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朝阳2
黄岐山指着黄思勇和黄思雅，强颜笑了笑，对宁冬等人说：“你们不接受，他们两个也不接受，这是我最伤心的事情。你们知不知道，回到内陆的这一年半来，或者说我有生以来的这八十年来，我只在去年暑假和现在寒假见过思勇，那是没有办法，思勇在榕城大老远，这两年的课题研究很重要，不能随便请假出来，去年寒假也没有回来。而思雅呢？思雅就在江州大学上学，家里近在咫尺，却从来没有回过家一次。我只见过思雅七次，都是我主动去找死呀才见到的，但是思雅不但没有理我，也不理自己的父亲母亲。不仅我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忠良夫妇，也要退休了，我们三个老人，最希望的是什么？常回家看看？不，孩子们，如果你们真的很忙，不要牵挂家里，年轻人，不要窝囊在家里，要应该趁年轻，出去奋斗！我们最希望的，是我的九个孩子，你们领一领我们的心意！你们不领我这一番心意，我会感到我奋斗一辈子毫无意义、毫无价值，得不到孩子们的心，我很伤心，我死不瞑目！”黄岐山说着咳嗽了起来。
黄思勇抚了抚黄岐山的背，说：“爷爷，您知道，我考取了凤翔市民资格，就有生活保障和创业基金，完全用不着这些钱，所以，这些钱还是给王大哥、于大姐他们。这绝不是我要搪塞您。我的教授们谈起您，都很敬仰。您是我的爷爷，我感到很自豪，我会以您为榜样，做一个潜心钻研的科技工作者。”
黄岐山悲怆地朝宁冬笑笑，说：“听到没有？他不需要！他用不着！”
宁冬说：“这些钱，理应给思勇和思雅。思勇考取了凤翔市民，生活工作创业就不愁没有基金了，那么思雅应该好好管理你的爷爷留下的这些基金。”
“忠良一家很辛苦，去年我回来，帮助忠良还清了债务。思雅当时就不高兴，一直闹别扭，她还在上学，宁愿在外面省吃俭用，辛苦兼职挣钱，也不愿意回来跟家里拿一分钱，交学费，也没有跟家里拿一分钱。这次思勇回来，我说，我快要死了，我还有一些钱，带不进棺材里去，你和思雅，拿去好好地创业，在更好的基础上生活工作、学习进步、拼搏奋斗。”黄岐山惨然一笑道，“宁冬小雅你们七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能不能体会我们三个老人家的心里是多么伤心？你们能不能帮我问问思雅，为什么不愿意继承爷爷的遗产？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们？到底为什么不愿意领一个老人的情？你们帮我问问思雅，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我们最伤心的事情？”
气氛异常寂静、异常沉闷，良久，黄思雅突然开口说：“对！那对母子难产，我有责任，我愿意承担责任，愿意去坐牢，也愿意花钱赔给他们。不要说九十万，就算是九百万，只要我能借到，只要真的是赔偿到他们手上，我就愿意赔给他们。如果借不到那么多，我愿意坐牢受罚，就算是枪毙也愿意。如果我还活着，我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减轻我对那一家人的内疚。但是，我爸我妈辛苦借的钱，还有我爸我妈卖血得到的钱，真正赔偿给那家人的有多少钱？只有十万！那么，那八十万到哪儿去了？谁能告诉我，到哪儿去了？！到那些贪官污吏手中去了！我不愿意自己逍遥法外，却要我爸我妈用卖血得来的钱，用那对母子生命换取的钱，哀求哀靠，去拱手送给给那些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贪官污吏！那些吸我爸我妈的血的吸血虫、榨取老百姓血汗的恶魔，他们是人中的败类、社会的渣滓，吃了我的我要他们吐出来！我不愿意送给这些这些败类、渣滓一分钱，我宁愿去坐牢，宁愿去枪毙，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那对母子，也对得起我的爸爸妈妈！不，我对不起爸爸妈妈，让你们受苦了！我要用我一辈子的全部精力去奋斗，我要用我自己挣的干干净净的钱，孝敬我爸我妈，再也不让我爸我妈受一点点苦！呜呜……”
众人听了黄思雅的倾诉，陪着黄思雅的家人，尽力安慰黄思雅。
“我们知道你的想法，我们知道你有些事情闷在心里，不舒服。”黄岐山缓和一些，轻轻说，“现在，那些贪官污吏，不是已经被打倒了吗？但是，这一年半来，你一直不回家，一直不理你爸你妈，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我知道你心里孝敬你爸你妈，我知道你是要有所成就才回来面对你爸你妈。但是你这样做，最难受的就是你爸你妈。是的，他们卖血了，那是当时没有办法中最好的办法。现在，我要你接受我分给你的遗产，我的钱很干净，千万不要再说我们是在同情你、可怜你、侮辱你！我们只是希望你在更好的基础上生活工作、学习进步、拼搏奋斗，在此基础上，更好地做出更大的成就。对于你爸你妈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安慰！”
