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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二 要求和听戏

    第一百八十二  要求和听戏

    “扒了龙袍是死,打了太子也是死。 ~”林大猷恨恨的咬牙说道:“他们就是想不通这个理儿,要不是老三带人抢回了那些fù女,他们也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女人给送去给鬼子糟蹋了,光是哭天嚎地有个屁用?”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到底还是政fǔ无能,军队无能,把老百姓抛给敌人蹂躏。”沈栋叹息着说道。

    黄历淡淡一笑,说道:“林大叔,你们熟悉这里,等过些日子,让你们再杀回来,你们愿意吗?”

    “愿意。”林大猷嘿嘿一笑,说道:“咱别的能耐没有,跑路的本事还没几个人胜得过我,这鬼子呀,我也算看透了,玩歪门斜道可都是外行。”

    “呵呵,确实如此。”黄历笑道:“跟鬼子正面打呀,那不算能耐,就是要搞得他们晕头转向,气得他们哇哇1uan叫。”

    “到时候可别落下我。”林二柱说道:“咱们过一阵子再来看看那xiao鬼子的狗样,看看这些矮锉子们吃了咱中国饭是不是长高了些!”

    “可惜没抓个鬼子俘虏,装在笼子里让大家伙看看多好。”沈栋接过话题,微笑着说道:“提高民心士气,多好的事情。”

    “那倒不用强求。”黄历摇了摇头,很显摆的当起了老师,“日本鬼子天生凶残顽固,即便是受了伤的也不投降,为了抓俘虏,要战士们冒风险不值得。”

    “这违反了《日内瓦公约》,而且与咱们中国人以德报怨的做法大相径庭。”沈辅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辆轿车赶了过来,因为黄历和沈yù婷定计骗人,连他也门g在鼓里,担心着急了半天,却原来是女儿自己愿意的。他憋了一肚子火,可又不放心女儿跟着人家走,而且经此一事,他也怕鬼子和汉jian报复。这老头儿倒也拿得起,放得下,一狠心,一跺脚,带着些金银细软和老仆人赶着车便跟了上来,一路上光生闷气,现在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日内瓦公约》?”黄历望着沈辅弼,很好笑又有些嘲讽的意味,“《日内瓦公约》是专门给咱中国人定的吧?要不日本鬼子怎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呢!等有机会非得给日本鬼子好好讲讲这个《日内瓦公约》,让他们以后不要杀人,不要放火,不要使用毒气,更不要污辱fù女。 ~”

    “你?”沈辅弼气得把车帘一放,闷声闷气地对赶车的老吴说道:“多赶几鞭子,和这些莽夫粗汉说话,如同对牛弹琴。”

    “呵呵,这老头儿。”黄历看着轿车走远,失笑道:“被咱们拐走了宝贝女儿,一肚子邪火。”

    “读书读坏了脑子。”沈栋摇头道:“特别是旧书,越读越圆滑,越胆xiao,越让人没有了血xìng。”

    “你再气气这老头儿,去把沈家xiao姐追到手,我看她tǐng不错的。”黄历调侃道。

    沈栋翻了翻眼睛,他的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形象,一时让他痴住了。见到她时,倒不觉得怎样,这离开一段时间,倒是牵肠挂肚得很,难道——,他用力摇了摇头,怒力把这个念头甩掉。

    ………………

    北平西山,是太行山的一条支阜,古称“太行山之”,又称xiao清凉山。宛如腾蛟起蟒,从西方遥遥拱卫着北平城。因此,古人称之为“神京右臂”。 西山峰岭连延,历今房山、门头沟、石景山、昌平等几个区县,古称无定河的永定河贯穿其中,将西山截为南北两段。

    至于距城区较近的翠微山、平坡山、卢师山、香山以及西山余脉荷叶山、瓮山等等,则更为北平人们所熟悉。西山林海苍茫、烟光岚影、四时俱胜,于是,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文人学士为它四时的景色所倾倒,游玩赏乐其间,乐不知返。

