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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8 独行

    258独行

    雪夜?此时并不好受,夜半月斜,天际寂寥无云,她猛然被自身的燥热惊醒,瞪大眼睛喘着气,满头的汗渍渗透衣衫,在皮肤上溢出晶莹的水珠,她脸色绯红,发抖着咬牙想起身,却是发现一丝力气也使不出。四肢酥麻乏力,浑身都宛若猫咪在挠一般的痒并闷热着。

    她知道是药效发作了。洛恒给她的药物她能分析出是一种补充元气的补药,但拾取过量就会让身体太过热得不舒服。她现在就属于这种状态,需要释放或者在冰水里泡一下缓解这种体内升起的热源难受感。但此刻全身无力,哪里能去寻水池。

    她喘气连连,微微唤了声洛恒,却听不到月光洞里还有任何一丝他人的声响,雪夜?困难的勉强撑着朦胧的眼睛,仔细对着充满水晶光源的洞里张望,但的确没有洛恒的影子。

    “混账!去哪里了……这……太混账了,把我搞成这个样子……呼呼……竟……竟然……自个跑了……真是过分……过分……咳咳咳咳……呼呼……”雪夜?喘着燥热的气艰难的骂道。这种情况她知道是什么,她以为这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洛恒带她到冰水里泡一下,或者让他来安慰自己缓解这种燥热,但显然第二条她想到瞬间就羞辱的打消自己念头,觉得这是种服软的羞耻,但她现在更是心底有一股气愤竟然洛恒真的不见了。这等于是背叛了她,竟然把她丢在这里不顾!

    “太过分了,咳咳……呼呼……越来越热了……难受死了……”雪夜?只有蜷缩起来在地上的被子里发抖着,她看到洞门离开自己也很远,根本就没力气出去呼救,而且这种倒霉的被扒得衣冠不整,又是满脸绯色的样子也让她不敢出去,这是她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一次脸面丢尽的事。

    只她又侧身痛苦的呼气,胸口起伏的非常厉害,喉咙一阵战栗,然后侧头发现了头边放着一套叠好的干净衣衫,还上面有一份信。雪夜?皱眉喘气着愣了下,她生气的紧缩眉头,只想:难道是洛恒放的?他难道早准备这样?果然是有预谋!混账啊混账!

    她非常生气,也感觉自己真的是这次‘输’的太过羞辱。洛恒做了个她无法预料到的事。竟然还给她留了准备的衣服,聪明如她,突然反应过来感觉这整个事都是被他早下好套的,她被算计愚弄了一番,对自己的认可与自信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颤抖的手想去触碰那信,却是体内突然爆发一股更难受的燥热气源席卷从心口传开,雪夜?感觉口干舌燥,只更难受的发抖起来,自己都发出自己无法相信的暧昧声音,无力的她只有发抖的手又抱紧起伏的胸口,整个人弓成虾米一般在被子中发抖,散开的头发上都是热汗蒸腾,她脸色更是绯色与愤怒交杂的羞红诱色。

    “洛……洛恒……竟然敢算计我,还丢我下来……让我这么难受……你真……敢做……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恢复了……你就完蛋了!!!呼呼……呼呼……”

    继续痛苦的呻吟哽咽,这是无法散发热量的表现,当然自尊如她也不可能让自己安慰自己,高人的尊严让她明白既然找不到冰水池降温,现在也无法有力气走开,那就只有蜷缩着忍,慢慢的忍受‘媚药’的煎熬,只到退去身体的药效热源,当然这种‘享受’也让她很无法消受。几乎是难受的蜷缩挣扎了一夜,硬是只有慢慢的拼耐力。

    第二日太阳升起时,雪夜?在浑浊中迷迷糊糊的浑身酥麻醒来。她微微握紧下手,发现只有一丝力气,全身都因为昨天忍了一夜药效搞得湿哒哒又非常凌乱。她眼神疲倦的缓缓睁开,发现身体没有一处是不酥软吃力的,就像大战了十天到体力消耗的极限。

