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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出少年 第三十九章 不入虎穴,焉有生机!

    血影摸着自己的脖子,他感到一阵气血翻涌,几乎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在往他的脑门上窜!这丫头的牙齿上有毒,而且这种毒的毒性非常猛烈!血影只感到天上地下一阵眩晕,脑袋都要炸开了周围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变得无比扭曲,这个世界在他的眼里变成了一片血红!是一片血肉模糊的血红!

    他发狂的大叫,手中的‘流云飞袖’毫无目的的砸向周围所有他能看到的东西,当然他会乘着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杀掉让他陷入这万劫不复境地的人,而这个人现在已经不能动了。

    谭娜的确没有真正的晕过去,其实早在蓝凤凰对她施了药之后没多长时间,她就已经醒了过来,所有的一切安排,都是许成杰布下的圈套,对方千方百计的寻找他们的弱点在什么地方?如果遍寻不到,说不定对方会比现在更加小心,他们本就处在弱势的一方,如果不能让对方犯下轻敌的过失,那么这一仗他们绝难有机会取胜,既然他们这么想要找到己方的弱点在什么地方?那不如就干脆制造一个明明白白的弱点,再布下一个圈套,等着人往这里面钻!所以从一开始,谭娜的昏迷就是一个半真半假的圈套!

    但谭娜中毒是真的,她虽然不至于昏迷,但却十分虚弱,刚才那一击已是耗尽了她最后的一点力气,如今流云飞袖的劲风已至身前,她却是连动一下,都觉得十分困难!

    爱莎的身影忽然挡在了谭娜面前,她还是那么无畏无惧,张开双手想把这疯狂的一击拦下来!爱莎太单纯,她去做这件事的时候甚至没有思考过自己会死的可能性,她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罢了!但这一击,被击中的人则肯定有生命危险。

    但爱莎没有想到的是,另一个人拦在了她的身前,替她抵挡了这要人命的一击!

    莱维的身体尽管想护着爱莎和谭娜两个人,不让他们受一点伤害,可是这力量却几乎贯穿了她的躯体,在她最后残存的意识中,她只看到了爱莎趴在她身边,大声地叫着什么?至于爱莎喊的话,她已经暂时听不到了。

    爱莎叫的是姐姐!爱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莱维当做了自己的姐姐,她看着姐姐又一次在她面前闭上了双眼,她疯狂的喊叫,到了最后,似乎已经变成了咆哮!

    谭娜看着无数的光芒在爱莎的身后越聚越多,那光亮几乎刺得谭娜睁不开眼睛,那种光源是一种极致,那极致的光芒,让谭娜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

    发生了什么事?当谭娜睁开眼睛的时候,爱莎躺倒在莱维的身体旁边,血影的身体虽然还站着,但他的双眼无光,显然已经死了,在他的尸身上,一个个贯穿的圆柱形伤口还在淌着鲜血,他怎么死的?是什么杀死了他?谭娜觉得在刚才自己无法睁眼的那一瞬间,肯定发生了不少事,而自己恰好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

    “咳――!”,莱维咳出了血,慢慢恢复了意识,她睁开眼后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们没有事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才是刚才离鬼门关最近的一位。

    爱莎没有事,只是身体虚脱,晕了过去,刚才那一瞬间显然耗费了她太多的力量,而这种高强度的消耗,并不是现在的爱莎能够承担得起的!她昏沉沉的睡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开了杀戒,这倒难住了还保持清醒的两个人,究竟等爱莎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要不要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呢?

