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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六章 别扭了

    “哦,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的?”皇帝握紧她的手:“要是真想过的话,朕跟他换换去?只怕是朕能做他的事儿,朕的事儿了他做不了。”

    娴雅咯咯直笑:“您那个差事,这世上除了您还真是没人能做得了。”一面说一面跟皇帝从船舱出来到了船头:“万岁爷,要是这会儿我掉进水里去可是怎么好?”

    “想给龙王爷做媳妇还是做闺女去?”皇帝嘴里这么说,手却是把娴雅的手攒得紧紧:“不许往水边跑,哪有什么水性。真掉进去那还了得。”

    “这不是跟您说笑着玩呢。”太阳渐次升了起来,两岸耕作的农夫也多起来。几个农夫看到运河里龙旗凤帜在风中招展,纷纷朝这边指指点点。不多时候便聚集了不少农妇和孩子,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在这里开始看热闹。

    “瞧瞧,这都是看见朕跟你真是天下臣民的表率,只怕是还没见过这天下第一夫妻仿佛朕跟你这般和睦的。”皇帝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朕可是说错了?瞧你那一脸的笑容,真倒是觉得和馨这一点最像你。狡黠,就是心里不痛快也不叫人瞧出来。”

    “万岁爷这么说,我倒是不知道这天下第一夫妻是做给人看还是自己心里清楚?”娴雅转过脸看着皇帝:“有人说这夫妻其实就是咱们脚上穿的鞋,花样儿好不好是别人再说,可是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外人都说好的鞋子未必就是自己穿得舒服,再说天家夫妻也不用拿这样子去给外人看。别人看的都是龙凤呈祥,只是跟万岁爷这么多年真的只有自己知道内中滋味。”

    本来一直都在笑的皇帝,听完娴雅的话以后笑容嘎然而止:“你是说朕这么做是为了给人看,叫人看见朕对你好都是为了昭告世人,皇帝皇后是天下万民表率,不是出自真心?”

    “难道皇上不是出自真心?”娴雅看着皇帝隐隐带着怒气的脸:“臣妾跟皇上多年相处,岂能不知皇上性情?又何必急着辩白?”

    这句话已经是将皇帝真的触怒了,想要挽回已经是来不及:“朕是急着辩白,急着辩白这么多年对你都是为了给人看,说朕这个皇帝会做戏。已经做戏做的把朕和你都带到戏里面去了。”说完用力甩开娴雅的手,大步进了船舱。

    “主子。”王福寿一直都藏在一边的小夹室里,先前看见帝后两人有说有笑的情形,几乎在旁边打瞌睡要睡死过去。昨晚忙着给帝后挪地方,一刻都不敢停。舒了口气还不知道东南西北,已经是听见帝后两人不知怎么一言不合就变了脸。尤其是皇帝的脸居然是比什么时候都要难看,不理任何人大步离去这也是从没有过的事情:“您跟万岁爷这是怎么了?就快到德州地界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娴雅站在船舷边,一个人看着水里的倒影,一下子就变成了形单影只的人了。看来皇帝还真是触怒不得,这天上地下真的只是片刻工夫:“打今儿起,我挪出万岁爷的屋子。”

    “主子,您这是何苦?到了外头益发是不能跟万岁爷闹别扭,这么些年您还不知道万岁爷的性子。过了这会儿只怕就好了,要是您跟万岁爷生分了。真要是叫别人钻了空子,岂不是弄巧成拙。”王福寿赔着小心,谁不知道皇后的性子脾气是最好的。有这样一个主子在上面,很多时候都会让人放心不少。皇帝的怒火只有皇后能够在第一时间平息,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实。

    “没什么,不过是出来住两天。【叶*子】【悠*悠】”娴雅笑笑一径往和婉的屋子去了,王福寿愣在当下。跟皇帝闹成这样还能若无其事的走开,除了皇后主子还真是没第二个人敢跟皇帝这样。

    “额娘,您还说我们跟孩子似地。你跟皇父怎么也是别扭了,这么多年都没见您跟皇父红过脸。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一两句玩笑话何至于这样子。”和婉看母亲逗弄着摇篮中的女儿,很不理解母亲如何会这这时候跟皇父闹成这样。

    御舟上下都知道帝后之间闹得分崩离析,尤其是皇帝已经是虎着脸两天了。谁到皇帝那边谁倒霉,永珑率先碰了老大一个钉子,正在那边跪地思过呢。犯不着父母别扭了,拿着儿子出气吧。原本想要去皇父那边看看风向,把永珑从那边赦回来的,只是看到母亲浑不在乎的样子反倒是没了主意:“额娘,您瞧六阿哥这时候还跪在皇父那儿聆听圣训呢。”

    “该他跪着,谁叫他去碰钉子的。”娴雅亲亲小格格的脸颊:“这孩子睡着了还真是没人能够逗醒,睡得真好。”

    “额娘,跪着的可是您亲儿子。”和婉跺脚:“您跟皇父这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不过是两句闲话。再说皇父也没说什么,难道您这么多年还不清楚?”