    她慢慢坐起来,然后一摸肩膀,只感觉此时药效下去肩膀有点痛,超好的自身愈合速度让昨日被洛恒咬的唇瓣已经毫无伤害,肩膀的伤口也毫无痛感,却是伸手一摸脖子,只一愣,她看到抚摸过伤口的地方有一层血迹,她顿时皱眉,只暗想:“不会吧,怎肩膀的被他咬的伤口还会流血,但却不痛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掀开被子,惊是发现下半身衣着完整,她慢慢回忆昨天半夜情况,自从药效开始发作,她就感觉到许多事都朦朦胧胧的,有洛恒的生气的话语,有与他吵闹的片段画面,也记得洛恒骂了什么还咬她,但她真的开始不清楚到底那时神志朦胧时有做没做!如果被做了,那她咽不下这口气,但如果没做……那他也太有自制力了吧!还说说她没吸引力,这可是大耻辱!

    她瞬间感觉有股炸毛的无法面对的感觉,她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打坐调和了下气息,然后感觉到身体内药效燥热都散尽了后,她伸出疲倦的手,拿起洛恒遗留的书信看起来。

    信上是这么写的:

    夜?,当你看到这个信的时候,我想你一定能明白过来许多事,没错,我就是戏弄你了怎样!你这个自私狂魔自恋王,你不是平时一直很嚣张很得意的嘛,那我这次让你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被我算计的感觉舒服吗?

    你算什么东西!我那么真心对你,你竟然是一直在利用我,我没那么廉价,你以后找其他人当你的仆人去吧!我走了!我不要你了。你被抛弃了!你好自为之。永不相见!”

    “洛!恒!”雪夜?看到这份信几乎头顶冒烟:“难道真的就是为耍我一番?我原来就那么可恨?!”雪夜?沉思起来,难道自己对他真没诱惑了?如果按照自己昨日半夜那个样子,他该是不会放弃的,竟然临阵脱逃,虽然是保住了她的贞操,但也让她感感觉自己没了魅力竟然无法吸引他,这是很挫败的,但也让她矛盾起来自己怎么突然会那么想他在乎自己,自己怎么了!

    她感觉脑子乱哄哄的,她突然又有点希望洛恒对她真这样又那样过了。但如果没这样又那样,如何找个理由去找他!

    雪夜?气得满头冒火,点燃术法把信烧了。然后她起身换了洛恒准备好的衣服。

    她心底依然很气,气洛恒竟然敢玩她戏弄她,更气的是,他竟然敢不告而别,还是他甩了她,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戏弄她,洛恒竟然说翻脸就真翻脸了。这让她感激挫败与恼羞成怒!竟然第一次被人甩了!

    换好干净的衣服,又是把所有昨夜的被子抱到月光洞外烧了。然后找了个河边简单清洗了脸,雪夜?此时渐渐清醒与恢复平时的体力,只越发气起来,此时心底恨不得把洛恒吊起来打一顿,正是气得又是体内血流冲动厉害,她又感觉脖子一凉,伸手一摸,看了下掌心染着的血迹后,她又皱眉。洛恒昨天咬的那个伤口,已经只有一点齿印,按照她体质的恢复速度,应该可以愈合伤口不流血了。却为什么还流血者!她真不懂了!特别是生气发怒的时候,那个伤口,就会血流的更多。真个是邪门了!

    咬牙切齿的她御剑往聚宝斋冲去,却是到了那点发现人去楼空,她突然想起来洛恒昨日就收拾了包裹,想他还真个是个准备充足早准备逃命躲避她了!她可不会放过他!

