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回 请君入瓮（1）
夜空浩瀚，依旧带着它的凄美，如同被摒弃的女子，沉浸在她的黯然失魂中。
夜已深，四下静得很。
雁无痕瞪着眼，看着秦玉关，他很是不解，不解到迷茫。
秦玉关笑道：“你想说我为何不帮她。”
雁无痕点了点头，叹道：“看着她凄清无助的眼神，我想遍了理由，也找不到一个，你会拒绝，这不符合你*少侠秦玉关的性格。”
秦玉关抬头仰望，叹道：“你看天上的乌云，轻薄柔软，如烟似雾，笼罩着皓月，是否像她的眼眸？”他又举起右手，在鼻尖嗅着，似残留她幽幽的芳香。
雁无痕微微愣神，歪着头打量他，沉默了半晌，困惑地道：“既然如此，为何舍她而去？是否在为执著后的懊悔？”
秦玉关道：“如果不走，我怕心软，你也知道，我经不起女人的哀苦乞求。”
雁无痕道：“哎，她恐怕此后难以忘怀了，期待着重逢吧？”
秦玉关笑了笑，却有一股落寞，抬头望着苍茫的夜空，璀璨的繁星越来越黯然，启明星不知何时已坠入夜幕深处，渐渐沉寂，天将拂晓，他叹道：“又是一天啦，昨日已逝，今昔依旧。”他的声音很轻，如秋天的风，充满苍凉。
雁无痕在后边跟随，若即若离，并不言语，只是听着。
秦玉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叹道：“你为何不问我？”
雁无痕没好气道：“问你什么？”
秦玉关瞟了他一眼，微微叹道：“雁无痕，你有时候装聪明就是不可爱，你好比一只馋猫，蹲在水塘边瞪着鱼，嘴角流涎吧，却要拍着肚皮说：‘我吃饱了’。”
雁无痕笑骂道：“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个形容嘛，倒也贴切。”他沉默了半响，还是忍不住道：“我想问什么你知道？”
秦玉关揉揉鼻尖，点头微笑，说道：“雁无痕，你想问到底什么事，让我落荒而逃？”
雁无痕睁大眼睛，颇感诧异，又叹了口气，道：“我还真纳闷，一向慷慨潇洒的秦玉关，何以会如此。”
秦玉关道：“她求的事，我已猜测一二。”
雁无痕眉头深锁，将信将疑，但他知道，秦玉关并非徒夸虚言。
秦玉关回眸望了一眼来路，悠然道：“这群刺客，不简单啊，而刺杀的人，也不简单。”
雁无痕想笑，又笑不出来，这不是废话么，但细细一想，蓦地说道：“燕亲王，奉旨办事？”顿时心头如胶结一根蚕丝，纵横纷乱。
秦玉关淡淡笑道：“雁无痕，你倒聪明了一次。”
雁无痕心中如惊涛骇浪，瞪着秦玉关，惊诧道：“玉关，莫非你截获了圣旨？这个罪名，可就大啦，弄的不好，是要牵连九族的。”但看秦玉关心静气定，又摇头道：“一点也不像。”
秦玉关道：“不像什么？”
雁无痕道：“做贼心虚。”
秦玉关一怔，笑道：“你看我，像个贼么？”
雁无痕截然道：“怎么不像，你偷姑娘的心，还少了么？”
秦玉关愕然，脸色尴尬，真是哭笑不得，良久叹道：“雁无痕，说你聪明，却又笨得糊涂，燕亲王如此小心行事，怕泄露行踪，那份圣旨，他会随身携带？”
雁无痕皱眉道：“决计不会。”
秦玉关道：“既然不会，我如何盗取圣旨？”
雁无痕道：“自然不能。”他怔了半晌，方讷讷道：“那你如何知晓？”
秦玉关笑道：“你知道为何我要去鹤来峰？”
雁无痕道：“八成为了避人，鹤来峰山势陡峭，又是悬崖峭壁，除了我恐怕没人知道你在那里。”
秦玉关叹道：“我避的人，来头很大，又不敢得罪，只好避而远之。”
雁无痕张着嘴，满脸讶色，忍不住道：“那人是谁？”
秦玉关道：“御史大夫。”