    “婉儿,额娘只是想问问你皇父,额娘在他心里到底算个什么。是为了做给普天万民看着,帝后和睦还是夫妻间原就是这样子,吵吵闹闹或者是偶尔玩笑一番都是可以的。”娴雅叹了口气:“你这次不也是为着额驸说了过火的玩笑话才是伤了身子的,原来母女也是别扭到一处了。”

    和婉‘啊’了一声,看不出额娘还有这么个心思在里面。跟皇父夫妻多年,居然还要问问是不是出自真心:“额娘,帝王家的真心好难得。以前我不懂,只是觉着王府的阿玛额娘吵吵闹闹一辈子,前一刻还是嬉笑自若后面兴许就是闹得不可开交,还真是不知道做什么要这样子。可是后来知道了,就因为皇家生活的无聊和太多的忌讳避讳在里面,哪怕是再好也有舌头牙齿打架的时候。王府的阿玛额娘就是这样子,您和皇父是另外一个样子的夫妻。很多时候明明心里装着彼此,只是忌讳避讳更多,所以有意作出不在乎的样子。”

    娴雅默然不语,女儿看到的真是自己跟皇帝平素的情形吗?难道真的是太在乎了?最近一段日子,皇帝总是有意无意间提到从前的事情,甚至很多时候都会说起自己最不愿意去想的身后事,从皇帝的话里话外看得出来皇帝其实是在全心替自己打算的。甚至会让自己的后半生在儿子的竭力孝顺下尊贵和安详,哪怕是自己不想提起来不想听,他还是会在有意无意间说起这些话。

    和婉给母亲端了一盏碧螺春:“额娘,在这次以前我不欢喜皇父。想起从前皇父那么对您,为了那些女人把您伤得那么深。还有从小皇父就对我就不如馨儿那么宠着,这些都是足够女儿对阿玛害怕和畏惧。只是额娘,有哪一位皇帝会为了自己的皇后和女儿,抛下万民所望只是因为您的不放心,就带着您,什么规矩礼仪都是顾不得。匆匆回了京城,看着女儿从昏睡中醒来?额娘,难道您看不出皇父的心?”

    娴雅笑笑:“婉儿,额娘是当局者迷。可是沉迷在棋局中的人又何止是额娘一人,额娘要的不过是民间妇人们都有的东西。只是额娘不知足而已,巴望着自己做了皇后还有跟民间妇人一样的东西,就是额娘的男人心里只有额娘一个人。可是想想额娘还真是脑子不够使唤,自己是个皇后。皇后就不该奢求这些东西,只要是安安稳稳在宫里呆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还能要什么皇帝心底只有你一个人,岂不是笑话?”

    和婉这时候反倒是没了话可说,从小跟在母亲身边长大。只是觉得母亲无时无刻都是在竭力顺从皇父的心愿而行,不管是做什么也是这样。只要是对皇父有意,母亲一定会去做。没想到母亲心中会有这么多的念头,尤其是还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让不少少年人都说不出的话来,真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行了,你去你皇父哪儿走走。要是永珑还跪在那儿,想个辙给转圜一下。永珑不像永瑜,有什么就受着。过会儿不知道轻重,真的惹得你皇父发火了只怕还有麻烦在后头。”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明儿只怕就到了你皇祖母那儿了,把我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预备好。闹别扭是闹别扭,要是怠慢了老太后的礼数才是最麻烦的事儿。”

    和婉真是打心底里佩服母亲,谁有母亲这么多心眼子。平素绝对是看不出来,真是大事临头的时候就是皇父也未必有额娘想得周全:“额娘,您有这么多事儿要吩咐。女儿蠢笨得紧,哪有额娘设想周全。只怕女儿笨嘴拙舌出去,说出来的话全都变了味儿。不如额娘亲自出去吩咐,岂不是万万妥当?”

    “你这丫头,蒙古五旗都知道你这王妃利害能干,到了额娘这儿就是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干了?”娴雅忍不住戳戳女儿的额角:“都是做了额娘的人了,还是这么淘气。”

    “全是额娘娇惯出来的。”和婉一面笑一面往外走,真要是把永珑在那儿跪得久了只怕额娘就该心疼了。

    娴雅第一次主动和皇帝闹起了别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开始在乎一些事情了,童鞋们给点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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