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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桥 第五章 集结的战士们

    老鼠望着破门而入的京,眼神中尽是惊奇,她的确盼望能忽然出现一个人搭救她于水火之中,但搭救他的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多少还是远超出了她的接受能力,在她的印象中,她最多是设想这个人可以去帮忙把火车上的警察叫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自己眼前,和那个堪称怪物的东西对峙!

    京在将门踢开后看了一眼老鼠,紧接着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对面正磨刀霍霍的怪物身上,她才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东西了?看看她刚才一脚把门生生给踹开,就该知道这位小姐,绝非什么普通凡人旅客!

    京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身体的各个关节,仓促的做了一下热身运动,随即便慢慢走向了那个怪物,仿佛这个让老鼠差点命丧其手的东西,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木偶而已,真的是木偶吗?很快就会有分晓了。

    一股阴冷的杀意直逼京的面部而来,她面对的是一个以杀戮为自己存在目的的东西,他的出生只是为了杀戮,其余一概不管,他根本没有恐惧,也不会懂得伤害,但是他却有反应,人的反应和迟疑他一样都有,他只不过是在人的基础上进化而来的物种,了不起也就只能比人能做到的事情多一点而已,所以当京的外套忽然覆盖住他脸的时候,他一样是后退了几步,然后想将那间蒙住他脸的外套取下来,可就在他这一退一抓之间,京已经出手了!

    说是出手,倒也不尽然,因为京向对手发起攻击的部位,是她的腿!而且飞身而起的时候,她已是凌空三腿,分别踢向了对手的腹部、胸口、和头颅,尤其是第三腿,在借助前两脚的蹬踏之后,第三脚几乎是像一条疾驰而过的软鞭,将那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怪物一腿扫到了一边躺着!仔细看过去,竟连火车边缘的铁皮都被击打在他身上的力量连带着出现了一个凹形!

    怪物的双刀很快就将京覆盖在他脸上的外套扯得稀碎,他站起来,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狂暴的冲向自己的目标,如果这个怪物还能算是人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家伙,一定非常生气,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也许都不过分!

    京的那双腿似乎是闪电!因为在老鼠的眼里,她已经很难分辨出在京和这个怪物交锋的时候,究竟踢出了多少腿?他只能从怪物不断后退的行动中推测出一点情况;京的腿更像是一场刮起的龙卷风,威力惊人,势不可挡,几乎她的每一次出手,都可以把那个怪物放倒一次;她的腿更像是一条阴狠的毒蛇,也像是一把占足了距离优势的长枪,因为她的腿总能像毒蛇一样,找准目标的空隙,千方百计都要将自己口中的毒液送给目标;也能像长枪一样可攻可守,只要她的那双腿一旦撩起,不管对手的速度多快,攻击角度多么刁钻,她总能将对手已经发起,却还未成形的攻击拦截下来!

    但这个怪物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无论受到京多么残酷的攻击,他总能站起来,继续不知疲倦的攻击着自己的目标,要想让他停下,似乎只有目标消亡这一个办法,但老鼠此时的一句话,却让整个局面瞬间得到了控制,也让胜利的天平彻底倒向了她们一方,“别管其他的地方,打他的头,用最大的力气打,最好把他的头砸个稀巴烂!”

    这句话似乎就像在黑暗中遇到了一盏指路明灯一般,让京的攻击有了一个确定和专注的方向,京自己也说不上来怎么会相信这个小女孩儿的话?但她居然是连疑问都没有,照着这句话就去做了,她的腿法千变万化,招式连绵不绝,踢了个花团锦簇,煞是好看,这让在一旁除了动了动嘴皮子,就没帮上什么忙的老鼠忘记了这是一场关乎到两个人生死的生死之战,倒像是一场美妙的舞蹈表演,而这场表演,在京的一个凌空蹬踏,将怪物的头骨生生踩出了断裂的声音后,落下了帷幕!

    怪物趴倒在地上,好半天也没有再动一下,老鼠不放心的找了根铁棍试了一下,又连续在怪物头顶上猛敲了几棒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不过老鼠接着就开始搬动怪物的尸体,看样子是要把尸体拖回那个箱子里去,老鼠不耐烦的对还在一旁看着她发呆的京说道:“别傻站着了,过来帮我一把,把这个东西放回原位。”

    京并没有多问,也没有质疑老鼠这样做的合理性,因为她知道老鼠这样做,是为了掩盖自己进入过这里,甚至要掩盖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战斗的事实,这不仅关系到老鼠的安全,也关系到自己的安全。

    当怪物的尸体重新回到箱子以后,老鼠并没有离去,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电脑,她将时间已经归零的计时器的主线和电脑对接,依照其他几个箱子的时间重新设定好了这个箱子的时间,再让京帮着将已经被踢在一边的门弄回了原来的地方,尽管细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出了问题,但她还是决定要赌一把,赌这列火车停止之前,箱子的主人不会发现箱子已经被打开过,所以她还是将门锁重新锁上了。

    “呼!”,在货物车厢内一切大致还原成战斗之前的情景后,老鼠终于松了口气,可是手臂处异样的疼痛和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这只手臂抬起和落下的事实正在提醒她,她的手臂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不幸脱臼了!

