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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出少年 第十四章 各自的战场

    挨不过神谷熏的执拗,许成杰只好暂时留下来养伤,许成杰从明神弥彦的嘴巴里知道了那个穿着‘恶’字服装的青年叫做相乐左之助,也是神谷道场的一份子,许成杰曾经好奇地问过明神弥彦,以绯村剑心那样高绝的剑术,为什么道场看来却是门厅冷清到让人有一种随时都可能飞出乌鸦的感觉?

    明神弥彦说,剑心是不会教授剑术的,但至于为什么?明神弥彦却保持了神秘和沉默。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或许都有着不愿提及的过去,就好像他和黄若谦,别人如果问他们从哪儿来的?这个问题恐怕一时半会儿除了打哈哈绕过去以外,也不可能一个确切的答案。

    绯村剑心是一个很难让人看透的人,他脸上大多数时间都带着一种平静沉稳的笑容,那抹笑容是一种历经世事后的知足常乐,他很满足于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

    这一天的夕阳西下,许成杰和绯村剑心,他们并排的坐在一起,话起了家常。

    “你的家在哪儿呢?”,许成杰想都没想过,绯村剑心会以这样一句话打开话匣子。

    “从出生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家,我不像你这么幸福,家这个东西不管怎么找,他都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许成杰的确一直都过着没有家的生活,他就像一阵随风飘散的蒲公英一样,风吹到哪儿?他就随风摆动到哪儿!

    “那就为自己找一个家吧!人不能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关心的日子,很难熬的。”

    “说得容易,我连我自己是从哪儿来的都没弄明白,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过去的故事一定比我精彩。”,许成杰的确对绯村剑心很感兴趣,起码那把逆刃刀就一定有不少故事。

    “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不愿面对的事情,不想再见到的人,现在的我,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曾经,等到有一天我可以云淡风轻的回首过去时,我会把我的过去,拿出来和你分享的,但你愿意把你的故事拿出来和我分享吗?”,绯村剑心说道;

    “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知为什么?许成杰特别容易对绯村剑心卸下心防,这不太符合他的个性。

    “还是公平一点吧!等到我没有心结的时候,我们彼此交换吧!”

    “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时间,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只希望那帮人不会找你们的麻烦。”,许成杰说道;

    “他们是我要守护的人,为了他们的笑容和平安,我不会让我手中和心中的刀生锈!”,绯村剑心说道;

    “这是个动荡的时代,每一个人在这个时代里都免不了要做出选择,你想独善其身,又真的能做到吗?”,许成杰和绯村剑心见面的时间没超过一天,但他却已经非常熟悉绯村剑心的想法了。

    “我知道我的力量其实很弱小,一个人想要改变世界,始终是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我今天拔刀,只是想保护身边的人,这是我理想和现实的一个折中,大概没有比这更适合我的选择了。”,绯村剑心抬头看着远方渐渐下沉的夕阳,脸上依然是那麽的平静,一个人内心的平静,大概是神赐给人最好的礼物,有了平静的心,你能更多的看到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尽管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那么美好!

    人能找到自己想要付出生命都要守护的东西是幸福的,也许有一天,许成杰也能找到,或者他已经找到了,因为他现在很担心黄若谦和尼尔逊,以及元氏兄弟他们一行人,希望他们都平安无恙吧!

    大江户城,距离圣城九十公里以外的地方,黄若谦和尼尔逊一路躲躲藏藏,搭乘便车两辆,从废弃的城镇中找到了两辆加满油还算可以开,但速度比起小绵羊摩托车快不了多少的汽车,在那两辆车最终停止运作后,用半央求半胁迫的方式强行搭了两辆便车,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这里,当二人带着一身风尘站在大江户城的入口处时,内心充斥着一种从蛮荒回归文明的感觉,看到大都市琳琅满目的商社和各种商店,以及广场中央不断播放新闻的宽频幕电视时,他们只觉得一切仿佛都是上个世纪出现的情景,差一点二人都快哭出来了!

    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这里的生活就好像其他的大都市一样忙碌,所有一切都在依照一种极高的速度运转,他们二人站在这里,仿佛跟这里的环境,不!应该说是这个时代,已经完全脱节了。

    但踏入城市以后,危险反而有增无减,都市其实是另外一片原始丛林,而钢筋水泥构筑的丛林,显然比原始丛林更加的冰冷和没有温度,当罪恶和阴谋借着文明的掩护,在某些人的嘴里成为理所当然的借口时,这里的危险远比原始丛林中显而易见的危险更加的诡秘难测和防不胜防!

    当然,这一点黄若谦和尼尔逊两个人都能够知道,而那些一直追杀他们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杀死他们的机会的!

    黄若谦带着尼尔逊行走在能够遮挡高处攻击的地方和角落,黄若谦不能随时随地都把神经雷达打开,这是一种极其耗损精神力的特异能力,他会这么做,是源于接受了第五部队严峻教官无数次教导和大变态战侠歌无数次重复而逼真的模拟实战的影响,那种只要中了一颗橡皮子弹,就要围着操场连续跑上五十圈的惩罚着实可恶,让人无比胆战心惊!

