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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短毛反贼 四百九十九章 官商勾结,古今有之

    “二弟真是背气,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上一把。李永昌无奈的道,清楚知道整个事情头尾始末的李家对这件事很无奈。

    九月。李永成因处理地方事务不当,背负责任被降两级调入京城民政部,从一方坐地虎,变成了小小马前卒。虽然没人干因为李永成级别下降了就轻视他,但是前途受阻遇挫折却是事实了。

    李元清对此不以表达态度,二子这事情确实背运霉气,星星之火偏发生在了广州府。李永成不得不一边在暗中促使事情往最坏方面发展,另一边明面上还要担负起这次恶劣事件所带来的责任。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李元清看,这对风头一直兴盛的李家来说未尝不是好事。李永成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一府之尊,朝野非议从没有断绝。现在下降两级避避风头,正是李家所需要的。

    女儿是皇后,外孙是太子,地位还都极为牢固,李家真正的兴盛在日后,而不是眼下梁纲当政时期。

    “景阳胡同的宅子你让人收拾一下,永成回来后就立刻入住了。”后背靠在椅子上,李元清眯起了一双眼睛,视线透过房梁似乎看到了几十年后的未来··…··

    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代言人,虽然梁纲规定在职官员及其直系亲属不得经商【虚位勋臣不在此列】,但是在中国,官、商两者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是彻也扯不断的。

    那是中国人性的本能。

    不然的话中国怎么会自古就有‘官商,二字,更有‘官商勾结,这一普天下人人耳熟能详的负面成语?

    那些个‘代言人,,经过这些年的自我攀升和商家水涨船高的‘根深蒂固,,现今天位列朝堂者已经不在少数。

    要紧关头,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紫禁城的反应。所以当梁纲令旨一出宫,邓廷桢这个名字就已经在北京城里流传了起来。而等到有心人探听到邓廷桢奏折的内容以后,就如同三九天一盆冷水淋头这些人骨子里都炸起了毛来。

    完全是可以媲美军情传递的速度,一封封书信从北京城迅速发散到全国。梁纲透辽军情局和国安部一切情况当然是了然于心,却也只是暗自一笑罢了。

    人至察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一些事情从来都是免不了的,只要在大体上不走样,梁纲现在的心胸还是能够容忍的。并且从心底里他也不在乎‘代言人,这么丁点势力跟他本人的至高权柄相比太渺小了。

    当初雍正帝在那样诽谤满天飞的恶劣情况下都还能强制推行‘火耗归公,和‘摊丁入亩,,一个人跟全天下的地主阶级、官僚们作对,依靠皇帝的权柄一样是取得胜利。

    梁纲现今贵为开国帝王,功勋名望之重举国上下无有可匹配者,他还有必要去担心那些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言人吗?

    如果那些人不识趣,轰隆隆的压过去就行了。那撮官员和他们背后的势力,在皇帝的车轮下就是螳臂挡车,绝对的不自量。

    所以,在邓廷桢来京的避段日子中梁纲就依旧稳坐钓鱼台,坐看下面的小鱼小虾们蹦跳。

    从北京出发,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半个月就可以感到绵州。只是邓廷桢从绵州一路赶来北京时间用的就要长很多。一个多月时间中,一些看清了梁纲意图的官员纷纷上书符合邓廷桢的立法提议等时间进入十一月份,梁纲案头已经积攒了一人高的此类奏折。

    当然了,如#卩廷桢一类见识的官员也并不是一个没有,那些位在中央常伴梁纲左右的重臣,或已经放到海外任职的老人,多少都能猜出梁纲的一些想法。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是直接就已经得了梁纲的示意表示沉默,并没有引起官场风向的变化。而提议立法保护劳工的普天下官员更非只邓延桢一个。如云南新兴州刺史陶澍、南洋吕宋汉津府【马尼拉】太守汤金钊,福建台湾府太守姚文田等人都一般的意思。

    中华帝国的新生代官员真正已经成熟了他们现在的官职虽然不高可挡不住年富力强,三四十岁以后大好的前途是如华似锦。

    当琰浮州最后一批刺史级官员的奏折送到梁纲案头,那时间已经是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了。帝国疆域辽阔,联系不便,确实是安定疆土最大一弊端。且还只是因为梁纲把直达天听的标准顶在了州刺史一级,如果再往下降一个到县,那梁纲身边侍从、太监们的工作量就会更加大上十倍不止。