    在这战争年代,西山还是那样风景优美,但优美之中又透出了苍凉和悲壮,一群不甘当亡国奴的人们在这里为国奋战,抛洒热血。

    傅老二这股最大的土匪被鬼子拉走了,暂时的威胁还看不到,但却使游击队在山里少了敌对力量的破坏。在山里虽然地形有利,打跑皆宜,但后勤却是个问题。山里的村庄不多,而且都是些xiao村落,人口稀少,土地贫瘠,从长远来看,游击队的展将要面临的困难很多。

    不过,现在的游击队还没有感到那种如山的压力,而且由于平津军统的人力和物力支持,傅老二匪帮的出山投降,环境竟然变得相对宽松。【叶*子】【悠*悠】特勤队的满载而回,更让游击队的人数、装备上了一个档次。

    对于黄历来说,此次出击作战既是锻炼队伍,也是对自己的训练方法的一次检验,好在损失不大,不至于hua费很多的时间恢复元气,也不必因为付出了太多血的代价,而让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当然,如果按照常人评价的标准,特勤队所取得的成绩与付出的代价实在不成正比,应该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战绩。

    但对于这些战绩,黄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hua了两天时间进行总结和反思,即便是成功的行动也有不如人意的暇疵,而且从装备上看,也缺乏山地作战的登山器材。

    “……山地进攻战斗的主要战法:一是集中力量,夺点控道。集中力量打要害,是进攻战斗的普遍指导原则。山地进攻战斗,敌之要害在哪里?在制高点、山垭口、jiao叉路口和山间通道上!一旦攻克这些要害,敌防御部署将被割裂,防御体系将陷于瘫痪!二,山地最适合用于防御,一个险要的地方只需要几个人的力量就可以防守,并且使敌人的重火器难以挥作用,所以,最适合游击队现在的状况。而且,对于特勤队这样的精干xiao分队来说,山地的复杂地形给他们提供了袭击和破坏敌后方地域的可乘之机,可以大胆深入敌翼侧、侧后或纵深,袭击敌指挥机构、炮兵阵地和后勤设施,破坏敌人进攻时通行的桥梁、jiao通要道和通信枢纽等重要目标……”

    “另外,山地地形复杂,地势起伏大,隐蔽条件好,许多地区植被茂密,非常有利于狙击手的隐蔽机动和突然起致命一击。敌军指挥官、向导、技术兵种如果遭到击杀,将严重影响其行进度以及作战能力。如果没有机会击杀此类敌人,可选择其他敌人进行狙击,可以采取击伤而不打死的策略,一个伤员可能至少需要两个士兵照顾,如果伤员增加,敌人的机动xìng将受到极大制约。这在特勤队的实战中已经得到了验证,可谓是行之有效……”

    黄历停下笔,思索着,他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善于总结经验,汲取教训,并能展开想象,得出更深刻的结论。虽然他的记忆有很大的缺损,但相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他的知识量是巨大的,想出来的东西便自然而然地让人有前的感觉。

    正想着,外面脚步声响了起来,程盈秋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军服,十分合体,回到山里,比较放松,裹xiong布取了下来,因为腰间紧扎着一条赭色的皮带,愈衬托出tǐng拔饱满的酥xiong,柔软纤细的蛮腰和丰盈婀娜的tún部。

    “在写什么呢?”程盈秋凑了过来,说道:“今晚有戏听,别憋在屋里了。”

    黄历很不满地瞅着她,起了牢sao,“你成天1uan跑,晚上也见不到人影,和那几个女人呆在一起,要搞什么名堂?”

    程盈秋抿嘴一乐,坐在黄历身旁,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帮个忙,这些武器装备给凑齐吧!”

    黄历疑huo地看着纸上列出的武器装备,这应该是一个班的标准,一tǐng机关枪,一支狙击步枪,四支盒子炮。他不明白程盈秋要干什么,伸手敲了敲,问道:“你要这些武器干什么?不说清楚,我也不好向上面开口要啊!”

