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放血
“发生了什么事？”罗兰大人和贝拉一样，都在关注拉里奥斯学院的院长大人与乔非的谈话，而侍从的惊叫换回了他的注意。
爱德华多身上的尸毒虽然已经解开，但是他却不像佣兵先生那样清醒过来。众人以为他是中毒时间过长的原因，可也就过了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的身体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是暗系魔毒的伤害。”一位治疗师很快得出了结论。
罗兰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暗系？包括马丁大人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是的，尸毒已经解了，传染病也问题不大，只是这种魔毒的隐蔽性很强，普通的魔药可能用处不大。罗兰先生应该已经用了不少解毒恢复魔药吧？否则以他的情况是很难支撑到现在的。”
“先生说的不错。从发现他开始，解毒恢复魔药一直都没有间断过。”罗兰的声音有些低哑，这样大喜大悲的刺激的确让人难以适应。
暗系魔毒一被提起，贝拉就知道不好了。她小心地观察乔非的神色，果然让她看出了端倪。他的眼神变幻莫测，一定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她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乔非的契约兽——雷雳紫金隼还在魔法球里等着他救呢。现在他的身体恢复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快要去恶冤海极地找紫苓苍桂了？贝拉的脸色开始发白，斯图尔特说紫苓苍桂在毒海里……
“请问，这种暗系魔毒有办法解开吗？”罗兰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低沉。
“孩子，这位雷恩先生的行踪你都了解么？”马丁院长的眼神有些奇特，“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告诉我你们这次来尼本的目的？”
罗兰苦涩地笑笑，“卡佩奇帝国有人想联合尼本对付我们拉加，之前是我让爱德华多去跟踪一个可疑的卡佩奇人……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马丁院长拍拍他的肩膀，“经过大家的努力，传染病一个也没有扩散出去，基本都得到了控制，应该说我们运气不错。不过暗系魔毒的毒性多变，必须用有针对性的魔药来解，好在它跟尸毒不同，不会传染，活性也不强。你的朋友身遭如此大难，仍然坚强地活着，想必是个极有韧性的人，只要找到能够炼制解毒魔药的大师，我相信会有办法救他的。”
看着若有所思的罗兰，贝拉不由想起乔非那只被暗系斗气伤害的契约兽，她抬头望了一眼乔非，发现他浅灰色的眼睛变的如刀锋一般犀利，狠狠地瞪着斯坦因.马丁先生，这是什么情况？太奇怪了。莫非……
大概是感觉到了贝拉狐疑的目光，乔非瞥了她一眼，她马上冷静下来，狗腿地走到他身边，若无其事地小声问道：“老师，你说客栈里的人还需要隔离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虽然声音不大，却刚好赶上了一个无人讲话的空挡，于是不等她的导师回答，就听一个声音说道：“哦，恐怕还不行，嘉德纳小姐。还要隔离一段时间，这样做是为了保证这些人的安全。等过了传染周期，就没事了。”经过几天的相处，治疗师先生已经知道了贝拉的名字，他对她的“醋”非常感兴趣，也曾跟她要了一些去做研究。
贝拉一愣，随即释然了。治疗师说的与她记忆中传染病的预防办法基本一致。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原来是佣兵先生的同伴们听说他的尸毒解了，都来看他了。
“罗德里克太好了我以为你这次要没命了，没想到你这个鲁莽的家伙竟然运气这么好哈哈……”
贝拉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这几天那位悲催佣兵昏迷不醒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来看他，还是罗兰先生吩咐手下帮忙照顾的呢。噢，现在一听没事了，就都跑了来，真是一群不值得交往的佣兵。
先前听他们嚷嚷的时候，说什么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还以为都是生死与共的朋友呢，却原来也是这么经不住考验。想想她自己，前世整日跟她在一起的所谓好朋友也都是这样，当她真正遇到困难去求助的时候，一个个早就跑得远远的了，全都是虚情假意、各有目的的。不过，那位被叫做罗德里克的先生还算属于性格开朗的类型，从见到他的朋友那一刻起，他心中的埋怨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得知罗德里克这几天受到了罗兰先生的照顾，佣兵们前前后后都来找罗兰大人，替他们的朋友道谢。而情绪低落的罗兰先生只是客气了几句，一点也没有注意那位唯一的佣兵小姐一直在旁边默默偷看他。