    “人是我杀的,跟她没关系!”,莱维已经做了决定,她要保护这个纯真的孩子。

    “杀戮一旦开始,没有人能够停下,我们今天骗了她,看起来是在保护她,可你想过当她再一次对别人下杀手的时候,那时她该怎么办?真要对她好,那就不要骗她,只有痛过、伤过,她才能真正的长大,你没办法保护她一辈子!”,谭娜说道;

    “我不想冒险,我不敢让她承担一个可能的坏结果,我承认你说的是真理,但我们不能对她用力过猛,我怕会毁了她!”,莱维说道;

    莱维看着爱莎恬静无害的睡颜,那种干净透明的纯真,是自己成长的岁月中未曾有过的,为了这份她不曾拥有的东西,她一定要为这个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让人舒心的女孩儿做些什么!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总会有些什么是特别珍贵的!珍贵到拼掉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将它保全下来。

    一扇门,隔住了里外两个战场,门内的战斗已经莫名其妙的结束;但门外的战斗,却仍然包含着太多的未知因素,只不过从现在的场面上来说,这场战斗处于下风的始终是黄若谦他们四个人,一对四,尚且处于下风,如果对方在这个地方的攻击发起者当中多出一个和剑王同一程度的高手,那么黄若谦他们的结果可能早已注定是死路一条了。

    四人身上都挂满了伤痕,黄若谦和御神苗优伤得最重,他们之间的实力对比,已经不是用愤怒的情绪和拼命这种战斗方法能够对抗得了的,剑王的身影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将他们四人推向了失败的边缘,将他们夹在了生死一线的绝境中!

    “你们这些后辈,如果再给你们一些时间,说不定你们会超过我们。”,剑王的口气带着一些赞许,不过转瞬即逝,因为他的下一句话,那份杀意已经分外明显,“可惜你们这样的人太有骨气,有骨气的人我通常都不会让他活得太久!”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在这个世界生存,这是一条绝不可能更改的定理,尽管人都会有老去的那一天,尽管人都明白自己生前不管如何风光无限,死后也难逃一钵黄土,七尺之下的结果,但还活着,就要不停地去争夺,不停地去索取,不停的将有可能取代自己的后浪消磨于无形。

    庙堂江湖相隔千里,放在一起也是天南地北,可在某些事上面,这两个地方却又出奇的相似,起码在打压后辈,死命抓住权势的尾巴不放这一点上,没有分别。

    “天底下有骨气的人这么多,你杀不完的。”,黄若谦不管自己身负重伤,也不管剑王和他们之间那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哪怕伤不了别人,嘴上也要过过瘾,黄若谦把这称作‘输人不输阵’!

    黄若谦感到眼前忽然有了一抹暖暖的阳光,他抬眼望去,天空不知何时收起了它悲伤的面孔,绽放出了它最美丽的笑容!黄若谦微微一笑,为这突如其来的阳光而笑,这世界上让人无奈悲伤的事已经够多了,既然如此何不多笑一笑呢?这是黄若谦一直都这么快乐的理由,也是他内心快乐的来源。

    天空放晴,因为它不想世人再看见它悲伤的模样,它想通了要绽放自己最美的笑容,给所有它俯视的人们,带去温暖,带去光明,带去希望!

    阳光照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为了这份老天爷赐予的笑容,大家都能握手言和一般!但剑王并不是要罢手,而是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眼前的那抹光,实在是耀眼得让人觉得奇怪,那抹光就像一把上苍射下的太阳之箭,射向他的身体!

    “蹭!”,风声过耳,带出了剑王喉旁一阵微微的刺痛!他不禁伸手去触摸了一下痛感发出的地方,触目惊心的血红让他的心不自觉的沉了一下,他回头望向那抹至今仍在发散出强光的物体,透过那表象的迷惑,他才终于发现,发出光的物体,原来竟是一把小巧的飞刀!而在他身前不远的地方,一位看起来病的不轻的书生,正不断的咳嗽,那咳嗽,似乎要将自己的灵魂也发散出来一般!