    “洛恒你给我死出来!既然知道我会报复,你还敢对我做那种事!你有本事别让我找到你!不然我把你……我把你……呼呼……”想说狠话,却是真无法说出杀了他的话,因为突然有点害怕,觉得也许洛恒躲在哪里正听着她的话,曾经胡乱放狂话,已让洛恒伤心了。这次她突然不敢乱说。心底自然的不是有那种狠不得他死的恨,只是这种生气,只是因为被他戏弄了。雪夜?自个不承认这种思想的转变,却心意无法欺骗自己。

    只她又大嚷起来:“你给我出来!不然等我找到你,就不是那么好解决了……你知道我手段的……给我出来!”但如何在这里寻人大叫,只有树林被风吹的沙沙声,却没他的影子。

    “洛恒,我跟你好好谈一下……出来吧!”依然毫无人回答。

    雪夜?渐渐感觉不对头,只自语道:“这笨蛋!难道这次玩真的!真是气死人了!被戏弄的可是我啊!有没有搞错啊!太气人了!竟然把人家这样又那样,自个跑了!这算什么啊!”

    她咬牙思索一会,光速往总部而去,先在主殿绕一圈,没有看到洛恒的踪迹,然后她心情更沉重,只去找静呤秋,静呤秋刚刚在桌上泡了一壶茶,雪夜?又是从窗户翻了进来直接踢到她茶杯掉到地上砸个粉碎,静呤秋发抖的蹲在地上捡起茶杯的碎片,然后是从冰冷的声音中心痛的呐喊起来:“西境上供的上好变色茶杯啊……最后一只也被你弄碎了……你就不能不从窗户进来吗!!我说了多少次,你陪我茶杯来!”

    看静呤秋愤怒的要发飙浑身颤抖着冒火。雪夜?却冷酷道:“我问你,你看到洛恒了吗?”

    “我在跟你说话!你扯到哪里去了!赔我茶杯!不然我降你职!”

    “不就是个破杯子么,洛恒你到底有无看到?告诉我!我现在没空跟你说什么杯子~!我有事找他!”

    “太过分了!直接命令我,还搞破坏!”静呤秋气呼呼的责备道,然后她也反应过来表情一冷:“你跟洛恒又怎么了?你不会是要去打他吧!不会已经遇到他又吵架了吧!你不准欺负他!”

    “呸!我还欺负他?是他欺负我!我要宰了他!”雪夜?想到昨夜的事就气呼呼的嚷起来。

    静呤秋此时突然发现她与平时有点不同,穿了一套新衣服,披头散发,脸色微有憔悴。

    “我与他有点私仇要解决,他在躲着我,我找不到他!看起来你这里他也不在,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先走了。再见!还有,请帮我从新定做个头冠,我的发冠被他踩烂了!”

    “喂,你都说要宰了他,这还不是大事?你别走!难道就因为他踩烂了你的头冠,你就要杀他吗?”

    雪夜?说完御剑又飞出窗户,身后静呤秋愤怒依然呼喊:“你不准伤他。”

    “这事你别管!”雪夜?愤怒回道。

    雪夜?化光飞行,只在空中又寻思,呤秋显然不知道洛恒出去了。那洛恒必然还在这附近,也许过几日就回来了。那她就守株待兔!

    于是雪夜?飞回聚宝斋,坐在空无一人的院落,此处似乎还有昨日的欢声笑语的熟悉气息,但今日突然如此凄凉,她一时感觉心底有点痛,好像失去了什么,只不愿意承认。

    一等就是三天,此处依然静悄悄,雪夜?真想对着天空大吼一声:“混蛋你还真不回来了!给我死出来啊!”

    这第三天时,终于感觉蹊跷的静呤秋夜御剑来到聚宝斋,她所见到的画面就是此处凄凉非凡,就跟个废弃的破庙似的毫无人声,只有见到一身白衣的雪夜?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一丝不动。

    雪夜?见静呤秋到来也没说什么,只继续表情很冷酷的发呆着,静呤秋自个去弄了点茶来,然后推给她一杯沏好的茶道:“你是不是在等他?”

    雪夜?冷哼:“他打破我头冠,踩的稀巴烂,我正等他来给我个解释!”

    静呤秋笑一声只摇头,雪夜?见她这表情,暗暗明了她不知道‘真相’。

    此时她又摸一下脖子,右边肩膀的伤口,依然未有愈合,还有一丝丝的血迹映出。

    她叹气问静呤秋道:“话说,前几天跟他切磋,这混蛋给我留的伤,到现在还无法正常快速愈合,真个是古怪了。你知有什么奥秘吗?”