    【县府省国,四级体系。】

    【县mpam'pamplt州mpam'pamplt府。州为特色编制,可对比现在的省直辖县或是地级市】

    绵州远在四川,距北京有好几千里路远,但邓廷桢对京城的消息动却一直都全神关注的等待着。因为广州三羊纺织厂事件对他触动太大,联想到绵州甚至是四川境内的矿场、纺织厂内的实情实景,#卩廷桢一颗心就不得不提了起来。

    论富裕,四川虽然是天府之国却比不上岭南膻腥之地,但四川也有四川的燃眉之急。邓廷桢看来,四川境内的麻烦都比知道要比广东大多少倍。因为它境内不但有纺织厂这样的新兴密集型工业,更有为数众多的矿场和盐井,这两样工业的劳工密集度比起纺织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蒸汽机的使用让两处的人力压力消减了许多,但是眼下的工业技术还远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大部分步骤还是需要人力来完成的。

    像三羊纺织厂内的劳资矛盾一样,四川境内数不清的大小矿场和那些盐井以及纺织厂内也普遍存在着。或许矛盾还没有尖锐到三羊纺织厂那一地步,但是邓廷桢相信,只要事情这么继续持续下去,场主商人得不到法律的约束和制裁,那三羊纺织厂的事情早晚会重新爆发在四川爆发在绵州境内。

    想从根本上杜绝‘三羊纺织厂事件,故事重发,就必须在根子上给所有的资金方拴上一条挣不断撑不开的链子。就必须用严格的法律条文来限制和规定劳资行为。

    “前面可是邓廷桢邓大人?”

    接到圣旨后,邓廷桢怀着一颗热切的心就火速启程赶往北京。路上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就过去了,一路已经行到了河北顺德府。

    这一次北上进京,邓廷桢只让只带了两名侍从跟随,生怕人多了招摇过市,反而是影响不好。他不是笨蛋,虽然心怀大公,可也知道自己会成为一部分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众人瞩目之下,还是低调的好!

    水上走船,路上行马,很是辛苦。进入了河北地界,北京城已然在望,邓廷桢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巨鹿县城。

    时间接近晌午,#卩廷桢身着便服,迈着缓缓地步子,一人徐徐走在街上。天寒地冻,城内人流却依旧是往来不息。街道上车水马龙,屋舍产然,满脸红光的行人中几近看不到几个面带苦黄和菜色的。看着这般情景,邓廷桢心头大感舒畅。

    民间的富足就是一个国家安定繁荣的最大保障。开国不过十年,中华朝就如此风华,梁纲的外扩政策之功不可湮没。

    在周边转了一圈,出来快半天功夫了,邓廷桢就打算回客栈去了。

    正欲转头回去,听到有人在背后高声叫喊,不禁一愣。

    邓廷桢心想;“我虽然几次入京城路经此地,可在此并无相识之人啊?!同窗学友也无人在此地立足或是为官。且自己身着便服,就是官府的人也认不出我来,何况他人。”不禁十分纳闷。可纳闷归纳闷,邓廷桢还是转过身来一看,来者果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应该也是官场中人,四十岁上下,虽然一样穿着便服,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一股官威。

    这下邓廷桢就更加奇怪了,这人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在下正是邓廷桢,不过不知阁下是······?”

    对面中年人和和的一笑,拱手行礼间说话,“下官胡秋,为此地县令。”

    巨鹿父母官??邓廷桢心中还是好奇此人是如何认出自己的。不过这话却不好直白的问出。“原来是本县父母,失礼了··…··”心中暗自组织着话语。

    “邓大人路径本县,胡某自该面请,且此次鞠兴楼中也有人闻的大人的声名,下官特来邀请,不知······”胡秋可不管邓廷桢的纳闷,立刻就道出了本意。那鞠兴楼中的那位,可是他惹不起的。

    邓廷桢本能的就想拒绝,但转念再一想,胡秋与自己互不隶属,没有半点利害关系,现在亲自来邀,可谓是给面子之极。自己要是一口拒绝了,怕不仅会得罪鞠兴楼里的那个无名氏,连胡秋这个跑腿的也都给深深得罪了。“呵呵,这点小事邓某岂能不从?胡大人不须亲来,只一小吏就足以。还请前面带路—”

    “请”

    “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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