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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纵横东北 第七百七十八章旧有李公本明臣,恰于承畴做哼哈

    ?第七百七十八章旧有李公本明臣,恰于承畴做哼哈

    但这属于别人家的私事,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而且目前自己又需要暂时借助于郑家军的力量,来将复城内的东北军们,给他迫出复城使之退回到冰雪城内。对设法去将眼前这只霸据复城的东北军给彻底的剿灭?以此斩去冰雪城的一臂,他对此倒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个东北军的匪首唐枫,分明不是好相与的。如自己要是一旦把他给逼的狗急跳墙了的话?那对他对己都没有半点的好处。

    虽然心内另有计较,可眼前还得与那个郑家的长公子郑森相互客套一番。急忙催马向前走了十几步,对着前面的那个一身白盔白甲的郑家张公子郑森一抱拳,笑着与他打着招呼道:“多谢郑公子前来助阵与我八旗军,但若能将这复城给重新拿回来?我定会向朝廷保举并推荐与郑公子。将来郑公子封侯入相指日可待?哈哈哈。”说完却见对面的那个郑森,并没有理会自己这一番言语。只是淡漠的朝着他盯了一眼。

    还不等这位大将军,去在想出一些什么样的过激言辞?以期能将这郑森心头的火气,给他挑拨的越发兴旺一些。如此一来,自己只消坐观他,径自去寻那镇守在复城上的东北军的霉气便可。到时候,坐山观虎斗。他们二人谁把谁给收拾掉了?对于自己而言,都是无有大碍的。并且,自己还可坐收渔翁之利。到时,朝廷但闻听此事之后,岂不令那位大清国的皇帝对此甚为欣悦乎?而自己立下了这等不世之奇功,何愁他日不得耀升?

    可就在这位继续在腹内措着言辞之时,却听得对面的那位郑家大公子,忽然对其冷冷的回了一句道:“我郑森此次带兵突袭至此,非是来帮着什么蛮夷之辈,前来打汉人的起义军队来的?说白了,乃是家父糟了城上那人的毒手。身为人子,岂有又不为父报仇之心?即便是寻常的匹夫,家中双亲为人所害了,还要提及三尺青锋,前去寻人了解这一桩公案。何况我郑森,幼及随父奔袭各地?岂有不报此仇之理?所以,李将军你还是莫要错认了,我可并非是来帮着你们这个蛮夷之邦来打我等汉人的?只是报了我的仇恨之后,我自可退兵离去。至于什么向那蛮夷之君引荐之词,还是休讲也罢。而我久闻李将军初本是大明之栋梁?且家父也曾提及过李公之名讳,只是不晓得,却又因何坠入此间?”郑森是丝毫没有给李永芳留的半点情面,此时,就差没有指着他的鼻子,对其怒喝一声乱臣贼子了。

    李永芳听了这么一席话之后,一张面皮顿时变得不由红紫起来。有心要与他翻脸,喝令手下军校这便过去将其给拿下马来?以待自己将来再慢慢发落他,顺便再把他的手下郑家军全都吞并下来?可就见郑森身后的那些骑兵纷纷催马上来,人手一支短火铳,横眉冷目的瞪着自己,以及跟随在自己身后的这些八旗铁骑。在往对面队伍的后头望将过去,就见在不少的战马后面,还竟然拉拽着一门门新式的且又十分轻便灵巧的火炮。且有几门火炮已被人给从马上卸了下来,将炮口调转过来,直直的冲向自己这面。守在火炮旁的炮手们,竟将炮弹和火药也都一发填充好了。看上去,只要自己这面若真的胆敢有个轻举妄动的?那些火炮也立时就会一起上阵。

    李永芳原在大明朝之时,就见试过那些火炮的厉害,眼看着对方依然早有所准备了。如何还肯去讨那个亏吃?再者,便是看那些火炮,分明就不是在大明军械司所制造出来的。倒很像是由西洋人手里买回来的?对于西洋人的火器,李永芳虽是不算十分清楚,可也晓得,西洋人在这火器制造方面上,却是有其独到之处。其所制造出来的火器,在性能上,却往往领先于大明朝的火器。不仅是射程较远,且又轻便得很。