    静呤秋眼神一瓢带着点揣测眯起道:“你给我看下伤口。”

    “不行!”雪夜?拉紧领子,只心底想:如果被你看到是齿印,那不就穿帮了!

    静呤秋看她如此警觉,再次她哼笑不肖道:“紧张个什么啊,你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这么防着我做什么。”

    “……”

    “还是说,你有什么心虚的秘密在这伤口上?”

    “……”

    “哎,好吧,我不追问了。你别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看我,又不是我搞的。想保持秘密随便你。我也没什么兴趣要知道。但我知道一点,我听说,洛恒去人境了。似乎接了一个辣手的任务,走的很匆忙,抱着英勇就义的决心,这是玄珩跟我说的。你要打听洛恒的消息,要么去找玄珩问一下。”

    顿时雪夜?恍然大悟,站起来就要走,静呤秋却还是喊了声唤住她道:“关于你说的伤口无法愈合,我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传闻善用术者,都有点邪门,他们的功法里蕴含术者本身的灵念之气,你如果是被他打伤的伤口无法愈合,那说明,其中带着术者对你执着的怨气还无法消散。你到底如何欺负了他了?让洛恒对你如此怨恨呢?”

    雪夜?没有回答,只扭头就走。

    回到主殿后,她一脚踹开玄珩总事厅的大门,上前就拍桌子恐吓表情很平静的玄珩道:“告诉我洛恒去哪里了!”

    “洛恒?”玄珩眼睛转了下:“我不知道啊。”

    雪夜?眼睛冒火咆哮道:“你给我装什么傻!他出关之后还没被掌门指派案子,一直在你这接任务还债,难道他消失了。你不着急的吗?”

    玄珩暗暗心惊,想雪夜?果然杀气腾腾的来寻仇了。他看到她还真有点怕,毕竟这人物功法很高强,他想洛恒果然是引动她杀机了。洛恒这次的确危险,那更不会告诉她洛恒下落了。

    玄珩继续演戏装不知情道:“哦哦。洛恒啊,请稍等,我翻看下他的行动记录。”玄珩慢悠悠的翻一堆卷轴,雪夜?杀人一般的眼神盯着他,玄珩心底冷汗。

    然后他微笑道:“对了。洛恒两日前说要寻他在人间修行的大师兄,所以去人境了。”

    “这个时候跑出去!果然是真的!那去哪个方向了?”雪夜?继续愤怒问道,她已经咬牙切齿了。只暗想:如果是逃命去了就那么怕我报复吗?那你当初倒是敢做了!

    玄珩和上书叹气道:“抱歉,这个我不知道方向,你也知曲枫月踪迹不定,洛恒去人境那么大的地方,他不留记号,寻到都要看缘分了。”

    “这里你说不知那还有谁会知道!不对啊,洛恒走了你怎那么淡定,你难道也不问他突然要出远门干什么的吗?而且你也不问我与他发生什么这么气势汹汹到来质问吗?我怎感觉你在包庇他?你一定知道什么!”

    雪夜?冷酷的眼神扫得玄珩心底警觉,只他似笑着坐在椅子上,但手已按下桌下隔板间的配剑来,他知得小心雪夜?随时发怒翻脸用武力伤害自己,以前不是没吃过她的亏。

    “呵呵,有吗?”

    “你这呵呵就是心虚。说!他去哪了!不然我剁了你!”雪夜?说完剑出鞘,只对玄珩打去,玄珩瞬间反应,剑从左下桌下抽出,同时两人爆气,只一股大力震开了桌子,卷纸飞散,雪夜?愤怒摆出攻击姿态。玄珩随即提气准备发招,他同时也嚷道:“哇哇哇!造反了!连养育你长大的师兄都想严刑逼供吗!雪夜?,我告诉你,我平时是让你……别逼我教训晚辈!真个是翻了不知天高地厚!”

    “洛恒的事你知道多少?”