得益于凯恩斯塔特夫人特训出来的观察力，贝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对罗兰先生的印象因为这几天的合作关系有所转变，但她对他依然停留在客气有礼的阶段。此刻佣兵小姐火热的眼神让她忽然意识到，罗兰的外形其实对女人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虽然就内里而言，她也是成年人，但她已经很长时间不把自己当大人了。孩子的世界更干净，可惜她很快就要长大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心里的压力也在一点点增长着。尽管她一直逃避，可她前一世的夫君卢克已经出现了……
贝拉感到烦躁再一次涌了上来，她这次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拒绝，摆出排斥的姿态对待他，可是卢克却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里，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拒绝，总是把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
但愿不要再见他贝拉暗自庆幸能够拥有这个试炼的机会，眼不见为净。
……
晚上，乔非先生不知从哪里搞到了酒，把自己灌醉了。喝醉了的他变得非常安静，有好几次贝拉都以为他睡着了，却见他把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来她想去劝劝他，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对他的过去一点也不了解。看着他喝了一杯加了仙草露的蜂蜜水，贝拉就离开了。
事实上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可能过不了多久乔非就会去恶冤海极地找紫苓苍桂了，这不难理解，要是她也会这样。那只契约兽是因为乔非才伤成那样的，既然他已经恢复了健康，没理由不想办法救雷雳紫金隼。可要是他真的去了恶冤海极地……
“嘉德纳小姐还没睡？”罗兰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从对面阳台传了过来。
“你好。”贝拉惊讶地望了他一眼，怪不得那天总觉得忘记什么事了，原来是他就住在她对面啊
“想谈谈么？”他问。
贝拉怔了怔，“谈什么？”
罗兰轻笑一声，“没什么，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我也有心事，所以……”
贝拉闻言神情一肃，“你准备怎么办？”
“爱德华多这次多亏了你的魔药。”隔着小花坛，罗兰双手撑在他自己阳台的扶手上，“嘉德纳小姐，我非常感谢你和你导师的慷慨。要是没有这种药，即使解开了尸毒也救不了他的命。”他叹息一声，嘴角的笑容淡淡的。
“别这么说，你是付了钱的，不需要谢我。”贝拉不想占这个便宜。
“钱哪有爱德华多的命重要。”他摇摇头，“你是一位优秀的魔药专家，那种魔药竟然可以让尸毒不再恶化。你没听到么？拉里奥斯的治疗师和教授们都认为这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你不必兜圈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答案是不行。”贝拉很不满意这种绕来绕去的讲话方式，“我们卖给你的魔药并没有解毒的能力，它只是能帮助提高人体的免疫能力罢了。暗系魔毒我没有见过，当然也不可能知道怎么解开它。不，就算见过，估计也没有办法。”她虽然绷着精致的小脸，眼睛里却闪烁着真切的同情。
罗兰依然不太适应跟一个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谈话，纵然此时他已经认定她是个魔药天才了，他也知道不能要求太多，只是心中难免掠过失望的情绪。而小姑娘同情的目光更让他感到有些无措，他嘴边的笑容变得苦涩。
贝拉接着说道：“其实我老师的契约兽也中了暗系魔毒，好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有治好呢。暗系魔毒，太麻烦了。”
“契约兽？”贝拉的话彻底打破了罗兰的美好愿望，人家乔非.詹姆士的契约兽还都没有治好呢。其实他刚才已经试过了，贝拉的魔药也让爱德华多排出了一些油污，可它对暗系魔毒却没有太大用处。
“伊莎贝拉，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他忽然转换的话题让贝拉愣住了，等了一会她才迟疑地冲他点了个头。“可以。”
“你知道，身中暗系魔毒，发作起来非常痛苦。”他停顿一下，“就是实力强大的魔法师和武者也很难撑得住……能告诉我，詹姆士先生的契约兽这些年是如何过的呢？”
他这个问题的确有些失礼，不过她并没有责怪他，只是略带歉意地解释：“具体的方法恕我不能透露，不过罗兰先生可以去问我的老师，也许他会愿意告诉你。”那毕竟是乔非的私事，而她也是从斯图尔特那里听来的，自然不能随意乱说。
“呵呵，”罗兰的笑声有些干涩，“嘉德纳小姐，你想不想看看暗系魔毒到底是什么样的？反正它也不传染。”
贝拉闻听眼睛一亮，“真的可以么？”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她不想放过。就像他说的，暗系魔毒不会传染，自己也研究毒药不少时候了，不说别的，心得还是有一些的，就算水平不够，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当然，随时欢迎。”罗兰直起身子，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不知道该说她艺高人胆大还是不自量力，贝拉小姐真就跟在罗兰先生的后面，去了爱德华多.雷恩的房间。