    在这样的环境下,黄若谦和许成杰都养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在自己极不经意的时候,自然的遵循这些习惯去行动,并且因为这一点,极其意外的将对手的布置和打算扼杀于无形之中!

    在所有人正常视线无法企及或不曾注意的地方,其实早已经重重埋伏,狙击手的腥红十字从来没有从猎物的身上移开过,但可惜的是,他满瞄准的猎物,是一个极其聪明且和他有同样思维方式和行动模式的人,那么他们想要在对手不知不觉的时候将他一枪毙命,那种机会出现的时间就注定了只会在眨眼之间,因为在他们还在犹豫是否可以将对手一枪毙命的时候,对手已经又一次的从他的死亡视线下,安然逃生!

    “他的移动速度太快了,而且他似乎非常清楚我们想要干什么?我们会出现在那里?”,狙击手通过通讯器向躲藏在某个不知名角落悄然监控着现场的指挥官报告!

    “看来我们只有放弃一击必杀的想法,退而求其次一点。”

    火舞从南追到西,与其说她是要完成这个任务,倒不如说她更享受在这场生死博弈中,双方从智到力的搏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每一个人只要有斗心,都会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寻找、创造一个对手,她早就猜到了上面那些头头们想要的人并不在这队伍之中,可她还是执着的追了过来,她的目标和上面那些头头们全然不同,她率领701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要击败她所认定的对手,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失败的对手!

    “请下达命令!”

    “把目标逼入市公立医院,然后封锁那个地方。”,火舞说道;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这样做恐怕会引起国际纠纷。”身边的人提醒道;

    “你如果仔细研究过这个国家的历史,就应该知道攘夷志士在这里做过的事情绝对不少。”,火舞笑道;

    借刀杀人!无疑是一种极其阴毒的计策,火舞躲在幕后,却轻易的挑起了原本相安无事两方的一场风暴,而当事者双方实际上还并不知道这里存在着第三势力。

    “不能往他们设下陷阱的方向走!”,黄若谦敏感的意识到对方似乎有意识的把他们逼向一个方向,所以不管哪个地方是什么?有什么?他们都不能去。

    “怎么办?”,尼尔逊的优点除了冷静和善于审时度势作出合理判断以外,还有一条最好的优点,那就是一旦你给他布置下任务,不管有多困难、多异想天开、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只要他没死,他都会忠实且毫不打折扣的完成你的命令。

    “既然他们想引起一场战争,那就让战争在看得见的地方开始。”,黄若谦狡猾的一笑,预示着他又要给别人找一场让人头疼的麻烦!

    其实他们双方都不想太过招摇,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方,火舞的大胆,是建立在黄若谦也不想引起别人注意的基础上,所以她敢于在这里发动袭击。

    但黄若谦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当一个人面临的所有选择都不是最好的时候,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一条可以接受,并且赔得起的代价的路,就成为了稍显高明的举动!

    当许成杰受伤,修养在神谷活心流道场,暂时还不能行动,黄若谦和尼尔逊正在大江户城,筹划着和火舞即将到来的战斗时,所有人真正的目标,元氏兄弟一行人又在什么地方呢?

    离开了那位看来深不可测的相士李布衣之后,他们各怀心事的继续前进在前途未知的道路上,太阳渐渐的落了下去,当这一天结束时,黑暗则又一次无可避免的笼罩在了每个人的身体和心上。

    荒郊野地,到了夜晚,那样的沉寂和静默总会让人无形中产生一种畏惧感,这是人的本能,没有谁可以避免,远处茅草屋的灯光在整片不见底的黑暗中成为了唯一的光明,需要找到一个地方落脚的一行人已经顾不得太多的礼数,快速的走到了那个闪着灯光的地方!

    “你们是谁?干什么?”,两位身着黑衣的苗人忽然站在了他们面前,神情戒备的看着他们。

    “荒郊野地,我们无处落脚,眼见二位朋友在这个地方升起一堆大火,便前来与二位相商一下,看能否共同在此借宿一晚。”,元成带着商量的口气说道;

    “这个地方我们先来,你们不能住。”,口气很不好啊!除了元成和元民,其他的人都不免感到气愤,因为对方口气之中的蛮横无理。

    “这地方又没写你们的名字,凭什么你们能住,我们就不能住?哥我今天还就在这地方住下了,我看你们能怎么样?”,元杰的个性相当直率,他遵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则,这两人先不客气,那就别想他还能给这两个不讲道理的混蛋摆出一张好脸。

    “再不滚,小心我????”