    “无可奉告!你这个家伙真讨厌!别对老子用命令的语气!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与他有什么矛盾!但我不会背弃他。想探事,就给我恭敬的行礼来!给我跪下叫一声师兄来!”

    “放屁,谁会叫你师兄!你给我跪下行礼还差不多!我只论实力不论辈分!想活命就给跪下!”

    “混账!说话太过分了!忘本了吗!”玄珩也被说的表情皱眉真的生气了:“你真不知天高地厚!字字都显露自己的错误见识……我现在觉得洛恒真的做的没错……”

    “还没错?他那里没错了!他对我……他算计陷害我!”雪夜?无法说出那个丢脸的事,只如此道。

    玄珩明白她也死要面子,他也不点破。只冷哼道:“我不管你们到底发生多大的误会,我只知道你对洛恒并不好,你之前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他无人吐诉,也找我说过,也许是气过头了,他找你小小戏弄了下,却你这副要杀他全家的样子,让我心寒!原来你有的只是报复,只是意气用事,为了自家的怒火,谁都可以杀,不讲任何亲人情义,那你有本事就对我出手吧!我就算打不过你也不会认输的!杀了我,我都不会告诉你洛恒去哪里的!不然你报复他,那我算是无有守护秘密的人,道义不容。

    你有本事就来吧!但我要跟你说清楚――要打出去打!别砸了我的殿,我怕你赔不起!给我出来!我早想与你一论高下了!伤残自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的无法无天了!那有弟子这么没教育对前辈大吼大叫的!太放肆了!就你这态度,你说谁会想跟你好好谈事!”

    正是吼着当口,雪夜?虽然神情愤怒,却也被玄珩的气势与教训说的一时接不上话来,自然也知自己理亏。更有心底一股感觉自己的确好像错的感觉,因为除了洛恒给她吃了太过进补的补药,其他真没什么更过分的事。喊打喊杀也只是愤怒他的不辞而别。她做人一向如此冷酷,也知得罪了许多人,她不在乎。

    正是两人僵持,突然听到主殿发出一声巨大的警钟声。这主殿的钟只有在十分紧急的时刻下才会敲,两人知是有大事发生,瞬间都收起怒火与交谈,化光瞬间去主殿集合。

    主殿不见人,却见头顶化光多位门中长老都落下地来,几乎个个都背着个人。松木长老与青木长老背着的是死人弟子,雪夜?已经表情震惊,再转头,看到大掌门背着个也是浑身带血的人,不过还有一丝气息,竟然是自己的师父羽云。

    “难道除魔失败了?”在场感到的门中众人都是大惊,玄珩只自语道。

    放下牺牲的门中弟子尸体,那些赶来看到自己师兄死掉的弟子都痛哭起来。

    各位长老,各处弟子,医师都赶到,场面顿时凄惨非凡。

    羽云高人盘腿坐地,闭目中满头血丝滴落,七孔流血,整个人狼狈不堪。

    瑰药师与另外一位药师还有夭赭高人都赶到后就快速化功抢救羽云高人,三人念出的术法在凝聚他伤口的血迹。雪夜?第一次看到羽云高人这半死之态,她愣了下,无法反应过来,却见大家都赶到,只有她愣着,大掌门冷冷的扫她一眼,只命令道:“丫头,你愣着做什么~!来救人!”

    雪夜?此时才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画面,竟然大掌门都参与的诛魔行动,还有门中两位长老,还有羽云高人的帮忙,会这么凄惨的回来。被叫唤后顿时也知自己不能傻站着,与敢来的静呤秋等人一同化催内功掌心起疗伤术法给几位受伤的长老疗伤输入灵气。

    “还有的呢?”静呤秋救人时也皱眉问道:“同行共有十三位弟子,怎么只回来三位弟子!还都是死的,余下的弟子呢?”

