他一(要)却(钱)。”将段素英往小贩面前一顶,自顾自的开心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路摇晃着走向皇宫。段素英苦笑一声,就知道会这样,随后掏出几文钱交给小贩,在小贩的开心道谢声中追随丁一前去。

    到了皇宫,丁一跟随段素英一路来到一处宫殿里,正看见他儿子段素廉端坐在台子旁批改着什么。丁一随手抢过一本奏折看到,却是禀报的西方乞蓝部狼群泛滥,求皇帝陛下下旨让军队前往救助……

    段素廉从案中抬头望来,看见是丁一和父亲来到,当即转身下凳躬身道:“父王,丁伯父安好。”

    丁一撇撇嘴,暗道,这个小皇帝哪都好,就是规矩太多。他就是个随性之人,再加上前世早已不流行这个所以很是不在意,而且居然还叫自己丁伯父,自己有这么老吗?挥挥手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是批你的奏章去吧,我也马上要走了。”转过身来,段素英已经把情报等拿来了,丁一接过细细一览,发现传言有那南海无影剑出现的地方是在河间府附近,这地方已经是边陲之地,再往北便是大辽了。当即心想,难道是想北逃进辽国?又陆续查看了所有的情报,忽然发现北方现在正有战事,辽宋正在那对峙大战。当即又猜想难道不是逃命,而是又去搞什么飞机了?靠,真是的,难道搞不成大理政变就去搞辽宋啊,这简直就是一恐怖分子嘛。当下决定北上调查一下,也不理会段素英和段素廉的劝诫,要了一包金叶子和一匹快马,转身就出了皇宫。

    丁一这一去,却是堪破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不过此时的他尚不知道,纵马提鞭,一路疾驰而去。所幸的是他前世当兵时学过驾驭马匹,在路上适应了半天总算能勉强适应骑马的感觉,一路经由建昌府进入宋朝地域,准备转道成都府,然后坐船北上直奔开封。

    这一日,却是到了成都府,感觉这地方怎么还没大理兴旺。却也不想想大理他也就去过两个城池,一个是昆明进去吃了顿饭打了场架就走了,一个就是大理。可大理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理国的国都,能不比成都府看上去兴旺吗?

    随便找了个酒铺,还未进门就有小二挥舞着棉布迎了出来,满脸堆笑的将丁一送进店内,转身又将丁一的马儿牵到后边马厩。嗯,这素质倒是比昆明的要高一点,还知道微笑服务的,不错,不错。

    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三洋小菜和一壶酒就随意的吃了起来,发现这鱼似乎烧的不错,入口滑嫩,肥而不腻,但闻之下就有喷香扑鼻,满目的辣椒红亮养眼,辣而不燥,麻而不苦。另一盘卤菜也是非常可口味美,当即拍案大赞道:“不错,不错,小二再给我来盘这个鱼,叫什么来着?还有这个也在来一份。”

    小二笑道:“客官,您真是会吃,这两道菜可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啊。这道是江水煮江鱼,做工考究,有御寒养血之效用,是我们掌柜最近才首创的,还有这一道可是了不得的啊,这可是当初张飞张三爷,在我们这吃过大赞味美的,叫做凉拌肺片。张三爷张飞大爷您知道吗?就是蜀汉三国里的那大将军。”

    丁一点点头道:“知道,张飞,张翼德,呵,还是个名人名菜的啊,这两个都再给我来一份,还有你这酒也不错,也在给我再来上两坛。”

    小二惊讶道:“再各来一份?客官您这是要带走?”

