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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出少年 第一章 杀戮的开关

    新年刚过的北帝国还沉浸在一片冬天的银装素裹之中,大家都盼望着新的一年会是个平安丰收的一年,当然,前提是不要有那么多的天灾**,但这个处在多方角逐局面的实事里,这样的愿望,也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作为升斗小民的普通人,也早就习惯了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深深的扎在土里,用这样的方式来不断催眠自己,我生活的世界很美好,我生活的世界不会发生任何不幸的事,但这样的自我催眠真的有用吗?

    其实做这件事情的人,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只是一种逃避现实的自我安慰而已,当事情一旦发生,他会比普通人更加的惊慌失措,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做好事情会变糟的准备。

    混沌的世界中,总会有几个人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因为这样的人不多,所以他们承担的责任也就会比鸵鸟们大得多,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选择了继续催眠鸵鸟们,以便于让他们更好的从欺骗和奴役鸵鸟当中收获更大的利益,而另一部分人则选择试图唤醒这些鸵鸟,让他们把久埋在土里的脖子伸出来,看一看这天高地阔的世界,当然这样的人会更加的吃力不讨好。

    这世界正因为存在这三种人,所以才会不断的前行,坦白的说,这三种人少了任何一种,都可能导致一个极坏的结果!

    人喜欢站在高处,因为那个地方是离神最近的地方,当他们站在高处时,会产生一种万物尽收眼底,我就是世界之王的错觉,这样的理论也适用于历史上出现的每一次因为权力纠葛而发生的战争和阴谋,因为人都喜欢站在高处,俯瞰世间万物,所以一旦踏进权利的角逐当中,人也喜欢将自己摆上权利的最高峰,获得最大权力,来操控这个世界的一切,但能踏上这个高峰的终归只是少得不能再少的一部分人,大部分人都只能担当在这条路上,成功者手中的棋子、炮灰、垫脚石!

    北帝国也有个权力的最高峰,这个最高峰来自于皇城之中,最高大雄浑的‘天坛’,那是整个皇城最高的地方,从那里望去,你可以将整个皇城尽收眼中,但这个地方从来只允许一个人来,那就是每一次北帝国权力更替中最终获得胜利的那个人!

    元浩庭站在天坛上,疾吹而过的风将他的黄袍掀起,他望着自己眼下的皇城,默默无语,他是在回味着过去岁月中那些曾经发生过,并且牢牢镌刻在他脑海里的一幕幕故事;他也很寂寞,但这个寂寞却是要登上权力巅峰所必须忍受的!

    任何事情都必须有同等代价交换,在权力的交替中,这样的代价更是避免不了,所谓的孤独寂寞,也只是那太多代价中稍显分量的其中两个而已。

    “皇上,长公主在坛下求见。”,跟在他身边数年,米苍穹是唯一一个废除了‘宦官制’以后,还留下的太监,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个米苍穹是真有些本事。

    “让她上来见我吧!”,元浩庭说道;

    站在这里太久了,元浩庭也突然想让一个人站在他身边,共同欣赏这里德景色,这样他才不会觉得站在天坛上有那么寒冷!

    米苍穹很快就回来了,其实元浩庭也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以他对自己女儿心思的了解,元宁馨是肯定不会做出这种看起来别有些意味的事情来给自己招惹麻烦,这个年月里,连开玩笑的人似乎都找不到了!

    “告诉她,让她上来,就说是我的旨意,如果她不上来,那我就治她一个不遵旨意,忤逆不孝的罪名。”

    对什么人用什么办法!元浩庭的心理非常清楚,对付自己女儿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很多时候你不能跟着她到处转弯,直截了当一点,反而可以更快的解决问题。

    元宁馨很快就来到了元浩庭面前,他的女儿不但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也同样继承了她母亲的聪慧,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她的心里有个十分明确的度,要让她越过这个度,除非是已经无可避免的时候。

    “这里的景色还算不错吧?”,元浩庭笑问道;

    元宁馨没有说话,因为她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自己在父皇面前,最好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要有。

    “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站在这里吗?看看吧!景秀河山尽收眼底,这样的风景,又有几人不想据为己有呢?“,元浩庭笑道;

    “这里的风景未必比得上我们北帝国的一些名山大川,但很多特定的景致,却也只有在特定的地方可以看得到吧!“

    元宁馨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中的大衣披到了元浩庭的身上,“高处不胜寒,父皇,不要着凉。“

    高处不胜寒的岂止是元浩庭的身体,更有他那颗因为要争权夺利,而必须冷酷坚硬的心,位高权重的人,需要的是敬畏,是别人的畏惧,所以他们没有朋友,即便有,也未必真心,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连自己的亲情都可能失去,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光鲜亮丽和前呼后拥的生活,却少有人去感受他们的孤独和痛苦。

    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难言之隐,即便是一国之主,也不会例外!