    “你是谁?”,剑王问道;如果这个人刚才真是要杀他的话,恐怕那枚飞刀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喉咙前,而不会只从一侧飞出。

    “你知道我是谁?不过你不愿意承认而已。”,尽管那名书生仍在咳嗽,可他还是将酒壶从他身边拿起,啐饮了一小口。

    “我们不知道你会来?如果知道,我们不会只来这么些人。”,尽管剑王根本没有和这个书生动过手,但在场的人却都能听出那种明明胜券在握,最后却不得不放弃的那种不甘心的感觉,也就是说,剑王已经认输了。

    “任何时候都不该小看你的对手,因为他们有和你站在同一片战场上的资格,更有向你发起挑战的能力。”,书生说道;

    医院外面忽然热闹了起来,黄若谦趴在窗台上看着下面忽然出现了数量不少的军队,将这里团团围住,他笑了,同时也发表了后来让人很吃惊的发言。

    “更何况,你们还不够聪明,从开始到现在,你们一直都没搞清楚,你们的目标究竟在什么地方?”,黄若谦笑道;也似乎从他的言外之意中透漏出了一点似是而非谁得知的意思。

    元民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命令所有人分作两边,隔开了原本激战正酣的所有人,他对着黄若谦他们说道;“这些人是我们的朋友,把受伤的、昏迷的全都送往王府,尽快救治。”

    林飞宇这时也从暗处现身,刚才这一仗,也让他挂了些小彩,不过并不严重。

    虽然医院死了不少人,可是杀人的从头到尾却只是那名叫刃雾的家伙和那个已经被许成杰生生打死的神谷,至于其他人,还真是没有动手,至于血影和尚,因为他袭击三名女孩子,三个女孩子迫于自卫失手杀人,不但无过,反倒有功。

    随同元民一起来的都统询问,权力帮的人和八大刀王应该怎么办时?元民只是笑了笑,说道:“放他们走吧!反正不急于这一时。”

    元民这一招欲擒故纵倒真是玩得高明,不但让权力帮的这些人如坐针毡,更让有些有心人琢磨不透,因为元民这一句话,似乎已然胜券在握?

    这便是许成杰定下的又一个计谋,自从踏进北帝国的疆土以后,他们实际上已经处在了喷发的火山口周围,稍不注意,恐怕连根毛都会烧的不剩,这让许成杰想到了一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别人以为自己千方百计都要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他们却偏偏要去最危险的地方,而这个最危险的地方,便是盛南王的府邸!

    所以元氏兄弟在黄若谦的安排下,悄悄登上了运送死人去太平间的车,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里,并且用自己一直怀揣在身的隐卫牌,堂而皇之的走进了王府,当盛南王发觉这一切的时候,已是木已成舟,只要人在王府,出了任何事情,盛南王都难逃干系,但盛南王也不是笨蛋,只要完全掩盖住他们这些人都在这里的事实,一切便会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接下来的这一步,会显得更加重要!

    盛南王府,元成正和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弈棋对立,男子形貌俊朗洒逸,斯文温柔,最迷惑人的,就是男子眼眶里透出的温暖柔和,竟是让人出奇的安心,可以想象这名男子身边绝对少不了无数的爱慕者。

    “小时候,你总是吵着要我陪你下棋,那时你身高还不到我的腰,似乎只是转眼之间,你就已经这么大了。”,男子笑道;那么温柔,让元成有一瞬间真的放松了警惕,不过下一秒,元成便又恢复了惯常的戒备状态。

    “这次冒昧叨扰九皇叔,实在失礼,只不过小侄也是没有办法,还望九皇叔不要怪罪小侄。”,元成说道;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些反感这样的虚伪了,而这个男人,便是当今的盛南王,元成的九皇叔――元天武

    “你呀!是长大了,懂事了,但也见外了,我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怪不怪罪的,你能来烦我,我很高兴,毕竟这座府里太久没有过客人到来了,这年头,似乎连愿意与我相交的人都已经越来越少。”,元天武说道;

    “九皇叔结交五湖四海豪杰,只要振臂一挥,怕是北帝国半壁江山,都要抖上三抖。”,元成说道;

    “成儿,这北帝国江山的主人只有一个,过去是,今天是,未来也一样,在北帝国,没有这半壁江山的说法。”

    元成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棋盘之上,他说道:“九皇叔,我们这盘棋,还没有下完了。”

    “先放着吧!等到你和我的事情最终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再来看这盘棋究竟谁胜谁负?”,元天武笑道;挥一挥衣袖,走得干脆利落,元成的注意力仍在棋盘之上,那双眼睛根本想要盯出一团火来。

    挥别了大部队,许成杰在收拾掉神谷之后,便孤身上路,他此一去,是要去寻找一个保险,这个保险就在与盛南境内相邻的地方,元君萍坐阵的晋南地界!