    “这是我的计划。”程盈秋很畅快地笑着解释道:“我要组建一支女子战斗组,现在已经有五个人了,武秀兰、沈yù婷、连英、金秀,再加上我。这些就是我们的装备,你看怎么样?”

    黄历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道:“一个机枪手,两个狙击手,剩下的两个拿短枪,应该是弹yao手,多出的两支短枪是给谁用的?哦,两个狙击手是一长一短双家伙。”

    “聪明,一猜就中。”程盈秋笑着拍了拍黄历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我想出来的,配置合理吗?”

    黄历苦笑了一下,说道:“合理倒是合理,可就是太好了,别人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开口呢?”

    “也不是很好嘛!”程盈秋抓着黄历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般地说道:“你一定能办成的,对不,我可是跟她们保证过的,你不会让我丢脸吧?”

    淡淡的女人香传进了黄历的鼻孔,战斗紧张,两人好久没真正亲热了,回来一是疲累,二来程盈秋忙活她的女子战斗组,一天也看不见个人影,黄历有些情动,伸手搂住了程盈秋的纤腰。

    “干嘛?说正经事儿呢!”程盈秋嗔怪地推了黄历一下,却被黄历抱得更紧。

    一旦爱情生在男女之间,使其脱于情yù之上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黄历猛然低下头,用力地ěn着程盈秋的脖颈,耳朵,脸蛋,眼睛,还有那温热的嘴netbsp;  嗯,嗯,程盈秋挣扎着,却因为怕有人听见,而不敢太出声,直到那深深的ěn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和幸福的感觉,一种醉人的快乐,一种无限的柔情浸透了她的身体。她停止了挣扎,觉得自己被溶化了,她作出了本能的回应,那是多么长久,多么心醉的甜ěn。她的头往后仰着,眼睛mímí糊糊,身体懒洋洋的,心里有点昏mí。

    两个人喘息着躺在了一起,爱情的全部魅力,它的全部热情,它的狂喜,它的甜蜜,在两个人身上勃了,涌入了他们的心灵。两人目光转不开了,目光jiao织着,探询着,世界安静了,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所有的杂声都被隔离到了另一个世界……

    翻云覆雨之后,程盈秋倚在黄历怀里,微微侧头看着他,她脸上泛着红晕,眼睛mí离着,爱情使她变得更美。这样的姿势很放松,她很自然地以为自己的身体就该在那里一样。脸上的表情使她象刚刚揭下盖头的新娘看着自己的xiao女婿一样,充满着幸福。

    “那些武器要尽快搞到哦!”程盈秋说话懒懒的,jī情过后的幸福和快感还没有消散,身体不想动弹。

    “当然,当然。”黄历轻轻抚mo着她的头,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他现在是什么都会答应下来的。

    “吃完晚饭,一起去听戏,放松放松。”程盈秋用手指在黄历的xiong前划着圈,微微闭着眼睛,回味着以前,幽幽地说道:“还记得在天津的时候,你带我去看电影嘛……”

    月亮刚刚升起来,村口的场院里已经坐满了人。演大戏,在xiao村子里本来是件很轰动的事情,但由于时间关系,舞台布置得很简陋,又有军队压场,老百姓不太敢放声吆喝叫好,现场的气氛并不太热烈。

    这不过是个走南闯北的草台班子,名字倒tǐng响亮,叫庆梨园。当时在老百姓眼里,唱戏的是个低档行当,王八戏子,走不在人前,是抠人碗底过日子,是个养xiao不养老的营生,还不如当长工。别看年轻时tǐng出名,到老也是落个讨吃要饭冻饿死。这还是名角,至于一些二把刀、流程把子,那就更不在话下,唱上一辈子,连个身贯都护不住。

    由于战士们生活单调,游击队又制定了严格的军纪,不准**,不准扰民,所以找个戏班唱戏,这也是排解战士们情绪的一个举措。至于村民,则是沾了部队的光,一听说,隔着十里八里的百姓也都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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