    “思颖给我生了一个好女儿,你母后有没有说过你很像她?”

    一样的冰雪聪明,一样的慧质兰心,甚至于行事方法也是如出一辙的谨慎,她们母女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母后说,我像父皇。”,元宁馨淡然一笑,那笑容犹如枝头的寒梅。

    但元宁馨今天来到这里,并不只是为了和自己的父皇聊天的,她从来不接近天坛的位置,是因为知道,这里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十分关注的地方,任何一次轻率的行动,都有可能会引起有心之人的关注,她不能引起别人的兴趣,起码现在不行。

    她这一次破例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本已胜券在握的事情,已经出现了变动????

    南联邦,中央情报局大楼,威斯康辛大街931号

    这里可以说是南联邦整个国家最高机密的所在地,每一次的军事行动,情报获取,战略意图的分析和判断,都会在这里找到一个答案,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的存在,高于国会,高于总统,高于国防部,一次军事行动是否成功的先期条件,将会在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只想知道,这次的目标究竟是不是值得我们调动这么多人手行动?”

    在这里的人都没有真正的名字,他们的一切都被掩盖在一个代号之下,他们的生活、社交、家庭,除了少数知情的人,没有一天不是在对着奔波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演戏,他们的生活不存在真实,或许他们也已经习惯了把虚假的谎言当做了真实!

    门罗?萨尔瓦多,这不是名字,而是一个代号,这个代号代表着中央情报局最高等级的执行者和策划者。

    “这值得我们冒险,我们和北帝国关于东北半岛的争端从未停止过,这一次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我们能够控制他们关键人物的子女,那么我们可以在这场赌局当中获取一定的优势。”

    是他!那个曾经搅动起南联邦一场秘密战争的策划者,但他现在站在代表着南联邦最高权力机构的会议室里,是因为他的身份并没有被曝光,还是这原本就是中情局为南联邦进行权力交替的一次预演?

    “走在这条路上的人抛弃了很多东西,你怎么肯定,他们会为了三个孩子而向我们妥协呢?凯尔,你也是在这条路上行走了很长时间的人,你应该清楚为了权力,人们可以抛弃很多东西。”

    凯尔将眼镜摘下,不断擦拭着,“先生知道家族政治最大的弊病在什么地方吗?就在于这个家族只想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而放弃从更长远的眼光来看待已经发生或即将发生的事,东陵国之前算得上是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可为什么最后会变得像一座瓷做的娃娃那么脆弱了!因为他们的皇朝只想维持着自己的权力,保持着深厚‘宁给外贼,不给家奴’的思想,北帝国同样是一个王朝,所以他也无法避免这样的思想,更何况,在那个国家当中,也有着和我们保持相同想法的那些人。”

    “但愿你的计划是可行的,能兵不血刃的让对手将东北半岛拱手相让。”

    会吗?因为所谓顾念骨肉亲情而出卖自己的利益?人在强烈的利益面前,思维非常容易变得愚蠢,哪怕这样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他们也会去做,他们不会想值不值得,只会想该不该做。

    罗瓦拉普拉港有一处平时很多人都会光临的酒吧,这个酒吧不大,酒的品种也不多,大家在罗瓦拉普拉港度过了一天暗无天日的浪荡生活后,夜晚会来到这里继续他们肮脏的生活,正如莱维常说的那句话一样,来罗瓦拉普拉之后,人的一切都会变得和这里的生活环境一样的糟糕,并且你会习惯在这样糟糕的生活中乐此不彼!

    黄若谦和许成杰坐在这里,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半个人觉得奇怪,虽然大门口贴着‘未成年人严禁入内’的牌子,不过这块牌子显然没什么作用!

    “我这里没有冰激凌和雪糕什么的卖给你们!”,酒吧老板保尔没好气的打量着二人。

    “放心吧!保尔,我们早过了吃雪糕的年纪了,不过我想喝可乐。”,黄若谦笑嘻嘻地说道;

    他们已经不算是生面孔了,和保尔也算混熟了,保尔的柜台上始终摆着一支雷明顿1100散弹枪,倒是从来没有看他用过,不过从莱维那里曾经听说,这把枪已经陪伴他走过无数的枪林弹雨了。

    “喝吧!喝完了,早点回家!”,保尔将两杯可乐放在了他们面前。

    “别告诉我,你这里七点以前就要关门了,在我看来,七点以前关门的酒吧,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生意做不下去了。”,黄若谦嬉皮笑脸的说着这些四六不搭的话。

    “这是我的酒吧,我爱几点钟关门就关门,今天我心情不好,说不定七点钟还真的就关门不做,怎样?”,保尔说道;

    “用你身后的枪撵人啊!换一把火力强点的或许能行。”,黄若谦继续调笑着,身旁的许成杰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许成杰沉默的时候,总是多过他喧闹的时候。

    风铃摇晃着,发出自己独特的悦耳之声,这一晚上风铃会无数次的奏响,而每当风铃响起时,就会有一个抱持着某种目的的客人来到这间糟糕的酒吧,黄若谦本来是不想回头望去的,但酒吧里的人在刹那间突然的鸦雀无声,让不好奇的他也忍不住好奇了,而身旁的许成杰,则早已将自己的目光关注向新来的的两位‘小客人’!

