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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桥 第十四章 局外人和暗地妖娆之火

    “转过来的第一天就和督导们对上了,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啊!“,穿皮绒的短发女子连眼睛都不曾抬起过,却显得对一切的事情了然于胸,一直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剑玉。

    “看他和宋学林谈得比较融洽,说不定强武学会的人,已经对他抛出了橄榄枝。“,房中另外一个长发短裙的娇小女生撅起嘴角,嘴唇娇盈欲滴。

    “公平学院沉寂太久了,不知道这个转学生究竟会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涩谷,真的查不出他们的来历吗?”

    “不是查不到,而是你相信这样一个人的简历上,那平平淡淡的痕迹吗?反正我不相信。”,涩谷说道;她娇媚的笑容过后,是更加危险的预告,“我真想试试,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别做傻事,涩谷,优子不发话,我们谁都不能动。”,短发女子说道;

    “SADO,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优子?”,涩谷有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

    剑玉上的玉,这一次没能准确的放在以前的位置,SADO仍然没有抬起自己的头,她连眼睛都没有看向涩谷,只是口气变得有些森冷,她说道:“有的事情还是别太好奇了,容易出事。”

    BLACK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吹奏部,涩谷微笑着向她打招呼,她只是不冷不热的点头回应了一下,随后她回到了吹奏部的专属角落,一语不发的看着圣经。

    “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去校医那里报道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如果不是早知道你心有所属么,我也会以为你喜欢上了那个温吞如水的男人。”,涩谷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调侃别人的机会,她喜欢玩火,不管这团火会不会将自己点燃。

    不过很可惜,BLACK压根对她的调侃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她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个反应。

    “你说得对,涩谷,来了新同学,我们‘喇叭叭’总应该表示一下欢迎,下面的人久疏战阵,怕是骨头都要生锈了,也该让他们活动活动了。”,SADO说道;

    “想通了,那你看是让我去,还是BLACK或者激辣?”,涩谷来了兴趣。

    “你真该改改你冲动的毛病了,它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就是一个新人吗?用得着我们的四天王劳师动众吗?”,SADO说道;

    “我懂了,会有合适的人选去。”,涩谷拍了拍手,笑容更加愉快了。

    黄若谦知道有人在盯着他,一直都知道,不过也懒得去戳破,这次戳破了,下一次别人会更隐秘,别把你的敌人教乖了,就这么惯着他,反正吃亏的不是你,至于这些人回头报告他们老板的时候,绝对不会报告自己跟丢了目标几次,只会据实以告黄若谦故意让他们知道的事情,不过事情总有例外,特别是一个人明目张胆来找你的时候。

    “你还真没有危机四伏的自觉啊!”,斯文的男人一身雪白的中山装,彰显着他的与众不同,右手袖标上的风纪两个字,已经足以让黄若谦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让我猜猜――鉴恭介,武装阵线的新一代总长。”,黄若谦微笑着说道;

    “宋学林在你面前只是提过我,就能让你猜出来,也算不错。”,鉴恭介倒是承认的很坦率。

    “看来我身边的眼睛还挺多的,分门别类什么人都有啊!何苦来哉啊!区区一个人,你们还怕我翻了这朗朗乾坤啊?”

    鉴恭介慢慢踱步到黄若谦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如果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倒也罢了,可你是个能把这滩浑水搅个天翻地覆的混江龙,一上来就把文化部的督导顶的没了面子,你可是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注意力揽上身了,我倒奇怪你这样做的原因,难道你真不怕!”