    “不,带走干吗?就在这吃,哦,怕我没钱啊?给你。”说话间,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快些上菜吧。”

    小二看着银子到:“不,不是的,客官您,您一个人吃得下吗?”这小二说的可是正理,这会还没有什么那种后世的特别的碗,看上去大实际上小。更是没有那些歪门邪道,这眼前三个菜,除了一碟下酒小菜不算太多,其余的想夫妻肺片那可是整整一大碟啊,更别说那水煮鱼的海碗了,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满满一碗,那都是可以赶得上别人家中的脸盆了。这还是这小二看见丁一身材高大魁梧,特别叫烧菜师傅弄得海碗。这要是再来一盆?小二想到这,就觉得自己肚子好涨好涨。

    丁一大笑道:“上你的菜好了,另外酒给我快些拿来,这壶已经没了。”

    小二看见丁一大口的吃着菜,心中暗赞一声,这想必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响当当的燕赵男儿吧,果然够豪气的。我开饭馆的还怕你这大肚汉吗?当下看见丁一没有什么再吩咐,提溜溜跑下楼去了。一会功夫就把凉拌肺片和一大坛酒端了上来,那江水煮江鱼可没这么快,告罪一声,又去忙了。

    丁一吃着菜,不时喝上一大口酒,顿只觉酣畅淋漓。一坛酒快喝完时,另一碗鱼也上来了,这碗可是比刚才一碗还要大上许多,正是店小二跟掌柜的一说,掌柜吩咐厨房弄的,当下打开另一坛酒,大吃起来。看的小二那是一愣一愣的,暗中赞道果然是好一条大汉。

    这一吃就吃了一个时辰左右,酒楼上不少用餐的顾客皆是盯着丁一猛瞧,那可是吃下了两大盆鱼,两大碟凉拌肺片和两坛多的酒的猛人啊。吃完后,丁一只觉浑身畅快,身心巨爽,又叫了一坛酒,随手提着,将那一锭银子扔给小二道:“哈哈,好酒好菜,不错,这银子给你了,酒坛就不送还了,我去也。”翻身跃马而上,却是全无醉态,身手利落招来酒楼众人的一声喝彩。一手举着马鞭,一手拎着酒坛不时的喝上一口,就这样一路飞驰而去。

    这一顿饭菜加上三坛美酒,总共也不过是三两银子不到,却平白得到了十两银子的银锭,平白可抵上大半个月的收入了,当下把小二和掌柜喜的那是眉开眼笑的看着丁一鲜衣怒马的消失在街道口,只盼望下次还能遇见这般豪客前来就餐。

    一路仗马而行,来到酒店掌柜指点的渡口,看见渡口边正有一艘小艇缓缓驶离岸边,当即大呼道:“船家可往茂林渡?”

    那老船公听到丁一呼喊,回道:“正往那行,客官可要前往,稍待片刻待我将船驶回。不然的话,下班船确实要到明早才有。”

    丁一哈哈大笑:“不用了,我自来便是。”将包裹背负后,对着马道:“马儿啊马儿,谢谢你送我到这了,下面的路却多走水路了,你自由了,自己玩去吧。”说着,将马鞍等物一一卸下,却被马儿咬住衣袖,丁一笑道:“嘿嘿,知道你舍不得啊,我也舍不得你啊。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啊,不要被别的马欺负了啊。”拍了拍马头,笑着原地一纵身,在空中身形倒转,犹如临空飞渡稳稳地落在了小船之上,激起船上数声惊呼。丁一不去理会,对着岸边鸣叫不止的马儿挥手道别。这马虽然不是只相处了十来天,但是一路上丁一照顾周全下,却是相处出感情来了,马通人性,你对它好,它自然对你好。知道丁一要离开了,却不舍,徒自下水往小船追来。

    丁一见此却也是大感不舍,却忽又想起前世那些连眼前这马儿都不如的那些人来。长叹一声,正要说声抱歉,原来是这马这般追来,艄公看到将船停下却是影响了众人。忽听船舱内一声音道:“这马居然有如此灵性,定是一匹宝马良驹。船公,你将此马引到后边船舱处,让其暂且居于那吧,不然如此宝马久涉水中,一旦体力耗尽,溺毙水中岂不可惜。”这声音清脆有力,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小船虽小,却内有洞天,船舱内还有数个隔间,供客人休息,其中一处却是放下竹帘来,想来说话之人必在此间。船公应下,就要去拉此马上船,但船离水颇高,马在水中无处借力却是不能腾跃而上,当即有好事者,欢呼而起就要寻东西来帮忙拉马上船。

