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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托媒说亲

    …徐彰靠在蒋背上。看着满堂的儿女叹了一声:“此事儿小儿那般简单。”

    徐胜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想想看何灌身为三衙大帅又拜检校少保是天子宠信之臣。而且跟爹同衙共事关系也不错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驳了他的面子。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只是九弟的终生大事总不能马虎。夫妻是要结伴过一辈子还不说强迫不了兄弟就是强逼着他娶了小两口三天两头地闹难道就高兴了?

    “爹这也无妨嘛。您想想那位九月姑娘是何夫人的侄女若这件婚事成了九弟也得管何少保叫一声姨父况且九月不是既无父母又无兄弟姐妹么?那何少保夫妻就如同她爹娘一般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家吗?”徐胜劝解道。

    这话说得无从反驳徐彰听后一言当。徐卫见状知道老爷子性子好强故意说道:“爹可是怕得罪了何少保?”

    “我怕得罪他?我怕的罪他?”徐彰盯了儿子一眼大声说道“论资历我在西军作锋辖的时候何灌还在当巡检;论战功我大大小打了六十几仗独自指挥的不下二十次。何灌起初都干些揖盗剿贼的勾当攻取古骨龙城还算勉强。他现在也就是安阶比我高一级我怕他作甚?”

    徐胜自然知道弟弟这是在激父亲赶紧帮腔道:“那是如今爹官拜太尉又被官家授予节度使。哪用得着怕谁?再说了三叔是执政大哥又领了一路帅臣怕甚么?况且这捆绑不成婚姻以何少保的气量哪会在意些许事?”

    徐彰频频点头好像还不解气冷哼道:“;卜子莫以为你打了几场仗就了不得了。跟你爹比起来你还嫩得很!”

    徐卫连连称是又卖力拍了一通马屁这才试探道:“爹那我这事您看

    一阵沉吟。徐彰点头道:“确如你所说那女子是忠良之后配我徐家到也相当。只是不知年岁可相当?品性又如何?咱们是行伍世家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

    徐卫听到老爷子口风松动了赶紧回答道:“嗯年纪似乎比我大些好像二十二?品性没得挑善良勤快人又实诚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女子。”说到这儿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过了又笑着补充道“反正是很不错。”

    哪知这话一出来全家人都吃了一惊。二十二?比老九还大?这这怎么可能?姑娘家十六七岁嫁人正合适拖到十**已算是罕见二十二还没嫁出去?难道这姑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倒不怪徐家人这么想在这个时代二十二还没嫁人就跟徐卫前世有女人三十岁还没出嫁一样人家肯定会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九弟莫是身上带着病?”徐秀蒋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如果不是什么恶疾。哪会二十二岁没嫁?

    徐卫那头摇得跟搏浪鼓似的:“没有没有!壮得很提水洗衣。粗活累活都干得。而且也是行伍之家出身上马舞得一夹长枪下马挽得两石硬弓女中豪杰巾烟英雄!”

    “你是在说我还是什么月?”徐秀蒋这么问倒也不奇怪她打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刀枪棍棒要得有模有样力气比有些男人还大。但在婆家眼里却成了罪过。没想到在弟弟看来却是优点还是咱徐家人识货啊。

    徐彰想了想看着长子道:“恐年岁不相当?”

    徐胜其实也这样觉得。这些上妻子比丈夫大的不是没有。只是极少可这大上三两岁的也太过了吧?传将出去人家说你徐家老九难道娶不到老婆?找个大两三岁的?但转头一眼弟弟紧张的模样心想算了吧反正自己认的银钱好使。他喜欢随他去。作咱们徐家的儿媳妇不容易那水做成的金枝玉叶可来不得。张九月既走出身行伍之家倒算门当户对。

    网想帮弟弟还打打圆场突然意识不对问道:“慢你说什么?提水洗衣粗活累活都干得?这不应该吧?她不是何夫人侄女么?”