    “你手臂脱臼了!”,京也看出了这一点。

    “现在还不是时候治疗我的手臂,你住的地方安全吗?我的意思是说,够安静吗?人多吗?”,老鼠这样问道;

    “算你运气好,我住的是单人车厢,没有别的人。”

    “那就去你的地方吧!我所在的地方,人多嘴杂,说不定会有这些东西的主人?”

    老鼠现在谁都无法相信,大概唯一还可以相信的,就是眼前这个救了她一命的女人,至少从她刚才的一切行为来看,她是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前因后果的,如果她也是局中人的话,她大可以不加理会自己的呼救,等到自己死后,再和同伙来收拾残局不就行了,犯不着冒生命危险来欺骗自己!

    京现在心里的疑问肯定不会比老鼠少,准确点说,应该是比老鼠多太多了,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卷进了这场麻烦之中,既不清楚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也不能肯定这件事情将会有怎样一个结果?甚至于她连自己救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她也不甚清楚,更不用提一个小女孩儿怎么会懂得通过利用电脑来改变计时器的时间?以及将现场完全还原的谨慎和细致?这些东西和知识,绝对不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儿应该懂得的,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京扶着老鼠,尽量让她看上去显得自然,不那么引人瞩目,这也的确瞒过了不少人,可迎面走来的人却让老鼠感觉到了自己可能会穿帮的危险,因为朝她这个方向走来的人,正是一直以来就没对她有过好脸色的――黄若谦!老鼠觉得大概是自己人生当中前十年的时间过得太顺风顺水了,让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在这列火车上让她遭遇那么多曾经想也不会去想的麻烦事!不过她还担心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样的麻烦,已经是最大的了吗?

    “哎!好长时间都没看到你了,去哪儿了?”,黄若谦倒是很难得的关心她,不过这让老鼠觉得黄若谦的言辞之间多少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可能安好心吗的味道。

    “多谢关心,不过我想去什么地方是我的自由,好像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当然不需要了,不过下次再有麻烦,我们不在你旁边,可就没人帮你了,好自为之吧!”

    “不用你帮!”,老鼠现在只想赶紧摆脱眼前这个混小子,但刚才的对话倒是提醒了老鼠,刚才自己遇到麻烦的时候,是身旁这位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女同胞帮了自己,之前在车站遇到危险也是遇上了别人帮忙才能化险为夷,而这一次又是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转危为安,仔细一想,天上的神明也还是对自己不薄,所以老鼠决定还是少说两句冒犯神明的话,免得真把老人家给气到了,下次还真就不帮忙了。

    “我们走!”,老鼠对身旁的京说道;

    “你受伤了!”,老鼠经过黄若谦身边的时候,被黄若谦这样一句话几乎阻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是啊!我不小心跌倒了,摔了一跤,怎么样?”,老鼠知道对方既然能知道她受伤了,瞒是肯定瞒不住了,但还是不能说实话。

    “能把右臂摔个脱臼,这一跤跌得也够惨的!”,黄若谦仍然笑容满面,但在老鼠看来,这种笑容却显得有些深不可测的意味在里面。

    京在一旁握紧了拳头,已经进入了临战状态,她一直都觉得这个少年无形中总会给人一种面临威胁的感觉,那股不安,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能感觉的出来,但此时此刻,他在这里说出的话,实在无法判断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找个地方先把你的手臂接回去,剩下的事,慢慢再说。”,黄若谦说道;

    “我如果说不了?”,老鼠挑衅的问道;

    “这列火车上究竟有些什么?我想你知道的可能比我还多了,我们已经处在尚不能断定究竟会有多大的风暴之中,这场风暴只靠你或者我们一两个人是无法阻止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黄若谦说道;

    “有没有人曾经对你说过,你这个家伙很惹人讨厌!”,局面完全不是由自己控制,这让习惯了控制大局的老鼠非常不适应,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他们没你这么直接,至少不会当着我面前说出来。”,黄若谦笑着说道;如果要深究黄若谦这段话的核心含义是什么的话?那就是告诉老鼠,丫头,跟我玩腹黑的把戏,略显浅薄,因为你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还不能做到最好。

    蛭魔妖一最终还是决定去和黄若谦谈一谈,因为对于各类型武器比较熟悉的他,已经在车厢的门口看见了高悬在门左上角的不明物体――TXI液体炸弹!而且几乎是每一节车厢门口都会有这样的东西,这让他意识到正在高速行驶的火车,已经不是看上去那么安全了,所以黄若谦可能是比自己更早就发现了这些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威胁,所以才会提出要和他商谈这些问题,至于为什么黄若谦会来找他?他大概也能猜出个七成。

    当他来到黄若谦所在的车厢时,一个他不认识的少年正站在门口,看情况似乎是在放哨!当他走到那个少年面前的时候,只说了一句意简言骸的话表明来意,“我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我是来找他商量如何找回手机通讯信号的事。”

    许成杰把头一偏,说道:“进去吧!他现在很忙。”

    黄若谦正在帮助一个少女治伤,而看起来,这个少女的手臂似乎脱臼了!