    “要是全校的势力全都来对付我一个,我怕,可现在至少是四去其二,剩下的两个也是各有打算,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认为武装阵线不会为难你,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鉴恭介问道;

    “你真要对付我,也就不会来提醒我了,不劳而获的事情,人人都喜欢,我如今就是露出头的九头鸟?人人都想在我身上讨点便宜,可是没本事的人反而会被我咬得遍体凌伤,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黄若谦说道;

    “有目的,就有交换,可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暂时还没有我想要的,等到有了我再告诉你吧!这段时间,当我免费帮你。”

    “就不担心你那几个朋友?那帮家伙什么事情都会做的!”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也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过得了他脑子了,他们懂得如何照顾自己,不需要我多操心,那回见了。”

    黄若谦走后,鉴恭介才对着自己身后说道:“人都走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岸南会长。”

    暗处走出了一位俏皮可爱的少女,望着黄若谦消失的方向显得很有兴趣,这位叫?岸南的少女笑着说道:“我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了,他跟你很像,你们都好斗!”

    “你错了,他比我好斗,他不光喜欢和别人斗,他更喜欢和自己斗,没什么人能比一个愿意把自己当做子弹一样射向目标的家伙更可怕了!他就是一颗已经出膛的子弹!”,鉴恭介看着黄若谦慢慢远去的背影,颇有感触的说道;

    “有个我们在一直感兴趣的家伙刚刚去拜访他了,他现在回去,刚好能和她碰上,难道他们两个人还是旧识?”

    “如果你说得对,那我们就还是小看黄若谦这个人了,因为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把他的将棋摆到我们身边了。”

    黄若谦,你究竟是什么人?对于这个人的兴趣和不确定,就像一粒种子在鉴恭介在心里生根发芽,然后慢慢成长,鉴恭介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当黄若谦出现在这所校园的那一刻起,一场大戏就已经开锣了,而唱主角的,就是黄若谦!

    带着一点点怀疑加一点点的担忧,黄若谦总算回到了那个从一开始说就要整理却始终没有来得及整理的宿舍,不同于校舍的陈旧和肮脏,宿舍倒是显得非常的奢华,完全配得上私立中学的标准,厨房里飘出了阵阵的炊烟,黄若谦以为是唐浩在做饭,谁知道走进厨房才发现,立在那儿的,是一个他熟悉的背影。

    “见到我很惊喜吗?”,穿着粉红色连帽衫的小女孩用一种娇滴滴的语气说道;

    “惊是够惊了,喜就暂时没有了,不过真正让我感觉诧异的是,你居然会做饭!不过想想也对,老鼠的生存能力是很强的,生存能力要想变强,那就得不断学习做任何事情,我的理论正确吗?老鼠小姐!”,黄若谦靠在墙边,脸上仍然是一副万年不变的笑脸!

    “我听说你的事了,一进学校就闹了个天下大乱,我当时就在想,你还是那个在火车上运筹帏幄,每一步都能赢尽对手的黄若谦吗?后来一想才明白了,你这种人不会犯错,如果你要犯错,只能是你想要犯错,可你为什么要主动犯错?我不知道。”,老鼠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猜一猜了,结果你连猜都懒得猜了,曲高和寡果然是一种寂寞啊!”

    “你太危险了,你脑子里每秒钟都在释放着危险的因子,和你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不猜,我只等着谜题揭晓的那一刻,好让我的疑惑完全解开,这是一种省心省力的方法,需要的只是要比别人多一点的耐心。”,老鼠说道;

    “真羡慕你能够等啊!”,黄若谦这句话倒不是调侃,而是真心的,他现在没法等待,那个尚没有线索的谜题就像一条紧紧追在身后的毒蛇,如影随形,挥之不去,黄若谦甚至不敢去想这个迷题的答案是什么?他害怕这个答案会让他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件事情。

    “你不能等是因为你有麻烦,能让你觉得是麻烦,这件事情的深度就可想而知,尝一尝吧!我亲手调制的咖喱鸡饭。”

    “没往里面加泻药吧?”,黄若谦看着还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第一反应居然如此的不给面子。

    “这都被你猜到了,我看还是不要混的好了。”

    黄若谦舀了一勺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咀嚼的同时说道:“你有麻烦了,从你走进这间屋子的那一瞬间开始,你就有了和我同样的麻烦!”