这不是贝拉第一次见爱德华多，之前完全看不出他的模样，因为他已经被满身的多种传染病造成的浮肿和斑斑点点以及溃烂弄得面目全非，足以吓退神经强大的人了。所以当她见到恢复原样的爱德华多的时候，也不免吃了一惊。
虽然爱德华多此刻依然昏迷着，看不到他的眼睛，可他依然是她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见到的最英俊的男人。淡金色的头发，白的毫无血色的皮肤，如同雕刻一般的五官，完美的脸型，比古典绘画上的俊美的精灵也不稍差。
“我可以带走一点他的血液吗？”贝拉与正规的治疗师不同，她不了解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来判断中毒情况的。她只是见过比海姆先生检测她母亲的头发来判断她的健康程度，也见过他使用炼金器械治疗一些常见的疾病。
不过，贝拉还是个半吊子混乱记忆者，在她的意识中，毒素在人体中的扩散是通过血液来完成的，如果能够获得病人的血液，就可以通过分析血液中毒素的浓度了解到病人的中毒情况。
这个观点对肯纳西斯大陆上的人们来说是陌生的，但没有人会对放血疗法感到陌生，给病人放点儿血是常见的急救手段。而罗兰大人却从贝拉的话里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带走？”
“是的，他血液中应该带有暗系魔毒，我想研究看看。”
罗兰的眼眸中光芒闪动，“嘉德纳小姐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决定选择他的血液，而不是皮肤、头发之类的东西呢？”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既然皮肤、头发都可以反映病人的病情，血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贝拉反问，其实她心中正在暗暗联想，还没有人知道用排泄物呢，【地球世界】在这一点上还是相当了不起的。
罗兰噎了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可是等她兴致勃勃地拿出炼金术所用的一系列设备之后，他的脸色不由变黑了几分。
“等等，嘉德纳小姐，”他忍不住出声阻止她，“你不是在用这些东西做菜吗？”他的眉心紧蹙在了一起。
贝拉一愣，她随即轻轻笑了起来，“你不会是以为我要用你的朋友做成菜吧？”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在他面前笑这么开心，明媚的笑容奇异地抚平了他心里的烦躁，不由自主地，他也跟着笑起来。而此时站在门口的两位侍从也跟着吁了口气，彼此对视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主人再没笑得这样轻松过。
他们听见罗兰大人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我才不会傻到要吧暗系魔毒吃肚里呢，你的朋友很安全。”贝拉忍不住打趣，除了跟自己的导师乔非，她很难和哪位男士开类似的玩笑。即使在父亲和马克西姆面前，她也是乖乖女和的做派。
她戴上手套，开始取血，一边耐心地解释，“这套东西都是没有用过的。主要是机会难得，我从没见过暗系魔毒，也很想能帮上老师的忙。要是他真去了恶冤海极地……”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注意力集中在取血的动作上了。
她不知道她的话在罗兰大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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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多身上的尸毒虽然已经解开，但是他却不像佣兵先生那样清醒过来。众人以为他是中毒时间过长的原因，可也就过了这么一会儿工夫，他的身体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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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暗系？包括马丁大人在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是的，尸毒已经解了，传染病也问题不大，只是这种魔毒的隐蔽性很强，普通的魔药可能用处不大。罗兰先生应该已经用了不少解毒恢复魔药吧？否则以他的情况是很难支撑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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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觉到了贝拉狐疑的目光，乔非瞥了她一眼，她马上冷静下来，狗腿地走到他身边，若无其事地小声问道：“老师，你说客栈里的人还需要隔离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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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想去劝劝他，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她对他的过去一点也不了解。看着他喝了一杯加了仙草露的蜂蜜水，贝拉就离开了。