雁无痕皱起了眉，道：“宿江城？”
秦玉关叹了口气道：“正是他，我避开他，便去了鹤来峰。”
雁无痕颔首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御史大夫找你，他要办的事，肯定棘手。”
秦玉关不禁苦笑，默然点头，寒风料峭，吹拂着他衣摆，微微作响，如他轻声的叹息，过了半响，说道：“当时他遣人来，邀我过府一叙，我抱病谢绝，他不死心，亲身前来，我迫不得已，便离开啦。”
雁无痕问：“什么事情？如此棘手。”
秦玉关道：“你听说没，御史中丞李顾炎贬谪南疆，在上任途中，却被刺杀死。”
雁无痕道：“官场风云，便如江潮，起伏澎湃，我哪管这劳什子事，即便忧国忧民，也轮不到我呀，只要一壶酒，醉生梦死足矣。”对他而言，仕途雄心不过一梦，似镜花水月，他不会追星赶月一般去求取。
秦玉关叹道：“寄情山水，江海任游，我又何尝不想，但尘世的纷扰，不是你想割断就能割断。”嗅着野花，似沉醉那一缕的芬芳，又微微笑道：“依旧一样的香，但每次在尘世间历练一番，又有另一番深沉的回味。”
雁无痕道：“别扯话题，什么事你还没说呢。”
秦玉关笑了笑，道：“你不爱听，我多说无益。”
雁无痕道：“甭绕弯子，听不听由我，你却得说。”
秦玉关淡淡道：“我却不说了。”
雁无痕无可奈何一叹息，道：“下回给你两坛上等的女儿红，这总可以了吧？”
秦玉关笑道：“好极了。”
雁无痕叹道：“死性不改。”
秦玉关道：“我虽然没见宿江城，但却打听了一下，御史中丞李顾炎贬谪南疆之事，朝廷对外秘而不宣，他的猝死，朝廷却说李大人换了隐疾，不治身亡，李顾炎曾在凤凰城上任。”
雁无痕皱眉道：“凤凰城？和金接壤的地方？这破地方鸟都不拉屎，兔子都不做窝，李顾炎身为御史中丞，怎么会派遣到这么一个地方，是不是皇帝老儿昏庸了，或听信了谗言。”
夜已深，四下静得很。
雁无痕瞪着眼，看着秦玉关，他很是不解，不解到迷茫。
秦玉关笑道：“你想说我为何不帮她。”
雁无痕点了点头，叹道：“看着她凄清无助的眼神，我想遍了理由，也找不到一个，你会拒绝，这不符合你*少侠秦玉关的性格。”
秦玉关抬头仰望，叹道：“你看天上的乌云，轻薄柔软，如烟似雾，笼罩着皓月，是否像她的眼眸？”他又举起右手，在鼻尖嗅着，似残留她幽幽的芳香。
雁无痕微微愣神，歪着头打量他，沉默了半晌，困惑地道：“既然如此，为何舍她而去？是否在为执著后的懊悔？”
秦玉关道：“如果不走，我怕心软，你也知道，我经不起女人的哀苦乞求。”
雁无痕道：“哎，她恐怕此后难以忘怀了，期待着重逢吧？”
秦玉关笑了笑，却有一股落寞，抬头望着苍茫的夜空，璀璨的繁星越来越黯然，启明星不知何时已坠入夜幕深处，渐渐沉寂，天将拂晓，他叹道：“又是一天啦，昨日已逝，今昔依旧。”他的声音很轻，如秋天的风，充满苍凉。
雁无痕在后边跟随，若即若离，并不言语，只是听着。
秦玉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叹道：“你为何不问我？”
雁无痕没好气道：“问你什么？”
秦玉关瞟了他一眼，微微叹道：“雁无痕，你有时候装聪明就是不可爱，你好比一只馋猫，蹲在水塘边瞪着鱼，嘴角流涎吧，却要拍着肚皮说：‘我吃饱了’。”
雁无痕笑骂道：“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个形容嘛，倒也贴切。”他沉默了半响，还是忍不住道：“我想问什么你知道？”
秦玉关揉揉鼻尖，点头微笑，说道：“雁无痕，你想问到底什么事，让我落荒而逃？”