    “你不是想要帮我治疗吗?怎么一动不动的?”,老鼠问道;

    “我只是在想我的办法究竟合不合适?太过斯文的办法,没办法让你这条手臂短时间内就可以运动,但如果太过激烈,我不知道你那脆弱的心灵究竟能不能够承受?”,黄若谦说道;

    “我们你看上去那么脆弱,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太脆弱的话早就生存不下去了。”,老鼠说道;

    “姐姐你坐她旁边,别让她待会儿乱动。”,黄若谦对京说道;

    “你属什么的?”,黄若谦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属什么的?”,老鼠似乎没有听过生肖属相这些东西;

    “在我生活的国度里,把一年的十二个月按照十二种动物划分了十二个属相,当然如果你不知道的话,这些话跟你说了也是白说。”,黄若谦慢慢的活动老鼠的手臂,然后在他手臂上推拿,似乎在寻找她骨头脱臼的准确地方。

    “如果疼的话,就至少表现出来一些,这样可以让我确定你骨头脱臼的地方究竟在什么位置?”,黄若谦看着咬牙坚持的老鼠说道;

    “就是这个地方!”,听完了黄若谦的解释,老鼠也不再要强的拒绝让自己表现出一点痛苦的表情。

    “你几月份出生的?”,黄若谦问道;

    “和现在要做的事情有关系吗?”,老鼠问道;

    “我只是对你究竟是什么属相感兴趣?你叫老鼠,不会真的也是属老鼠的吧?“

    “我属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治不治?不治的话,我直接找别人了。”

    “我看你是属黄鼠狼的,这你都不死。”,黄若谦打趣到;多少有些调侃老鼠的意思。

    “我死了你很开心是吧?”,老鼠知道黄若谦这个家伙一向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如果巴不得自己去死的话,这种恨意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吧!所以他很生气,如果不是自己受伤的手臂现在还握在黄若谦的手上,不管打不打得过,肯定一巴掌糊在这个可恶的家伙脸上去!

    黄若谦的手不期而至的用上了力,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感,在经过神经线路短暂的停顿之后,迅速传遍她的全身,这让她已经痛到了无法叫喊出声,她吃痛的抽回自己的手,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

    “啊哈!教官教的精神分散,声东击西法,看来次次都管用啊!不说些话分散你的注意力,那痛楚说不定会让你直接晕过去!”,黄若谦看着老鼠,难得的一脸正经,他接着说道:“很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至少我以为你一定会痛得大叫出声的。”

    “老鼠的繁殖能力是很强的,任何地方它都能生存,所以不要小看老鼠意志的坚强。”,老鼠说道;

    “见识过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老鼠的运气是最好的!”,黄若谦说道;

    “让我跑几节车厢来见你,不会就是看你们在这里说夫妇相声的吧!”,蛭魔妖一适时的打断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类似于对口相声的对话。

    “好吧!现在应该让老鼠小姐和这位姐姐告诉我们在她们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黄若谦问道;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老鼠开始回忆到从自己‘无意识’潜入货车箱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

    当黄若谦和其他一些已经预见到这节列车上肯定会发生些什么,而结成了统一联盟之后,正准备制造着一切的罪魁祸首们,也在沉默的时光中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一切,不知道是谁吹响了口琴,家乡的曲调,在火车的行进中奏响,让人忽然有了一种想家的情绪,大家都沉默无言,似乎都随着那曲调慢慢的飘回自己永远可能都无法再回去的家乡,哀愁和思乡的情绪忽然弥漫在了这里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心里,这些即将成为斩断别人性命刽子手的人心里。

    “别吹了!”,这样的情绪并不适合即将到来的事情,作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甄国锋有必要阻止这样的情绪继续弥漫在自己带领的这些人当中。

    “让他们吹吧!有可能我们后半生,都只能在这样的曲调里缅怀我们共同的家了,国锋,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爹娘尚在,还有个妹妹,妹妹在解放军的队伍里,听说混得还不错,爹妈不和我一起,一年到头连信都没有几封。”

    “没有女朋友吗?”,他问道;

    “我十八岁从军,打完卫国战争接着打内战,一直都没有空闲去谈一场恋爱。”

    “就没想过干脆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娶一个太太,找一份工作,永远不再碰枪和武器。”

    “我是个军人,国家处于危难之中,我岂能置身世外!”

    看着甄国锋的纯粹和热血,他不自觉的回忆起了自己当初也是一腔热血的投身自己认为对的事业,也曾经立下过以我一腔热血复兴这个国家的宏图愿望,可是事过境迁,一切都变了,当初的宏图志愿在今天,已经变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好陌生,陌生到这一切似乎从未在他的心里出现过。

    “你认为我们真的能赢得这场战争吗?”

    “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努力,事情一定会有转机。”

    他沉默无言的低下头,他已经失去了年轻的心和可以相信的东西,他甚至有些羡慕甄国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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