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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东京商贾

    沈兰心‘哎呀’一声轻呼出口,又急忙捂住小嘴,妙目中尽是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杨霄该不会真要让孙慕白脱光了衣服绕阳澄湖跑圈吧?如果真要那样,可比杀了孙慕白还要难受呢!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

    孙慕白也万万想不到,杨霄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当自气得快要吐血一般,脸红脖子粗的吼道:“哼,士可杀,不可辱!虽然我输给了你,但并不意味着我可以被你肆意侮辱!”

    杨霄暗笑一声,打量了孙慕白两眼后,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般认真呢!”说着,杨霄随手又将折纸拿起,横在孙慕白面前,瞧他此时的神情,似乎没有再开玩笑:“孙公子,你只需依我两件事!”

    “第一,以后不准再来找兰心的麻烦!”

    “第二,把你写的这首词,吃下去!”

    ‘吃下去’这三个字,杨霄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孙慕白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目光死死盯着眼前这首得意之作,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孙公子,莫非你要反悔不成?”,杨霄挑着眉毛,满脸不屑。

    孙慕白已然被逼到了绝地,或者说是作茧自缚,但若吃下自己写的诗词,无异于自己扇自己嘴巴,但若不吃,自会被杨霄和沈兰心看轻,反正横竖都要丢脸,孙慕白心中发狠,伸手就把折纸拿过来,不由分说得揉成一团,塞进了嘴里!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孙慕白大口嚼着纸团,无比怨恨的扫了杨霄和沈兰心一眼,当自拂袖一甩,扭头就走。

    “孙慕白,我是杨霄,若要报复,只管冲我来!若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敢保证,你一定会生不如死!”

    望着孙慕白离去的背影,杨霄的目光渐渐转冷,这些话并不是说着玩的,他说到做到!若孙慕白贼心不死,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剪除,一劳永逸!剪除并不等于杀人,其方法有很多种,让其身败名裂,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皆在其列。

    听到杨霄自报家门,孙慕白愕然止步,停顿了些许,却终究没能转过身来,手里的折扇被握得咯咯作响,仿佛快要散架一般,而那如女人般白皙的手腕处,竟涌处股股暴烈得青筋,甚是狰狞。

    原来他就是杨霄!那个未曾谋面,就接连挫败他两次的神秘人,哦,错了,加上这一次,应该是三次!

    孙慕白走了,终究没能回过头来,或许是因为胆怯,又或许是另有缘故。。。。。。。

    “兰心,孙慕白可有什么背景?”

    “也没什么,他叔父是江宁织造,在苏州也有些门路!”

    沉默了些许,杨霄低头瞟了沈兰心一眼,还以为她在担心,旋即宽慰道:“兰心,不必耿耿于怀,只要有我在,自可保沈家周全!”

    沈兰心浅浅一笑,正欲言明她刚才只不过是走神,并没有担心孙慕白的报复,但见杨霄目光中透着关切之意,心口顿时一热,竟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杨霄,后天,我打算亲自督促伙计们运送军粮,你。。。你能随我一道去么?”

    沈兰心轻咬着唇边,目光莹然,纤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账本,似乎有些忐忑,生怕杨霄会拒绝了她,但不安中,却又夹杂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此刻,杨霄正颇有兴致的刮着秋哥的钩子嘴,似乎并没有听到沈兰心说话,眼见如此,沈兰心小嘴一抿,很是不满的朝杨霄皱了皱鼻子,正要打算重复一遍的时候,岂料杨霄却转过身来,笑眯眯说道:“你去,我自然要去喽,妇唱夫随么!”

    “呸!”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被杨霄调侃了一番,沈兰心脸上真是火辣辣的热,但心里面却是比吃了蜜还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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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樊少杰的授意下,大掌柜卢惠来到东京商贾下榻的芙蓉客栈,一来是投石问路,二来是摸清虚实,与东京商贾洽谈好会见事宜后,卢惠离开客栈,匆匆回樊家向樊少杰复命。

    按照约定,下午申时的时候,东京商贾将登门拜访,樊少爷为了表示诚意,竟是领着一干掌柜,站在门前迎候。

    约莫候了一株香的时间,只见一辆豪华马车嘀嗒嘀嗒般缓缓朝樊家驶来,樊少杰目光一紧,心道东京的商贾终于来了。

    当即,樊少杰朝卢惠招招手,卢惠心中会意,赶紧着迎了上去。

    马车停歇后,从上面下来一个男子,面宽耳阔,剑眉星目,燕颔虎须,气度不凡,一身暗色底纹绸衣,衬托着高大挺拔的身材,手指上硕大一颗玉扳指,玉润珠圆,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见此人举手投足间,富贵毕露,樊少杰略微颔首,拱着手,笑呵呵的走了过去:“能得王大官人登门造访,在下真是荣幸之至!”

    王震龙先是打量了樊少杰一眼,而后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敢情是樊大少吧?”

    见王震龙态度怠慢,樊少杰眼中当即闪过一丝愠怒,但仍旧是满脸笑容:“正是在下!王大官人,请进房中商谈!”

    这时候,从车上又下来一人,面相俊朗,虎背熊腰,正是王震虎,他还是平时的装扮,此刻的角色乃是王震龙的护院。

    樊少杰余光一扫,从王震龙身上掠过,再往后看的时候,却是攸得一惊:“吴。。。吴大人,您怎会在这里?”

    樊少杰并没有看错,王震虎下车后,又下来一人,正是苏州的父母官知州吴天德。

    眼见樊少杰满面愕然,吴天德不以为然,轻轻抖了下袖口,说道:“少杰,你我已有多日不见了吧?”

    “呃,是,是啊!”

    樊少杰回过神来,干巴巴笑了笑,扭头之际,看向王震龙的目光中却是多了几分戒备:“这王大官人行事好生奇怪,两家谈生意,怎得还把吴大人惊动了!”

    樊少杰脸色突变,一刻不拉的落在王震龙眼中,王震龙回过头来,不动声色的笑道:“樊少爷不必多疑,吴大人是在下请过来,给咱们做见证人的!”

    “嗯,正是!”,吴天德附和道:“刚才王大官人到府衙寻到本官,说明了各中原委,毕竟这笔买卖关乎本官治下的数万亩田地,本官岂有坐视不理?”

    如此一想,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吴天德横插一脚,樊少杰总觉得有些奇怪。

    见樊少杰神色隐晦,吴天德眯着眼,打起了官腔:“怎么,少杰,难不成你信不过本官?”

    “呃,不,不!”,樊少杰急忙摆手,连连陪笑道:“吴大人说的哪里话,在苏州,若是连您都信不过,那就再无可信之人喽!”

    “请,请!几位快请!”

    说话间,樊少杰客客气气的将王震龙三人请到府中,路过卢惠跟前,却是将其拉到一旁,低声询问道:“卢掌柜,这王大官人的背景你可都打听清楚了?”

    卢惠一怔,点头说道:“对呀,王家是东京城有名的商户,做的是粮食和茶叶的买卖,家世清白,与官府并无牵连。”说罢,卢惠摸摸鼻子,颇为忐忑的问道:“少爷,您是不是觉得其中有不妥之处?”

    “那倒不是!”

    樊少杰摇摇头,收回目光之时,长长舒了口气,如果王震龙没有官家背景,多半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害怕上当受骗,这才孝敬了银子,请了吴天德来坐镇。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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