    换句话说,只要自己死了或者被抓住的消息还没传回元天武的耳朵里,那么元天武就绝对不敢有半点异动,成大事者,往往都是机关算尽,只要可以不冒险,就绝对不会去冒险,他们有这个时间,也有这个能力,这看似是他们的优势,实则也给别人提供了一个能够扭转乾坤的机会!

    但许成杰此刻已经失掉了先前的隐秘,恐怕自己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入了别人的法眼,他这条路注定会走得十分困难!

    既然已经失却了隐蔽性这个最大的优势,那不妨就一反先前的低调,干脆就将这一切做到另外一个极致,行进的路线挑人最为密集的地方,住的地方一定要挑最大最豪华的,要去的地方能够坐飞机的绝对不坐火车,能坐火车的绝对不做汽车,许成杰倒真是从没过过这么奢侈的生活,不过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战略需要,势单力孤的时候要学会借势,而这‘势’,便是普罗大众和这朗朗乾坤了,许成杰的机警,加上故意扩大的影响,使他既可以躲避在这茫茫人海,随意进退;也能让那些并不能光明正大行动的人不得不夹紧了自己的尾巴,使他们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青瓦台,许成杰在盛南地界中旅行的最后一个地方,同时也是不可能避开的一个地方,从一开始,许成杰就知道这条路就注定了很难走,靠着自己的聪明,许成杰躲过了不少麻烦,只不过现在,麻烦已经避免不了了。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镇,来往的人向来不多,所以一旦出现了外来者,那么外来者和原著民之间的区别就会十分突出的显示出来,无论是服装和生活习惯,他们都是截然不同的。

    春天突如其来的降临了,而从沙漠中归来的许成杰还不能完全适应这种冷热不是十分分明的气候,这让穿着有些厚衣服的他,热得有些烦躁!

    旁边的一个小酒馆里,一个看来有些邋遢的中年人正在喝酒,他看了看许成杰,然后又接着喝酒,但那一眼却还是惹起了许成杰的怀疑,不自觉的许成杰开始和那个人思维同步,但让许成杰没想到的是,这个饮酒的中年人,对他并没有敌意,甚至应该说是非常友好的!

    许成杰坐在中年人的旁边,忽然说道:“我能不能请你喝酒?”

    中年人看了看他,疑惑地说道:“你好像不会喝酒?”

    “我向来滴酒不沾,但我不会喝酒,就不能请你喝酒了吗?”,许成杰说道;

    中年人微微笑着,说道:“对于好酒,我向来不会错过,不过我不喜欢喝这里的酒,因为隔着几里地,你都能闻到一股子腥味,血腥味儿!我没闻错吧?‘百毒神魔’华孤坟,‘瘟疫人魔’余哭余。”

    “我以为我鼻子够灵,想不到你的鼻子更灵!你早知道他们在这里,所以你是故意留下,要提醒我这里有危险吗?”,许成杰说道;

    “不过看起来,你其实并不需要我来提醒。”,中年人边说着便将一口酒倒入喉中,末了还说,“这是我从自己家里带出来的酒,没毒的!”

    中年人看着那个耳朵被打缺了的年轻人,仔细端详了一会才说道:“诶!华孤坟,什么时候你耳朵让人给打没了?哪位英雄好汉这么有眼力啊?”

    “我!”,许成杰举起手来硕大,像个回答老师为题的学生。

    “打得好!为了这件事,我得喝一口。”,中年人又喝了一口酒。

    紧接着许成杰便听到了这位中年人嘴里义正言辞的声音,“华孤坟,余哭余,你们二人犯下连篇血案,件件证据确凿,喝完这一口酒,我就拿你们归案!”

    “追命!我们不惹你,你真当我们权力帮两大人魔是怕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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