雁无痕睁大眼睛，颇感诧异，又叹了口气，道：“我还真纳闷，一向慷慨潇洒的秦玉关，何以会如此。”
秦玉关道：“她求的事，我已猜测一二。”
雁无痕眉头深锁，将信将疑，但他知道，秦玉关并非徒夸虚言。
秦玉关回眸望了一眼来路，悠然道：“这群刺客，不简单啊，而刺杀的人，也不简单。”
雁无痕想笑，又笑不出来，这不是废话么，但细细一想，蓦地说道：“燕亲王，奉旨办事？”顿时心头如胶结一根蚕丝，纵横纷乱。
秦玉关淡淡笑道：“雁无痕，你倒聪明了一次。”
雁无痕心中如惊涛骇浪，瞪着秦玉关，惊诧道：“玉关，莫非你截获了圣旨？这个罪名，可就大啦，弄的不好，是要牵连九族的。”但看秦玉关心静气定，又摇头道：“一点也不像。”
秦玉关道：“不像什么？”
雁无痕道：“做贼心虚。”
秦玉关一怔，笑道：“你看我，像个贼么？”
雁无痕截然道：“怎么不像，你偷姑娘的心，还少了么？”
秦玉关愕然，脸色尴尬，真是哭笑不得，良久叹道：“雁无痕，说你聪明，却又笨得糊涂，燕亲王如此小心行事，怕泄露行踪，那份圣旨，他会随身携带？”
雁无痕皱眉道：“决计不会。”
秦玉关道：“既然不会，我如何盗取圣旨？”
雁无痕道：“自然不能。”他怔了半晌，方讷讷道：“那你如何知晓？”
秦玉关笑道：“你知道为何我要去鹤来峰？”
雁无痕道：“八成为了避人，鹤来峰山势陡峭，又是悬崖峭壁，除了我恐怕没人知道你在那里。”
秦玉关叹道：“我避的人，来头很大，又不敢得罪，只好避而远之。”
雁无痕张着嘴，满脸讶色，忍不住道：“那人是谁？”
秦玉关道：“御史大夫。”
雁无痕皱起了眉，道：“宿江城？”
秦玉关叹了口气道：“正是他，我避开他，便去了鹤来峰。”
雁无痕颔首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御史大夫找你，他要办的事，肯定棘手。”
秦玉关不禁苦笑，默然点头，寒风料峭，吹拂着他衣摆，微微作响，如他轻声的叹息，过了半响，说道：“当时他遣人来，邀我过府一叙，我抱病谢绝，他不死心，亲身前来，我迫不得已，便离开啦。”
雁无痕问：“什么事情？如此棘手。”
秦玉关道：“你听说没，御史中丞李顾炎贬谪南疆，在上任途中，却被刺杀死。”
雁无痕道：“官场风云，便如江潮，起伏澎湃，我哪管这劳什子事，即便忧国忧民，也轮不到我呀，只要一壶酒，醉生梦死足矣。”对他而言，仕途雄心不过一梦，似镜花水月，他不会追星赶月一般去求取。
秦玉关叹道：“寄情山水，江海任游，我又何尝不想，但尘世的纷扰，不是你想割断就能割断。”嗅着野花，似沉醉那一缕的芬芳，又微微笑道：“依旧一样的香，但每次在尘世间历练一番，又有另一番深沉的回味。”
雁无痕道：“别扯话题，什么事你还没说呢。”
秦玉关笑了笑，道：“你不爱听，我多说无益。”
雁无痕道：“甭绕弯子，听不听由我，你却得说。”
秦玉关淡淡道：“我却不说了。”
雁无痕无可奈何一叹息，道：“下回给你两坛上等的女儿红，这总可以了吧？”
秦玉关笑道：“好极了。”
雁无痕叹道：“死性不改。”
秦玉关道：“我虽然没见宿江城，但却打听了一下，御史中丞李顾炎贬谪南疆之事，朝廷对外秘而不宣，他的猝死，朝廷却说李大人换了隐疾，不治身亡，李顾炎曾在凤凰城上任。”
雁无痕皱眉道：“凤凰城？和金接壤的地方？这破地方鸟都不拉屎，兔子都不做窝，李顾炎身为御史中丞，怎么会派遣到这么一个地方，是不是皇帝老儿昏庸了，或听信了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