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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回 难关

    县衙中,林儿、玉霜和勒勒正坐在房内。曾苏夫妇同时走了进来,不过她俩刚从不同的地方回来。

    林儿急问道:“猴子哥,我哥怎么样?”猴子忙将江家堡客厅中的对话一一复述了一遍,遇有他不明白处,林儿就帮着古羽打圆场:“他们两个十年前曾是很好的兄弟,花梦醒的身世也比较复杂,具体情况我就不十分了解了。”直到猴子叙述完,林儿感慨道:“看来我们都把事情想简单了。这里的势力犬牙交错,而且十分强大,我们大家的身份都已被掌握得一清二楚。”说着,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以后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更加地小心才是,说话也要尽量的低声,千万不要重捣迎仙阁的覆辙。刚刚我还在想,要隐藏自己,就必须学会姓易的那样的易容术。玉霜姐姐曾说,她在安仁镇避难时,那个酒楼老板娘给她化妆的技艺非常高超,我们可以去向她学习。”旁边勒勒忽道:“是何家酒楼吗?那个老板娘我认识,以前我还专门向她讨教过呢,要不让我去吧?”林儿喜道:“既然勒勒小姐愿意,那再好不过了。”

    她又转头问曾苏道:“苏儿姐姐,我让你去将姐姐的事告知夏叔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曾苏道:“禀主母,据夏家下人说,夏老爷这几天都没有回家,可能出去跑生意了。主母吩咐不让她家里人知道,所以我只好先回来了。”林儿疑道:“跑生意了?没说什么时候出去的吗?”曾苏摇摇头。林儿道:“奇怪,怎么会在这个要紧的时候出门?他是知道江家堡的阴谋的啊。而且夏老爷生意上都有掌柜的管,一般不用他这个东家亲自去跑生意的。”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道:“先不管他了,我们先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

    她理了理思路,续道:“刚刚玉霜把我们目前的情况梳理了一遍。要的当然是找出姐姐他们是被谁抓走,然后再设法营救。可目前这件事我们还完全没有方向,只好等等看哥哥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再说了。另外两件事情我想要立刻去做,一件是确定要派出去习武的人才,另一件则是兑现和大当家的约定。你们各位觉得呢?”她刚说完,却见猴子欲言还休的样子,便示意他有什么就说出来,猴子怯生生地道:“主母,整个成都府实力最强的当然是太守了,夏小姐知道的秘密影响最大的也是太守,而那个江家堡和太守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府衙盯梢呢?说不定就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他一说完就被曾苏一顿臭骂:“亏你想得出来。成都府那么大,为什么偏生就是太守干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太守,他要是抓了人,会关在自己家里吗?”一番话说得猴子直咂舌头。

    玉霜在旁边也有话想说,犹豫了半天方道:“林儿,那个花公子说,让羽哥哥去问自己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林儿知她心意,温言道:“玉霜姐姐不要想太多了,那花梦醒不是好人,一定是在使用离间计想离间我们。大家要记住,我们要信任自己的每一个伙伴,不要轻易上了敌人的当。”玉霜低头思索片刻,轻轻地点点头。

    正商量着,外面有人敲门:“古姑娘,是我。”那是陈青的声音。林儿忙开了门,陈青禀道:“有个北辽人找你。”林儿道声“知道了”,转头对曾苏道:“刚刚我让人去知会嘎尔迪,希望他能给我推荐几个年轻又身体不错的佃农,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苏儿姐姐陪我去见见他们吧。”

    林苏二人随陈青来到客厅。一进门,林儿一眼就认出来人,竟是嘎鲁,忙上前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嘎鲁见到林儿,竟像见到救星一般,说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在大邑等你好多天了。”林儿忙问:“出什么事了吗?”嘎鲁道:“小姐你给我介绍的古玩店全掌柜,不仅自己答应了行股票,还带来了不少他的朋友。”林儿道:“那是好事啊,恭喜师父。”谁知嘎鲁却叹了口气,道:“唉,哪是好事啊。没两天,府衙就来了人,说我们这个交易所扰乱了成都的商家秩序,勒令我们停止经营。”林儿惊道:“竟有这种事?府衙凭什么这么做?”嘎鲁道:“我也是奇怪啊,在我们北辽,这种政令是违制的。所以我打算去府衙理论,可全掌柜却拦住我,说我们可能已经被府衙盯上了,还是趁涉足未深赶紧走吧。小姐,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在这成都府实无可依靠之人,这才想到来找你,希望你帮我出出主意啊。”林儿微叹口气,道:“唉。师父有所不知,我现在也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哪还能有什么主意啊。”嘎鲁一听急了,双手不停搓着,口中念道:“这可怎么办?”林儿道:“师父你在大邑不是还有那么多土地吗?先把它做起来,以后再徐图展吧?”嘎鲁道:“实在不行,也只能先这样了。”

    送走嘎鲁,林儿小声对曾苏道:“北辽商人原来也逃不脱太守的魔爪。我有预感,他们肯定还会有更大的动作。一会儿你找两个乡勇去师父那给他做保镖,同时也方便和他联系。说不定还有不少事要指着他帮忙呢。”曾苏应了一声,便去安排。林儿这才回房,惴惴不安地睡了一宿。

    次日天才刚亮,陈青又跑来敲门:“古姑娘,快出来看看吧,那个沈光辉正在堂上训大人呢。”林儿忙起身,粗粗地整理一下妆容,随陈青来到大堂。

    只见那府军将领沈光辉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持一根马鞭,指手划脚地教训陈配:“没有太守的命令,你就敢擅自出兵,你这县令的胆子真是不小啊,我看你是想造反吧?”陈配本就懦弱,被他一训完全没了脾气,低着头不敢作声。

    林儿忙走过去打圆场:“沈军校何故这么大的气啊,气大了伤身体,您可消消气。”沈光辉见是林儿,说道:“又是你这小姑娘。你那师爷哥哥呢?该不会是陷在哪里出不来了吧?”他这话意有所指,林儿自然是明白他必定是已经获悉了古羽的去处,也不愿过多与其纠缠,便道:“我哥哥现在挺好的啊,只是临时有点事不在。陈大人出兵这事,您可实在是冤枉他了。前日里不过是我们的一队斥候兵碰上了土匪,双方免不了生一些小摩擦。”沈光辉道:“小摩擦?这话可说得真轻松啊,土匪头目都被你们抓了,让人给打到县衙里来,差点让县衙都搬了家,这可不是小事。实话告诉你吧,这事要是上奏朝廷,陈大人擅离职守、仓惶出逃,县衙都被人给占了,朝廷的威严丢得干干净净,你们呀,就等着脑袋搬家吧。”说罢,他仰天大笑几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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