“这不是最大的安慰。爷爷，您回来了，帮助我还了债，让爸爸妈妈过上了好日子。这只是我们一个小家的幸运。还有许多家庭，他们的孩子命运悲惨，他们的父母遭受屈辱，他们没有像您这样的爷爷！他们的爷爷没有留下也不可能留下什么钱给他们。所以他们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这不是一个人有钱没钱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公不公平公不公正的制度问题。我希望看到所有人都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所有人的父母都不必为了自己的孩子遭受屈辱，这才是我的梦想，这才是对你们最大的安慰。”黄思雅拭干眼泪，凝望着她的爷爷，一边止不住啜泣一边抑扬顿挫地说，“我不知道徐中仙反清风王朝政府，是因为据说崇拜冯修全还是因为受到欺凌压迫！我不知道姚德宗反天野民国政府，是因为据说向往公容思想还是因为受到欺凌压迫！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
黄思勇抚了抚黄岐山的背，说：“爷爷，您知道，我考取了凤翔市民资格，就有生活保障和创业基金，完全用不着这些钱，所以，这些钱还是给王大哥、于大姐他们。这绝不是我要搪塞您。我的教授们谈起您，都很敬仰。您是我的爷爷，我感到很自豪，我会以您为榜样，做一个潜心钻研的科技工作者。”
黄岐山悲怆地朝宁冬笑笑，说：“听到没有？他不需要！他用不着！”
宁冬说：“这些钱，理应给思勇和思雅。思勇考取了凤翔市民，生活工作创业就不愁没有基金了，那么思雅应该好好管理你的爷爷留下的这些基金。”
“忠良一家很辛苦，去年我回来，帮助忠良还清了债务。思雅当时就不高兴，一直闹别扭，她还在上学，宁愿在外面省吃俭用，辛苦兼职挣钱，也不愿意回来跟家里拿一分钱，交学费，也没有跟家里拿一分钱。这次思勇回来，我说，我快要死了，我还有一些钱，带不进棺材里去，你和思雅，拿去好好地创业，在更好的基础上生活工作、学习进步、拼搏奋斗。”黄岐山惨然一笑道，“宁冬小雅你们七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能不能体会我们三个老人家的心里是多么伤心？你们能不能帮我问问思雅，为什么不愿意继承爷爷的遗产？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们？到底为什么不愿意领一个老人的情？你们帮我问问思雅，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我们最伤心的事情？”
气氛异常寂静、异常沉闷，良久，黄思雅突然开口说：“对！那对母子难产，我有责任，我愿意承担责任，愿意去坐牢，也愿意花钱赔给他们。不要说九十万，就算是九百万，只要我能借到，只要真的是赔偿到他们手上，我就愿意赔给他们。如果借不到那么多，我愿意坐牢受罚，就算是枪毙也愿意。如果我还活着，我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减轻我对那一家人的内疚。但是，我爸我妈辛苦借的钱，还有我爸我妈卖血得到的钱，真正赔偿给那家人的有多少钱？只有十万！那么，那八十万到哪儿去了？谁能告诉我，到哪儿去了？！到那些贪官污吏手中去了！我不愿意自己逍遥法外，却要我爸我妈用卖血得来的钱，用那对母子生命换取的钱，哀求哀靠，去拱手送给给那些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贪官污吏！那些吸我爸我妈的血的吸血虫、榨取老百姓血汗的恶魔，他们是人中的败类、社会的渣滓，吃了我的我要他们吐出来！我不愿意送给这些这些败类、渣滓一分钱，我宁愿去坐牢，宁愿去枪毙，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那对母子，也对得起我的爸爸妈妈！不，我对不起爸爸妈妈，让你们受苦了！我要用我一辈子的全部精力去奋斗，我要用我自己挣的干干净净的钱，孝敬我爸我妈，再也不让我爸我妈受一点点苦！呜呜……”
众人听了黄思雅的倾诉，陪着黄思雅的家人，尽力安慰黄思雅。
“我们知道你的想法，我们知道你有些事情闷在心里，不舒服。”黄岐山缓和一些，轻轻说，“现在，那些贪官污吏，不是已经被打倒了吗？但是，这一年半来，你一直不回家，一直不理你爸你妈，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我知道你心里孝敬你爸你妈，我知道你是要有所成就才回来面对你爸你妈。但是你这样做，最难受的就是你爸你妈。是的，他们卖血了，那是当时没有办法中最好的办法。现在，我要你接受我分给你的遗产，我的钱很干净，千万不要再说我们是在同情你、可怜你、侮辱你！我们只是希望你在更好的基础上生活工作、学习进步、拼搏奋斗，在此基础上，更好地做出更大的成就。对于你爸你妈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安慰！”
“这不是最大的安慰。爷爷，您回来了，帮助我还了债，让爸爸妈妈过上了好日子。这只是我们一个小家的幸运。还有许多家庭，他们的孩子命运悲惨，他们的父母遭受屈辱，他们没有像您这样的爷爷！他们的爷爷没有留下也不可能留下什么钱给他们。所以他们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这不是一个人有钱没钱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公不公平公不公正的制度问题。我希望看到所有人都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所有人的父母都不必为了自己的孩子遭受屈辱，这才是我的梦想，这才是对你们最大的安慰。”黄思雅拭干眼泪，凝望着她的爷爷，一边止不住啜泣一边抑扬顿挫地说，“我不知道徐中仙反清风王朝政府，是因为据说崇拜冯修全还是因为受到欺凌压迫！我不知道姚德宗反天野民国政府，是因为据说向往公容思想还是因为受到欺凌压迫！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