    “我知道,所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先说好,太简单的事情我可没有兴趣。”

    “吹奏部和教育部派来的人,谁更好对付一些?”,黄若谦问道;

    “怎么就不把强武学会和武装阵线的人算上呢?”

    “至少现在还不用算,强武学会一向自律甚严,况且我和李珍珠、春日野樱还有宋学林三人都有交情,他们不会出手,至于武装阵线的人,刚刚已经和我达成协议,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也不会对我出手,所以我真正要对付的,就只有两派人马。”

    “照我说,他们都好对付,关键就是要对症下药,但如果论及威胁的话,吹奏部的一团烈火远胜过文化部那帮人的一盘散沙。”

    “最好的防御手段是什么?”

    “是进攻,与其一味的退守,不如一鼓作气,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对手!”

    “打什么?空气吗?这不是在火车上,除了敌人就是自己人,我们的手不可能随便挥,拳头不能乱打!容易误伤不说,更容易四面树敌,知道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该是什么感觉吗?你会被逼死!”

    “生死关头走一遭,你变了不少。”

    “我还是我,我一样那么冒失,我本来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温和的处理这件事情,可是我偏偏挑了最笨的一种办法。”

    “你太好斗了,天生就是轰轰烈烈的命,好好吃完这顿饭吧!不管是谁,今天晚上都会让你忙的不可开交。”

    “古时候犯人刺配某地,到了新地方,总免不了要挨上一百杀威棒,我在别人棒子落下之前先动了手,别人再要把棒子挥过来,只会比之前更狠!”

    黄若谦看了看快要隐下去的太阳,带着一种让人莫名的笑意说道:“我等着他们来!只希望今晚上来的人不要让我太失望!”

    夜凉如血,因为对于黄若谦而言,一旦到晚上,总会有一些带着血腥味的事情伴随着夜幕的降临而到来,黄若谦的思绪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回到了从他们第一次稀里糊涂的卷进滨海市那场猫捉老鼠游戏的时间,然后所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仔细想想,似乎每有大事发生,总和大地一片黑暗的时间能扯上些关系,今天怕是也不会例外,他在黑暗的角落里观察着窗外的动静,他依稀能感觉到在自己的对面应该有着不止一双眼睛关注着他,而这几双眼睛的主人,绝对会比冒冒然然闯进教学楼的这帮笨蛋难对付!

    那间房子里的主人究竟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优雅文静的‘乐师’松井?子很感兴趣,?子十分敏感,她的敏感来源于长年累月对于音符和曲调演奏把握所累积的音感,她能够从一个人的声音中辨析出这个人内心的喜怒哀乐,所以她尽管不不能肯定,但是她大概也知道了对面的人,不会就这么坐着等别人找上门,所以她选择了等待,等待水无月响子派出的第一批刺客去送死之后,再从这些刺客的下场当中寻找出关于目标的蛛丝马迹,想要把乐器玩得精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需要的就是耐心,所以松井?子非常有耐心,但是他有耐心,不代表其他的人也有!

    “我们在等什么?”,身旁的女孩儿身材比之有些高度的松井?子还要高挑纤细一些,她有很精致的五官,美艳或者清纯,只取决于她妆容的清淡或者浓烈!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有什么习惯吗?你知道他打人的时候惯于先出拳还是先出脚?你知道他喜欢在别人面前出手,还是喜欢在别人背后出手吗?我们都不知道,水无月响子的本事我们知道,能在她手上全身而退的人,你以为仅仅依靠先下手为强就能击倒吗?野中美乡,你太缺乏因该有的耐心了,你太要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因为这一点而让你出事!”,松井?子说道;

    “那你认为我们能够等到一个什么结果?我们始终免不了要和他面对面的作战,等待只会消耗掉我们的锐气。”,野中美乡说道;

    “等待一件最难做的事情,因为你没有那个耐心,所以SADO大人才会让你听我的命令。”

    “那你为什么要让中田先进去呢?不觉得你做的事和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吗?”