    两个少男少女,雪白的头发,女孩身边带着一个长条布匹包裹住的不明物体,脸上总是带着纯真的微笑,他们穿着中世纪萝莉塔风格的洋装,那样的纯真和梦幻,与这间酒吧的肮脏和凌乱那样的格格不入,更是用他们那天真的微笑,衬托出这间酒吧里其他人的穷凶极恶!

    “小孩子啊?”,黄若谦饶有趣味的盯着那两个同时出现孩子,他们是一对双胞胎,一对很漂亮的双胞胎。

    在这里,丑恶的东西总会用无害的外表来包装他们的攻击性,这是黄若谦和许成杰来到这里的时候所认识的最深的一件事。

    双胞胎似乎只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肮脏的酒吧在他们眼里,似乎是个豪华的宫殿,他们在里面纵情跳跃,享受着奢华带给他们那泡沫一般的欢乐!

    他们舞动的身姿很快就转到了黄若谦和许成杰面前,他们睁着水灵的双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许成杰和一直微笑的黄若谦!

    “大哥哥,和我们一起玩好吗?”,长头发女孩儿的那种邀请,带着一种期盼的表情,让人不忍心拒绝。

    “你叫什么名字?”,说话的是许成杰,他仍然面无表情,带着一贯的沉静!

    “我叫格利达尔,这是我的哥哥,亨扎尔。”,格里达尔微笑着说道;

    “你是他的妹妹?”,黄若谦问道;

    “他是哥哥!我是姐姐!”格利达尔说道;

    这是一种多么微妙的关系啊!黄若谦忍不住这样想到。

    她继续微笑着说道:“知道天使出现时的声音是什么吗?”

    “知道啊!”,许成杰忽然低下了头,忽然间,口气变得无比的阴冷,似乎那个人不再是许成杰一样,“是鲜血喷涌出人体的声音!”

    亨扎尔手上多出了一柄银色的斧头,斧头锋芒所散出的寒光已经照射在了黄若谦的脖子上!

    鲜血飞溅!但血却不是黄若谦流出的,亨扎尔握着斧头的手停在了黄若谦的左手上,而他自己的喉咙已经被一双筷子洞穿了两个窟窿!他的动作快,却没想到他目标的动作更快!

    格利达尔包裹的长条物体终于现出了原形,那是一支BARM1918A3型自动步枪,她上膛的动作却止步于许成杰手中一刹那没入她胸口心脏的短刀,她即将消逝的眼神中带着最后一丝的表情不再有些许笑意,只有永远凝固在她脸上的惊异!

    “杀过人之后,身上就会有血腥味,这种味道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弱,只会越来越强,下辈子别再做这份工作,不适合你们这样连自己杀气都掩盖不了的人。”,许成杰冰冷的声音在死去的格利达尔头上响起,没有怜悯,也没有丝毫仁慈。

    黄若谦的笑容带着一抹讽刺,他将还握在亨扎尔手上的短柄斧,瞬间夺过,飞掷出去!

    短柄斧带着诡异的回旋轨迹,到了门外,随即大门口一个胸口被那一斧头斩穿的枪手就倒了出来!

    许成杰完成了格利达尔没有完成的上膛动作,自动步枪猛烈开火的声音响彻整个酒吧!子弹贯穿出酒吧的墙壁、门板,门外传来一阵阵子弹贯穿**时独有的碎裂声和人的惨叫!

    黄若谦躲在已经趴伏在酒吧柜台下的保尔身边,笑着说道:“很抱歉,保尔,看来你的酒吧又得重新装修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作为在罗瓦拉普拉开了这么多年酒吧的老板,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周而复始的破坏和重建了。

    黄若谦的眼睛忽然向身后一瞥,随即拿起了一直摆在保尔身边的那只1100散弹枪,对准窗口的方向连续开了六枪!强大的冲击力将准备从后窗走进来的几名枪手轰得尸体残缺不全!

    “见鬼,这支枪还没杀过人了!”,保尔低吼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黄若谦将一直藏在身上的双枪抽出来,对准了窗外意欲靠近的人。

    “你们要打,劳驾出去行吗?你们这两个小恶魔!”,保尔说道;

    “我们已经不小了,是老恶魔了。”,黄若谦笑着说道;那笑容,真像是恶魔的笑容!

    门外的人慢慢走近了,但黄若谦却将双枪放回了枪套里,因为它可以确定,在门外的人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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