事实上她的心情也很不好。可能过不了多久乔非就会去恶冤海极地找紫苓苍桂了，这不难理解，要是她也会这样。那只契约兽是因为乔非才伤成那样的，既然他已经恢复了健康，没理由不想办法救雷雳紫金隼。可要是他真的去了恶冤海极地……
“嘉德纳小姐还没睡？”罗兰低沉悦耳的声音忽然从对面阳台传了过来。
“你好。”贝拉惊讶地望了他一眼，怪不得那天总觉得忘记什么事了，原来是他就住在她对面啊
“想谈谈么？”他问。
贝拉怔了怔，“谈什么？”
罗兰轻笑一声，“没什么，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我也有心事，所以……”
贝拉闻言神情一肃，“你准备怎么办？”
“爱德华多这次多亏了你的魔药。”隔着小花坛，罗兰双手撑在他自己阳台的扶手上，“嘉德纳小姐，我非常感谢你和你导师的慷慨。要是没有这种药，即使解开了尸毒也救不了他的命。”他叹息一声，嘴角的笑容淡淡的。
“别这么说，你是付了钱的，不需要谢我。”贝拉不想占这个便宜。
“钱哪有爱德华多的命重要。”他摇摇头，“你是一位优秀的魔药专家，那种魔药竟然可以让尸毒不再恶化。你没听到么？拉里奥斯的治疗师和教授们都认为这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你不必兜圈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答案是不行。”贝拉很不满意这种绕来绕去的讲话方式，“我们卖给你的魔药并没有解毒的能力，它只是能帮助提高人体的免疫能力罢了。暗系魔毒我没有见过，当然也不可能知道怎么解开它。不，就算见过，估计也没有办法。”她虽然绷着精致的小脸，眼睛里却闪烁着真切的同情。
罗兰依然不太适应跟一个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谈话，纵然此时他已经认定她是个魔药天才了，他也知道不能要求太多，只是心中难免掠过失望的情绪。而小姑娘同情的目光更让他感到有些无措，他嘴边的笑容变得苦涩。
贝拉接着说道：“其实我老师的契约兽也中了暗系魔毒，好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有治好呢。暗系魔毒，太麻烦了。”
“契约兽？”贝拉的话彻底打破了罗兰的美好愿望，人家乔非.詹姆士的契约兽还都没有治好呢。其实他刚才已经试过了，贝拉的魔药也让爱德华多排出了一些油污，可它对暗系魔毒却没有太大用处。
“伊莎贝拉，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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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观点对肯纳西斯大陆上的人们来说是陌生的，但没有人会对放血疗法感到陌生，给病人放点儿血是常见的急救手段。而罗兰大人却从贝拉的话里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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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的眼眸中光芒闪动，“嘉德纳小姐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决定选择他的血液，而不是皮肤、头发之类的东西呢？”
“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既然皮肤、头发都可以反映病人的病情，血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贝拉反问，其实她心中正在暗暗联想，还没有人知道用排泄物呢，【地球世界】在这一点上还是相当了不起的。
罗兰噎了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可是等她兴致勃勃地拿出炼金术所用的一系列设备之后，他的脸色不由变黑了几分。
“等等，嘉德纳小姐，”他忍不住出声阻止她，“你不是在用这些东西做菜吗？”他的眉心紧蹙在了一起。
贝拉一愣，她随即轻轻笑了起来，“你不会是以为我要用你的朋友做成菜吧？”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在他面前笑这么开心，明媚的笑容奇异地抚平了他心里的烦躁，不由自主地，他也跟着笑起来。而此时站在门口的两位侍从也跟着吁了口气，彼此对视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主人再没笑得这样轻松过。
他们听见罗兰大人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我才不会傻到要吧暗系魔毒吃肚里呢，你的朋友很安全。”贝拉忍不住打趣，除了跟自己的导师乔非，她很难和哪位男士开类似的玩笑。即使在父亲和马克西姆面前，她也是乖乖女和的做派。
她戴上手套，开始取血，一边耐心地解释，“这套东西都是没有用过的。主要是机会难得，我从没见过暗系魔毒，也很想能帮上老师的忙。要是他真去了恶冤海极地……”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注意力集中在取血的动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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