    “有的事情她能做到,我们却做不到,同样有的事情你能做到我却做不到,所以SADO大人没有把这件事情交给其中任何一个人去做,而是把它交给了我们来做,这就是原因,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始终还是太小了。”

    吹奏部只有女孩子,所以这个叫中田的人应该也是个女孩子,可是黄若谦视线所及的地方却没有出现过女孩子的身影,她在哪儿?恐怕也只有她本人自己知道。

    对面的宿舍楼已经传出了阵阵激烈格斗的声音,时隐时现的灯光中似乎能看到一个人的身影神鬼莫测的穿行在人阵之中,没一次松井?子和野中美乡能够完全看清那个人的动作,似乎只是在那道黑影抬手起脚的一瞬间,便会有一个人应声倒下,以致再也爬不起来!

    出手的人自然是黄若谦,狭长的走廊限制了对手移动的方向,黄若谦也用上了专门用以在面对多个敌人共同进攻的时候才使用的近身战术格斗,黄若谦下了狠手,却没有下死手,因为这里并不是外面,学校里出了人命官司,恐怕会惹得警察介入,到时候自己就是想藏也藏不住,所以黄若谦对于伤害精准的控制力,就显得异乎寻常重要了!

    从一开始,黄若谦便和自己手上那柄雪亮的短刀化为一体,人出手,刀见血,虽然刀刀见血,却总是不见伤人性命,黄若谦落刀之处全不致命,但每一刀都能让对手失去抵抗能力,毕竟只靠一身蛮力打架或者依靠人多势众来欺负别人的不良少年又么可能抵挡得了专为军人在战场上对敌人一击致命的杀人之术呢?他们得感谢黄若谦根本没有杀心,否则的话,这条走廊上早已经是尸横遍野,血肉横飞了,现在虽然也是见了血,伤了人,总算没有出人命,这些人还可以看得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走廊上便只剩下了一地哀嚎的刺客,他们捂住自己受伤的地方,恐惧而无助的趴在地上嚎叫,黄若谦灵动跳脱,时隐时现的身影在他们眼里,如同一个游走于暗夜,在最黑暗的地方伸出獠牙的恶魔,刀刃敲击墙壁的声音慢慢走远,但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那抹刀光却还留在他们的身上,随时可以再刺入他们的身体!

    “你能看得清楚吗?”,野中美乡问道;

    松井?子摇了摇头,他们不是猫头鹰,在有限的光线和可视范围下,他仅仅能看到远处浮动的寒光以及不断飞溅而出的鲜血,再有便是现在一地哀嚎的刺客!

    “但愿中田那个家伙能够看得比我们清楚一些。”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叫中田的女孩子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难道是在黄若谦的眼前!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女孩子就这么突然出现了,真的很突然,几乎就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从空气中出现,之前在什么地方?完全没有人发现,但即使她现在已经出现了,已经只顾着保命而仓皇逃窜的刺客们,显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女孩子,她太普通了,长相普通,衣着普通,发型普通,她的一切一切都那么普通,唯一不普通的是她的出现方法,可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也仍然是那么的隐蔽,那么的不惹人注意!

    她追着黄若谦消失的方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自己的身形向着黑暗里面隐去,随后,便是长时间的静默,也许只有看见他的人,走向她最后出现的地方,你才会发现这个女孩儿,其实早就不见了,从她的身体隐进黑暗的那一刻开始!

    黄若谦握着短刀安静的背靠在墙壁上,眼光中流露出的却是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他很喜欢笑,就算面对的是艰难到无法让人忍受的艰难,他仍然还是会笑,他笑天下可笑之人,他笑天下可笑之事,更喜欢取笑那些自以为聪明,可以骗过他的人,他更喜欢在别人最得意的时候,适时的给别人来上一刀,体会让别人从高处瞬间坠落的快感,那让他很开心。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了。”,黄若谦说道;对着空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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