    “全死了……”青木长老冷酷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时安静:“尸体也找不到了。”

    静止水掌门此时也是自行化动术法疗伤,他道:“这次封魔门出了点状况,没想到奉境的门中暗有玄机,羽云重伤,坚守通道的我派十三位弟子,全牺牲了……”

    沉重的话让众人一时再次沉默。

    松木长了抱着惨死的弟子尸体,到此时安全落地又被疗伤后,也不管身体的虚弱与体态狼狈,只痛苦的老声哽咽道:“没完,这事绝对没完!”

    越发多的弟子敢来,厅中聚集更多的人在清点人数,知道自己同修牺牲的弟子都在门外听到消息后悲痛悲伤起来。

    众人表情都很凝重,在混乱又匆忙的疗伤打点后,回到派中的静止水掌门首先冷酷的下了命令道:“我们杀了奉境驻守通道的三千兵将,但魔门未有封印前,已有邪魔串出到仙境,所以接下来一个月内,估计落网之鱼必然会报复!我派全界防守封印,不准白日或者晚上在未有经过通告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出行,恐防报复!

    玄珩,这几日有人出去吗?!派今年出关的还未有门中任务的弟子都给我守着边界保护全派!”

    “大前日……洛恒出去了!”

    “什么,混账的,搞什么!这个时候,他出去干什么!我还没给他任何一个任务呢!”静止水掌门皱眉道:“我还正准备重用他,他给我去人境干什么!”

    “他是为了去……”

    “够了。不用说,反正他离开这事玄珩你打点处理,既然出去就让他一个月内不要回来,防止被潜伏仙境的邪魔报复!

    而我们派,夜?,你也不准到处跑!给我守护门派!抓漏网的邪魔一事就交给你与四位罚事长老处理。未有抓到漏网之鱼,不准到处跑!

    任非言,去剑云山,把商呤接回来!她该要担当起责任了。玄珩你也把所有出去修学还在仙境的弟子都给我通知传信回来,都不准单独出去!”

    “是……”雪夜?手握成拳头,只心底着急,竟然走不脱了!她明白暂时去找洛恒的机会也没有了!

    洛恒抵达人境就按照指示往南州最边缘而去,这个地方比当初南州的景王府那边还远还深入,直接抵达是南边最远的海边,那边有一片热带丘陵,而这次的危险任务就是那边要完成的。路上行的非常快,几乎是御剑而过过许多不熟悉的陌生土地,停留过大城池,也行到过小城池,天落雨的时候,就在路边小盆子里休息,粉仔总是伴随身边。

    民间的感觉这次并不好,亲眼所见,大城池依然繁华,但小地方就治安非常不行,比如他正蹲在路边雨棚中躲雨,突然就见着路中有江湖人斗殴,杀人的,被杀的,惨叫的,逃跑的,余下的只有被雨水浇灌的尸首。

    他为路过的,只要不出声,低头带着斗篷,安静的站在棚子里不参与不围观江湖人的纠纷,就不会有人伤害他,每个人都自保为安。这与他多年前看到的总体来说太平的民间差了许多,但他也明白:曾经是因为有静呤秋保护,行的也是大道,多数看到的都是民间好的一面,而这次自己深入前行,见到的民生百态,就是最真实的‘江湖’了,这这里江湖就是社会。

    路过的大城池,歌舞升平,夜半不息乐筑之声,繁华奢丽,酒肉鱼腥,满街飞花与伴随一股铜臭味的腐朽淤泥气息散发出很无法形容的味道。

    而路过的小城池,百姓见到路人只远远围观,不靠近,也不行远,他明白人们在打量他,打量他的剑,打量他的样子,虽然遮挡在黑色斗篷里,但依然被警惕着。

    洛恒从不住店,最多就是找到个城池停下来寻买点食物与补充水源,粉仔一直化为一个小粉色的团子,蹲在他脖子里也是隐藏在暗处。

    因为心情很糟糕,于是一路也没什么对他能有吸引的玩意,只为一个目的寻着目的地。

    就这样越发往南边走,洛恒发现渐渐气候温暖起来,他脱去中层与内层的衣服,着外套,然后背着粉仔依然一路御剑,背着剑盒,带着发冠,一人独行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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