    看到这般情形,丁一庆幸穿越还真是不错,此时人心朴素,正是让体会过现代都市人情冷暖的丁一大呼真好。谢过众人,道:“不用,我自来即可,你们请往后退退,让出马占之地便可。”见众人让出一地来,当即纵身而出,跃到马后,对着马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却是用的巧力。别看踢得似乎很重,却一点都没伤到马匹。将马踢出水中,身形借一踢之力顿在空中,双掌画出个半圆齐推而出,就将马稳稳的推上小船。在众人叫好喝彩声中,丁一脚尖点水面荡起一圈涟漪,人也紧随马儿跃上小船。

    “壮士,好武艺好轻功。”一个俊美的年轻人从竹帘那室中走出,看向丁一道。

    “客气,客气。雕虫小技而罢了。”听到这声音正是一开始说情的那人,丁一抱拳谢道:“多谢兄台刚才仗义出言了。”

    那俊美年轻人微笑说道:“不妨,任谁见此都会出言相助的。想必壮士是有急事北上吧,不然不会轻易舍弃此般宝马吧。”

    丁一笑道:“不错,正有要事需北上。”对着周围众人抱拳行礼谢过后,牵着马匹到后室去了,那些马用披挂却是尚在岸边不过也无什紧要,没有就没有吧。

    那俊美年轻人看见丁一随艄公去了后室,便返回竹帘后。那竹帘一室中除此年轻人外尚有一老者,年轻人进来后对着老者坐下轻声道:“华老,你怎么看这人?”

    老者抚须道:“身材魁梧有力,基础十分扎实,想来修炼的外门硬功。而轻功更是别具一格极为不错,但观其架势似乎不是我所知道的几种轻功路子,这是什么轻功呢?总之这人应不简单!”

    俊美年轻人听了后却是低声说道:“华老这么说,当是不会错了。我也是觉得这人没有这么简单,而且他也是北上的,难道是那一群人?华老认为有无可能?”

    老者沉思了一会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人先不说其实力修为。而且所骑乘的还是一匹军马,想来要么是军中子弟,这到是有些像。要么是大理那边来人,总之应该不会是南海派的那些宵小之辈。”

    俊美年轻人点了点头,认可了老者所说。望了望船外景色道:“咳,不知道这次南海派重出江湖为什么会突然找上我铁家。”听到年轻人如此说道,老者也唯有报以一声长叹。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丁一早早的就醒来了,为昨日刚起好名字的小黄也就是那匹马弄好草料后,来到船室中。正看见艄公提着两尾鱼进来,看见丁一笑道:“客官少待,老汉这就去准备饭食,今日可是有刚打的新鲜鱼儿可佐饭了。”

    目送艄公进入所谓的厨房,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些油盐酱醋和两个小炉子。将鱼洗剥干净,丁一闲来无事,正好给艄公老婆打打下手,反正和逍遥子在山上的时候没少给其准备吃食,前世的时候,更是一人独居,一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这些活自然是熟悉非常。两人一顿忙活后,端着一大锅米饭、一大锅鱼汤走了出来。吃饭的地方可没有什么讲究了,小船上可没有准备什么饭厅。众人都是一手鱼汤一手米饭,随意找了个地方就吃了起来。还真别说,这艄公老婆的一手鱼汤烧的真是味道不错,鲜美非常。众人吃好后,自有艄公老婆和其五岁的儿子将其收拾干净。

    小船再次起航,艄公将船撑离昨夜停靠的一个江中的一处只有几平方米的小岛后,随波逐流而下,临至午后时分,却是已到了梓州附近。有就到此处的,付过船资后,匆匆离去。又接了两人上船后,众人于岸边就食、方便过后,小船驶离渡口继续前行。顺风顺水之下,船速渐快,艄公却是不敢大意,坐在船头细细观察着河流走向,时不时撑动小船避开一两处暗礁浮石。却是已在此水路上行走数十年光景,哪里有暗礁触石,都一一提前避开,偶尔有小小漩涡也被艄公以高超技艺借力驶离,午后阳光照射下,江如金带艇似游鱼。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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