    徐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其中内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又不是长舌妇人家家里的事情懒的去多嘴。略一思索笑道:“九月之头长年出征在外母亲身体又不好。因此勤快些断没有千金小姐的架

    徐胜听罢点点头舟父亲道:“爹依我看很合适纵然年岁大些但左右咱家这是个混世魔王该得有个人管管他。”样烬初迈有此抵触但当听到徐卫楼绘的弟妹跟自只品性愕及旧浙又见弟弟这般喜欢。也劝道:“爹四弟说得对九弟性子野该有个厉害的媳妇治治他。”她说完范经也跟着劝。反正也跟他没什么关系帮帮嘴忙而已。

    徐卫眼巴巴地望着老爷子。那模样就像是在说对对对我就是欠

    。

    徐彰正作难时入宫朝贺皇后的徐王氏回来徐秀萍嘴快把事情噼里啪啦一通讲。前者听了高兴得不行婆婆死得早长姓如母。把九弟拉扯长大就指着他成家立业。难得小叔主动提出来。哪有不应允的道理?因此也极力赞成。

    而且徐王氏还说打仗我这个妇道人家不如你们但这些关系自己却在行。她建议必须尽早去提亲抢在何灌前头。众人都问为哪般她解释说何少保虽然提过这件卓情但两家都没有挑明现在徐家抢在前头去提亲反正当初也没说要娶谁不是?这侄女也像女儿一般无二。反正你何府始终是张九月娘家。其次如果何府主动提出结亲要将何家千金许给九弟而我们又说要娶张九月那就真是驳了何少保面子。但现在我们抢在他们前头也就无所谓得罪了。

    徐家人一听都觉有理。徐彰想了一阵终于点头:“罢罢罢找个媒人提亲去吧。”

    就在徐府这边欢天喜地。准备登门提亲大办婚事的时候在何府却又是另一番景来

    何夫人携女外出采买了大批家什、绵缎绢匹等物搬运回府后却不放心又亲自指挥仆人小心安放在库房中。忙活好大一阵。方才回到屋中。网坐下。何书莹识趣了替母亲斟上一杯清茶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往日也没见你这般殷勤?女大不中留。”何夫人接过茶杯笑道。

    何书莹粉面含羞挨着母亲坐下柔声道:“娘说哪里话这尽孝是女儿应当应分的。”

    喝下几口茶舒出几口气何夫人开始算起账来:“光是那副床柜便去了五百多贯家什这一摊花费数千这还是少的。还有些绢匹、绵缎、金银饰物粗略算算今日便折了上万贯钱。再把从前给你预备的加在一处唉。要了老娘的命咯。”说罢牙疼似的晒巴着嘴。也不知是牙疼还是心疼。

    在后世骋礼少了女子不嫁。可在宋代嫁妆少了男子不娶。只因两宋商业繁荣这人一旦有了钱攀比之风盛行就不可避免。嫁女是件大事要是嫁妆不够丰厚抬在路上被人笑话。而男方公婆也时常以嫁妆多寡为标准择媳。因此嫁女可比娶媳贵得多而许多人家因为出不起丰厚的嫁妆。女儿只能老待闺中。这可不是瞎吹苏轼就自述他曾经出一大笔钱资助一位女亲戚出嫁。

    蔡衷就是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任福州知州时针对境内男方索取巨额妆套的风气布文告一针见血的指出“娶妇何?谓欲以传嗣实为财也。”痛批男家娶妇不问女子贤否眼睛只盯着嫁妆的多少厚薄。而这笔钱财一旦送到新郎家里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男方还会“朝索其一暮索其二。夫虐其妻求之不已。若不满意至有割夫妻之爱辄相背弃者。”

    有鉴于些宋代名臣袁采专门撰文告诫天下所有养女儿的父母如果没在女儿幼年时就替她预备嫁妆那么等到她出嫁时将不得不“临时岩田庐及不恤女子之羞见人也”。看看。嫁女儿嫁到卖田卖房的地步空没空前不知道反正肯定是绝后了。

    综上所述也就不难理解何夫人为什么迟迟不肯将张九月许配人来

    此时何书莹听得母亲抱怨赶紧搂了何夫人手臂娇声道:“虽破些钱财但招得东床快婿。岂不强似坐守金山?”

    “那就不得而知了婚后你夫妇二人孝与不孝还得另说。哎你父曾说当初那厮弱冠之时。他曾经隐晦地提过。徐家人也忒不晓事这仗都打完了怎地一点动静也没有?还等着我何家去提集不成?你肯委身下嫁已是看得起他。竟敢如此托大?莫非依仗微末军功就张扬跋扈了?”何夫人越说越气。

    何书莹网想宽慰便见丫环沐屏急冲冲地窜进来匆忙行了一礼手指着外头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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