    “你怎么样?”,元杰耳朵很好,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不过他还是听到了夹杂在他怒火中烧的口吻中,另一个责难的声音,当然听到的,也不光只有他一个。

    这间荒野小栈众人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大?不过这一刻,一位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从从胸至膝围一条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地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夜风缓缓吹起。

    “诸位少侠,我这位仆人少了点规矩,冲撞了诸位,还请勿怪。”,不同于手下的凶神恶煞,这位自称主人的姑娘家倒是显得和气不少,不过话说回来,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能养出什么样的狗!当奴才的盛气凌人,做主子的也不太会是讲理的人,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众人心中腹诽一番,谁也不能说出来。

    “不知姑娘在此,我等冒昧前来,自是多有打扰,刚才我兄弟言谈之中也是稍微激烈了一点,还请姑娘见谅。”,元成回礼;

    “这里地方宽敞得很,既然大家今日有缘得此地相聚,也算命中注定,诸位就请随处休息,不过阁楼之上是我们小姐休憩之所,我家小姐素喜清静,还望各位不要打搅。”

    “请姑娘放心,我等一定恪守此条戒令,绝不做出格之事。”,元成说道;

    双方各自休息,却同时各怀心事,今晚若想安然入眠,只怕是不可能了。

    与元成众人打招呼的女子来到阁楼之上,一位女子正隔帘抚琴,时隐时现的火光照着她的脸蛋,即使在黑暗之中,这女子的容貌也当真是明艳不可方物!

    “坛主,已经安排下去了。”

    “依你来看,他们是敌是友?”,抚琴女子问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深夜至此,风尘仆仆,除却那位与我交谈的公子,这些人也个个身负武器,怕是来者不善。”

    “以你的修为难道看不出那位公子是个高手?”

    “蓝凤凰自然知道这个人身负武功,只是属下并不能确定这位公子武功究竟会有多高?”

    “能让你说出这种话,只怕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坛主,属下是否应相应做出一些布置,有备无患?”,蓝凤凰问道;

    “只要他们没有异动,不可伤人!”,换句话说,若有异动,便要先下手为强!

    另一边,元民也在和元成说着与蓝凤凰相差无几的话,当然他们双方是彼此间不知道的,“大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元成没有说话,只是右手在占满灰尘的地板上写出了两个字――日月!

    “看来大哥早就知道了,你就不担心他们也是冲着我们来的?”,元民问道;

    “如果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刚才就不会在进屋的时候,对我们百般阻挠了,请君入瓮是个浅显易用的兵法,摆出这么露骨的敌意和不耐烦,只能说明他们的心思不在我们身上。”,元成笑道;

    “入夜之后,就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我怕今天晚上是不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元民看着屋外,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托若谦、成杰和尼尔逊他们三人的福,我们这一路走的还算平静,不过我也知道,这条路是不会一直平静下去的,我有些担心他们三人的安危,毕竟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接收到有关他们三人只言片语的情报。”,元成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们三人也算闯过了不少艰难险阻,南联邦撒下的天罗地网尚能被他们抓住一线生机,扭转胜败于俯仰之间,这一次他们也一定能安然脱困。”,元民说道;

    “也只能说,但愿如此吧!”,元成不是没有元民那么沉着,只是他往往想的要多了一些,想得多的人,往往很累!

    作为一个狙击手,首要的条件,便是要学会隐忍,这样的隐忍并不光是指要适应各种各样恶劣的条件和等待时机时,漫长的寂寞和几乎可以让人心态失衡的孤独,更是要学会选择在适当的时机下,做出合理无误的判断,来决定对于预定目标的取舍,换句话说,便是要学会为了更大的目标,而放弃原先的目标,而让一个狙击手放弃目标,往往比要他成功狙杀一个目标都要困难!

    林飞宇毫无疑问是这方面的翘楚,若论狙击手的实力和经验,他明显要高出同为狙击手的黄若谦不少,因为黄若谦太过年轻气盛,也过分追求完美,这在他们俩共同行动时,对于佟和、唐然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在明显不能救出目标的情况下,黄若谦还想着拼了自己的命也要试一次,而林飞宇则果断的选择了放弃,这便是境界的高低,黄若谦作为一个人的感情往往盖过了他作为狙击手的使命,而林飞宇则早已经将狙击手的信条和原则与自己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林飞宇将自己伪装在一颗还算茂密的树上,他的眼睛注视着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任何不正常的风吹草动,都难以逃开他那双如鹰一般的双眼。

    晚风毫无预兆的开始变得强烈起来,而树丛之间那明显摆动得过分摇晃的树枝,正明白无误的提醒林飞宇这一切的不正常,黑暗中,林飞宇可以明显的看到人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在枝头上奔腾跳跃,闪转腾挪的接近他们这群人所在的方向。

    那是人影!林飞宇拿出了身上的起爆器,在地面上好几处地方,他都设置了遥控炸弹,但他设置的遥控炸弹并不是用来伤人的,反而是用来示警的,虽然开枪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但他只要开出一枪,对方便会立刻找到他的位置,狙击手不是死士,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攻击别人没错,但首先他们必须得考虑怎么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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