    李永芳急忙又换上一张笑面,对着郑森笑着言道:“你父原也是在大明朝做官,而我旧日,到也时常在大明的朝廷里行走。要说起来的话,我与你父本是同朝为官,自当相论同年之谊,而你还算是我的晚辈呢?我应当叫你一声老贤侄才对?怎么样贤侄,可否能给老伯父一个薄面?且毋须急着去攻打复城,且先休养几日兵马,而后再去攻打复城亦不算迟?而趁这几日的闲暇功夫,让老伯做回东主,请你过营,一同饮上几杯的水酒。你我也好叙叙旧如何?”李永芳眼见着与对方硬来,是决计行不通的了。急忙又换上一张脸孔,竞相邀与郑森过营一同饮酒。

    只见对面的那个小将郑森,只是冷冷的一笑,便对其开口辞谢道:“多谢李将军的好意了,郑森热孝在身,不可随之一同饮酒作乐。如要提及什么接风的言辞,你我又并非是同殿称臣?此事依我看来,还是免了吧。而我这次来最主要的,就是要将杀我父的仇人,捉到我父的坟头跟前。要将其剖腹挖心剜眼,以祭祀老父在天之英灵。左右,你等这便去挑选一处,离着李将军的大营三里地远的地方,再来扎下行营。至于有何禁忌?我想你等心中对此也十分的清楚。待大营扎好之后,在大营的周围挖下壕沟,在铺设下地雷架好火炮,弓箭手也自要枕戈达旦。但有不明底细之人靠近联营,便一律射杀莫论。李将军,我等坐了几日的海船,如今已是困乏地很,这便与将军告辞了。”说完之后,郑森竟不等李永芳开口,自顾自的带着人马,这便转身就冲着相反的方向走下去了。

    李永芳目瞪口呆的坐在马上,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这才醒过味来,只好也吩咐手下军校,转身回奔大营之内。方才听这郑森最后的那几句话,分明就是说与自己听的。告诫与自己,莫要错打了算盘?如真要打了什么不良的主意,想要图谋与郑家军?那其也定不会与之客气的。

    看起来,这位虽然明面上是前来助拳帮阵,可要一旦是报了这大仇之后?或者是捉到了真正的凶手?那定不会在此地在多逗留片刻的。说不得,兴许还会瞧着自己这支八旗铁骑不太顺眼?索性也一并将之剪除掉?李永芳是越想越感觉到,这请来的哪里是什么八旗铁骑的救兵?分明就是给自己事先准备好了下一个仇敌。

    李永芳也急忙吩咐下去,定要严守大营,此时不仅是要提防东北军的偷袭。还要小心着点,以防郑家军在突然反水?此刻的这位李将军心中,更加感觉到有些憋闷得紧。这回倒好,本来想要请来一支援兵的。却哪里想得到,反倒是弄回来了一个潜伏的冤家对头?对那个面具人,心里头也就越发痛恨以及。

    一直到了午后,李永芳忽然又接到了手下军校的回禀。言说那个郑家军的小将郑森,已然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午时一过,就带领着人赶到了大洋河岸边。此时,正吩咐手下的人马开始准备搭建起来浮桥。也好能通过浮桥,好前去攻打复城。李永芳最初本来不打算理会此事,只想要等他将浮桥造好之后,在随在他身后一同渡过河去。可最终却又打消了这个想法。竟又命令其手下的工匠们,带着一大部分的军校开始搭建浮桥。却又古怪地很,李永芳并不是令八旗军校只搭建一座浮桥?却是一口气连着搭了六架浮桥。只是在这六座浮桥里面,有五座浮桥分明是不能用来度过人马的。只是徒具了一幅光鲜的表面罢了,内里虽亦是以木头构架而成,却并非以勾契镶嵌,更非以铁钉相连?只是涂抹了一些胶水罢了,一旦受以外力,必得桥毁人亡。而在桥面之上,却是铺设下了一些干草来为之遮掩一二。

    而这五座不亚于纸糊的浮桥,除了李永芳和手下的八旗各级额真,以及牛录等大小头领对此心知肚明。却并不知会与那位郑森,李永芳此时,心中已然是存了别样的念头?而那郑森倒是规规矩矩的,命其手下只是修建起来一座浮桥用来通过人马。而让郑森甚感疑虑的,就是东北军明明瞧见了自己这面造设浮桥,却并不出城前来阻止?可也凭怪地很?除非,是哪位东北军的首领不通晓兵书战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用好兵?如要是自己与他对换一下,眼瞅着东北军设立浮桥,并催赶着人马过河?那自己定要等对方的军队,在渡过这河水一半之时,率军伏击与其。绝对不可让对方如此从容的渡过河水,前来攻打自己的城池?莫非,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当真是不通晓兵法的么?可他又如何能将这座复城给守到这般时候?那个李永芳,听说其可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却当真没有能力将复城重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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